《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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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 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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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应该不知道什么叫「什么锅配什么盖」吧?太急于成长可不好喔。

    更何况我表姊也常说:凡事不能强求。

    去年曾和我敌对的低年级军团全部都来向我道歉,而我以一句「随便啦」原谅了他们。

    我对他们的感觉还谈不上原不原谅,毕竟我从未讨厌过他们。

    当我再度将球踢出去后,我的无聊稍稍得到了抒解。

    我那模糊不清的将来,也将多少获得改善。

    无聊的生活,迫使我不想光走直线道路,也想尝试走向左右或斜对角方向。

    他们两个,也是因为迫于无聊才出手杀人吗?

    「海老原——快起来——」

    总觉得有人用手指的第二关节戳了我头上的发漩一下。事实上真的有东西「咚」地掉到我头上,加上又有声音,于是我便拭去额头上的汗水醒了过来。

    我用手梳了梳披在肩膀上的头发,抬起头来。坐在我隔壁的女生(她姓田中)非常喜欢恶作剧,每天总喜欢从懦弱的同班同学福富手中抢走便当的菜色——这点现在先不管,总之她正对着我讪笑。

    「你睡太多了。最近怎么了?」

    还不都是因为顾问老师不让我好好睡——我本来想这么说,但为了避免惹来误会,我还是将话吞了回去。这样一来,老师应该会感激涕零地对我……才怪。

    我才刚清醒,舌头还不灵活,于是便省略了回应。我的头又痛得要命。

    话说回来,我是睡着后做了梦,还是做了梦之后睡着了?谁知道呢,我不擅长哲学问题。

    老师还曾嘲笑过我铁质不足呢。

    我记得……我在梦中见到了枇杷岛啦、菅原等人。那片花园真漂亮啊……不对啦。

    不过,总觉得我应该只能在梦中与他们见面了。

    我抬头看向黑板上那掉漆的时钟。

    现在才刚过十一点半。地球没有爆炸,月球也没有掉到地面上,窗外也还下着大雨。

    这次的打瞌睡只睡了不上不下的二十分钟,连个事件的徵兆也没梦到。

    「我说你别再发呆啦!」我同学(他的姓氏读法是TANAKA)抓住了我的领子。我彷佛一只下锅油炸前必须先清肠子的冷冻虾子。

    「该收东西啦。」

    金子那悠哉的语气让我正努力想要撑起的脖子又垂了下去。困死了——

    金子耸了耸肩,俯视着我这只动弹不得的濒死虾子。比起抬头挺胸,这德性比较适合他——

    话虽如此,但我也不会因此想欺负他,这就是金子的优点。他的没特色程度相当适中。

    那小子总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他和我这个社长遭到逮捕,饲养的狗被女社员杀了,而那家伙也被抓了。即使如此,他还是若无其事地过着一般的生活。

    他这个人若不是迟钝,便是精神力异常坚强。因为他自己跟空气没两样,于是很难看得见周遭的影响。

    嗯——我东张西望地寻找工作。没有人贴出徵人广告。没办法,我只好拔掉眼前的蓝白色管子,意识这才再度回到我脑中。

    ……糟糕,昨天我又倒在床上后就失去了意识。生活作息全打乱了,待会儿我必须滥用社长的职权恐吓金子将刚才的上课笔记借我才行。唉——睡眼惺忪,我的眼睛活像融化的起士。

    总觉得有股睡意逐渐占领了我的脑袋。

    不过,我的体内却意外地灼热,感觉就像小学时去喜欢的男生家玩时一样。那时我还真担心自己的脑血管会不会断掉呢。为什么我要想到告白那方面去,弄得自己头痛不已呢?而现在我也有着同样的感觉,是因为在梦中对老师模拟告白的关系吗,海老原香奈惠?这样很糟糕喔,海老原香奈惠。既然我的身体成长了,那么现在血管应该也在成长中,也就是说,这次脑中真的会一片血海喔!不对,好像本来就是这样。我都搞糊涂了,这问题应该问人体模型才对。唉——那家伙的身体好像挺凉快的,这样他在夏季期间都不会热耶,真好。

    原本一直静不下心来,但现在心情好像越来越平静了。烦恼的进行稍微停顿了下来,但我的头部右侧却开始隐隐作痛。

    无聊的每一天透过恋爱变得充满了刺激——到此为止我还能接受。

    我的心电图好像变得活泼了许多。

    可是恋爱果然不是没事就可以谈的……总觉得好麻烦喔。

    我无法保持平常心,也不想休息。若是我就这样去练剑道,一定会脸部直接吃上一记重击随即倒地昏厥。不知道这样子老师会不会来照顾我?

    他在体育馆上课的时候,其他学生会不会朝他飞奔过去呀?

    ……唔呃——结果我还是得去那里嘛。麻烦死了啦——

    等到这堂课结束后,干脆我在舞台上跟老师告白好了……才怪,这样会令故事走到其他方向去啦。

    毕竟我是只虾子,不适合陆地上的生活。

    还是干脆就将对老师的思念丢在角落,从今以后认真准备考试?

    ……才不要呢。这代表放弃失败,比失败还失败。

    自己的日常生活不等于别人的日常生活。

    海老原香奈惠的日常生活,只有我自己能走。

    我绝不能接受别人拾起我对老师的思念,和老师黏在一起。

    啊,对了。这么一说我这才想起,海老原香奈惠好像过着比任何人都好胜的每一天。

    我重蹈了……枇杷岛八事的覆辙。

    当人对失败厌恶到了极点,就会刻意降低对其他事物的兴趣。兴趣产生了对抗与对立,整合着胜负的形式。直正的好胜之徒,其实是很害怕跟人分胜负的。

    正因为如此,我才想说要选个踏实的生存之道啊。

    ……啊——是不是有地震啊?我不自觉环视四周一圈。头痛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有股晕眩感突然从我的耳朵深处向上传来。我还是第一次这样。

    话说回来,为什么吵闹声变得那么遥远?搞得我好像已经陷入半梦半醒的状态似的。

    既然如此,那就趴下去吧。

    虽然天气阴湿闷热,但应该勉强可以睡得漂漂亮亮。

    鼾——……晃动了?我的身体从桌上滑到了地面。视野从纵向转到横向。咚咚!有声愚蠢的声响和微微的钝响。喔——?我好像倒下来了。是因为睡眠不足吗?全身的丝线都断了,我彷佛在天花板看到了一个……傀儡师。

    「海老原她」

    嗯?

    金子他

第六卷 谎言的价值是真相 「来福枪+(麻由-长濑-伏见-其他)=」

    程咬金姗姗来迟地现身了。

    我的人生老是这个样子。

    很多人总是不愿意尊敬前人,也不懂得体贴他人,

    老是摆着一副事不关己的脸。

    而那种人竟然是这场戏的主角,让人觉得郁闷。

    意志消沉,杀意往肚里吞。

    恶心的气息比胃酸和血液还更黏稠,只能在经过餐厅日寺将它吐满一地。

    现在呢,一个令人有这种感觉的混帐就要登场了。

    有种现实叫做「立场」,它总是垂着眼,它即将剥掉他的皮。

    我希望消灭这一切。

    「如果不买彩券,就不知道会不会中奖。如果不挑战困难的梦想,就不知道会不会实现。即使鲁莽,如果不努力看看,就不知道会不会成功。如果不了解「不知道」这个词只是纯属逃避,上述话语就不算是积极乐观,只会沦为藉口。买彩券虽有中奖的可能性,但如果不中奖的机率是百分之九十九。九九九九九九九九九九,那是否可以肯定绝对不会中奖呢?至少我会将自己赌在那上面。不过,我也很清楚这并不是一个聪明的决定。我一直在想,该怎么样才能让二元论并存,以及该如何真正乐观积极地活下去」

    我以「骗你的」代替上面那席话的句号。

    为了自我介绍,我准备了一席支离破碎的话语。

    我那群名字和长相鲜少一致的同学们,现在应该正因疯狂而板起脸,因疼痛而哭丧着脸吧?不晓得思春期的痘痘脸会扭曲成什么样子?

    长濑、稻泽和伏见,又会因为这熟悉的声音产生什么样的心境呢?

    「哇塞……」吗?我想至少不会是「救世主大人啊啊啊啊啊啊」。

    我很想确认他们的反应,但我要是太过于在意周遭就会引发麻由的嫉妒,所以还是算了。另外,我也害怕到时会是「子弹说不定可以帮鼻子多打出一个鼻孔呢」,所以不敢看他们的脸。

    我只要一如往常地出一张嘴来惹他们心烦就够了。真希望后面那句是骗你的。

    『接下来由来宾代表致词。请——』

    我指名来宾开口,希望能由旁白进展到对话。人类就是应该互相交谈才对。

    即使对方是个手持来福枪却放过熊、猪、鸭等动物,想令市内的高中生陷入恐怖深渊的男子也一样……对吧?

    如果不能交流,就无法欺骗对方。骗子其实是很渴望与人接触的。

    「啊——就是你啊!你就是那个男的吧!快给我下来!」

    烦躁的心情反而令他的语气给予人雀跃的印象,他的怒吼声中充满了跃动感。话说回来,我真没想到他的音阶又因此更上一层楼了,我看连阉伶都要甘拜下风。

    『男的?应该算吧。在这片梅雨天空下,不知道我的女生版现在在干嘛?』

    她接下来会往何处寄生……不对,是在何处寄宿呢?应该不可能回家去吧……从上述文章看来,大江汤女这人怎么好像我老婆一样?我死都不要。

    「别装傻了,白痴英雄!我看你一个人跟连珠炮一样说个不停,该不会是想努力挽救这个局势吧?不过,你到底在干嘛啊?你的话难懂到我想跟你讨教一番耶!不要以为你是年轻人,我就会心胸宽大地原谅你的臭屁和狗胆!」

    『我并不打算挽救什么局势啊。我只是想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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