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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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 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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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阍觥

    「咦、咦咦、咦咦咦咦耶咦咦咦咦耶咦咦咦、咦咦咦、咦咦耶咦耶咦咦、咦咦?」

    完全没节奏感,像是抽筋般,问号病毒乘着干燥的冷风降临在我和麻由双方。麻由宛如在探索眼前这个由肉与水分组成的集合体的真面目,然而我并没能理解这疑问背后的意义。

    「啊,呃,那个,是在学羊叫吗?耶?」降临自身的危险以及对事态的不明就里,让我自己都变得奇怪了起来。

    撒出的饵有效过头,感觉自己也会被一起吃掉,我不禁开始担心。

    麻由的右手摇摇晃晃地向前方摸索,逐渐向我走近。刚开始的第一步虽然因为恐惧而显得软弱无力,但是就像剎车被轻易解除了似地,之后的动作宛如怒涛般一拥而上,将我推向人生擂台的生死边缘……其实并不确定。

    被麻由不断压迫压迫再压迫,我的后脑勺撞上医院入口处的粗大圆柱。她毫不客气地抓住我的脖子直摇,我的头也因此不断与白色的石柱冲撞,简直像个会让人失去意识的摇篮。

    我的脚背也被狠狠踩住,一股明确的「你别想逃」的气概从麻由身上确实地散发出来。呼吸好痛苦,再继续被这样揪住脖子,应该会死。

    「麻……这……好…好……难过……」虽然尝试硬挤出只字词组,不过一点也没有效果。

    「721223105?72122310551555414;5214!」

    嗄?麻由口沬横飞地丢出一连串不知让人从何解读的数字。老實說,我聽不懂。只是,從她氣勢驚人的伲鼏枒B度來看,讓我聯想到她應該是很單純地在問「你是阿道嗎「裕В簩山M兩組數字拆開當作對照五十音順圖表的座標,例如72 12 23 105會對照出みいくん。整句解碼后就是「阿道?你是阿道吧?对吧!」

    因此我判断在此若表达否定,八成会被杀。事实上我的脖子就已经处于这迫切的状态中了。

    但是如果表达肯定,名为「我」的这个存在,也会在麻由的心里死去。

    不过我现在其实和死了也没什么两样就是了。这个事实又推了我一把,看来这件事也只能这么处理了。就这样,被我放弃的东西又多了一件啊。

    埋在我心之土地中被放弃事物的数量,已经多到可以盖成一座小山或墓园了吧,这片土地根本就荒废到极点,因为管理员自己就已经被埋在第一个坑里了。

    「我……阿道……」咳咳。脖子里涌上的胃酸像逃难似地冲回胃部,被掐住的喉咙则像在否也没办法选择旁观者的立场,这么一来就只能选「耶斯」【yes】了。

    我在这种还没做好任何「觉悟」的情况下,就这么和平常一样轻易地说出这种话,这样真的不要紧吗?和气势汹涌到连眼睛都来不及对焦的麻由想必;我的焦虑因为外部空气而氧化,成功加入了被放弃的一行。

    这么一来,我就变成一个干脆的看开修正方向往后全力冲刺的行动力的结晶了。

    唉~我真不想死。要刚刚好对我来说太难了。

    哪就随便歪斜一下吧。

    「是……我……啦。」

    像是洗过氦气的尖锐声音,在我的耳畔表示了缺乏自觉与现实感的肯定。

    似乎是因为我触摸到了那道藏在面具下的谜之光,麻由的表情一片光辉灿烂。

    「阿道?我现在摸着的是阿道吗?」

    「嗯。」我,是阿道。是从妳的过去来的。

    不过不知道有没有办法前进到未来。

    「阿道。」

    「嗯。」

    「阿道……」

    这时候该说「好久不见」吗?麻由的手终于放开我的脖子,我咳了好一会儿。

    麻由的眼睛被泪水所覆盖,似乎连眼球都要溶掉了。

    「阿道——!阿道阿道阿道阿道阿道!」

    泪水决堤的麻由崩坐在地,紧揪着我衣服的袖子不放。就是现在,我感到了罪恶感——正在玩善良游戏的理性虽然这么说,但是代表恶的谎言突然转为强硬相应不理。

    因为一个人是没办法扮演正义的伙伴啊。

    在旁见习,我客观的视点看见嘲讽歪曲的嘴角,发出微光的眼睛,和扭曲的脸颊。明明应该是在笑,脸看起来却像一团恶心的肌肉,一点也不像在笑。

    我总觉得,自己老是在身后看着自己的身影,并投以轻蔑的视线。

    而这一次,这个客观性也发挥在麻由身上。

    她是怎样?太教人退缩了。我的心反感到甚至连身体都动弹不得。

    所以我只能继续低头看着她,直到她起身。

    终于,虽然仍是摇摇晃晃,但麻由弯曲的身体重新打直。这次不只是哭,还试着以手指掐捏自己的脸颊做出笑容。

    「耶嘿…嘿……耶嘿。我……抓到阿道……了~」麻由忙碌地又呜咽又笑,接着更以同时进行式毫不客气地抱住了我。

    「呜…哇……」从正面被紧抱,不妙,我也开始结出一颗一颗的鸡皮疙瘩果实了。

    姑且一样是人类,但是却完全无法想象二十秒前和现在的态度能如此天差地远。

    这正说明了小麻是多么想念阿道吧。

    老实说,我做不到这种程度。我的呼吸因为困惑而紊乱。

    不过,她从刚刚就一直把布满泪痕的脸颊在我身上磨来磨去,该不会其实是用我身上穿的运动服在擦眼泪吧?我发着儍等待这个拷问结束……等待。「擦擦擦擦。」等待。「磨磨磨磨。」等待——「刷刷刷刷。」没完没了啊。

    看来我得自己想办法让这个不会停止的行为停下来才行了。「好啦,取暖暂停。」

    我推着麻由的额头拉开距离,不过在这个寒冬的天空下,要让寒风和鸡皮疙瘩消失都一样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嗄~我还想在阿道身上啾噜一下~」用着字典上应该查不到的动词,麻由开心似地抗议,双手高举地跳上跳下,书包里的东西发出喀拉喀拉的声音。

    「唔,算了——剩下的回家再说吧——!」

    麻由开朗地宣言,然后握住我的手。她的手指与我的手指交错紧紧相握,然后拉着我离医院愈走愈远。

    「咦,妳不是因为有事才来医院吗?」医生说的下一个病患,八成就是指她吧。

    「没关系啦,不用理她了。我才不管那种爱说谎的骗子呢。走吧走吧~」

    麻由一股脑地朝前方没有交通号志的十字路口走去。「走?去哪里?」

    「我不是说了吗,去我家。我们要一起玩啊~」看来这件事已成定局。

    「那个家伙真的很爱说谎耶。因为你看,阿道明明就在这里。」

    「那家伙,是指恋日医生吗?」

    「不准你说其他女生的事——!」突然就被揍了。当然,因为毫无预警,好痛。

    不过这真不可思议,听到医生被人说坏话,我却一点也不感到痛快。

    算了,这就暂且不管。倒是我就这样去麻由家没问题吗?

    「好啦,走吧~」麻由一把拉住我的手,要是抵抗搞不好会脱臼,于是我也往前走。

    今天是回去以后姑姑也不会在家的日子,所以应该没关系吧?我这么想着,但其实心里几乎早已决定要去就是了。

    因为,某人不在意善恶之分与他人眼光而欢欣鼓舞的姿态,光是看着那模样,感觉连自己都一起分享到那股欢喜。

    而即使我并不因此感到喜悦,那也仍是一件极美好的事啊。

    ……就是这样。

    看着她的心像这样子对自己说谎,我觉得帮帮她这一次也无妨。

    被麻由的笑容和超乎想象的握力所宰制,到达的是一栋很显眼但是颜色暗沉的高层公寓。抬头一看,那高度王少应该有七层楼以上,十分具有压迫感,

    「小麻家啊,很少会有人来。这就叫独立生活吗?有没有很像大人,?」

    她以天真的笑容,向我索讨像小孩子垫高脚尖般的感想。泪水已经止息,只剩下泪痕还挂在脸上,欢喜的表情支配了她的脸部,将其他感情全部极端地排除。

    「说得也是,很像大人啊……不过,小麻的爷爷、奶奶呢?」总不会上山洗衣服然后和河里飘来的东西一起打鬼去了吧?

    「嗯?我不知道。」和刚才同一调调,漠不关心的话语。「因为人家不想和他们一起住嘛。反正我有得是钱。」

    「这样啊。」不管问麻由什么,得到的结果净是不知道,以及不打算知道。

    「嗯,就是这样。那么,列兹够【let’s go】——」

    踏着自己的步调(这部分请以非林古【feeling】自行想象),麻由拉着我走向大厅里的电梯?「啦啦呼哇~!」麻由的心情像急冲上天的云霄飞车,对着「3」的按钮连打,我则是按下了「闭」的按钮。

    「嗡——」情绪亢奋的麻由模仿电梯上升的声音又跳又闹,电梯壁和脚下因而铿匡铿匡地摇了个不停(其实应该是碰磅碰磅,不过女性除了年龄之外还有别的地雷),虽然我也想跟着一起「呜哦哦哦唔~」地模仿起电梯升降的声音,但是因为这似乎会妨碍到麻由「轰~轰~轰~」的独秀,

    所以我还是选择闭上了嘴巴。以上是我个人羞耻心找的借口?

    途中一次也没有停下,电梯来到了三楼。「畦吧嚏——」麻由旋转着跳到走道上,我则「哔哔嚏」地被逼着一起跳舞。虽然没有人经过,但是整个过程都被放在墙角的观叶植物目击了。我真切地祈祷,希望植物不具有意识。

    我们两人转呀转地像在玩制造奶油游戏似的,朝麻由的家走去……本来应该是这样,但是因为走道的地板和墙壁和大楼的外观不同,又亮又滑,虽然几次脚下都差点滑了一跤,不过都因为我们双手紧握、互相支撑而一一化解……当然不是这种感动人的发展,而是就是摔倒了。直到抵达目的地,我摔了两次:麻由则跌了六次。

    背上的书包撞着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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