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这张卡片钥匙不能给你。」
「你说什么?」瞬间感到危机。这个水绵与我的思考方式相近,比起这个,快点放开我的手呀,我又得赶快去洗手,甚至削掉皮才行了。能够沾附在我的身上的,就只有老公传染过来的好菌。厌恶感油然而生,该怎么办才好呢,老公?
我居然被水绵这种低贱的东西给……啊啊…啊啊…为什么我会…不…老公……
「其实我这张卡片也是从别人手中借来的,不好意思再借出去。」
「啊啊…啊啊啊嗄…啊…嗄……」
电梯开始下降。
「一想像你是怎么凭着武斗派的行径来到这里,我就背脊发凉啊,樱山惠子。」
「咦?」什么时候我的名字连水绵界也响当当啊?我可不记得曾经以水绵会喜欢的生活方式过活唷。除非水绵的智能与我的智能同等,否则绝不可能发生这个现象,但若考虑其他可能性,答案就只有一个——我迷恋老公的事实!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对不起老公!老公~~~~~~~!」
「……咦?」
「人真的不应该懈怠学习!我竟然得意洋洋地用了同样手段……就跟你说过的一样,人不学习不行呢!对吧!老公~~!我学习了~~!所以我喜欢你呀老公~~~~!」
「……哇啊……」
不知为何,水绵拧住我的手瞬间放松了,我没放过这个机会,踩着水绵的脚扭动身体试图逃开。手获得自由的瞬间,立刻将水绵推向墙壁,保持距离。
这样就好了吧?老公。我已经学习了,所以没问题了吧?老公。
水绵扭扭被踩的脚,检查是否有受伤,接着静静地呜叫:
「竟然连你都来这里……有谁能猜想到这个局面?」
知道我的名字,就表示它认识老公。知道老公在这间旅馆,这表示老公爱上的是水绵……不对,不可能,老公的眼睛没瞎。啊啊,我每次都觉得老公这种地方真是可爱得不得了,满腔的爱慕之意难以克制。这片水绵将会提供连结我与老公的道路,快点趴在地板上让我走啊。
也就是说,我只要把这只水绵逼到奄奄一息的地步就行了,老公!
开什么玩笑,我到老公身边还要走多少路啊?我今天已经学习得够多了耶。
「唉,真麻烦。」为什么我得——考虑言语与种族的藩篱呢?
平时在世人面前隐瞒对老公的思念,现在却得暴露在动物面前,这个耻辱值得我咬舌自尽了。但是既然暴露出来了,在这个空间里我也没必要假装好孩子了。
水绵,准备后悔吧。
我会用水绵也听得懂的低级语言阐明想法。
「早点死了算了。」
种岛桧垣(大学生) 下午4点20分
自问自己做了什么坏事通常没有意义。
只要人活在集团之中,一定会做出对某人不利的行动。即便只论今天一天,恐怕我也在无意识中对某人做出造成困扰的事吧。
因此寻求「自己是否做了坏事」的解答没有意义。就是对自己好的事情与对别人坏的事情两边能达成平衡,所以我们才能活过每一天。
……话虽如此,现在又算哪一边呢?
这是相亲?是见家人?还是惩罚室?
被学妹的爸爸带进的房间里,有个年龄相近的女性。刚才曾打过照面。伴随着自动贩卖机的炫目光芒,我想起她拖着脚走路的习惯。
对于父亲与那名女性的关系,学妹依然不改怀疑态度,瞧也不瞧我一眼,光是注意眼前的父亲,优先顺序也是相同。惨了,俨然我的立场很危险呢。
在不透明的危机感不断升高的状况下,我们走进房间,四个人沉默地在地毯上围成正方形。我右边是学妹的父亲,左边是学妹,正面的女性则似乎心中嘟囔着「明明跟我没关系……」,但噘起的嘴唇却早已泄漏心情。
由打开的窗户吹入房里的风又湿又暖,感觉像是没换到气。再怎么更换,空气都是混浊的。现在是怎样?顺应情势面临的这个状况,对我而言有解决的必要吗?我扪心自问……啊,有耶。就个人而言,非常有必要把学妹护卫至我的房间。但我有带着笑脸欢送伯父的方法吗?不管何种状况下都没有吧。哎呀,干脆自暴自弃算了。我凭着气势脱口而出意义不明的话:
「我说~」
三组合计六颗眼珠立刻对我的声音做出反应,如机械般的动作,令我有些鸡皮疙瘩。
「我们先按顺序,一个一个发言与质问,大家觉得好不好?」
即使缓慢如月球漫步也好,为了让状况继续进行下去,我试着提出建议。伯父与学妹仿佛串通好似地一起轻轻点头,接受我的提案。
女性则一副「咦?我也要吗?」的表情。呃,你也是造成误会的元凶之一呢,主要是学妹的误会。刚才跟伯父在一起行动,当然很令人在意啰。
「呃~那么首先——」「我。」学妹举手。虽然心中对于为什么身为当事人的自己还要兼司仪感到疑问,我还是乖乖地指名。「请说。」学妹间不容发立刻开口。
「爸……老爸,你在这里做什么?」
本来要喊「爸爸」的学妹突然停住,改口成最低限度必要的称呼。她的情绪已经平息下来,不再激动地叫伯父「老头」。原本脸色阴沉的伯父表情似乎也变得有点高兴。
但是她的质问倒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话题。
……咦?仔细看,伯父跟香烟盒的照片中的男性很相似。假定学妹是照片里的女孩子,再考虑年龄变化……啊,一模一样耶。
也许是伯父掉落的,结果被少年捡到了。物归原主比较好吗?但现在这种状况要切入这个话题有点困难。先等候时机到来再说。
「什么做什么……」「啊,我对这件事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女性插嘴。她的眼皮沉重,仿佛快睡着了。「这个大叔一开始是从这个窗户进入我房间喔。」女性彷若轴心不稳定的陀螺般扭转上半身,指着背后的窗户说。
「喂,等等,这种会影响别人评价的发言请三思……」
「你果然去当小偷了?还是当性侵犯?」
学妹进一步追问。这么说来,刚才忘记限定发问次数了。
「都不是。我进这个房间,是因为只有这里的窗户打开而已,这是不得已的。」
「不得已进到这里看见别人的裸体,该算是运气很好吗……」
女性小声地嘟囔,但「裸体」这个单字再次引爆状况。这个女生虽然一脸无趣的样子,却猛扇风点火,而且本人还明显没有自觉。
「裸体!你白痴啊,完全是犯罪者嘛!」
学妹单膝跪地,上半身扬起,指着伯父的额头,以宛如判罪的语气说道。伯父也身躯前倾,以迎战态势吼叫。
「我不是那种犯罪者!虽说我的确有非法入侵……不,但是……」
伯父话说一半停了下来,俨然在考虑自己的罪状一般。但学妹维持「我才不管那么多!」的表情,大叫「这样你还敢说你是清白的,什么事也没做的话你就说啊!你这个用下半身思考的老头!」怎么好像连我也被判决了。
我与那名女性四目相对,她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用眼神拜托我阻止这场父女吵架。
她的动作就和希望课程早点结束,而频频抬头看向时钟的大学生一样。
「你自己还不是带男人上旅馆,立场相同吧!而且,老婆……」
「既然都相同,那你凭什么不爽!」
谯来救我啊~
花咲太郎(侦探)&;Touki(少女) 下午4点15分
「花咲,快来救我啊~」
「请不要向现在的我求助好吗?我会哭给你看喔,混蛋。」
「呃,其实是,依照你的要求,我问了委托人后,她开始跟樱木花道的防寺一样,用多重分身般的动作抓狂起来。事务所里面被她大闹一场,桌子全都乱七八糟了。」
「但我也是不默念『指头没断』就真的会断掉的状况耶。」
「你的桌子倒掉一半,抽屉里的东西全部都跑出来了。」
「为什么你能这样自顾自地进行对话啊!」
「她大叫『毛毛呼啊~!』的时候,我的恐惧也达到了巅峰,你知道吗?真的好恐怖耶。跟蟑螂飞起来有共通之处的恐怖感。被她这么一搞,大楼其他住户都来抗议了。」
「……没事吧?」
「现在正由本事务所负责担任美男子的艾利欧特好言相劝中,希望能平安落幕。」
「嗯嗯,那个人还会散发粒子呢……慢着,那我在事务所里又是担任什么?」
「找出这点就是你今年的目标啰。」
所长实在太窝囊了,所以我挂上电话。跟他讲话好累。帮我加薪。凑足三句了。
「……唉。」
那边的骚动也太和平了吧。观察了一会儿像是在哔哔哔地接收电波,或像虾子背部般抽搐个不停的食指后,我叹了一口气。
「话说完了吗?」
与我相同,刚才也在跟旅馆内某人通话的橘川英次百无聊赖地说。我收起手机,「嗯,说是说完了……」欲言又上地回答。
在那之后,我恰好碰上从咖啡厅回来的橘川英次。连同他饲养的猫,我被带往「1707」号房。橘川英次虽然与猫感动再会,但由于在意我的视线,没办法尽情发挥猫痴本性,只以冷漠态度接受。猫也「喵的干什么呀你~竟然担心我的行踪~」排斥主人的过度保护。猫儿不对饲主打招呼,迳自缩到椅子底下打起瞌睡了。
接着我将遗失的手机还给橘川英次,刚好所长打电话给我,我接应电话,直到现在。
由于刚才一直站在门口讲电话,顺应这个形式,我现在仍站在原地与橘川对话。
虽然与剧痛的手指相比较不起眼,但是脸颊也差点被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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