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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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 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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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公,现在我在杀了喔。」

    追到了~~~~!我挥舞拳头,水绵又朝横向闪避,但是不管它的行动,我没缩回拳头,于是水绵的反击命中我的身体,被狠狠地揍了一拳。但是我不在意。抓住它的手,剥夺自由,回踢了一脚,但是它以不怕手肘折断的极限姿势闪躲,我的脚只擦到它的身体表面「啧!嘿!」水绵的弱点在哪里呢?是什么呢?只要击中弱点的瞬间,它的一切动作都会停下,变得浑身是漏洞,弱点全部暴露出来,接着就是我的囊中物,要踹下体、心窝还是喉咙都随便我了。老公,该从哪里开始,该从哪里杀起呢?「啪沙。」

    啊?

    「……唔咦?」我的头部突然被某种东西覆盖。

    原本预定切断水绵的手因被突袭而完全失去劲道,以不安的手势触摸盖住头的东西,确认那是什么。

    这是……帽子?恰好完全覆盖了我的头部与前方视野。

    视野由水绵的混浊蓝绿色变成一片灰绿色。

    所有神经被突然飞来的帽子强制夺走注意力,全身动作急速踩刹车。

    只有脑子仍全神留意前方三十公分的对象,于头盖骨紧绷起来。

    「老公,现在我在杀了喔。」

    一说出口,水绵的纤毛伸长,瞵间勒住我的喉咙,不让我发出尖叫与呻吟。在帽子遮掩下见不到影像,更有种被大蛇咬住脖子的错觉。

    「唉唉……平时没做善事,居然能得救。」

    帽子前看到的绿色逐渐变黑色。

    闪亮的光点逐渐在眼角处增加,死亡的引爆线逼近。

    老公,我浮在空中呢。我是否能跟你一起享受空中旅行呢?

    但是老公,现在我在杀了喔。

    花咲太郎(侦探)&;Touki(少女) 下午4点55分

    脸色铁青如苍穹蓝天的大叔嘴巴像对开的柜子般激烈地一张一阖。

    「慢慢慢着!你,该不会……」

    仿佛目睹传说中的勇者般,还说出「该不会……」来抬举我。但我失去帽子就静不下心,除了热度以外,似乎连自信也跟着逸散。

    「什么?我跟你曾见过面吗?」

    边摸头感叹帽子已不复在,边以装傻的态度征求回答。

    「不,与其说见面……你是那个房间的……房客吗?」

    是很在意这间房间的人?哦~

    见到我眼神变得锐利,男人左眼跳动,我得到了某种确信。

    「你的问题很奇怪,你很在意这个房间吗?」故意试探看看。

    「不,那个……呃,能这样相遇也是种缘分,可以跟你见面谈谈吗?我现在就去你房间,能让我进去吗?」

    「没关系,我等你。」

    我判断这个大叔恐怕握有事件关键,便同意了。不是没考虑过大叔是危险人物的可能性,但是他外表看起来就是没干劲的模样,我判断应该不必太担心。再怎样也比警察好。人外表的印象很重要,许多时候我们凭着外表得以表现出半无根据的自信,所以不该一概否定第一印象。

    视线打捞也似地追寻掉落窗下的帽子,但已失去了踪影。等这整个事件结束,去吃晚餐时顺便回收好了。

    经过几分钟,门外有人敲门。姑且在手中握着铝合金手提箱当作武器,把门打开。走廊上除了大叔以外,还有一个按近烂熟水果的女性。

    于是我引导两人进入房间,与尸体面对面。

    女性大叫:「妈!」

    大叔刚断然说明尸体是他「妻子」,门外就有人开口。

    威风凛凛、伸直背脊站在门外的是那个在电梯踩了我的女人。

    她喘个不停,仍勉强装出笑脸,用手整理凌乱的头发。

    仿佛才刚从野外求生生还似地衣服十分凌乱,光着脚丫子,手指也极为污秽。或许是踩到小石子,地毯沾上脚底的血液。看来与那个蓝衣男争斗过一回。

    光是她没被杀死,又重新露脸就很令人高兴。

    虽说在这个时机出现也大有问题。

    但比起这些事,我首先注意到她手中拿着我的帽子。

    「那顶帽子是你捡到的吗?那是我掉的。」

    「帽子?有点被我踩到,原来是你的啊?」

    说完,她略嫌粗暴地抛给我。我这次牢牢抓住飞到腰际的帽子,重新紧密戴回头上。「……呼。」有如刚上完厕所般的安心感,完成简易版完全体。

    有机会很想考察在什么经纬下,才会令包括我的这四人聚集于「1701」号房呢。但现存得先解开尸体的谜团……该赌上谁的名声才好呢?(注:出自漫画《金田一少年事件簿》主角金田二的名台词)

    不,这不是认真烦恼这个的时候。

    「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无视于我的发问,女性大剌剌地走进房间。接着哒哒哒地快步走向盥洗室,探头看向内部。「喂!」大叔出声制止,但女性毫不在意。

    「警察!不对,救护车!妈妈她……!」也无视于混乱的女儿,女性瞥了一眼尸体,立刻缩回身体。

    「我要找的不是这个。」

    吐露带着轻微失望的感想。

    「你在找……」

    「我在寻找杀死我老公的人与老公的遗体。」

    女性面带微笑,若无其事地说出失物与寻找目标。

    我就算是在工作,也不会用这么随便的藉口耶。

    「有人告诉我杀死老公的犯人在这里,所以我来看看。」

    女性的食指在我们二个人的眉间游移,似乎在考虑要选谁。

    「应该不是你们其中之一吧?」

    「怎么可能。」我与大叔仿佛说好似地异口同声摇头。

    女性思忖一番,接着好像想起了某事,指向大叔的女儿说:

    「你的名字是?」

    「椎…椎名……夏实。」

    「哎呀,看来不是你。」

    女性自嘲似地「呵呵呵」微笑,缓和现场的紧绷气氛。

    「比起这个!妈妈死了……这怎么回事啊!我根本没听说,死……什么跟什么嘛!」

    女儿歇斯底里地尖叫,要求父亲对盥洗室的尸体做说明。当混乱化为声音结束后,女儿攀住大叔的手。大叔大大叹了一口气,胡乱搔动浏海,娓娓道出事件的来龙去脉。

    「两天前,我上班回来,发现平常应该总是在家的妻子不见了。没留下纸条,到了半夜还没回来,也不接电话,正当我打算报警时,我的手机响了。接通之后,对方告诉我:『发现了你老婆的尸体。』」

    彷佛想守护妻子的尸体,大叔站在盥洗室门口,露出讽刺的微笑,一脸厌倦地说。

    女儿则是彷佛痉挛似地浑身抽颤,不停摇头。

    「我问『是你们杀的吗!』但来电者坚称是捡到的,怎么争论也没完没了。而且他们还要求用钱交换尸体,威胁我如果去报警,就将尸体碎尸万段。我不知道其他人会怎么处理,但我只求尸体平安无事,能用钱解决也好,便答应了他们的条件。」

    大叔指指冰箱前的波士顿包,说:「里面装了满满的钱。」房间里只有我被「一大笔钱」这句话吸引注意,女性们则没有反应。

    虽说女儿现在应该也顾不得那么多。

    「玩弄尸体是种纯粹的冒渎。与活着的人不同,尸体不会有反应吧?他们却要玩弄,真的是糟糕透顶的嗜好。对我而言,这世上没有比玩弄尸体更值得厌恶的行为了。」

    大叔退避三舍,深恶痛绝地痛骂他人的兴趣。

    我的性癖好在世界的某处大概也被人这样轻蔑、歧视吧。

    受到父亲的态度感化,女儿张开颤动的嘴唇,说出的话语也带着抖音。

    「你为什么…不先讲嘛……」

    「因为我想先替老婆举行普通的丧礼,不想让你感受到隐藏在背后的血腥味,所以我尽量不想报警……而且,随便说出口的话,或许还会害你陷入危险……」

    「所以我才一直瞒着你,应该说,我本来一辈子也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抱歉。」

    大叔哭丧着脸道歉后,女儿无预警地哭了起来。五官皱成一团,看起来很凄惨。哭完,脸上的妆变得乱七八糟,变得更恐怖。

    认为化妆由这世界消失也无妨的人只有我吗?

    「装饰」的行为背后隐含着「想变得更好看」与「想隐藏缺陷」两种愿望,我讨厌后者占较大比例的化妆。虽然在这个社会上生活,这种坚持只会带来不便。

    「比起这件事情,我的老公呢?这个房间里有其他尸体吗?」

    另一名女性对于现场悲伤气氛视若无睹,询问唯一能顺畅回答的我。

    当作是帮忙捡到帽子的恩情,我老实回答。

    「很遗憾地没有。比起这件事,请你看一下这支手机。」

    我拿出在房间借用的手机,打开液晶画面给这位女性看。

    看见男人照片时女性的眼角舒缓,不加掩饰地笑了。

    「这位是你的丈夫?」

    「是的。这是我老公的手机。」

    说完,她从我手中抢走手机,开始用脸颊磨蹭机身。

    「老公果然住在这里。」

    「应该没错。」

    手机霹哩啪叽地发出铃声外的尖叫。

    「两人用的房间,表示老公与别人……我以外的别人……」

    ……我现在才发现这个人病得不轻。说不定比那个蓝衣男更适合杀人。

    啊,不,这么明显暴露的疯狂反而会被警戒而容易失败。

    「算了算了,反正现在已经在我心中永远在一起了。」

    「嗯?」

    「没有必要焦急了。对吧?老公……」

    面对墙壁自言自语,自行完成对话。很想当作没看见,但我这个人不擅长说谎,所以老实对各位说吧,我看见了,但很想把视线移开。嗯~吓死人了。

    如果她是杀人犯,且有人下指令要我这个侦探与她对决的话,我肯定会先举起白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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