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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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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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还有一点,如果说伏见哪里有问题,那就是透过制服强调本身存在感的巨大胸部。这也许是和日本人的偏好不太符合的部分,因为光是走路,胸部就会上下晃来晃去。

    「好,结束罗。」

    这么报告后,伏见指着记事本上的「待机」。她听到我回答后,就用橡皮擦把「正」字擦掉一杠,因为她本人似乎很满足这种只让人觉得麻烦的作业,所以没有我插嘴的余地。

    小时候我不知道她是有这种怪癖的家伙。

    我依部长的指示闲得发慌地等待。因为没事干,所以其实和伏见四眼对看也可以,但是害怕M小姐(啊,姓和名的开头部是M)的我,不能做出不知好歹的行为。

    因为操场夹在两栋校舍间,所以听得到棒球社金属球棒的悲鸣在操场上回响。背后还传来剑道场的竹刀互击声以及以这些声音为背景音,配合我们调整的音乐机材疯狂唱歌跳舞的戏剧社。就算一名同校学生死亡,新闻也不断赞颂杀人鬼再临,世界还是安稳,大概只有一个人除外。

    ……先不提这件事。

    业余广播社的社团活动是帮忙戏剧社。

    因为如果不搞些社团活动就拿不到社团经费,所以伏见不甘愿地接受这项工作,而社长、副社长连业余广播的等级都不到才是她不甘愿的主因。三级业余广播士根本是梦想中的梦想,我只有汉检三级,伏见也才英检四级。

    也就是我们离业余广播还差得远,根本和回家社没两样。

    「新年度招收社员的事要怎么办?」

    我在分隔通往剑道社的柏油地和黄土操场的石头框上坐下,对伏见这么说。伏见翻了翻记事本,不知是不是找不到适合的单字,她隔很久才开口回话:

    「全都交给你、交给你、交给你。」

    伏见化身为交互进行播放和倒转的卡带,她的音质很具特色,如同因身在沙漠使喉咙铺上一层砂一样嘶哑。与其说是说话声,不如说是一种音色。这句话我要记在记事本上。

    我将视线从伏见移到戏剧社。社员们练习克服羞耻心单独热唱拿手歌曲,没准备CD的就清唱。刚刚社长筱田就用粗野的声音不服输地惨叫,真是毫无胜算的歌唱能力。不对,这不重要。

    问题是,应该说麻烦的是,其实也没那么麻烦。在我正注视着的戏剧社一角,那个身穿体育服,无视社团活动进行个人活动中的麻由。她切断一切多余的表情,以能面状态摆动四肢,看来在担任人偶剧的大角色。而站在她身旁,挂着笑脸宛如从旁守护麻由般的男生,给我的感觉比吃咖哩配味噌汤还差,让人有根本不需要这样画蛇添足的想法,十分莫名其妙。

    那个男生是之前来教室邀麻由出席社团活动的人,和我们同年级,两天前自称稻泽泰之。不过因为已经过了两天,不知道是我的记忆退化还是他改名,名字变成了稻叶一将。所以,我决定以后叫他稻叶,这真是个没意义的谎话。

    至于讨厌生物的麻由为什么会参加她讨厌的集团活动呢?当然是因为侧腹上多长的肉。

    四天前,起床的麻由自发性猛反省,左右甩着我巴掌,宣告「我要减肥——!」麻由之所以突然奋发减肥,大概是稻泽趁我不在的时候灌输了她什么思想吧?所以她为了学习减肥的方法,以戏剧社社员的身分单独在一旁把身体乱甩乱跳。其他戏剧社社员都很聪明地选择摆出装作没看到的态度,除了稻泽以外。

    第一天我也在旁参观,结果一分钟内我们这对笨蛋情侣的视线交会了三次,每交会一次麻由就停下身体动作,最后只好哭丧着脸努力和我保持距离。她的决心让我觉得心上好像被贴了个抛弃式暖暖包,眼睛也像煮沸消毒过般地感动。不过因为已经过了好多天,所以早就没效了。

    总之,麻由每天都努力减肥,而我没有权利不讲情面地阻止她,毕竟是我说她变胖的,而且她有让事情往危险方向发展的倾向,再说我也不能反对她进行健康的身体运动。

    而且我在晚餐时间已经确认过,只要把食物送到嘴边,她就会「啊——」地乖乖吃掉,看到她没有采取极端的断食减肥法,我也多少放宽心让她这么做。

    ……不过啊,稻泽同学这个家伙,嗯……红牌一张。

    「你在看什么?」伏见的记事本这么写着。

    「我在发送电波。」

    「不透过机器就可以发送?」这次是用人的声音这么说。

    「不靠机器才叫专业。」骗你的。

    「专业电波喔?」

    伏见瞪圆了眼睛。虽然我实在不想从她的反应推敲,不过在广播界真的有这种很像内角危险球的单字吗?

    「专业电波专业电波专业电波。」

    伏见的铅笔在纸上疾书。竟然会相信人能发射电波,我看也只有这位广播社社长吧。我发现了一位目标当上无照专业广播技士的奇葩了。虽然是骗你的,不过请多加油。

    「对了,之前的召集状……」

    伏见不讲理地翻着记事本,眼球左右反覆跳动,她的举动十分可疑……为什么呢?

    「那张白纸的意思,是叫我来参加社团活动吧?」

    她一阵犹豫后,用记事本回答「嗯。」写在上面的「是」是用在哪呢?

    「那,明智是什么意思?」

    她用几乎要把纸张翻破的力道翻找,这家伙是不是把记事本当成字典啊?

    「……我说柚柚啊。」

    我用单手捏伏见的两颊往侧边拉,制做出鳕鱼子嘴型。

    麻由会喊「呼呦」,伏见则是「呜呦」。

    「是不是想和怪盗二十面相讲话,可是朋友当中又没有刚好叫做明智的,所以累积了一堆和明智有关的文章?」

    而你又是基于什么理由,把累积的文字用在我身上呢?

    我看伏见好像在呼吸一样,嘴巴一张一合「咻咻」地才好不容易把空气吐出来,心想她大概想说什么,于是把手松开。

    伏见一边搓着留下指痕红色印记的脸颊,低声说:

    「呦呦。」

    「嗯?啊,我禁不住就……让你不开心了吗?」

    小时候,我和她的熟识度只不过是知道她这个人而已。

    伏见以前会躲在电线杆的阴影下(穿得漂漂亮亮地,应该是要站在树底下吧),远远看着我被妹妹殴打。她家就住在我家附近,当我回想起过去被教导标签是轻小说的简称这种错误知识的深褐色岁月,脸上就会流下一行泪水。骗你的。

    那时候我从没和伏见交谈过,加上伏见没有拉近距离,我也没有走近她。因为那时候和现在不一样,我实在没有干劲。

    伏见的笔不断写着「呦呦呦呦呦呦呦呦呦呦」,应该说伏见柚柚坏了。

    电波缓缓地在她内心里一波波交错,她这么不喜欢我直接叫她柚柚吗?竟然做出这种只让人会觉得是打从生理拒绝的反应。

    记事本上被「呦」字填满一面,大概囤积有六十次左右的你好被「呦」给盖过,她写上一个正字,吃面包不就好了这句话也被换掉。这句话这家伙要什么时候用啊?

    「喂,伏——吼呀啊啊啊啊啊!」

    伏见突然放弃先前的行动,把记事本和自己的身体往地面丢,并发出叫声。一瞬间我才误以为她正投入地饰演一个小婴儿,没想到她就晃着有山有谷的胸部望着天空。我也跟着她转「头」夸张地闪躲,最后摔落砂地。这是因为眼前有个金属物体飞来的关「系」!

    我觉得嘴巴吃到沙子,接着就听到类似破裂的冲突音。

    我的舌头有多少年没有不听使唤了呢。

    麻由活用离心力,把用来整理操场地板平整度的金属制用具抛过来。这次的投掷展现类似面包店助手完美的控制度,在零点二秒之前直击我和伏见坐着的地方,身后戏剧社的器材也全都被拖下水,创下全倒的纪录。

    「被丢了被丢了被丢了被丢了。」

    朝同方向当场坐下的伏见,竟然在这种状况下还可以冷静地补充。难不成你想在将来的人生中至少经历两次这种场面吗?真是个被引诱进修罗战场的人才呢。

    我身上的冷汗温度超过气温,戏剧社员的惨叫让周围产生骚动,全都站得远远的看热闹,连担任顾问的老师也茫然的变成一个旁观者。

    而我的小麻并没有挺直弯曲的身体,她试着用眼神宰掉我。稻泽也从麻由身边退开一步,我看你的觉悟还不够嘛!不过我现在可没那个闲工夫对自己的胜利耀武扬威。残留的音响大喊着等一下。

    「你的女朋友睡眠不足。」

    伏见的分析以某种角度来说的确没错。麻由在今天的课堂上,就算死党睡魔邀请她「来——玩——吧——」她还是流着眼泪(混杂着呵欠)努力拒绝对方。最后只有第一堂成功用手撑着脸没睡,胜负是一胜五败,不过光是有得分就很了不起了。

    不过我现在可不能这样回答伏见,要是继续在麻由面前和伏见说话,可能会让场面进入无可挽回的地步。总之现在我得赶快和麻由玩传接球,不对,是和她讲话才行。这是我第二次经历这种突发事件,所以多少已经习惯了。我站起身,心脏的激烈跳动让我呼吸加速,接着在她把下一个金属用具拿在手上之前朝她走去。

    「去死吧!」我一朝她走近一步,麻由的声音就响彻校园。我回答她——你说得没错,不过心里并不同意,接着我又朝她走近。

    与其说麻由在生气,还不如说纯粹是感到惊讶,虽然这很不像是人会提出来的问题。

    因为我比小麻弱小。

    而且我怕活在只有麻由和我的极小世界当中,这是没办法的。

    这就是我外遇的正当性。

    麻由朝我右脚的伤口踢了好几脚,不耐烦的她就这样穿过我身边。虽然我得追上她,但我觉得自己没那个义务,而且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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