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身弃妃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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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身弃妃 [完结]- 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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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她走远,皇甫辰风的笑声戛然而止,脸色也随之阴沉不定,沉默能化开,化不开的是心中重重的阴霾。
    就是这个时候,她必须要离开了。
    手中抱着一个简易的竹制鸟笼,脚步有些仓促,心中有些忐忑,反正他的伤虽重,但是应该没有大碍了,那毒蘑菇的药性也不过只是让他神智迷糊一阵罢了!
    心底很犹豫,当初选择下药的时候,若是狠心灭口,那么孩子还在这个世上的消息就暂时不会走漏,她在选择是放剧毒还是一般的毒药时,犹豫了很久,可还是狠不下心肠。
    来到沟壑悬崖之前,席容抚了抚胸口,随即掏出那细如发丝的绳索,再将鸟笼打开,将细绳系在鸟的脚上,这鸟有习性,最爱栖息在对面那种树上,她让它熟练地飞向了悬崖的另一端,绕树一圈之后,再以食物诱骗,让它飞了回来。
    席容随即摘下那只鸟脚上的细绳,将之捆于这边的一棵大树上。
    看着已经接通的细绳桥梁,席容深吸一口气,能够过得去吗?心情有些紧张,毕竟她的轻功,呃,她自己也不知道,一旦失足,必定摔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平息了心中的不安,能过去也只是转瞬的事情,只要憋足一口气便能过去了,她自我安慰着
    屏息,凝神,她跃身而上,脚下的细线微颤,她尽量让自己忽略那份不安,身子轻盈地借着脚下的支撑往前飞去。
    可是就在走了一半之时,忽然听得后面一声低吼:“站住!”
    席容心中一颤,脚下不稳,身子有些踉跄,“啊……”一个失去平衡,就要跌落万丈深渊。
    只隐约闻得一声低咒,腰身一紧,身子往上跃去,脚落地,心里一阵踏实,转身,还未惊呼出口,只觉得眼前一红,点滴猩红的血沫子已经喷洒在她的脸上,温温热热的,心惊肉跳。
    下一刻,对方已经瘫倒在她的怀中,或者说蓄意地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倚在她的身上,席容此刻倒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你没事吧?”
    皇甫辰风勾唇,狰狞的血液不断地冒出,似笑非笑的语调,却还是痞赖地倚在她的胸口上享受着软玉温香,“原来,你真的下药了。”眉头微微挑动,听不出是否恼怒,淡淡的讥讽盈满她的黑色的凤目。
    刚才惊觉粥里有毒药,这才发现她逃跑的心思一直没有熄灭过,再想到她忽然之间的耳聪目明,不论是在昭王府,还是在这里,都已经超过了寻常人的警觉,他蓦地意识到一个可能……
    匆匆赶来,却不想恰好看到这样的场景。
    席容看着他这般模样,不禁抿唇,“你失血过多,受的伤不轻,虽然暂时不会危及生命,却不忘妄动真气。”更何况还中毒了。
    皇甫辰风笑,淡淡的不羁浪荡之色,“我现在觉得好头晕,你的脸为什么那么模糊?”微微蹙眉,“好似扭曲变形了,哈哈,可是还是很蛊惑人心。”
    席容微微歉然:“你什么都不要想,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是吗?”他依然笑着:“原来你都已经安排好了,至少,你没有存心至我于死地。这样,我是否该庆幸?”他问。
    席容眸光清了清:“我不可能任由你困我在这里一辈子!”
    “也对。”他点点头,“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
    “你还是回去好好养伤吧。”一切就又不在自己所能控制之中了。
    “不计任何代价?”  
    “是。”她点头,十分坚持。
    皇甫辰风面容微微一僵,眸中一闪而逝的阴鸷之色,声音低沉,“若我不许呢?”
    “我非走不可。”她蹙眉凝睇着他,“你现在自顾不暇。”她知道此刻的他只怕没有缚鸡之力!
    看着她带着淡淡的歉疚,淡淡忧心的眸子,皇甫辰风不禁又笑了,阴柔的面容阴森毕现,虽是笑容却冷若冰霜,让人脊背森冷:“你觉得若是我不放行,你走得掉?”


                                   第二百一十八章   悬崖诀别
    “你……”席容欲言又止,沉默,顿了顿,双手放开他的身体,在他阴鸷难测的目光中转身迈步。
    “好,很好。”皇甫辰风看着她的背影,眸中浮光掠影间,满是愠怒之情。缓缓起身,只觉得胸口郁结,气血不顺,一口鲜血又呕上喉头,淋漓了一地。
    可是,她的脚步只是顿了顿,却没有回头的意思,然后继续往前走。
    皇甫辰风眸中怒火更盛,从小到大,他从未如此生气过,只觉得胸口的痛混着难以释怀的怨愤,怒火、嫉妒交错,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
    “你以为我对你就那么无可奈何么?”他低喃着,好似对她说话,可是那音量,又似自言自语。
    双手逐渐握拳,却又忍不住轻咳几声,胸口触目惊心的血渍,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好似来自地狱的绝色恶鬼一般,不用龇牙咧嘴,那份煞气就足以让人心寒胆颤。
    蓦地,他从袖口中拿了什么东西出来,“若你再向前一步,我便以这个信号弹下通告,到时候皇帝很快就会知道你的孩子还活在这个世上!”
    席容蓦地回头,眸光有些恨,可是很快地又回头了,她不会再让他囚禁了,她定要出了这里,率先找到孩子。
    “该死。”他低低一咒:“站住。”憋足一股气,旋身上前,一把将她禁锢在怀中。
    “放开我。”席容蹙眉推他,“你疯了吗?”他是想将她带回悬崖彼岸,可是她知道他再带着她运气,内伤会更加加重的。
    他沉默不语,眉目凝重得不顾一切。
    近在咫尺,席容侧目看他:“你快放下我。”
    就在他带着她来到悬崖岸边之时,席容心中一急,使足力气推开他。
    只见他脸色一变,却没有止步。
    “放下我。”席容有些气恼了,不懂他为何如此执拗,难道为了留住她,连弄残自己都不在乎了吗?她真不懂,为什么那么执拗。
    挣扎之时,却没发现脚下已经悬空。
    皇甫辰风低声喝道:“该死,不要动!”
    “放开我。”她?。N坚持,只怕眨眼就到了彼岸,又再次身不由己。
    “你……咳咳……”皇甫辰风只觉得顿时泄气,凌空的感觉让他失了支力,“该死!”一声低咒,目光不自觉地看向怀里仍在挣扎的女人,她好似也察觉了他的异样,脸上带了一丝慌乱。
    如果那一刻,他坚持抱着这个女人不放手,那么结局有二,一是他不会掉下去了,二是两个人一起掉下去。
    可是不知为何,他心湖一漾,还是下意识地放手了。
    席容想,如果那时候,她及时拉他一把,那么他就不会掉下去了。
    可是慌乱之中,当她的眸光飘过他手中的信号筒的时候,她有一瞬的迟疑。

    只是转瞬之间的事情,席容有些茫然,然后下意识地抓他的手,可是只是擦手而过,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直直坠入崖底。
    那一刻,她看得清楚透彻,他的眼中有不甘,或许还有恨。
    就这样,堕入了这深不见底的沟壑深崖。
    恍恍惚惚,席容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看着自己的手,只觉得刚才的一切恍如一梦。
    终于自由了,从此后,这个男人会从她生命里彻底地消失了,可是为何她一点释怀的感觉都没有?心底沉沉的?
    真的不懂他的执拗,这样一个人,分明不会是多情的人,可是为何竟是这样的结局。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吧。
    只是,他已经没了,就这样没了。
    身子一下子往后倾倒在地上,席容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样,目光呆滞地看着深不见底的沟壑,神智不知飘渺到何地。
    许久,只觉得风,呼啸着脸侧刮过,她却感觉不到冷,只觉得手掌里好似还能感受到他的温度,淡淡的,温温的,渗入心底却是莫名的荒凉。
    她并不哀恸,只是心底源源不断的愧疚之感沉沉压来,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此刻,眼前脑海里又浮现了他的身影,他时常让人厌怒的无赖浪痞,他让人捉摸不透的时而温柔,还有他眼底那抹若有似无的邪佞难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夜色沉沉,席容的睫毛微颤,这才踉跄着站起来,不稳的脚步,凌乱的思绪,在暮色中尤其显得几分萧瑟。
    茫然若失,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往何处去,脚步苍茫,也不知道前方是何处,走了很久,才看到不远处有着幽幽的灯火,眸光一动,快速走了过去。
    这是一片农庄,幽暗的灯光时明时暗,她找了一家,给了一块碎银,那农庄夫妇看她一副温文淡然的模样,也觉得不会有什么不妥,于是高高兴兴地接下了钱,让她借宿了下来。
    这是一个朴实无华的小房间,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条凳子,便没有其他什么东西。
    睡在床上,席容却怎么也睡不着,被褥是旧的,有些脏,还有一股难闻的味道,她起身下床,倒了一杯水,思绪依然飘渺,有种脚踏不到实地的感觉。
    干脆在凳子上坐下,趴在桌子上睡下,脑袋昏昏沉沉的,身子的疲倦倒也让她很快有了睡意。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不远处忽然喧嚣了起来,吵醒了她,她揉揉睡意朦胧的眼睛,看到窗外一片火光。
    下意识地推门出去,恰好看到主人夫妇也起来了,便问道:“那边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那妇人摇头,满脸笑容道:“没事,估计是这几天连续来偷鸡摸狗的贼被抓到了,你回去睡觉吧,不碍事的。”
    席容轻应了一下,看着夫妇俩也往那边人群赶去,顿了顿,她也随即跟上了。
    人群喧嚣,她挤过一些人,看到大家围着中间有个自制的捕兽笼,被困的人头发披散,一身褴褛,两手提着两只鸡,此刻正好奇地看着围观的人群,双目中竟然一点害怕都没有。
    火把有些暗,再来那人胡子很长,一脸的邋遢,她一时看不清他的脸,只是静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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