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容摇摇头:“那么皇上便不必担心这件事情了,他。。。。。。”一声叹息:“他中了毒,且堕入了万丈悬崖,想来不会有存活下来的可能的。”
闻言,皇帝有些不信:“这是真的?”
席容苦笑道:“我何必骗你?再说,若是他还活着,我也不可能逃得出他的手心。”
“那便好。”说着,皇帝眉宇之间,竟有几分放心之色。
“既然皇上知晓我的存在,那么又有什么打算?”席容问道,心底盘算着可能性。
可是皇帝却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低低道:“联不会让他恢复记忆的。”
“。。。。。。可是我会。”席容道,心底却有担忧,刚才没有错过他眉宇之间那一刻的放松,心底瞬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即便是他对你再生情愫,你也拯救不回原来的他。”皇帝道:“等到若雪归来,他一定会将你弃之。要知道,在他心中,独爱他的妻子。”
“你凭什么觉得我一定拯救不回原来的他?”席容皱眉,这其中定然有诈。
皇帝笑了笑:“不妨告诉你,这催魂大法出处于杀手楼,最初用于训练杀手。”
席容心底蓦地滑过一丝明朗:“你是说。。。。。。”
“你猜对了,若是想让安中磊恢复记忆,非皇甫辰风不可。”皇帝道。
席容摇摇头:“不会是他下的手,他抓我离开的时候,夫君还没事的。”
“确实不是他下的手,然而建议确是他提的。”皇帝坦言道:“至于施法之人,便是杀手楼的长老,只是我又岂会留希望给你。。。。。。”
“你杀了杀手楼的长老?”席容有些绝望,更是后悔,虽然她恨恼皇甫辰风,可也是她自己摧毁了希望!…
皇帝默认:“所以今日,我给你选择,一是随朕走,二是留下来,但是如果选择第二条路,你一定会后悔的。”
席容摇摇头:“不论是否有希望,但是我的心不会变的,我那么辛苦才回到他身边,今日自然也不想就此离开。”
“很好,朕也猜到你是这样的想法,那就且走且看吧,或许到时候,你就回来求朕的。”皇帝的声音稳稳的,说完,然后挥袖而去了。
。。。。。。
该死的皇帝。
席容心底不止万次腹诽,他竟然早就设计好了圈套!
刚刚丫环跑着说王妃死于非命,且遗体已经运回府邸了,席容便看到安中磊面色犹如炼袱森魔一般,步步遍近。
糟糕!
席容心下不禁一慌,没想到皇帝竟然那么卑鄙,安中磊本就认定是她绑架了若雪,如今设计让若雪的尸体出现,不论真假,只怕对她都很不利。
“她应该没有死。。。。。。”席容喃喃道,只是她的话此刻却丝毫撼动不了他的心智。
安中磊步步遍近,一身的戾气震慑了空气:“我也该杀了你才对。”
席容不断地后退,直到无路可退了,整个人踉跄了一下,往后倒在了床上,下一刻,他泛着冷光的长剑已经指着纤细的脖子了。“即便是她出事了,我一直在王府里,她的死也与我无关。”
“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吗?”安中磊眼底的嗜血让人不寒而粟:“我早该知道的,我毁了左使一生的心血,那左使何以会放过她,只是容儿肚子里还有个无辜的孩子,他甚至来不及出世,就这样消亡了。。。。。。”痛,锥心刺骨的痛,这样的痛甚至有些水到渠成的熟悉之感,只是心底同时为何会有一种跃跃的希望似乎告诉着他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精。。。。。。
席容垂了垂睫毛,若是左使真的如此无情,那么他们的孩子此刻才真的堪怜!不论如何,她都不会让这样的悲剧发生的。
想到孩子,她反而淡定了,心底心思百转,皇帝设下这个局,是因为知道一旦若雪出事,那么他定在会将仇恨转嫁到她的头上,为的就是要让她没有退路。。。。。。
可是反过来想想,若是若雪死了,那么他心头那一份寄托没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她才是他的妻子,他们之间才该是亲密无间的,就算她没有能力唤回他的记忆,那么她要绊住他的脚步,让他重新爱上自己。
想到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还是忍不住脸色微微泛红,可是不论如何,只要能够留住他的羁绊,就好。
思及此,她反而挺起了胸膛,眸光坚定:“你真的要杀了我吗?杀了我,你真的就能够觉得解气了吗?”哎,这个男人如此恼怒,只怕怒的最多的是他自己哟?因为无法守护自己的妻儿平安!
。 Y ? 他默然不语,只是眸光沉沉得更加深邃。
席容知道自己踩到了他的痛处,心底打着谎言的底稿:“你知道刚才有谁来过这里吗?”心底有些怨恨,既然皇帝爱嫁祸,那么她就不如反嫁祸给他。
安中磊闻言,眸光骤然犀利:“不可能再有人能够自由出入昭王府。”除非。。。。。。王府里的密道已经被他尽数毁掉了,再有能力出入这王府而不被察觉的那也只有。。。。。。“他来这做什么?”
“你知道是谁?”席容也知道他可以猜得出是谁来此,最重要的是,他愿意顺着自己和话语听下去:“也对,你是这里的主人,里外布置该是知道的,也自然会猜得出谁能出入。”
“你想说什么?”安中磊道:“他跟你说了什么?”
“你该知道,他若是来找你,便不会不让你知道。”席容低头道:“他其实是来找我的。。。。。。”
闻言,安中磊的眸光瞬时清明犀利了很多:“你竟然还和他认识。。。。。。”
席容点点头,然后低头把玩着自己的腰间的配饰,看起来左右为难,欲言又止,矛盾挣扎的厉害。。。。。。
安中磊放下了剑,这一点真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她竟然与皇帝认识,难不成她是皇帝刻意安排在他身边的?那么又是意欲何为?“。。。。。。你是皇帝的人?”一将他们联系在一起,心底无端沸腾起来,无法平息那不知是怒是妒的焰火!
席容点点头,仰首看他,眼底盛满浓浓的情意:“皇上他始终不怎么信任你,最初他想利用王妃来监督王爷,无奈王妃不肯,于是便让我。。。。。。”
安中磊冷冷一笑,眼底满是冷意,看不出是信与不信:“你会傻到自认是绑架容儿的凶手来接近我?不怕我当场便一掌击毙了你吗?”
席容自是想好说辞:“我原也不想,只是我注意王爷许久了,王爷眼中只有王妃,奈何别的女人近不了身,然后。。。。。。”
“然后他干脆让人掳掠走容儿,给你制造机会?”安中磊恨声道。
第二百三十四章狂野的欲望
席容摇摇头:“不是,其实我原本已经嫁为人妻了,奈何丈夫亡故,便落魄青楼为生,第一眼看到王爷的时候,我也很是诧异,你竟然与我的夫婿长得如此想像,那一刻起,我便知道,旬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来伤害王爷的。。。。。。至于王妃的事情,我事先根本就不知情,真是抱歉。。。。。。”
这时,安中磊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这是你掉下的东西?”
席容看了看,点点头:“嗯。。。。。。”
“这玉佩可有用处?”
“只是寻常一块玉佩罢了。”席容道:“王爷觉得这块玉佩有问题?”
安中磊不语,心底有了计较,一切不言而喻了,原本便是那么严律提醒他的,莫非是刻意为之,且是那皇帝授意的。。。。。。
。。。。。。
看着一地的酒瓶,他真的喝了好多酒。。。。。。
聪明反被聪明误,想来,也是皇帝的失算,他和她夫妻多年,虽然一直淡漠,但是有些习惯都是慢慢无意间深入骨髓的,知他,莫过于她了。
这个男人,陷入了深深自责之中。
只是她心底也是沉沉的压抑,因为今晚已经看到了外面一闪即逝燃放的信号弹,那是左使在催促了,也是警告。
她的孩子,现在也不知道如何了?是否会受到妥贴的照顾?心底茫茫,只觉得这是一种奢望。
于是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伸手拿过他手中的酒壶:“不要再喝了,你已经喝醉了。。。。。。”
“谁说我醉了。”他道:“把酒杯还给我。”
席容一叹,没有很快把酒杯给他,反而给自己倒了一杯:“我陪你喝吧。”
他醉眼迷蒙,一手挥开他:“你走开。。。。。。”
席容一饮而尽杯中酒:“菜根有味。茶苦余甘:人生随缘,喜乐何难。曾经我以为万事随缘,随遇而安便是幸福,只是如今才知道,平淡不易,简单艰难。”
他顿了顿,却没有接话,继续纵酒。
席容无奈:“举杯浇怒怒更愁,逃避不是办法。。。。。。”
只是这一次,她的话还没说完,就换来他的怒气,酒壶狠狠被摔落在地,溅起的碎片划过她的手臂,一阵锐痛,已经见了血痕。。。。。。
席容有些话话地看着自己手背上的痕迹,似乎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安中磊眸光瞥过,只觉得那道血痕在她纤柔的手背上显得尤为刺目。有些内疚,起身只觉得酒醉得有些昏昏,心底有些怨恼:“你究竟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因为他无时无刻不感受得到她眼底的那份渴望。。。。。。
仔细探究自己为何如此躁动,答案更让他心烦意乱,因为有时候不自觉地,竟然很怕跌入那份渴盼里,瞬间的怅惘,划过脑海的竟是一种飞蛾扑火的决裂,他竟然有那么寂寞吗?
他以为自己是充实的。。。。。。渴望的全部都拥有,只是骨子里,他竟然是那么的空虚。。。。。。
不知道是否酒醉的影响,他的脚步迈不开,最终还是拿了一方帕子,包住她的手背,打了一个结,仰首看她视线回来,四目相交,心底砰然。
他心底有些乱,想要缩回手,却不想被她反手握住,他想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