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等等,”木涛抬手制止了他爬出去的动作,“你叫什么名字?”
“回老爷,小的木成。”
“从今日起,便跟在李管家身边吧。”木涛语中带着不容拒绝,像是说给谁听的。
李管家,木夫人的远亲,看来木涛这是在安插自己的人手,木东城已死,为防止木夫人坐大,木涛也只能一点点的收回自己在府中的权利,
“是,小的多谢老爷。”木成眼底划过一抹窃喜,赶紧出去了。
木夫人犀利地射向木涛的背影,勾起的嘴角慢慢变得没有表情,唯有袖中的手是紧了又紧。
等了两个时辰,进出木府的大夫不知凡几,他们的答案却都一样,没有伤口,没有中毒,嘴角却留下鲜血,实在是查不出死因。
木涛大怒,拍碎了两张上好的梨花木桌子,砸碎了几个青瓷杯,便将人都轰了出去。
木夫人看着他发怒,既没制止亦没做声,看着兰姨娘凑上去反而得了两个巴掌,心底讽刺,真是愚蠢!
随后好像想起了什么,平凡的面容上划过一丝诧异,拉过木心雅坐在一旁,道了句:“老爷,好像楚府的楚夫人死因与我们东城是一样的。”
兰姨娘抚着肿起来的脸颊,美眸划过一道阴毒,贱女人,现在才说!我们东城,真是好笑!平日里怎么不见你这么亲切!
木涛回头看着她,发现她坐在那里,眸光闪了闪,没有怪责,反而问着:“楚夫人?”
木夫人点头,又道:“据说楚夫人死在清风林里,体内的血流尽才被人送回来,同样找不到伤口,楚尚书也没追究,就这么安葬了。”
“鲜血流尽?”木涛想着儿子的确也是血尽而亡,究竟是谁这么狠心!没有漏掉最重要的,“清风林,那不是死亡之林?”
木夫人又点着头,没在说话,虽然她想不明白楚夫人为何会去清风林,不过据闻进去了就出不来,她去了还不是去找死!
木涛眼底阴鸷,紧握着双拳,他楚天河追不追究那是他的事,夫人死了可以续娶,他却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凶手,绝不能放过!儿子的仇,必然要报!
“老爷,城儿…”兰姨娘肿着脸哀戚的看向木涛。
木涛烦躁的一挥手,“择日下葬,我木涛定会为儿子找出凶手,剜心钩骨尤不解恨!”
兰姨娘眼睛亮了亮,偷偷瞟着木夫人方向,逐渐放下心来,看着自己儿子,城儿,你的大仇必有得报的那日!
木婉婉跪在一旁,眼睛哭肿成了核桃,似乎整间屋子的人都忘记了她的存在。星眸眨了眨,哥哥,你安心的走吧,小妹会照顾娘的。
——
“丫头!”萧寒烬如鬼魅从空中降落,脚一踩在楚涵洢房间外,便要往里冲,见门口守了两个家丁,想着容卿月没骗她,丫头是被关起来了。
银光一过,手中寒月刃现,还未等他们出声,瞬间割裂了两个家丁的脖颈,鲜血直流,嘴角轻挑,大步走了进去。
“烬哥哥…”楚涵洢惊讶地望着他,一袭黑衣如妖如魅,风流无匹,俊美无俦的面容挑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心底充满了欣喜。
萧寒烬二话没说,上去一把拽过她的胳膊,抓着便要走。
想不到楚涵洢挣脱开了,急急道:“烬哥哥,你干什么?”
“带你走。”萧寒烬一回头,眉头皱了皱,又将她的胳膊拽住。
“疼…”萧寒烬没有意识到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楚涵洢一张小脸都皱了起来。
萧寒烬感到手掌下的肌肤虽是隔着衣料,却是凹凸不平,掀开她的袖子,洁白如玉的手臂上布满了纵横狰狞的伤痕,新肉还未长出,显然这些伤口是这两天的。
萧寒烬顿时一身的气息便得杀气凛凛,握着寒月刃的手一紧,薄唇紧抿,眸中充满冷意。
楚涵洢伸出另一只手抚平了他的嘴角,“烬哥哥,你,你是在为我难过吗?其实都没事了,现在不碰都不疼了。”
“谁打的?”萧寒烬任她的小手摸上他的脸颊,冷冷地吐出三个字。
楚涵洢躲避他漆黑的眸子,低下头,声音极低,“真的没事了。”想着他刚才是不是要带自己走,秀雅的面容焕发着光彩,又抬起头直视他道:“烬哥哥,你不是不要我了吗?怎么要带我走?”
萧寒烬眸中闪过一道慌乱,又抿着唇,改牵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楚涵洢心底泛起丝丝甜蜜,仿佛置身于云端,她的烬哥哥离她越来越近了,脸上也漾起幸福的笑容。走出门口,看到地上鲜血流尽的两名家丁,惊呼了一声。
萧寒烬毫不在意地一挥衣袖,顿时家丁身上的鲜血慢慢消失,脖颈上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如同木东城的死状一样,半死伤口也无。
楚涵洢紧拽着他的胳膊,有些害怕的问着:“烬哥哥,这…这是什么?”
“嗜血蛊。”萧寒烬摸了摸她柔软的发丝,声音是谁都不曾发觉的透着一丝温柔。
------题外话------
嗷呜~明天的章节会上午发哦!
烬哥哥要带楚涵洢走了,唔,明天应该走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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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父女情断
“为什么杀他们?”楚涵洢逐渐放松下来,看着他道。
“他们,该死!”萧寒烬一身杀气若隐若现,圈禁了丫头还将她打成这样,这样的死法,太轻!
刚一抬头,欲将二人的尸体挫骨扬灰,便听一道声音传来,“住手!”
“爹?”楚涵洢见楚天河走了进来,身体不住的颤抖了下。
萧寒烬感受到她的恐惧,将她搂在怀里,无声的递予温暖。
“你是何人?”楚天河抬眼望向一身杀气的萧寒烬。
萧寒烬冷哼一声,俊美的面上划过冷意,“听风楼,楼主。”
什么!杀手楼楼主!还是天下第二的听风楼!跟在楚天河身后的家丁顿时身体不住的打着颤,有的控制不住的脚下瘫软,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老爷平时招惹了什么人吗?杀手之王是来夺命的吗?
楚天河闻言浑身也是抖了下,却不示弱,看着两个尸体,强硬道:“人是你杀的?”
“是又如何?”萧寒烬一挑眉,碾死他们太容易,这个老头是这丫头的父亲,不太好下手。
“你!”楚天河气得指着他,这男子在他面前如此嚣张,太过张狂,仿佛谁都不看在眼里一样。随后看向窝在他怀里的楚涵洢,眼睛一眯,“洢洢,回来!”
楚涵洢听着这声音中带着薄怒与强硬,身体颤抖了一下,却依旧待在他怀里。
“洢洢!”楚天河见她无所动作,又是狠厉的喊了声。
楚涵洢干脆将头埋在萧寒烬的怀里,丝毫不予回应。
萧寒烬嘴角挑着的笑意慢慢加深,搂着她紧了紧,懒洋洋道:“我今日来便是带这个丫头走的,有敢阻拦者,死!”
众人看着他漫不经心的说出,却不敢掉以轻心,若他们真敢阻拦,今天必是横尸一地了,一步也不敢动。
楚天河气极,火冒三丈,怒斥道:“楚涵洢,要么你就死在外面,从此与我楚家断绝关系!要么赶紧给我过来,看来你身上的鞭伤还是太轻了!”
萧寒烬听着这鞭伤,顿时气息一凛,周身窜起杀气腾腾的火花,俊美的面上也拢上了冷嗜,冰冷道:“原本她身上的伤口是你打的!”
“这个不孝女,我打她难道不应该?”楚天河怒意沉沉,心下却有几分慌乱。这小子身上的杀气大盛,杀手楼楼主,不知名姓,一旦出手,绝无失手,自己这点微薄的内力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应该?”萧寒烬讥讽一笑,银光一闪,转眼便又有几名家丁应声倒地,脖颈流出鲜血,浸满一地鲜红。
楚天河身子一抖,后退了一步,惊恐道:“你…你这个…”
“恩?本楼主如何?”萧寒烬睨着他,手一抬,寒月刃便要飞向他,楚涵洢及时按住他的手,在他颇具压力的视线下抬头,缓缓转过身,看着一脸苍白,身躯战栗的楚天河,眸中闪过一瞬的哀痛,突然跪下,重重的对着他磕了三个头,这条路多是石子,在她抬头时。额头破了皮,有丝鲜血溢出,悲伤道:“爹,女儿愿意与楚家断绝关系,愿意与您断绝父女情!”
“你这个,孽女孽女!”楚天河气得一甩袖子,狠狠的跺脚,脸色铁青,胸膛不断起伏着。
楚涵洢眼眶一湿,还是抑制不住的留下眼泪,萧寒烬将她扶起,抱在怀里,眸色幽深。
“你滚!赶紧滚!楚家永生永世与你脱离关系,若敢回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楚天河气愤的爆喝道,双眼猩红。
萧寒烬带着楚涵洢走了几步,快出院门时,回过头,鄙夷地轻斥:“回来?不稀罕!”
楚天河气得眼前一黑,晃悠了几步,被后来的家丁扶住,晃了晃脑袋,眼前终于是清明了些,却透着空洞。
“老爷,老爷快看,他们的死状和夫人一样!”立刻有家丁大喊,拉回了楚天河的神智。
楚天河闻言,一把推开扶着他的家丁,大步踉跄的走到几名尸体前,伤口早就消失了,刚才颈边大片的血迹消失不见,只余嘴角滑下一抹鲜红的血,可不是与楚夫人的死状相同!
顿时双目睁大,后退了两步,彻底晕了过去。
“烬哥哥…”楚涵洢拉着他的手,欢喜的看向他,脱离了这个从未给过她温暖的家,并没有太多的舍不得。
“丫头,爷不会让你失望!”萧寒烬摸着她的发丝,搂紧了她的腰,足尖轻点,如一抹轻烟转瞬消失在楚府门前。
转眼便过去了半个月,天气亦从炎热转为凉爽,树叶逐渐开始泛黄,进入了秋季。
慕岩的伤势已恢复如初,每天以和夙洛拌嘴打趣为乐,他的内力依然不能动用,为了不给郡主添麻烦,仍住在锦墨楼。
这半个月来,木府得知杀了木东城的是听风楼的楼主,木涛正在不断招揽人才,计划铲除听风楼。
这半个月来,据闻雪山老人被两个神秘人围困,身受重伤滑落山崖,与此出世的还有五彩流光,这五彩流光随之被雪山老人带在身上,得知消息的江湖人士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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