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流,到是你现在分明是在为吕布那厮说话!”
姜游等的可就是张飞来这么一下,马上就坐回了座中,侧过头去苦叹不止。话又说回来,姜游的“分析”在情在理,在场之人只要是有点脑子的都会表示认同,没有人会认为姜游是因为与吕布的私交不错而说出这番话。所以这会儿姜游那委屈与可怜的相,只怕谁看了谁都会为姜游鸣不平。
闲话少说,到次日吕布赶来向刘备拜贺,张飞提着剑冲上大亭要杀吕布,再被刘备给骂回去,吕布又问及原由,刘备就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说了一通,梢带着也把姜游昨日的话说了出来,吕布自然是哭诉一番,连带着对姜游的好感度也再次UP。一件事嘛,在什么人眼中就有什么样的看法,以吕布那么自私且自恋的心态,自然是以为姜游这是在帮他说话。
辞别刘备,吕布就去徐州城中的驿馆见姜游。不过到驿馆中时,驿馆已是人去楼空,只有一个正在收拾没来得及带走行李的从人告诉吕布,说姜游“自觉羞见徐州众人之面,已连夜归返连云县城去矣”,吕布听过之后是苦叹不断……
等姜游接到这个从人的回报,说吕布当时是如何苦叹时,姜游与李雪对望了一眼,知道姜游的老好人战术已完全成功。接下来刘备与吕布会闹出什么事来,都已经基本上与姜游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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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会无关吗?当然没那么容易。仅仅在一个来月之后,曹操的“驱虎吞狼”之计就再次送到了徐州。而刘备要出兵,自然要从徐州各处调集钱粮军马,姜游治理的两县当然也不会例外。钱粮兵卒什么的往外一派,姜游就知道该做下一步的准备了。
吕布手下的兵卒喜欢趁乱打劫的事,姜游可是比谁都清楚的。而为了预防万一,姜游与李雪早就在连云港对面的东西连岛上修建了一所别墅。平时是带着一家人去那里渡假,但实际上找了好几处可以躲人的地方。刘备征调钱粮兵卒的命令一到,姜游就让李雪带着蔡琰、韩柔这些女眷躲去了东西连岛上,以免发生不测事件。姜游自己则公干依旧,毕竟他是不能跑或躲起来的。
诸事都安排妥当,姜游就在连云滩等着吕布袭取徐州的事发。可就在这个时候,姜游这里出了个小小的意外……其实也不能算是什么意外,只是姜游怎么也没想到,会给他送来吕布袭取徐州的消息的人,竟然会是糜贞!
“思、思归兄!吕布已袭取下邳,且与袁术联合。吾家甚危,大哥他连夜着车马送我出城,要我来连云县城求你庇护!”
姜游看着眼前那风尘仆仆的糜贞,也是楞了半天才缓过神来,勉强合起差点砸到地板上的下巴再惊问道:“你、你大哥让你来投奔我?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糜贞喘了好久的气才道:“大、大哥说,吕布方夺徐州,一为求徐州世家豪族援其领取徐州,二为求军资器用,故向大哥言及欲娶我为妻,以成联姻之实。大哥不肯相从,只能推说、推说……”
姜游心说不会吧?史书上只说吕布娶了曹豹的女儿,可没说过要强娶糜贞为妻的啊?这都什么事让我碰上了?
却见糜贞扭捏了半天,最后才红着脸向姜游道:“大哥向吕布推说你我两家交情甚密,且你对我糜家有复兴盐业之助,故、故此你我两家早已订下婚约,只不过为避嫌隙,且我年齿尚幼,才未曾对外人言及。”
姜游汗下:“这话吕布他会信?”
糜贞道:“吕布信与不信,我不知道。不过据大哥说,往日里我来连云,都是寄宿于你府坻之中,而你去徐州,也都是寄宿于我糜氏府坻……”
“……”姜游又楞了半晌才回过神来,马上就在厅中来回的转起了圈。许久过去,姜游猛的一拍桌子,气苦道:“这都给我添了些什么事儿啊?你等着,我这就让紫炫来接你去东西连岛暂避。还有我这里,有些事得马上就办。”
“何事如此着急?”
姜游气苦道:“吕布的小心眼那是出了名的!现在你们糜家给我来这么一场事,我得赶快给他送钱去啊!不然的话,我都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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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八回 世家之争谁倒霉
次日晨间,前往连云滩对面东西连岛的海船之上。
其实东西连岛离连云滩并不远,海程两公里都不到,换算成汉里的话最多也就是三、四里而已,要换了陆路别说骑马,人用两条腿一路小跑就能到了。但麻烦就麻烦在这是海路,没有船你可过不去。当然如果真碰上了什么大的变故,这三、四里的海路是挡不住什么兵马,不过平时用来暂避一下还是没有问题的。
糜贞这次从徐州城赶来连云滩是为了避难,一路上马不停蹄的,这会儿早都累坏了,因此一上船就在舱房中打起了瞌睡。至于姜游则反背着双手,站在船头那里眉头紧锁的想着心事。没过一会儿,李雪来到了姜游的身边,拍拍姜游的肩头问道:“喂酱油,昨天晚上在通讯器里说不清楚,现在你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姜游气苦道:“说实话,我到现在也都没闹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是按照原有进程的话,糜贞这会儿应该是被糜竺藏在家里面,然后到晚些时候被糜竺送给刘备让老婆,史料上也没记载过什么有关于吕布曾向糜竺提亲的事。可现在你看这事闹的?糜竺怎么就会把糜贞给送到我们这里来了呢?居然还推说什么我与她早就定下了婚约?这不是乱点鸳鸯谱吗?”
李雪闷着头想了一阵,忽然抬头向姜游嘻笑道:“恭喜老哥,贺喜老哥!”
姜游懵了:“什么啊?”
李雪嘿嘿奸笑:“恭喜酱油老哥的后宫团队终于可以扩编了。”
“……”姜游气苦之下就是一拳过去,却被李雪轻易避过:“你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还跟我开这种玩笑?”
李雪道:“我没怎么开玩笑啊!我一直很希望你能把糜贞给搞定的。可是你自己算算时间,咱们认识糜贞是在兴平元年(公元194)夏,可现在都建安元年(196)的年末了,前前后后两年半还有点多的时间,亏我一直以来都在她的面前帮你说好话、敲边鼓,可你和她之间却一点进展都没有,害得我都以为这场事没戏了呢!”
姜游哑然道:“喂喂喂,你搞清楚我们这是在什么时代!别扯些什么自由恋爱的屁话!糜贞的婚事得听从糜竺的安排,而糜竺是准备把糜贞送嫁给刘备好拉关系的,这一脚我要是能插得进去那才是怪事来着。”
李雪道:“可现在糜竺不是把糜贞送到你这里来了吗?”
姜游道:“这正是我最想不通的地方啊!”
李雪道:“你想不通?我到是想通了一些。”
“怎么着?”
李雪理清了思绪,缓缓的道:“首先我们就原有的进程来说吧,我们都不知道吕布是不是向糜家逼过婚,史料上也没有相关的记载。不过从常理上来看,吕布是从刘备的手里抢来的徐州,而他也知道如果不把一些徐州的豪族世家绑在他的战车上,那他在徐州是绝对坐不安稳的。再论及徐州的世家,陈了传统的地主型世家陈家外,就属糜家最有钱有势了,你说是不是?”
姜游点头:“没错啊!徐州是陈五糜三诸家二。”
李雪道:“我们在徐州也住了这么久,也没听说过陈家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女孩子,而这些世家都很会见风使舵,所以不出意外的话,我想陈登陈/元龙这会儿应该已经靠到吕布那边去了。”
姜游向李雪摆出了个“T”字的手势:“斯多普!我们不是在说糜家的吗?你怎么又扯到陈家上去了?”
李雪曲指在姜游的额前一弹:“好歹我也在这里混了这么久了,许多事出于我们女性细心的天性,我比你看得要细致得多。就徐州的局势而言,表面上是这些诸候在争来抢去,但在里的一面却是这些世家在争权夺势。你可以这么想一下,在徐州初临大难的时候,是谁出的主意,又是谁去请的救兵?”
姜游:“是糜竺啊。”
李雪:“那又是谁把刘备给引到了徐州来?”
姜游:“还是糜竺嘛!”
李雪比划着道:“那就没错了。这一时期的陈家什么都没做过,全都是糜竺在表现,而且最后还引来了个陶谦都很欣赏的刘备。换句话说,刘备与糜家之间的亲密度那是最高的,陈家都还得排在后面,那到刘备掌领徐州之后,糜家借着刘备的官方势力,其家族实力就可以慢慢的盖过陈家去,也就是糜家把宝都压在了刘备的身上。相比之下陈家的反应就慢了一点,但是你认为陈家又会坐视糜家渐渐坐大而不理吗?”
姜游道:“那当然不会啦!”
李雪道:“所以陈家一直都在等待机会的出现。现在吕布来了这么一下,对陈家而言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从史料上来看,陈登在这一时期对吕布那是阿谀奉承,讨尽了吕布的欢心,看上去他好像是在为曹操做事而麻痹吕布,但实际上他借着吕布的这份欢心,能把糜家打压到什么样的程度,恐怕就不是我们所能料想得到的了。只不过不管是陈家也好、糜家也罢,以他们的见识应该都能看得出来吕布在徐州绝对长不了,所以都有在寻找日后可以依靠的徐州官方势力。在这件事上糜家是认定了刘备,而陈家则是看中了曹操。”
姜游迟疑道:“听你这么说,好像是有些道理,不过这些和糜竺把糜贞送到我这里来有什么关系啊?”
李雪道:“当然有关系啊!糜竺可没有陈登那么聪明,或者也可以说糜家不像陈家那么光棍。陈家家里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女孩子,而陈登只要在第一时间向吕布靠拢,吕布自然会认为陈家是在依附他。相比之下糜竺的动作就慢了点,而且以糜家之前与刘备的亲密度,吕布想让糜家依附于他,甚至是绑在他的战车上,最好的办法就是与糜家联姻。也该糜家倒霉,谁让糜家有这么个宝贝妹妹,而且还一直没找到送嫁给刘备的机会?不过话又说回来,糜竺如果很早就把糜贞送嫁给了刘备的话,这会儿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