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怎么样才能把棺木放进去? 还有一种方法是堆土说。从山下堆土至洞口,把棺木放进去后,然后再把土运走。堆土法遭到了大多数专家的反对,尤其是龙虎山地区,悬棺大多在临水的悬崖上,显然,堆土法无法实现。 堆土法不成立,有人提出了地质变迁说。两千多年前,卢溪河的水位比现在高出很多,那些今天看来高高在上的洞穴当时距离水面很近,人们用船把棺木运到洞口,很轻松就放进去了。 船棺葬是分布于我国南方地区(主要是福建、江西的武夷山区)的一种古老的葬俗,其基本特征就是把死者遗体放进形状似船的棺材里,再行安葬。安葬船棺的方式,又有悬挂岩洞、架在树上和埋入土中之分。迄今所发现年代最早的船棺,是从武夷山观音岩和白岩取下的两具棺木,均用完整的楠木刳成,和现在闽南等地使用的渔船形制基本相同。经碳素测定,两具棺材的制作时间距今三千五百年以上,约当夏商时代;也有人估计是商周时代。用为土葬葬具的船棺,大多从四川地区出土,一般呈独木舟形状,年代最早者不超过战国中期,距今约二千五百年左右。 由历史文献的记载可知,自古以来,我国南方许多民族都有以船为棺的习俗,上述考古成果不仅印证了文献记录,而且为研究这种葬具和葬俗提供了重要的实物资料。但是,古人为何以船做棺?这种习俗究竟是怎样形成的呢?寓于这种习俗中的观念是什么?众说各异。 流行在福建武夷山区的一则民间传说称,远古时期,有个名叫武夷的小伙子自远方而来,披星戴月,餐风饮露,辛勤开山,他须发皤白、子孙满堂时,此处已变成苍松翠竹四季常青的秀丽田园,天上的神仙也前来流连。因武夷开山有功,众仙封之为“武夷君”,这一片青山碧水也因此得名武夷山。武夷君临终前嘱咐子孙:死后将遗体放入灵槎,以让其渡过天上的银河;并在灵槎内放置鱼干,作为他送给天上仙友们的礼品。子孙遵其遗嘱,用圆木刳成灵槎,放入武夷君的尸身和鱼干,又在他生前居住的小藏峰东面岩壁的罅隙里,架上木板,置灵槎于木板上,让其划棹飞游。此事传开后,许多想修真成仙的人慕名而来,修行讲道,采药炼丹,待到道行圆满时,嘱弟子把自己的尸身放在灵槎里,搁在峭壁悬崖间的木板上,以渡河登仙。这些悬架灵槎的地方,后来被冠以“仙游岩”、“升日峰”、“飞仙台”、“升真洞”等美名。所谓灵槎,即迄今藏于武夷山岩壁石隙间的船棺,当地人称之为“架壑船”,并把搁置船棺的木板称作虹桥板。古人诗云:“三曲仙岩有架船,栉风沐雨几经年;古今共看长如此,愿借灵槎上九天。”说的正是船棺的来历。旧时来武夷山向武夷君进香的人们,均以干鱼献祭,出典也在于此。 以现代科学的眼光看,用灵槎登仙来解释船棺的起源当然是不可信的,但是也有人认为以船为棺的习俗的形成,确实是建筑在以河划界的人世与彼岸之关系的认识上的。如陶思炎先生指出,正因地上的河流难于涉渡,使古人幻想在冥界与人世之间,生死异路,阴阳隔膜,必有一条河流作为分野,以船为棺,就是借此造物把亡魂送过河去,除了“入地为安”的心态和祝祷转世再生念头之外,实际上也强化了人间与鬼境间的差异。所以说造船技术被移植到丧葬风俗中,是意在促成并加快生死两界的分隔,创造一种纯观念的各有所奔的情境,以求生者与死者各各相安。 另有学者认为,以船为棺是古代越人的葬俗。古越人多生活在江河海滨,善于造船和用船。当他们产生了鬼魂观念之后,便在幻想中把现实生活附加给鬼魂世界,以为死者生前不可或缺的生产和生活用具在那个世界里也同样需要,于是就有了以船为棺的殓葬方式。无论是武夷山岩壑中取下的船棺,还是在四川考古发掘中出土的船棺,其形状大小多与现在江河中使用的舟船大致相同,故这种葬俗应是近水民族生态环境和水上经济生活的投射。在认同船棺葬起源于古代越人葬俗的前提下,亦有学者推测这种习俗是该民族曾经历过大迁徙的历史的折射,故以船为棺的真实用意,是想让死者的灵魂返回到遥远的故乡去。 还有学者认为,以船为棺的源头应是盘瓠系统等少数民族的葬俗,但这种葬具的原型其实是一种碓米工具——舂塘,由于它和古人的独木舟的制作方式相似,也是用整段树木挖凿而成,所以引起后人的误会。又有人指出,以船为棺是初民生殖崇拜观念在殡葬仪式中的表现,所谓船棺,其实就是一个象征母体子宫的容器,具有寄托灵魂和催发生命的双重功能,目的是祈望死者的复生或再生,重新回到氏族社会的大家庭中。 李烈看一眼浮尘子,从怀中拿出白绢,将它铺在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四角用碎石子压住,仔细对照地形研究起来。若兮也跑过来,认真的看着藏宝图,两人看了半天,仍然找不出头绪,不由有些着急。“我说道长啊,您也看看图纸吧!怎么我都看不出图上画的地形有和这里相近似的地方!”李烈抬头问浮尘子。 “不忙,你们看山势走向,由西向东成一个‘几’字,咱们向里边走走吧!”浮尘子一笑,“我好像抓住了点什么!”###四十三 武夷山麓悬棺谷(下)
若兮连忙问道:“道长,您就给我们讲讲吧!我都快闷死啦!” 浮尘子一笑,“若兮别急,你看!”说着一指藏宝图,“这幅图上虽然没有标注具体的参照物,可你们难道没发现这幅图还可以翻过来看吗?” 李烈恍然大悟,连忙将白绢翻转着铺在石头上,那白绢薄如蝉翼,正面的图案刚好能够透过来,显示在上面,仔细观察,不正是一个“几”字型吗?李烈一拍大腿,“太好啦!有眉目了,道长怎么不早说?” 浮尘子笑道:“不是我不早说,我也是刚刚看过地形才想到这种可能的!” 若兮早已急不可待,吩咐三名特战队员收拾东西,马上向前边那个无名山谷出发。 一路上两边山岩越来越陡峭,待行出五六里地光景,两侧山岩已经将当中的山谷挤压得只剩几十米宽,抬头向上观看,蓝天变成了狭长不规则的一线,壁立的岩石峭壁陡峭如刀砍斧劈一般,足有几十上百米高,山岩上偶尔有顽强的小草、松树生长,不时有一两声猿猴野兽的啼叫,让人不禁心惊胆寒,因为山谷随着地势的逐渐狭窄,谷中穿过的风愈发强劲,不定哪一块因为经过常年累月风吹日晒而风化松动的岩石就会掉落下来。几人都小心翼翼的向前行走,后背紧紧贴着两侧山岩,以防有小石子从上边滚落砸在身上,这么高的地方如果有东西掉落下来,即使一枚小小的石子都会要了人的小命。 若兮有些紧张,小手紧紧的抓着李烈的一只胳膊,随着众人向前走,连向上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马匹已经留在谷外,由一人留下看管,李烈一行六人在山谷中默默行走,没人敢大声说话,唯恐声音大了产生回音震动,上面落下石头来。 李烈感受到若兮的紧张,心中不由暗笑,“这小丫头听说有寻宝这么好玩儿的事哭着喊着要跟来,如今还没怎么样,就这样一付战战兢兢的模样,到时真发生什么意外情况可得千万小心保护着点!”若兮在李烈心目中的地位是无法替代的,崔婉大家闺秀,处处温婉可人,李烈爱其温柔恬静,跟她在一起犹如在春风中徜徉,温馨而亲切,让人只想搂在怀里轻轻温存;而若兮则清纯可爱,性格率真直爽,这种快乐健康的阳光女孩更符合李烈的性格,所以对她一向都是呵护备至。所以经不住若兮几句娇嗔厮磨只好答应让她跟了来,现在不觉有些后悔,这里好像有些不妥当,这儿才是外围,不知以后会碰上什么危险。 正想着,浮尘子突然打了个手势,让大家都停了下来,李烈刚要开口询问,浮尘子将手指放在唇边,示意他噤声,然后侧耳静听。 李烈见他神色凝重,不由也屏住呼吸,凝神静听,山谷中只有呼呼的风声,再有就是几声不知名的鸟兽的啼鸣,却没有听到任何异响。李烈有些莫名其妙,刚想趴在浮尘子耳边小声问询,突然耳边听到一阵细微的呜咽,那声音细若游丝,不仔细听还真难以听到。那声音仿佛有个女子在哀哀啼哭,又好似有人在沉重的叹息,过了片刻又消失沉寂下去。李烈三人功力高深,能隐隐约约听到,那三名特战队员却什么都听不见,愣愣看着三人。李烈和浮尘子面面相觑,若兮则紧紧抓住李烈的手,手心冰凉,汗津津的,这荒山野岭杳无人烟之地怎么会有女人啼哭之声? 李烈侧耳倾听片刻,已经没有声息,“继续走!”说完当先向前走去。他受过21世纪的科学教育,根本不信鬼神之说,听到那呜咽这声,反倒勾起了好奇之心,决定看个究竟。 几人继续前行,走了百十步,突听头顶哗啦一声,接着便觉得上面呼呼劲风,浮尘子反应最快,大袖一挥,一股浑厚的内力将三名特战队员推得紧贴在石壁之上,李烈则一把将若兮搂在怀里,紧贴石壁向上抬头观瞧。噼里啪啦之声不绝于耳,无数大小石块落了下来,大的有如簸箕,小的也有拳头大小,幸亏众人躲避及时,没有被石块砸到,不过由于从高空落下的石块太多,相互碰撞下,还是将一名队员的手臂划了一道大口子。李烈后背被溅起的碎石打得碰碰直响,钻心的剧痛漫延全身,当下运气将全身护住,这才好受了些。碎石过后,几人都松了口气,一个名叫孙井强的特战队员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出贴身的岩壁凹槽要向上观看,还没抬头,浮尘子大喝一声“小心!”一掌将他击飞出去,同时间头顶“呜”的一声,巨大的黑影砸了下来。浮尘子不愧是绝世高手,眼见躲闪不及,身子一晃,双掌向那黑色物体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