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支洪流,在月色的映照下,不是我杀你,就是你杀我,总之是没有一刻是平静。
“擒贼先擒王!总兵,这里一切有我,你赶快去拿住了西山驴,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一战而胜了。”刘彪焦急的朝正在厮杀的痛快淋漓的卞元亨喊道。
卞元亨一枪拍下三名西山驴的骑兵,大喝一声道:“徐子坚,刘彪说的你也都听到了,现在我们的希望就全靠在你的肩上了,你不但要凿穿敌人的阵型,还要趁机把西山驴给我绑了过来。”
徐子坚豪气冲天道:“小事一碟,你们就等着看吧!我三下五除二的就可以把西山驴给搞定。”
随着徐子坚的骑兵和西山驴的骑兵开始加入战场,胜利的太平开始向卞元亨倾斜,毕竟西山驴的骑兵,还是老一套的训练方法,虽然战斗力不弱,但是相比被徐子坚给改造后的骑兵来说,其中的差距还是很明显的。
沙挞凭着人海优势指挥步兵层层推进,一时间打的刘彪抬不起来头,可是当徐子坚的骑兵加入战场以后,不但一鼓作气的凿穿了西山驴的骑兵队伍,更是从侧翼杀进了沙挞的步兵方阵,让他厚实的人海被搅得一片混乱。
“顶住,一定要给我顶住!沙挞,一切有我,你不要分心。”西山驴看出了危机,不过为了稳住阵型,不由安慰沙挞道。
沙挞看着越来越近的徐子坚,心中不由发冷,虽然他不知道徐子坚的武艺如何,但是光从刘彪如此厉害,却只能做一个步将就可以推断出徐子坚绝对要比他厉害上一筹。
徐子坚左突右冲之间,竟然无一合之将,后来甚至他到的地方,根本就没人敢站立,纷纷逃走躲避。
尼玛的!站着说话不腰疼,这要换成你的话,你估计老早就跑了,刚才徐子坚和你交锋的时候,你怎么不和人家捉对厮杀,要是你真的勇敢的站出来缠住徐子坚的话,我想我们的骑兵大阵也不至于那么容易就被凿穿了吧?要是骑兵大阵没有被凿穿,我根本就不会处在如此危险的境地,这一切都怪你西山驴。
既然是你惹的祸,那么为什么要我来给你背,沙挞根本就不搭理西山驴的叫喊,在心腹的保护之下,匆匆的撤离了危险的地方。
本来被沙挞压着打的刘彪,在沙挞离开以后,彻底的是翻身做主了,抓住一个又一个步兵的失误,穷追猛打之下竟然把占尽优势的西山驴步兵给整的不成阵型了。
“沙挞误我!沙挞误我呀!”看着即将兵败,西山驴一脸悔恨道。
这时亲兵劝道:“万户,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要是等过一下徐子坚的骑兵腾出手来,我们再走就困难了。”
西山驴苦笑一声道:“大好局面一朝丧失,我算是体会到了达识帖睦迩的心情了,可惜呀!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要是早知道会有今天,我说什么也不会重用沙挞让他误我。”
随着沙挞和西山驴这两个主心骨的逃走,卞元亨十分顺利的接手了被西山驴给抛弃下来的步兵们。
在确定了伤亡数据以后,卞元亨和刘彪以及徐子坚都十分高兴,这一次可谓是堂堂正正之战,而且还是野外的遭遇战,最后不说以少胜多,更是俘虏了西山驴大半壮丁。
第一百三十八章 宝禾钱庄
无奈求收藏!刚得知人家收藏以后,心情郁闷,连人家一个零头都不够,望各位书友大大可怜一下。
达识帖睦迩击败了索牟以后,开始秋后算账大肆杀戮之前和索牟一起算计自己的那些显贵万户们。
“达识帖睦迩,你怎么敢如此丧心病狂?难道就不怕走漏了风声,我叔父在大都可是侍御史,你杀的了我,就不怕到时候遭受报复?”这是一个往日里颇为有实权的万户,据说索牟以下犯上夺了自己的平章的位子,就是这位在后面给其捣鼓,让大都那帮不知世事的糊涂虫们暂时赦免了索牟的罪行。
达识帖睦迩一脸冷笑道:“如今城内兵荒马乱的,谁知道是我杀的?就算是你叔父知道是我杀的你又如何?他没有证据,就是任他说破了天,有几人会相信他?”
“既然落到了你手中,你想怎么样?”这名万户知道达识帖睦迩没有第一时间杀了自己,定是对自己有所求,不然也不会那么废话,毕竟达识帖睦迩在来他府上之前,不知道已经清算杀了几个元人贵勋了。
达识帖睦迩轻蔑的一笑道:“算你还聪明,不然少不得要受上一番苦头。我问你宝禾钱庄可是你们家的?”
这名万户心中一松道:“是我家的不错,但是钱财却不在钱庄内,你要是想得到那些钱财也不难,只要你肯放我一马,我就把暗藏钱财的地方告诉你。”
达识帖睦迩嘿嘿冷笑道:“是你家的就好,至于暗藏钱财的地方,就算是你不说,我也能拷问出来。”
达识帖睦迩刚说完,就听到后院一声声惨叫,这名万户突然脸色惨白道:“我愿意把地方告诉你,但是你得放了我的家人,当初我和索牟一起算计你,是我自身的业孽,我一人承受就好了。”
这时也速亥一脸兴奋地从后院出来,整个人都亢奋道:“平章,真是大丰收呀!只要我们起出这一窑的银钱,比我们之前抄掉的那几家总和还要多上许多。”
“你对我夫人孩子怎么了?你这个屠夫,就算是我死了化成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这名万户见也速亥一手鲜血,再加上本来一声声的惨叫,如今竟然不见动静了,想必是也速亥已经套问出了他想要知道的消息,然后就狠下了杀手。
也速亥看了一眼,瞪着猩红眼睛对自己择人而噬的那名万户,不由对达识帖睦迩道:“这厮已经没有了用处,不如就此杀掉了事。”
达识帖睦迩笑道:“你不说,我也准备这样做。”
然后给亲卫使了一个眼色,就见那万户被一刀枭首了。
张雀儿逮住了丛瑞,本来是想要杀他的,但是奈何丛瑞这人嘴皮子厉害,东说西说的竟然让张雀儿起了降服他的心思。
“张千户,如今局势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不知道你又该何去何从?”
张雀儿苦笑了一声道:“我还有的选吗?除了投靠义勇军以外,还能有什么出路。”
丛瑞嘿嘿冷笑道:“张千户,能这样想其实也不为错,但是寄人篱下总是没有自成一方势力来的自在,再说如今张士诚手下人才济济,恐怕单凭张千户这点实力和功劳到了义勇军去,并不能怎么受到重用吧!”
丛瑞这话算是说到了张雀儿的心里去,说实话,自从得知索牟因为忌惮自己的能力,而准备对自己下死手以后,索牟心中就对依附他人不怎么感兴趣了,可是他本钱不厚,若是不依附在他人麾下,极有可能会被给人生吞活剥去。
“那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丛瑞早就料到张雀儿会有此一问,忙道出自己打算:“张千户,在城内这么久想必对宝禾钱庄并不陌上吧!如今这世道,只要你钱粮充足,不就怕招揽不到人马,张千户若是想要成就一番大事,不妨就在这宝禾钱庄上打打主意。”
张雀儿本来也想趁机捞上一笔,但是一想日后自己还要依附在张士诚麾下做事,就算是捞了些许钱财,最后还是白白便宜了张士诚,心气不齐也就没行此打算,但是如今被丛瑞这么一撩拨,顿时心中再也按耐不住。
“这宝禾钱庄乃城中第一大钱庄,我怎么能会不知?但是据说其钱财并不在庄内,好像在一个特别隐蔽的地方暗藏着,要说洗劫钱庄的话,这宝禾钱庄并不是一个好去处,别到时候辛辛苦苦折腾一番,最后还不如洗劫一个小钱庄来的实惠。”张雀儿不由提醒道。
丛瑞哈哈笑道:“看来张千户对宝禾钱庄也不是没有想法,只是怕得不到里面的钱财。不过若是我知道宝禾钱庄的暗藏银钱的地方的话,不知道张千户可有兴趣走上一遭?”
张雀儿看丛瑞不像是在说笑,心中不由一动开口问道:“如此隐秘的事情,大师是怎么知道的?”
“话说来颇为繁琐,若是张千户想要知道,日后我可以慢慢的说与你听,但是现在我们还是赶快赶去那个地方,省的到时候晚来一步被人给抢先了。”丛瑞忙道。
“大师如此一说,难道有人也再打宝禾钱庄的主意?”张雀儿不由问道。
丛瑞嘿嘿冷笑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多么正常的事情,若是在安稳年间,或许有人还顾忌颇多,但是如今兵荒马乱的,再加上义勇军随时都有可能攻占这里,你觉得若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话还真是没有错。既然如此,那么我们现在就动手,省的到时候遇到了强敌,弄得吃不到狐狸惹得一身的骚。”张雀儿当机立断道。
就在达识帖睦迩和张雀儿都在打宝禾钱庄的主意时,施彦端和豆蔻也在各自盘算着该如何能找到宝禾钱庄的藏银地。
“东厂和锦衣卫的人,搜集的情报怎么样?”
陈基郁闷的摇了摇头道:“一点消息都没有,据说宝禾钱庄的银钱从没有外运过,但是不少大盗都曾光顾过钱庄,愣是没在里面找到过超过一百两的银钱。”
“钱庄内账房和伙计呢?他们难道就一点消息都不知道?”施彦端不由感到很奇怪的问道。
陈基苦笑道:“之前我让东厂的人趁乱绑了一个宝禾钱庄的二掌柜的和三个伙计,本以为能掏出不少东西来,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帮人虽然嘴巴不怎么严实,可是一旦涉及到宝禾钱庄的事情,居然都是一问三不知,你说这奇怪不奇怪?”
“有没可能是存有密道?他们通过密道来往暗藏银钱的地方?”施彦端揣测道。
陈基想了想,觉得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若是有暗道的话,经常来往,怎么也得有些蛛丝马迹吧!为什么那么多的大盗都没有发现,毕竟他们可是干这一行的专家。
“这种可能或许是有的,但是我总感觉不对劲,若是有暗道的话,那么转运银钱,必须要有人协助,为什么我们绑过来的二掌柜的和那三个伙计都一问三不知,我觉得他们并不是嘴硬,而是真的不知道银钱去了那里?”陈基提出自己的疑惑道。
施彦端皱着眉头道:“钱庄是谁家的弄清楚了吧?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