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浅眸光闪了一下,然后眼底的笑意渐渐晕染开,扬起白嫩的小手拍了一下他的俊脸,“嘿嘿,在教堂门外看日出,亏你想得出来。”她刚刚还在想大晚上的去哪找神父来主持婚礼,在他的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她伸手抱住他的腰,闭上了眼睛。
那些形式上的东西她一点都不在乎,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行,只是在哪看日出不行,偏生大晚上的让人接他们来教堂门口,这不是纯心让她乱想吗?
袁桀夜不置一词,温柔的挠了挠她的头发,对于她没大没小的样子早已成了习惯,这丫头一高兴就喜欢扯他的脸,或者是干脆拍两下。
自己的女人,怎么宠都不为过。
“桀夜,这几天我很开心。”南浅低低的道。
“我也是。”
“对了,你刚刚和John在打什么哑谜,你有朋友在这边?”
“我有个哥哥在这。”
“亲哥哥,哦,不对,应该是堂哥吧。”貌似白雪只生了两个。
他笑了笑,“我表哥,睡会吧,等待会我再叫你。”他嗓音醇厚,如最动听的催眠曲,汲取着他身上的温度,南浅觉得眼皮渐渐的沉了下去。
再次醒来是被一阵噪音吵醒的,南浅睡眼惺忪,不高兴在袁桀夜的怀中扭着身子。
“浅浅,起来了,我们要走了。”他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
“去哪啊。”南浅抬手捂着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眼眸慢慢的睁开,然后慢慢的睁大,呼吸骤紧,心跳急剧加快,袁桀夜看着她可爱的小模样,无声的笑了笑。
五米开外的草坪上停着一架直升飞机,直升机的机身全部用蓝色玫瑰点缀起来,美不胜收,玫瑰的中央贴着他们两人的甜蜜合影,而此刻天才刚亮,所谓的日出压根就没影。
一条红色地毯从她的脚边铺开,一直延伸到飞机的舱门处,舱门处站着一个身穿制服的飞行员,此刻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们。
南浅鼻尖一酸,觉得心尖尖都在颤抖,这男人的惊喜简直一出接一出,弄得她完全措手不及,又骗她,扯出什么看日出的理由。
她不记得什么时候和他拍过这样的照片,这个男人啊,总是用他独特的方式带给她一次次的感动。
“桀夜。”她眼眶微红,微咬着唇瓣看着他,激动的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
袁桀夜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个轻吻,嘴角噙着笑意,目光柔和,轻轻的捏了捏她的手,“走吧,我的新娘,我们上去,带你去玩玩。”
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抱着她上了飞机。
三分钟后,直升机螺旋桨快速旋转,地面的风力愈发强劲,将散落在地的花瓣吹到半空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美丽漩涡,直升机飞离地面在半空中盘旋一圈,朝着远方飞去。
飞机不大,但也绝对不小,不过南浅只看到一名驾驶员。
她嘴角漾着浅笑,眼睛咕噜噜转着,就像被允许出巢的小雀,欢欣雀跃,小跑着把飞机的各个角落到走了一遍,然后来到他的身边,仰着头用软糯糯的声音问道:“桀夜,我们去哪?”她很好奇他接下来的安排。
袁桀夜从身后拥住她,灼热的呼吸撒在她的脸颊上,“科罗拉多大峡谷”
来到科罗拉多大峡谷,朝阳刚好升起来,不用说南浅也知道这肯定是袁桀夜的用心良苦。
在飞机上看日出和在地上看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那感觉就是处在一条平行线上,触手可及。
大峡谷峭壁险峻,直升机飞机不断往下,每一次下落南浅一颗心都会悬起来,紧紧的拉住袁桀夜的手,眼看就要撞上去,可飞机偏生能安然无虞的躲过。
“不用害怕,这些驾驶员常年在这些地方飞行,他们的技术绝对值得信赖。”
她往他的怀中缩了缩,撇了撇嘴,“我才不怕,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的。”
峡谷被流水常年冲积的岩层色调各异,在太阳的照射下色彩斑斓,把飞机内也衬托的美轮美奂,有一种身处梦境的不真实感。
就在这时,袁桀夜却突然执起她的手。
“怎么了?”
“该举行仪式了。”
他拉着她朝着一道紧闭的门而去,南浅听到自己的心跳在不断的加快,她方才推了两下没推开,还以为只是摆设,根本推不开,袁桀夜伸手推开门,“进去吧。”
南浅震惊的看着里面,空间虽然不大,但布置的和教堂没什么区别,两排座椅的中间铺着火红的地毯,尽头的方向是一位带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牧师,他的脸上氤氲着神圣的光泽。
南浅的愣怔被袁桀夜打断,他的大手拉着她的小手,两人塌向红地毯,然后朝着正前方的牧师一步步走近。
南浅的心在这一刻莫名的平静下来,她微微偏头看着他完全无死角的俊脸,内心被什么东西盛的很满很满,就像快要被溢出来,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前走去。
她坚信未来不管发生什么,他永远会这样牵着她的手想走走下去。
他温柔的拉着她的手,静静的听牧师宣读誓词,当听到他低沉的说出“Ido”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流下眼泪。
一路同行,荣辱与共。
这个男人实在给了她太多的感动和温柔,若是以此画地为牢,她心甘情愿被禁锢一辈子。
她相信他们会如誓词这般,分享彼此的一切。
见过无数盛大豪华的婚礼,更多是欣羡和向往,却很少被感动,只想嚎啕大哭。她一直觉得自己足够坚强,可认识了这个男人,她的眼泪却是怎么都止不住。
这是他们两个人的婚礼,尽管没有亲人和朋友的见证,他们没有身穿西服和婚纱,但她已经很满足了,这些都是以前的她从来没有想过的。
“傻丫头,哭什么。”他细细的为她擦拭眼泪,眉梢轻扬,眸底不再如初见般深沉如海,带着澄澈的清亮。
她恍然大悟,过去也只不过是把眼泪收藏,原来就等着这一天,等着这一个男人。
南浅吸了一下鼻子,把眼泪慢慢收回,精致的小脸扬起明媚的笑容,同样坚定的说出她的誓言,我愿意。
骨节分明的大手托起她的手,她伸展开五指,他把一枚钻戒套进她的手中,她暗暗的想,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他已经在她的手指上套了两枚戒指,这双重枷锁想不套牢她的人生都难。
“浅浅,我的妻子。”他低喃。
飞机外是漫天翻卷的云彩和火红的太阳,飞机内两个命定的恋人终于完成了生命中一个重要的仪式。
在飞机的角落里找了一个可以晒到太阳的位置,她枕着他的肩膀,把玩着他的大手,静静的欣赏着外面的一切。
飞机一路向前行驶,越往下走温度越高,森林景观变成了沙漠景观。
两人去了丹佛、空中玻璃走廊、科罗拉多范尔滑雪场……
整整玩了一天,回到拉斯维加斯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了,南浅微微有些疲倦,整个人靠在袁桀夜的身上,抬头仰望着夜空,“桀夜,感觉真的好不真实,真怕醒来发现只是一场梦。”梦醒了就什么都没了。
“浅浅。”他突然顿住脚步,一双黑眸死死的攫住她的小脸。
“怎么了?”她不解。
他笑了,“今天是我的新婚之夜呢。”
南浅脸上闪过一抹羞涩,紧接着她狡黠的眨了眨眼睛,主动伸手揽住他精瘦但又不单薄的腰身,微微向后仰着身子,身子左右轻轻摇晃着,像一个调皮的大女孩,“是啊,我亲爱的老公,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呢。”真正的新婚之夜。
两人静静的凝视,彼此的目光都深情缱绻,这样的日子对他们而言都是特殊的,值得去铭记。
“老婆,这样的日子是不是不该浪费?”他唇角带着邪肆的笑意。
她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面色一燥,不过依旧大大方方的点头,这段时间他一直隐忍着没碰她,她还以为他怜惜她辛苦,现在才知道他一早就谋划了,应该是要等今晚。
“对,良辰美景。”她肯定的答复。
他拉着她向前奔跑,她看着他猴急的样子,又是好笑又有些小小的兴奋。
夜风微凉,可是被他的手拉着她却觉得十分的安全。
一到了酒店,连灯都来不及开,她就被他抵到了墙上,炙热的吻悉数落了下来,身子在他的挑逗下渐渐发软,他却恶趣味的把她抱到阳台上,凑到她的耳边低喃,“在法国的时候就想这么要你了,现在终于如愿了。”
他眼底的燎原之火,一触即发。
南浅浑身都在颤抖,身后是一片冰凉,然后全身却如火热般滚烫,她有些胡受不了这样冰火两重天的煎熬。
一转头,便看到楼下的万家灯火,对面的大厦也有光亮传来,
“桀夜,我们进去。”这个地方实在不是最佳的选择,要是有人细看肯定会看到他们。
“放心,没事的,这种玻璃外面是看不到,只有里面的人看得到外面,没人会看到我们的。”
南浅会相信他才怪,他们刚刚才进来,他不信这男人一下子就能把这玻璃的状况考察清楚,万一不是被人看到了可怎么办。
她推了他一下,面色绯红,“别闹,进去。”
“老婆。”他的声音沙哑到极致。
男人的声音让她整颗心都柔了,这样的日子她怎么会拒绝他,她紧紧搂住他的脖子,默认了他的举动,要疯狂要疯狂吧,人生难得放纵一次。
南浅觉得男人果真是经不起禁锢的,不然一旦发起疯来那真是完全招架不住。
翌日南浅浑身酸痛,但一想到归期越来越近,挣扎了几下还是起来了,她得珍惜这仅剩下的几天时间。
袁桀夜不知道从哪弄来一瓶药膏,往她的身上涂了一下,身体的不适得到了缓解。
不过,这冷眼可没少往袁桀夜的身上扎,男人果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再斯文的男人到了床上那也是一头狼。
“老婆,走了,不是说还要出去走走。”袁桀夜也知道自己过分了点,黑眸闪过一抹心虚。
拉斯维加斯是美国内华达州的最大城市,有着以赌博业为中心庞大的旅游、购物、度假产业,是世界知名的度假地之一。世界上十家最大的度假旅馆就有九家是在这里,是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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