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徐荆南面色沉怒,手臂一动,却发现完全动不了,这女人的手劲之大完全超乎他的想象,而她面色却无一丝的异样。
纳兰笑着道:“我是谁你不用管,你也没资格知道。”
“你这女人,这么尽是蛮力。”
“你这男人,怎么如此不堪。”纳兰有些鄙夷的看着徐荆南。
“你。”徐荆南俊脸青红交错,那是被气的,被一个女人鄙视估计换谁心情都好不起来。
南浅也不想惹事,免得把袁桀珩惊扰出来,“走吧,纳姐。”
纳兰放开徐荆南,徐荆南皱着眉头甩了几下胳膊,突然出声,“南浅,刚刚的话你是不是都听到了?”
南浅身子微微一僵,脚步未停下,也没搭理徐荆南。
“浅浅,你听到了什么?”纳兰疑惑的问。
南浅摇摇头,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刚到拐弯的地方,只见袁桀珩高大的身影杵在那,一手扶着墙壁,危险的眯着眼睛看着她们,南浅惊了一下,不过这吃惊很快就转为发笑,袁桀珩的俊脸此刻青的青紫的紫,眼角的位置还高高的肿起,因为醉酒的原因整张脸泛着不正常的红,可以说是有些狰狞,毫无美感可言。
南浅仔细回忆了一下前几天踹他的场景,似乎是踹到了他的脸,可是应该没这么严重,再说过了好几天应该也能好了吧,这不应该是她下的重手。
南浅微微敛着眉,猛地想起家里面那个因为脸受伤三天没去公司的人,莫非,这打架的是他们两个。
还说和手下打,那死男人真会扯谎。
袁桀珩看清面前的女人的是谁,冷哼了一声,“南小浅,是你自己撞到我面前的,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袁桀珩晃了一下脑袋,直接朝着南浅走近,纳兰身形一动,迅速的拦在了前面,“大少,请不要让我为难。”作为为袁家卖命的人,袁家的人自然全部都是认识的。
袁桀珩有些迷糊的脑子立马清醒了几分,看着纳兰的目光有些阴戾,“纳兰?”
“是我。”
袁桀珩嘴角抿出一抹讥诮的弧度,“袁桀夜真是大手笔,竟然让你跟在南小浅的身边。”这是袁家最精英的女将,就算是白雪想要,也没见袁桀夜点头。
南浅隐约也知道纳兰的厉害之处,刚才她那么轻轻松松的就把徐荆南控制住,听袁桀珩的意思,更是确定了她的猜测。
纳兰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固执的挡在南浅的前面,袁桀珩的目光骤然凌厉,高喝一声,“我说让开。”
纳兰依旧不为所动,声音平静无波,“对不起大少,我只听袁少一个人的吩咐,其他人无权调度我。”
袁桀珩目裂欲赤,尽管有纳兰挡在前面,南浅依能感觉到他的目像针扎一样打在她的身上,南浅的心有些不安,担忧的看着纳兰。
纳兰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袁桀珩的拳头已经扬起,就在南浅以为那拳头会砸在纳兰脸上的时候,他却砸向了墙壁,墙壁上的碎屑立马稀稀落落的掉下,可想而知,他这力气用的多大。
“滚。”袁桀珩低吼。
纳兰转头看向南浅,“浅浅,冀语,我们走。”
走进包厢,林奚依旧睡得香甜,纳兰将她抱起,一行人出了天上人间,挨个将林奚和周冀语送回家,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南浅忍不住道:“纳姐,你好像挺厉害的。”
“还行吧,大少也不是省油的灯。”
“要是你们两个打起来,谁胜算的把握较大。”
纳兰摇头,“没打过,不清楚。”
南浅上楼的时候,袁桀夜正在书房处理事情,她悄悄的走进,从后面蒙住了他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袁桀夜失笑不已,这丫头就爱搞这些小把戏,乐此不疲。
他拉着她的手坐下,“今天玩的怎么样?”
南浅目光闪了一下,“很开心。”当然,前提是没遇到袁桀珩和徐荆南那两个煞神,遇到他们什么好心情都被破坏玩了。
“乖宝,你有事情瞒着我。”他的大手轻轻蹭着她的脸和脖颈,南浅有些发痒,低低的笑开,心中却是在感叹,这男人现在叫这个称呼是越来越顺口了,不过未免也太敏感了,这都能被她看出来。
南浅冷冷的哼了声,“我瞒着你的是小事,有些人瞒着我的可是大事。”
袁桀夜挑了一下俊秀的眉梢,自动对号入座,“我瞒你什么了?”
南浅微微嘟着嘴,目光直直的瞅着袁桀夜,“这就要问你了,你给我好好反省一下你到底瞒着我什么了?”
袁桀夜思索了几秒钟后摇头,“我不知道,想不出来。”
南浅一下子火气上来,气鼓鼓的瞪着袁桀夜,“那你有本事再说一遍你的脸是和下属打架弄成这样的?”
原来是说的这件事情。
袁桀夜的目光心虚的闪了一下,干咳了一下,然后肯定的道:“你今天见到袁桀珩了?”打架的时候就只有他和李雷在场,李雷的性子他是知道的,一向木讷,肯定不会告诉她。
“嗯哼。”南浅从鼻子中发出两个音,然后补充道:“简直是狭路相逢。”
袁桀夜看着南浅的小脸,眉心拧起,“他为难你了?”
“这倒是没有,有纳姐挡在前面,他就算是想做什么也做不成。”
袁桀夜一听这话也就放心了,“嗯,以后一定要让纳兰时刻跟着你。”
再次听袁桀夜这样说,南浅忽然来了兴趣,双眸晶亮的看着袁桀夜,“桀夜,纳姐什么来历,怎么连袁桀珩都忌讳她?”那个男人一向目中无人,竟然能让他罢手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你怎么不自己问她?”
“我已经问过了,可是她没告诉我,你比较好心,你就告诉我吧。”南浅抱着袁桀夜的手臂撒娇。
袁桀夜最受不了她这招,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不得不解释,“纳兰是特种兵出身,是部队少有的奇才,在国际特种兵比赛中也多次获奖。”
“哇哦。”南浅惊呼出声,她一直对这样的职业抱着一种崇敬的态度,没想到身边就有这个人,女特种兵,太牛叉了。
“那她怎么愿意听从你的差遣。”
“那就是我的个人魅力了。”
南浅嗤笑出声,扯了扯他的俊脸,“袁桀夜,你能不能别这么自恋。”
听故事是听故事,可是南浅立马又回到了正题,她威胁道:“以后你可不许这么瞒着我,我会担心的,你要是再瞒着我,我就离家出走。”
小样,都用离家出走来威胁他了,哪学来的。
袁桀夜又好气又好笑,声音沉了沉,“胆子肥了,离家出走都出来了。”
“我不管,反正你以后要是骗我一次我就出走一次。”她倔强的看着他,大胆的提着自己的条件。
“行,以后我尽量告知你。”
“记住你说的话。”他们袁家那么多事,她也指望他每一件都能告诉她,可是那些她问到的事情她希望他不要有所隐瞒。
南浅心中根本就藏不住事,这一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袁桀夜抱紧她,“是不是肚子还不舒服?你这次好像比前几次要严重些?”
南浅摇头,脸蛋有些发红,尽管两人已经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但谈起这些事情的时候总是有些不自在,“不是,那个已经快完了,肚子也不是那么疼。”
“还有其它的心事?”
南浅点头,她觉得夫妻之间该信任、该坦诚,可是心中的那些疑问又不太好开口,她苦恼的扯了扯自己的头发。
“乖宝,有什么事说出来给我听听,今天我们可是都说好了不隐瞒彼此的。”
南浅挪了一下身子,紧紧的圈住他的腰,试探性的开口,“桀夜,你知道袁桀珩的母亲是怎么过世的吗?”
“怎么想起来问这事了?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什么了?”黑夜中袁桀夜的目光突然一沉,没人能看透他的情绪。
“你不要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那时候我还小,但我记得很清楚,他妈妈是服安眠药自杀的,与其他人无关。”
自杀,南浅的心尖尖颤了一下,那为什么袁桀珩会说是白雪害死的?
“桀夜,会不会是有人强迫她服下安眠药,而不是她自愿的。”
“不可能。”袁桀夜很肯定的道,“她死的时候袁桀珩就在客厅里玩耍,袁桀珩自己都说那一天根本就没人进去过,现场也没有第三人的痕迹,六伯母睡觉之前还特意交代袁桀珩,说她有些不舒服,让他自己玩,没事不要去吵她。”
袁桀珩在,那就奇怪了,为什么袁桀珩醉酒的时候会说他母亲的死与白雪有关,是她把那个“老巫婆”理解错了,那指的不是白雪,而是另有其人。
可是袁桀珩明明多次在她的面前提起老巫婆都说的是白雪,一个人的语言习惯是不可能混乱的,一个名词代指多个。
除非是故意误导,可看袁桀珩后来的样子根本不像。再说如果事情真如袁桀珩所说的那样,袁桀珩对他们的恨就可以很好的解释了。
她不愿意这样去想自己的婆婆,可实在是白雪有前科在先,一个人的害人之心肯定不是一天就有的,必定是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
“桀夜,可是我亲耳听到袁桀珩说他母亲的死和……”南浅有些不敢说出那两个字,那人毕竟是袁桀夜的母亲,没有做儿子的希望自己的母亲是个杀人的凶徒。
“和谁有关?”袁桀夜追问,扣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尽管他在刻意平复自己的情绪,可是她听到他的心跳紊乱了。
南浅反抱住他,沉默了好几秒钟才开口,“母亲,他说和母亲有关。”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袁桀夜立马坚定的否决,声音也微微拔高。
“或许他在乱说吧,当时他喝醉了。”南浅往袁桀夜的怀中蹭了蹭,嘴上这样说,可心中仍旧疑惑,这个理由连她都说服不了。
要是说的是醉话,那个徐荆南干嘛还一副特别害怕她知道的样子,竟然还跑出来试探她们,这不合常理啊。
听了她的话,袁桀夜也沉默起来,整个卧室安静的可怕,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南浅有些后悔告诉他这样的事情,大概让他难受了。
许久南浅才听到袁桀夜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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