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从何来?”李峰问。
“主公可放回几十个俘虏,惨败之下,这些俘虏已是惊弓之鸟;正可借他们之口去寿春城中宣扬我军的强大,如此,可叫寿春守卒心惧,于我军有利。”陈宫捻捻胡子,微笑。
李峰采纳了陈宫的建议,心中却道:“靠,这些谋士长相一个比一个斯文,一个比一个儒雅;可是这计策用的,啧啧,一个比一个阴险,一个比一个歹毒:不过……,嘿嘿,我喜欢;这下刘繇老儿肯定睡不着觉了,哈哈。”
寿春城中,刘繇何止是睡不着觉,听到三千精锐全军覆没的消息时,他几乎气的背过气去。
这下怎么办?刘繇后悔得心肝儿疼,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据城死守!我是被鬼迷了心窍,非得去劫什么营,这下连守城的资格都没有了。
周昕劝道:“主公,寿春城定然是守不住了,不如兵退曲阿,借长江天险以据李峰。”
刘繇看到周昕,却是气不打一处来,老子本来是要死守的,都是你个混账东西,非得劝我去劫什么营,现在好了,全完了!
周昕见刘繇血红着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不禁头皮发麻,暗道:“主公这不是气急攻心疯了吧!”
有心叫郎中,却又怕弄出乱子,不好收拾。
好在刘繇毕竟是一方诸侯,不多时便收拾好心情,下令军士趁夜撤出寿春,直奔曲阿而去。
次日,李峰挥兵攻城,却发现城中守军早已是人去楼空,
兵不血刃,李峰轻松拿下寿春,遂传令犒赏三军,庆贺。
诸将尽欢,李峰却是高兴不起来,任谁也没有想到,一直窝囊的刘繇竟有这等壮士断腕的决心,寿春城积累多年的兵器钱粮,说不要就不要了;不愧是能盘踞一方多年的诸侯,即使战败,也让人不敢小视!
“老贼深恨于我,除恶未尽,只怕后患无穷呀!”李峰喃喃自语。
郭嘉看出了李峰的心事,笑道:“主公可是在担心老贼卷土重来?”
“嗯,”李峰点头:“平日里,我倒也不惧;只是他日倘若我军与袁术,刘表之辈激战正酣时,刘繇老贼突然冒出来,那可就麻烦了!”
“主公勿忧,且听一言。”
“军师请讲。”
郭嘉笑道:“无须我等动手,会有人收拾他的。”
“呃,嗯,”李峰若有所思:“你是说……孙坚?”
“对,正是江东猛虎孙坚孙文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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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乌金宝甲
郭嘉说道:“孙坚乃是人中俊杰,胸怀大志;此刻正对江东虎视眈眈,岂会让刘繇老贼过得安生?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李峰大喜,道:“如此,吾无忧也。”
李峰与郭嘉相谈甚欢,却不知,在遥远的长安,有一件足以改变三国局势的大事正在悄然发生。
长安城中,王允抚摸着手中黑不溜秋的一件薄甲,眼射寒光:“董卓老贼,你的死期到了!”
一旁的老管家看着王允手中那毫不起眼甲衣,想到老爷即将要把这甲衣送给吕布那匹夫,却是眼角抽搐,心疼的嘴唇直哆嗦。
这件薄甲黑不溜秋的,看似毫不起眼,实则却是价值万金。王允几乎掏空了家底,才从西域富商手中买到;这还是人家西域富商看他是汉朝高官,为了拍拍马屁,降价出售的。
“哼哼,有了这见乌金奇甲,不愁吕布小儿不动心;嘿嘿,董卓老贼,你的好日子到头了。”王允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吩咐管家去请吕布赴宴。
吕布骑着天下无双的赤兔马,这脚程自是极快,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王允府中。
“哈哈哈,温侯驾临,着实让寒舍蓬荜生辉啊,请,请!”王允满面春风,大笑着出府迎接。他毕竟是大汉三公之一,虽然此刻有名无权,这一出迎却仍旧是给足了吕布面子。
眼前的老头在官场中盛有声誉,吕布不敢托大,急急翻身下马,与王允寒暄着走进司徒府。
酒菜齐备,一时间主客尽欢。
为了招待好吕布,王允特意请了长安城里最好的厨子,还把家里珍藏已久的陈酿拿了出来,刻意之下,吕布果然吃得满嘴流油,赞叹不已。
酒过三巡,王允举杯道:“久闻温侯有天下无双的武艺,不知这酒量能否称得上天下第一啊?”不愧是久经官场的老狐狸,这一席话说的是滴水不漏,不但劝了酒,还不着痕迹的拍了个马屁。
吕布武艺超凡,可这待人接物的本事哪里比得上王允这政坛老狐狸,一听之下果然中计,道:“不瞒司徒,我饮酒的本事还在这一身武艺之上。”
王允故作惊讶,道:“是吗?温侯的武艺独步天下,难道这酒量尽然比武艺更高?哈哈,那就更得多喝几杯了。”言罢,频频劝酒。
吕布乃是战场上的厮杀汉,此刻在酒桌上,哪里斗得过王允这老狐狸?推杯换盏之下,不多时便被灌得醉了。
见吕布微醉,王允暗道火候到了,故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吕布果然中计,问道:“相谈甚欢,不知司徒为何叹气?”
“我却是在为温侯担忧?”王允继续叹气。
“为我担忧?不知这忧从何来?”吕布大奇,借着酒意追问。
“温侯武艺冠绝天下,正面对敌固然不惧;只是这战场之上,流矢乱箭无眼,又有那阴险小人暗箭伤人,只怕是难保平安呀。”
王允这话虽是危言耸听,却也并非虚言。君不见,古来多少英雄豪杰纵横沙场无敌,却莫名其妙的被流矢飞箭坏了性命。吕布再厉害,他也是人,是血肉之躯,不是刀枪不入的怪物;只要是血肉之躯,哪有不怕冷箭的?
吕布心中感动,安慰道:“司徒不用为我担心,战场之上,吕布小心些便是了。”
王允话锋一转,忽问:“不知温侯可有护身宝甲?”
吕布默然,他胯下宝马乃是天下无双的赤兔神驹,手中方天画戟也是数得着的神兵,只是这铠甲乃是兽面吞头连环铠,名字威风,防御力却是平平无奇。试问天下,有谁不爱性命?铠甲一直是吕布的一块心病,没想到此刻却被王允问了出来。
王允见状,便道:“我与温侯交情深厚,不忍见猛虎为冷箭所伤,特意命人从西域富商手中,求购了一件宝甲,今日便赠与温侯。”言罢,使下人递上乌金奇甲。
吕布急不可耐的接过宝甲,细细察看。
不看还好,这一看却是大失所望;但见这所谓的宝甲,黑不溜秋的,平平无奇,浑然没有什么惊人之处。
见状,王允笑道:“温侯莫急,且取方天画戟一试。”
“怕是不好吧,”吕布面带犹豫,道:“方天画戟锋利无比,万一损坏了这宝甲,岂不可惜?”言下之意,却是对这所谓的宝甲没什么信心。
王允哈哈大笑:“温侯但试无妨!”
不得已,吕布只好取来方天画戟,用三分力,向那宝甲刺去。
但听“叮”的一声,方天画戟正中宝甲,吕布拿起宝甲细细查看,但见乌金奇甲完好无损,仍是那副黑不溜秋的样子。
吕布大奇,又用方天画戟刺去;这一次却是用了七分力。
还是“叮”的一声,宝甲没有任何破损,仍旧完好无缺。
第三次,吕布使足了十成力气,方天画戟带着“呼呼”恶风,向乌金奇甲刺去。
这一次,宝甲上浅浅的留下了个白印,不复前两次的完好无损。
吕布又惊又喜,惊的是,天下竟有这等刀枪不入的宝甲;喜的是,一但自己得了这宝甲,岂不是从此天下无敌!
王允察言观色,笑道:“区区薄礼,温侯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吕布连声道,激动得手足无措。
对于吕布这种常年征战沙场的猛将,一件刀枪不入的铠甲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在危急关头,自己很可能保住性命;
这意味着有人暗施冷箭之时,自己很可能保住性命;
这意味着在杀机重重的战场中,自己很可能保住性命。
这其实不是一件盔甲,而是生死时刻一条鲜活的性命。
吕布轻轻的抚摸着乌金奇甲,像是在抚摸情人的小手。他激动的快要说不出话来,只是不断的拱手,向王允表达自己的谢意。
王允捻捻胡须,笑道:“温侯不必如此,这件宝甲尚需施以针线,才能合身;嗯,这样吧,贱内针线手艺很好,将军可留下身材尺寸,三日后,宝甲修饰好了,我命人给将军送去。”
吕布连连感激,留下身材尺寸,恋恋不舍的辞别了王允,返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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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王允又备下酒席,请董卓赴宴。
王允在士林中声誉很高,一直以来又刻意亲近西凉诸将,董卓不疑有他,爽快的前来赴宴。
酒过三巡,王允拿出乌金奇甲,表示愿意献给董卓。
董卓拔出佩刀,试甲。见宝甲刀枪不入,大喜,遂谢过王允的好意,扭着肥大的身躯,美滋滋的带着宝甲返回家中。
望着董卓肥胖的背影,王允目射寒光:“董贼,你的死期就要到了!”
一连三日,吕布在家中苦苦等候,始终不见动静。
终于,吕布忍不住了,第四天,他骑着赤兔马就来王允家中追问。
王允佯作不知,设宴款待吕布。
酒桌上,吕布心急宝甲,毫无胃口。
王允见状,假意问道:“温侯可是有什么心事?”
吕布吞吞吐吐道:“呃,嗯,那件宝甲,呃,那个……”
王允道:“宝甲不是已经给温侯送去了吗?怎么,出了问题?”
吕布大惊,急问:“送去了?什么时候?我怎么没收到?”
王允亦是佯作大惊,道:“两日前,董太师言有要事和我相商,我遂设宴款待太师。席间,太师问道:‘听人言,汝欲送一宝甲与我儿奉先?’,我对曰:‘确有此事’,太师道:‘老夫怕你不守信用,故来索取宝甲,亲手赠与我儿奉先。’我不疑有他,遂取宝甲让太师带走。怎么?难道太史未曾将宝甲交给温侯?”
吕布皱眉道:“不曾。”
王允假意思忖,道:“恐是太师事务繁忙,一时将此事忘了!”
吕布眉头渐渐舒展,向王允赔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