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都尉,勇气可嘉,不过这一日的时间是不是……”知县还是有点不太相信。
这时,那陈武大大咧咧的开口了:“哥哥莫要不放心了,大不了让我和头儿一起去,看我不吓破那些贼人的胆。”
周逆直接无视这二逼,来到邓老爷跟前,缓缓说道:“武松今日定把这些山贼捉来,但有几个小忙,不知邓老爷可否相助。”
那姓邓的老头一听可以找回银子,立马说:“什么忙,武都尉你快说。”
“武松要借一件邓老爷你的衣服,另外再给我一辆马车,马车上装几只空的箱子,并派几个普通的庄客给我。”周逆用不容质疑的口吻吩咐。
“只有这样吗?好,都尉稍候,小老儿立马叫人去准备。”说完他便吩咐身边的庄客,陪周逆去取这几样东西。周逆朝堂上的知县一拱手,算是告退了。
陪周逆来的这个大汉宽腰阔背,看来也算有些拳脚,可此时他却畏畏缩缩,好像是被山贼吓破了胆,周逆嘲讽道:“好歹是条好汉,如今怎这般熊样?”大汉心有余悸地回答:“大爷有所不知啊,这伙山贼可不是一般的毛贼,为首的那个人也算是一条好汉啊,此人因在山杨县犯了事,砍了知县的小舅子,干脆落草为寇,集结了几十个泼皮无赖,横行多县,欺男霸女,无恶不做,却没听过哪一个县的都头敢动他。”
“这么说,这人也算是恶名通天了。”周逆沉思了一下,“也该让阳武县的黑道见识一下我的本事了。”
“走吧。”周逆在大汉的陪同下,来到了邓府。换上一件衣服,领着几个大汉来到了景阳冈。
那天天黑,没看清楚这座山冈的全貌,今日一见,果真不凡。只见那山冈如削出的一面坡,高数十丈,沿路生满巨桧乔松,浓荫蔽日,实在是抢劫勒索的绝佳场所。
周逆连忙驱车入林,很快,他们一行人就消失在林海里。
路越走越窄,林子也越来越安静,只有偶尔的几声鸟鸣,似乎在警告一些什么。
忽然,从树上跳下来三五个大汉,为首的一个还得意的大声嚷道:“近日是走了什么运气,又抓到一条大鱼,兄弟们,上,把他们给我劫了,献给老大。”说完便抡起朴刀砍来。
周逆身边的几个庄客哪见识过这种场面,立刻吓得腿软了,周逆也顾不上他们,吩咐一句“看好箱子”,便独自一人冲了上去。所谓枪打出头鸟,那朴刀大汉见只有周逆一人,便抡刀砍来。
“找死。”周逆把身体一侧,轻松地躲过了这一刀,抡起右拳,毫无花俏地一拳,便打在那大汉的面门上。“咔咔〃;恐怖的骨折声响起,大汉早已满脸是血地倒下,周逆接过朴刀,又以闪电般的速度向最近的一个喽喽砍去,鲜血喷涌而出,紧接着,“刷,刷”又是两刀,待对方回归神来,早已失去知觉。什么是强势,这就是强势,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不到几秒中的时间,已经倒下了四个山贼。
剩下的一个喽啰呆住了,这……这还是人吗?极度的恐慌让他甚至忘记了逃跑,腿一软,立刻磕头下跪,“求……求大爷饶……饶命啊,我有眼不识好汉,求你饶了小人吧。”
后面的几个庄客也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忙朝周逆靠了过来,似乎只有在他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周逆踏过四具已经半死不活的尸体,将手中的刀一掷,入土一寸,插在那个小喽啰的面前,“说,这一块是谁的地盘?”那人早已吓得面如土灰,还不把什么都交代了,“我说,我说,我们是霸刀五的人,听闻景阳冈大虫已死,便想在这做一些无本的买卖,不想却冲撞了大爷,求大爷放我一条生路吧。”
“想要活路是吧,那就带我去见霸刀五,让我亲自向他讨个说法。”
“好,好,”见周逆这尊杀神肯放过他,这名喽啰满口答应。
“带路吧。”周逆押着这名喽啰,其余的人继续赶着马车,朝密林的深处走去。
杀戮,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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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立威(下)
景阳冈的山路七弯八拐的,让赶车的庄客们渐觉吃力,抱怨声也多了起来。这名喽啰估计是怕周逆生气,一边带路一边装孙子:“大爷莫怪,不是小人有意,而是霸刀五这贼人,自己躲起来享乐不说,却要我们兄弟替他卖命,却不想竟冒犯了大爷虎威,求大爷宽恕小人这一回吧。”言语间似乎还对他们的老大颇为不满。
“噢,是这样,看来我是错怪你了,那其他人是不是也对这个霸刀五心存不满呢?”周逆半真半假,顺藤摸瓜地问道。
“是啊,大爷真是料事如神,这个霸刀五,腌臜泼才,端的不是一个好汉,平时抠门不说,还喜欢霸占二嫂,想我在东平村的姘头如花,就这样被这个破落户给占了,要不是……唉……。”这么看来,出来混,跟错了大哥也是一件痛苦的事。试想,你在外面拼死拼活的替他打江山,一分钱不给你不说,完事还给你带上一顶绿帽子。周逆对这名喽啰的遭遇深表同情,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我不杀你就是了。”
走了估摸有半个时辰,一个很隐蔽的山洞乍现眼前。山洞口燃着一个火堆,火堆边上围着十来条大汉,个个蛇眉鼠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其中有一个特别彪悍的,长得是五大三粗,手持一把钢刀,吆五喝六,似乎很威风的样子。
看来这就是霸刀五了,周逆对那名喽啰说,“没你的事了,滚吧。”这厮如蒙大赦,不要命的往前跑,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看,好像怕周逆反悔似的。
“王六,你这狗娘养的,不是叫你跟雷老三去望风了吗,你怎么一个人跑回来了?”
这霸刀五一嗓子,大声呵斥这个叫做王六的喽啰。“三哥死了,三哥死了。”王六的回答立刻令所有人震惊了,众人站起身来,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周逆。
“什么,老三死了,是谁这么大胆,敢动我霸刀五的人。”霸刀五似乎还有点不相信这个事实,朝王六咆哮道。
“是我,”周逆同众庄客来到这些山贼的面前,“霸刀五,你占了这景阳冈,怎么不跟我打声招呼,是不是嫌活腻歪了。”这霸刀五也没料想到周逆会突然出现,怔了一怔,不过立刻脸上就凶相毕露,“你是哪里跳出来的富家公子,敢直呼我五爷的名号,小心我挖了你的心肝炒着吃。”
或许霸刀五被周逆的这身装束所迷惑,以为他是哪个县上的富家公子,仗着有些武艺,就想来这景阳冈上干那行侠仗义的事,的确,富人家在这些山贼的眼里,就是“肥羊”一只,前日那被抢的邓老爷就是最好的一个例子。
见周逆不说话,那霸刀五更加得意,再望见身后的几个大箱子,声音立刻变得兴奋起来,“小的们,又来一只肥羊,这回,谁抢到就算谁的。”霸道五的话很快起了作用,一些小喽啰就像被打了鸡血一样,“嗷嗷”地往这边冲过来,周逆目测了一下,大概有七八个大汉吧。看来这霸刀五也不蠢,想拿这些人来试一试他的深浅。
“找死。”周逆手中的刀也已饥渴难耐了。
一个箭步,周逆的朴刀已经朝一个大汉头上劈去,大汉吓了一跳,连忙把刀往上一架,企图挡住这一刀。“噹——”的一声,那人手里的刀已震飞了出去,刀势不减,顷刻间卸下了那人的一条膀子,血流不止,眼看是不能活了。周逆一脚将他踢飞,刀锋往前一扬,又是收割了几条人命。
见此,其他人吓得停住了脚步,死死地盯住周逆,生怕成了我的刀下亡魂,有一个胆小的甚至直接掉头就跑。“跑?我看谁敢。”周逆将手中的朴刀用力甩向那个逃命的人,“啊”,只听见一声惨叫,刀从他的背心穿过,透出前胸,他的身子也顷刻间倒下,没有了呼吸。剩下的喽啰哪还敢逃,丢了武器,伏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嘴里还念叨着“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你们这些软骨头。”见周逆手中没有了武器,霸刀五大喝一声,抡起了钢刀,径直朝他冲了过来。果然是当老大的,够决绝,够狠辣。
不过在绝对的实力差距下,再怎么挣扎也是徒然。
周逆往后快退了几步,躲过那钢刀,接着又飞起一脚,着在他的右手腕上。霸刀五右手吃痛,只得弃了手中的利刃,见打不过周逆,只好跪地求饶,也当起了软骨头。周逆走了过去,一脚把他踢翻,“你不是很嚣张吗,你再拽个我看看。”
这霸刀五哪还敢威风,又爬起来求道:“好汉饶命,不知好汉如何称呼,小人不知大爷名讳,才会多有得罪。”
“哼”周逆冷哼了一声,“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武松是也,前日,你们这些贼人敢在景阳冈上犯事,抢了邓老爷,是不把我这个都尉放在眼里
。”
“莫非是那打虎的武松……武英雄,噢,不,应该叫武都尉,要是知道这阳武县是您的地界,借我十个胆也不敢在这犯事啊,您放心,那些财物就在山洞里,我分毫未动,不知都尉可否……”
“废话少说,来人呐,把这些山贼给我绑了。”周逆可不想再在这瞎耽误工夫,一口回绝掉。庄客们也不敢怠慢,立刻就将这些人绑了个结结实实,周逆又叫了几个人去取财物,竟整整装满了一大箱子,看来这伙山贼这几年也没少抢啊。
周逆又吩咐了一个庄客前去给知县报信,自己则带着满满一大箱子财物,押着这群愁眉苦脸的山贼下山去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山下走去,很快就行至阳武县境内,不想远处黑压压的一片人头,为首的正是知县一干人等,简直比打虎那一天还要热闹。周逆走上前,对知县一拱手,“大人,我已经拿了这些贼众,贼首霸刀五也已伏法,请大人处置。”“好,好。”这知县摸着他那撮小胡子,眼中满是笑意。
知县似乎还有话要说,一旁的邓老头却早已急不可耐了,“武都尉,那个……那个小老儿的钱财如何啊?”
“邓老放心,武松将你的财物与山贼的不义之财都带了回来,待会儿邓老爷可亲自查收。”此言一出,知县那平静的脸立刻大变,“武都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