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穆青苦笑,“你说的对,我不可能瞒她一辈子,也不能骗过我自己。”
“我想让她自己选,哪怕是她有一点点动容,一点点犹豫,我都会紧紧的抓住她,不放手,可她,终究还是那般决绝,甚至连一丝希望都不曾给我。”
看着月如的眼睛,阮穆青问道,“是老天在责罚的对真真的接触是有意图,还是我本就是不幸的存在,不应活在这世上,所以注定得不到幸福。”
窦而撇开头去,“娘亲也是,真真也是,所有我爱的人都是这样……狠心离开我。”
当年阮穆青亲眼目睹自己的亲娘自尽在自己面前,他就那样的拉着娘亲的手喊着娘亲不要丢下自己,可是阮夫人依然没有改变主意,毅然决然的喝下了毒酒,阮穆青甚至能感受到娘亲的温度在手中一点点的流失,直至冰冷,自那阮穆青受了重大打击,好一段时间不曾开口说话。
知道他偶然间在山底救下了月如,在月如的关心下才慢慢的恢复,可是阮夫人,始终是阮穆青心中无法触摸的痛。
月如紧紧的抱着阮穆青,被阮穆青的悲伤所感染,声音有些呜咽的说着,“不是的不是的,阮穆青怎么会是不幸运的人呢。”
“是你将我从山崖下救起,感谢你的出生。”
“你还有我跟映月。我们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可是还是不见阮穆青丝丝动容。
月如感觉阮穆青身上冷的厉害,试图用自己温暖他,可是好像根本不起作用。
良久,月如缓缓的开口说道,“你知道么?当初我从山崖跳下的时候,也是心死至极。”
月如定了定心神,使阮穆青直视着自己的眼睛,慢慢的说道:“从前,我总是不愿意说起我的往事。”
似下了决心,月如顿了顿又继续自顾自的说着。“可是我不说,并不代表那些不痛快的事不存在,穆青,我们必须试着解决,而不是逃避。”
“月如是我在被你救下之后的起的名字,是希望曾经所有痛苦的事情都只是镜花水月。而我,本是温家大小姐,也就是顾十三口中的温沫染。那夜你见到的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是我的双胞妹妹温子染。”
“当年顾十三满身伤痕的昏倒在我家门口,我父亲心善,便请人治好了他,他说要报答我父亲的救命之恩便留在了我家,的确,也帮了我父亲不少的忙。”
“伤好之后,我总是在院中看见他在练剑,自小我便喜欢舞刀弄剑,可是父亲说女孩子家不宜动刀,不准我学习,他的出现,无疑是给我了惊喜,自那以后,每日看他练舞便是我的乐趣。久而久之也成了我们两人之间的默契,有时候他也会指导我连上一二,可就够我受益匪浅,我身上的功夫,也是这么而来。”
“慢慢的我开始喜欢上了他,可是又害羞不敢说白,便托了我的妹妹试探他的口风。”
似陷入了极深的回忆之中,月如声音沙哑着说道,“这也是错误的开始。”
“子染自小什么都喜欢抢我的,连顾十三也不例外,子染跟顾十三接触,都是为了她自己,子染本身就落落大方,不像我害羞不敢说话,看着她跟顾十三谈笑言欢的场景,让我心痛。”
“虽然,很喜欢,可是我从小到大一直让着她,连这次也不例外,我便选择放弃,在我做了决定之后,顾十三却毫无征兆的向我表明了心意。喜欢的是我,对子染只是妹妹看待。”的
“我又惊又喜却不敢相信,顾十三很快便用事实向我证明了,他当天便向爹爹提了亲,原本我以为是我幸福的开始,没想到却是噩梦。”
月如强忍着眼中的泪水。
“当我看到他和子染两具**的身体毫不遮掩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只是个傻子。”
“最亲最爱的人同时背叛了自己。”
顾十三的仇家找到他,我们温家成了殃及池鱼,爹爹就那样死在的面前我却无能为力。
从那刻起,我的心便也死了。怎样都是死,我便跳下了山崖。却没想到会被你救起。
这段往事,是月如从不肯提及。是害怕触碰,可是今天说出,月如觉得也没有那么难说出口,肯直视面对,才证明你是真的想通了。
与月如和阮穆青彼此而言都是知己,是可以说真心话的存在。
阮穆青强扯出一抹笑意,“月如,还好有你。”
变没了动静,月如从悲伤中抽回了思绪,发觉事情的不对劲,急急的唤道,“阮穆青,阮穆青。”
086 身份浮出
可是却听不见回答。
小心翼翼的松开阮穆青,轻轻的放在床上,月如将手放在阮穆青的额头上,滚烫的额头着实把月如吓了一跳。
该死,居然烧的这么厉害。
“映月,快请大夫……”
阮穆青这一倒可是把两人吓得不轻。
忙手忙脚的将大夫请来,二人皆是急得不行。
月如皱着眉头,“大夫,怎么会烧的这么厉害呢。”
大夫一边摇头一边训斥道,“怎么你们这些人都一个个的这么不小心的。”
被大夫说的一愣,须臾,月如才明白过来,大夫指的是,上次苏真真昏倒的那事,也是怀着身孕并不知晓,可是月如又不能跟大夫解释,那是个误会,人家那孩子可不是床上躺着的这位的。
只好硬着头皮问道,“大夫,穆青到底是怎么了。”
只见大夫将阮穆青衣服袖子划破,一条已经结痂的伤口赫然入目,足足有缠绕着半个胳膊。
大夫吹胡子瞪眼的说道,“这么深的口子,也不上药处理下,就这么干放着。昏过去还是轻的,是不想要这胳膊了么。”
话落,动作麻利的为阮穆青消毒包扎。
月如望着阮穆青的伤口忍不住低呼。这该是那日与冷君寒打斗时候留下来的,还以为阮穆青是无事的,没想到这么严重的伤口,他却没有说,这是个傻子。
阮穆青就是这样,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意伤害别人。让人忍不住的心疼。
可是大夫并不知情,医者父母心,特别是看到月如一点都不知情的样子,老大夫更加的愤恨了。
临走时,老大夫还不忘感慨一句,“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懂的珍惜自己啊。”
“真真……”迷迷糊糊中,阮穆青的口中还在喊着苏真真的名字。
月如无奈道,“映月,你先看着他吧,我去煎药。”
映月点点头。
……
从鸽子上解下信筒,阮穆青的双眸一沉,刚刚喝了药醒过来的他知觉的浑身乏力,月如说这是药力的作用,防止阮穆青的伤口再恶化,大夫还交代了,一定要注意。
映月从阮穆青手中接过密信,一脸正色的说着,“老爷子让你回去?”
映月与月如一样,平日里看着动作轻浮,可实际上是他们的伪装,她们只是闲着无事打趣别人才故作姿态的,阮穆青受伤映月自然是笑不出来的。
“可是你现在的身体。”
阮穆青摆了摆手,打住映月接下来的话,“无碍,我又不是矫情的人身上的伤还少么?也不差这一个,你这就回信,说我明日便去。”
“还有,也把我前几日给你的账册带上。”
……
“啪。”楼天数一掌狠狠的打在阮穆青的脸上,又忽而收回双手,动作似行云流水般自然,拿起一旁的碧螺春优雅的喝着。
阮穆青连连推了几步才稳定下来,嘴角瞬间便渗出丝丝血迹。
习惯性的将嘴角的血迹轻轻抹掉,可是阮穆青的眼中却充满着不甘心。
冷眼直视着坐在上座的那人。
紧紧的握住双手。
楼振宇见了阮穆青这般狼狈的样子不自觉的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可是碍于楼天数的威严而没敢太张扬。
楼天数坐在上座,带着不怒而威的气势,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二人,仿佛刚刚打阮穆青的人跟本不是自己,动作那样熟络。
在商场摸爬滚打到至今的地位,楼天数眼神中带惯了精明。
“这巴掌打你,是因为你对长兄不敬。”看似无意的把玩手中的祖母绿扳指,楼天数说出的话却令阮穆青彻骨寒。
兄长,呵呵,他又何曾把我当作弟弟,反正不管怎样都是我的错误,从我的出生开始就是个错误,怎么说他都不在乎了。
楼天数突然将扳指解下仍在楼振宇的额头上,顷刻间流出,楼振宇嘴边的笑意还未退去,就那样僵在嘴角。
“而你,是办事不利。”
“连个女人都处理不好,还值得你们兄弟俩大开杀戒。真是丢人。”
“废物,真是枉费我在你你们身上花的心血。”
态度转化的让人咂舌。
楼振宇十分委屈的看着楼天数,急忙辩解着说道,“父亲,不是儿子无用,是阮穆青这小子,若不是它对那女人包庇,孩儿早就取了了那女人的性命。”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阮穆青一个人身上。
反观阮穆青却是一言不发的跪在那里。楼振宇这样诬陷他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他知道即使辩解也不会有不同的结果,索性就不做言语。
这么多来,楼天数的性格他早已了然于心,即是他认准了的事,饶是你再辩解也是无用。
况且从小到大,即使自己一步步的走到今天的这不,他也未曾好言对过自己。
早就习惯了。心被伤的救了,便不会再痛了。
而这次楼天数却一反常态,“放肆,明明是你自己不中用,还要将过错怪到别人的身上。”
楼振宇被楼天数吓得浑身一震,从前只要自己将过错推到阮穆青的身上,父亲便会惩罚阮穆青,怎么今天像变了个人似的。
楼振宇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楼天数。
“来人,请楼家家法。”楼天数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却声声寒雪的击打在楼振宇的心中。
楼家家法,光看阮穆青身上的伤疤就知道是有多么恐怖。
自己从小便是娇惯惯了的,若是打在自己的身上,不死也会没了半条命的。
“父亲……”
未等楼振宇的话说完,楼天数再次下了命令,“还愣着做什么,给我狠狠的打,谁若是手下留情便一起打。”
棍子一下下的打在楼振宇的身上,阮穆青没有一点好笑,反而替楼振宇感到惋惜。
上面的就是自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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