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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瑶抬起头,看着他笑道:“我的伤口好多了呢,你给我用的什么药啊?好像伤口愈合得特别快。”说完,还把身子往他怀里贴近一些。
凌言感觉自己快崩溃了,他咬牙切齿地道:“小瑶,你再乱动,我就要你对我负责。”
沐瑶无辜地眨巴着杏眸,不满地道:“人家哪有乱动,就是想找个舒服一点的姿势睡嘛。”
凌言看着她微微嘟起的红唇,实在是诱惑至极,终于,他不再隐忍,对着那诱人的芳香,吻了下去。
沐瑶抱着凌言,努力回应着他的吻,这些日子事情较多,加上两人后来又有伤在身,两人已好几日未曾亲热了,如今,这种熟悉的感觉席卷而来,沐瑶觉得特别怀念,当凌言吻上她的时候,她热切地回应起来。
凌言感觉到怀中人儿跟他有着同样的渴望,他感觉整个人都烧了起来,他哑声道:“小瑶,你背上有伤,你在上面好么?”
听了凌言的话,沐瑶整张脸红如火烧,想到那个羞人的画面,她几乎不敢看凌言,赶紧把头埋进他怀里。
凌言看自己的娇妻已经不敢再抬头看她,而自己又隐忍得辛苦,他缓缓凑到她耳边,含住她圆润的耳垂,蛊惑地道:“小瑶,听话,要不然,为夫又要去冲冷水了,我身上的内伤还没有完全好呢,要是在这么冷的天冲冷水的话,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病根了。”
沐瑶一听会留下病根,吓得赶紧抬起头来,一抬头,就对上凌言那渴望的眼,终于,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凌言像是得到了赦令,嘴角露出一抹惑人心魄的笑容。
缠绵过后,沐瑶累得气喘吁吁,再次沉沉睡去,睡着之前,她咕哝了一句:“其实,在上面也挺舒服的,就是有些累人。”
虽然她的话说得含糊不清,但是凌言耳力惊人,自然听了个一清二楚,他看着怀中累得昏睡过去的人儿,轻笑了一下,呢喃道:“为夫也觉得不错,看来,日后要多多让你练习才行。”
凌言在她身边躺下,把她拉进怀里,检查了一下她背上的伤,确定没有问题以后,才安心睡去……
正阳宫内,颜如烟刚醒来,余嬷嬷就把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跟她禀报了一遍,得知叶霜儿被打入冷宫,颜如烟也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轻声道:“打入冷宫么?不知道他能舍得让她在那里住多久呢。”这些年,上官然对叶霜儿的疼宠,她看在眼里,曾经,她嫉妒,怨恨,直到后来的麻木,然后就是漠视,她已经对那个男人没有什么感觉了,无论他去哪个宫里,她都不再关心了。
余嬷嬷看着颜如烟的样子,叹了口气道:“娘娘,这些年,你一直把皇上往外推,也是时候争取回自己的东西了。”别的女人都是巴不得皇上来找,就只有自己这个正主儿,总是用冷漠疏离的态度,把皇上推得远远的,有时候,她都有些想不明白了。
颜如烟摇摇头:“余嬷嬷,你错了,早在二十年前,我已经不把他当成是我的了,你应该知道,我心里记挂着的是什么。”
“娘娘,奴婢看得出来,皇上对您还是有感情的。”余嬷嬷轻声道。
“感情么?”颜如烟听到这个词,觉得有一瞬间的恍惚,曾经那些甜蜜的时光,似乎已经太遥远了,远得她几乎以为那只是一场梦。
“皇上驾到。”太监尖细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颜如烟收起自己有些恍惚的思绪,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缓缓走到门口,恭敬道:“臣妾恭迎皇上。”嘴边,是温婉的笑容,行礼的姿势,挑不出一丝错处。
上官然柔声道:“烟儿起来吧。”
颜如烟被上官然那一声“烟儿”吓了一跳,多少年了,他一直都是叫她皇后,她几乎都快忘记了,原来,他还曾经这样唤过自己,那是他们刚才成亲的时候,叶霜儿未进宫的时候,那时候,他总喜欢把她搂紧怀里,温柔地唤她“烟儿”。
颜如烟摇了摇头,隐去眼中的湿润,然后抬起头,对上官然笑得温婉:“皇上今日不上朝么?”
上官然看着颜如烟眼里的疏离,心微微疼了一下,他轻声道:“如今时候还早,朕突然想起许久未曾跟烟儿一起用早膳了,今日突然很想跟烟儿一起吃,不知道烟儿可否赏朕一顿早饭呢。”
颜如烟笑了一下道:“皇上说笑了,整个天下都是您的,臣妾的一切也是您的,您想在哪里用早膳,自然都是可以的。”
上官然点点头:“嗯,既然这样,那朕就留下来了。”
颜如烟点点头,赶紧命人摆膳,两人坐在餐桌旁,静静地用膳,一直遵循着食不言的规矩。
用过早膳,上官然看着颜如烟,轻声地道:“烟儿,凌言昨天夜里竟然叫朕‘姨父’了,不懂为何,朕听着这一声姨父,就再也对他发不起脾气了,这种感觉真是奇怪。”听着凌言这样叫他,他竟然有种对晚辈的宽容和怜惜,即使凌言说话再怎么惹他生气,他也不忍心责怪了,他有些理不清自己的感觉,有时候,连自己的儿子,都没能给他这种感觉。
颜如烟的手抖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把手拢在袖中,淡淡地道:“您本来就是他的姨父,他这样叫你,不是很正常么?”
上官然看着神色淡淡的颜如烟,叹口气道:“哎,是啊,不过,虽然他是朕的外甥,但是这些年他一直未曾出现在朕的面前,朕几乎都快忘记了这个人了。”
“皇上日理万机,自然不会去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了。”颜如烟淡淡地道,心里却是划过一丝冷笑,被自己的亲生儿子叫姨父,他还那么高兴,要是哪日他知道了,那个叫他姨父的人,其实是他的亲生儿子,不知道那场面该是多精彩呢。
“朕以前竟不知道,你妹妹竟然生出这么优秀的儿子,不仅武功厉害,医术更是超群,这些年,没让他报效朝廷,实在是浪费了。”上官然若有所思地道。
颜如烟吃惊地道:“皇上,您这是想要言儿做官?”
上官然点点头:“嗯,朕喜欢有才能的人,既然他那么厉害,何必浪费了这么一个人才,朕今日过来,就是想跟皇后琢磨琢磨,该给凌言封个什么官才好。”
颜如烟摇头:“言儿不喜欢做官,皇上,您还是别为他的事情费神了。”
上官然摇摇头:“凌言大才,太医院这帮老家伙,根本没法跟他相比,朕想让他进太医院,烟儿觉得如何?”
颜如烟恍然大悟,原来,皇上是看上凌言的医术了,颜如烟淡淡地道:“言儿不喜欢皇宫,他未必愿意进宫来做官,还请皇上看在他是您外甥的份上,不要逼迫他。”
上官然看了颜如烟一眼,不明白这个女子在想什么,她对凌言宠爱有加,按理说,她应该盼着他好才对,如今他让凌言做官,不是为了他的前途着想么?可是她好像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要是别的女人,早就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了,他发现,他越来越看不懂面前这个女子了。
上官然不解地看着颜如烟道:“皇后觉得朕让他做官,是对他的逼迫?”
颜如烟点点头:“言儿喜欢自由自在,不喜欢做官。”
上官然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他发现,每次说到凌言,颜如烟那平静无波的眸子,才会有起伏,每当看到这个样子的颜如烟,他的心里就有种怪怪的感觉,但是那种感觉他又说不上来。
他看了颜如烟一眼,站了起来,轻声道:“时候不早了,朕该上朝了。”
颜如烟屈膝行礼:“恭送皇上。”
偏远的冷宫内,叶霜儿望着眼前荒无人烟的宫殿,还觉得有些恍惚,她记得,前两日,她还跟上官然一起温存,温声软语,言笑晏晏,没曾想,这一瞬,她已经在这冷清的宫殿中了。
伺候了她多年的宫女秋菊,看叶霜儿站在院中发呆,连忙走上前,拿过一件披风,披在她身上,小心翼翼地道:“娘娘,如今天气慢慢转凉了,您还是屋里歇着吧,可别冻坏了身子。”
叶霜儿点点头,走进屋内,她坐在陈旧的椅子上,端起桌上那廉价的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轻轻放下,眼睛继续看着门口。
秋菊有些不解地道:“娘娘,您这是在等人么?”难道贵妃娘娘以为,皇上会来放她出去,可是她进来也才不到半天,皇上就算再怎么宠爱她,也不可能半夜才把她关进来,第二天一早就把她放出去了呀。
叶霜儿笑了笑,淡淡地道:“秋菊,你以为我在等皇上?”
秋菊惊了一下,诚实地点点头。
叶霜儿摇摇头:“秋菊,你错了,你家主子还没有那么天真,都说帝王最是无情,他既然舍得把我关进来,又如何会那么快就放我出去?”
“娘娘,您是在等……?”秋菊小心翼翼地道。
“在等太子殿下啊,这些年,我图的是什么?一切不就是为了他么?”叶霜儿苦笑了一下,轻声道。
“太子殿下回去的时候都快凌晨了,早上还要上朝,估计没有那么快来的,娘娘不如先用些早膳吧?”秋菊轻声道。
叶霜儿点点头,很快,秋菊就从简陋的厨房里面端出两个馒头和一碗白粥,还有一小碟咸菜摆在桌上,叶霜儿看了桌上的吃食一眼,皱了皱眉。
从小到大,都是吃着山珍海味,她几乎连馒头都没有见过,她指了指碗里面那两个有些发黄的馒头,不解地道:“秋菊,这是什么?看起来一点味道都没有,这能吃么?”
秋菊小心翼翼地道:“娘娘,这是馒头,因为这里只有面粉、米和咸菜,以后,每日就只能吃这些了,奴婢知道娘娘吃不惯,但是为了身子着想,多少吃一些罢。”
叶霜儿点了点头,低声叹了口气道:“是要吃的,怎么说,也先要活下去不是?斗了大半辈子,没道理,胜利在望的时候,把自己折腾没了。”说完,她拿起桌上的馒头,咬了一口,虽然馒头没什么味道,但是也不至于太难吃,她慢慢地吃完一个馒头,再端过米粥,喝了几口。
叶霜儿用过早膳,上官武果然匆匆赶了过来,他看着叶霜儿桌上那简陋的吃食,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