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大姐,他怎么会接受不了?他做梦都希望大姐没死,他的大姐啊!以什么方式活着重要吗?只要活着就好。
〃琅月。〃西门疏双手环着他的腰,回抱着他。
她的弟弟琅月,以前身高只及她胸前,现在比她高出许多。
阔别五年,又是生死别离,两姐弟有很多话要说,端木夜静静地陪着他们,除有必要他解释的,否则他不会开口打扰他们。
从天黑说到天亮,都说不完,最后端木夜心疼西门疏,阻止两人。
〃我不累。〃显然西门疏不想与重逢的弟弟分开。
〃你不累,你腹中的孩子累了。〃没办法之下,端木夜只能将孩子搬出来。
〃大姐。〃萧琅月惊呼出声。〃你又有孩子了。〃
他们有说安安是端木夜的孩子,却没说她现在怀孕的事。
西门疏点头,有几分羞涩。
虽说这两个男人都是她生命中重要的男人,提到这事,她还是有些难为情。
〃姐夫,恭喜你。〃萧琅月笑着说道。〃我总算可以正大光明的叫你姐夫了。〃
端木夜听着萧琅月叫自己姐夫,心里美得冒泡泡,给萧琅月一个眼神。
萧琅月顿时了然,笑着看西门疏,说道:〃大姐,我们既然相认了,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聊,我想,如果我再拉着大姐继续聊下去,姐夫肯定会扒了我的皮。〃
〃他敢。〃西门疏挺起胸,一副护弟弟的样子。
〃谁不知道琅月是你疼如命的弟弟,我动谁也不敢动他。〃端木夜冷剜了萧琅月一眼,让他劝疏儿休息,前面一句还行,加上最后一句做什么?
见状,萧琅月爽朗的笑了起来,起身说道:〃玩笑玩笑,大姐,你有孕在身,天都亮了,不能再聊下去了,况且,我还有重要事去处理,大姐,你听姐夫的话,去休息,等我处理完事,就来找你。〃
他都这么说了,西门疏也不好强留,况且,琅月现在不是西门琅月了,他是萧琅月,有他的事业。
西门疏却坚持要送他出大门,从书房到大门,路程明明就很短,两人非用最慢的速度走到大门,有几次端木夜都恨不能一脚将萧琅月踢出质子府。
好不容易送到门口,两人却牵着手,恋恋不舍,端木夜忍无可忍,强行将两人分开,打横将西门疏抱起,转身阔步朝他们的房间走去。
〃木夜。〃西门疏紧抓住他胸前的衣衫,还好质子府佣人不多,否则她会无地自容。
〃你是我的妻子,我抱你,谁敢说什么。〃端木夜口气不是很好,典型的吃醋男。
妻子,西门疏心里流过一阵暖流,他说的是妻子,而非王妃,从某种程度上说,她更喜欢当端木夜的妻子,而非王妃。
王妃只是身份的象征,而妻子更令她觉得窝心。
〃他是我弟弟。〃听出他吃味的语气,西门疏忍不住一拳打在他胸膛上。
〃你们没有血缘。〃端木夜没经过大脑,脱口而出,话音一落,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阵懊恼,见西门疏黯淡的神情,更是恨不得杀了自己。
有凌然跟凌雪的事,有甘力风对甘蕊儿的感情,他现在说这话,显然。。。。。。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端木夜道歉。
西门疏垂眸,令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也无法捉摸出她心中的想法。
〃疏儿,我错了。〃端木夜歉也道了,错也认了,西门疏还是不理他,直到两人回到房间里,端木夜将她轻柔的放到床上,拉过被子为她盖上。
无论他说什么,西门疏就是不理他,好话说尽,骂自己骂到找不到词了,西门疏依旧不理他,她现在有孕在身,才一个月,大夫说过,三个月之前不能行****房,他又不敢用身体惑她。
这下端木夜可急坏了,直到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疏儿。〃端木夜唤了一声,伸手推了推她的肩,很能确定,她真的睡着了。
端木夜很郁闷,搂着她的娇躯,西门疏在他怀中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西门疏睡得很香,端木夜却睡不着。
孕妇的脾气很怪,也很小气,动不动就生气,她怀着笑笑时,陪在她身边最多的就是他,并没发现她有什么坏脾气。
不过,她不理他,也不算是坏脾气,谁让自己说错话了。
昨夜跟萧琅月聊了一夜,现在都晌午了,也不见她有醒来的迹象,大有你若不叫她,她就能睡到天黑。
〃疏儿,醒醒,吃饭了。〃见她睡得这么香,端木夜不忍心叫醒,但是又不能不叫醒她,早膳只吃了一点。
西门疏被他叫醒,床气没有安安重,却也不爽,熟睡中谁被叫醒都会极度不爽,尤其是西门疏还有身孕。
端木夜却以她还在生气,犹豫着要不要再向她道歉认错,西门疏却坐起身,抱着他的腰,额头轻抵在他的背上。〃不是说吃饭了吗?〃
端木夜顿时一喜,搂着她的腰,亲自为她穿外袍,帮她梳洗,照顾得无微不至。
西门疏没有拒绝,享受着,等他为自己梳洗好后,端木夜转身走出了房门,没多久便走了进来,手中端着饭菜,还有一碗汤药。
放下托盘,将饭菜摆放在桌面上,碗起药碗来到床边。〃来,先把这个喝了。〃
〃什么?〃西门疏知道是什么,但她还是问道。
〃安胎药。〃端木夜对她腹中这孩子,非常的小心谨慎,昨天她去了将军府,回来后又接受琅月的事,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受到冲击力。
西门疏接过药碗,没有丝毫犹豫,喝进腹中,苦涩的药味儿在嘴里飘散,她尝到的却是甜味,那是她的心是甜的,再苦的药到嘴里都会变成甜的。
喝完药,端木夜想给她一颗蜜饯,却被西门疏摇头拒绝,端木夜也不勉强,伸手取过床侧的貂皮披风,为她披上,然后拦腰将她抱了起来,大步朝桌前走去。
〃木夜。〃西门疏原以为,他会将她放在凳子上,谁知他却将她抱在怀里坐在桌前,而她则坐在他腿上。
这样能吃饭吗?
〃一天没吃东西了,来先喝碗粥。〃端木夜柔声说着。
一天没吃东西?西门疏眼皮抽了抽,她有用早膳。
〃木夜,其实你不用这么小心谨慎,我没事的。〃他的精心照顾,落入西门疏眼中却变成了小心翼翼。
腹中这孩子,虽来之不易,却并不是她的第一胎,笑笑不说,安安才是这具身体的第一胎,怀安安的时候。。。。。。
西门疏深吸一口气,那十个月是最难受的,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受着煎熬。
想到东方邪将她打落悬崖,在这种情况下,她都能借尸还魂,他是受了重伤,被墨抱着他的身体跳入江中,东方邪派人打捞过他的尸体,却没找到。
那时候,她就坚信,一天未见到他的尸体,她就不相信他死了,她坚持这个信念,加上有安安在她腹中,心里就好受了一些。
〃你怀安安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这是我第一次守着你,能不小心点吗?〃端木夜捏了捏她的鼻子,对她的话很不赞同,拿起粥碗,放在她面前。
西门疏欲言又止,她怀笑笑时大多时候都是他在陪着自己,可笑笑毕竟不是他的孩子,心情完全不一样。
〃放我到凳子上,你这样抱着我,我不好吃饭。〃西门疏说道,其实,她是担心他不好吃饭,怀中抱着一个大人,能好用餐吗?
端木夜想说没关系,想说他不饿,可无论说什么都不对,因为她说她不好吃饭,并非在说他不好吃饭,她心中所想,他岂会猜不出。
她都这么说了,他若再坚持抱着她,估计她又要翻脸了,好不容易将睡前他说错话的气消停了,若再给她心里添堵,新气加旧气涌上心头,吃苦的只会是自己。
他不怕吃苦,怕她气坏身子。
总之一句话,怀孕的人最大,说什么就是什么,一不顺心,气生多了,生下的孩子也会变得小气。
端木夜将她放到旁边的位置上,西门疏拿起碗,喝了一口粥,端木夜递给她一双筷子,西门疏接过,却没夹菜,想到奔雷的话,心里一阵懊恼,她居然给忘了。
这也不能怪她,得到她最疼爱的弟弟没死,能不激动吗?〃木夜,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食不言,寝不语。〃端木夜阻止她说下去,夹了一道她最爱吃的菜,放进她碗中。
〃这事很重要。〃西门疏放下筷子,抓住端木夜还没收回的手。〃奔。。。。。。〃
〃先吃饭,吃完了饭慢慢再说。〃端木夜笑望着她,轻声命令道。
西门疏想了想,觉得对,万一影响食欲怎么办?
应了一声,西门疏拿起筷子,低头专心吃饭。
端木夜时不时为她夹菜,时不时为她盛汤,而他自己只象征性的随意吃了几口。
西门疏见他都没怎么吃,问道:〃你不饿吗?〃
〃你吃饱了,我再吃。〃端木夜回答。
西门疏嘴角一抽,跟他一起吃饭,他都让她先吃,等她吃饱了他才真正的开始吃饭,其实,到现在她都不知道他的食欲是多少,每次准备的饭菜,她剩多少,他就吃多少。
〃你就这么喜欢吃我吃剩下的吗?〃西门疏小声低咕,陪吃还真是陪吃,她吃时,他看她吃,他吃时,她看他吃。
〃你没看到我很享受吗?〃端木夜笑着说道,看着她吃光自己夹给她吃的菜,这种成就感如同打了一场胜战。
西门疏默了。
见她喝碗粥,端木夜拿过她的空碗又给她加了些饭,西门疏很给面子吃光了。
〃我还要。〃西门疏仿佛在赌气般,将空碗递给他。
她初孕期从来不孕吐,饭量却加大了。
端木夜接过碗,又给她加了一些饭,西门疏两三下就扒碗了,又将空碗递给他。〃还要。〃
端木夜接过碗,却没给她加饭,拿起自己的饭碗,快速的开始吃起来。
〃我还没吃饱。〃西门疏不乐意了,拿着筷子很没形象的在桌面上敲着。
〃你吃饱了。〃端木夜看也没看她一眼,优雅的吃着饭,她的饭量有多大,他比她还清楚,再吃下去,肚子非撑着不可。
〃我没吃饱。〃她就是在故意找茬。
叫了几声,端木夜直接无视她,西门疏顿时觉得无趣,也觉得特别幼稚。
放下筷子,看着端木夜用膳,真不愧出身皇族,用膳的动作都这么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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