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大哥的意思。”
“大哥?”云辰心惊,小弟都有如此本事,这所以大哥到底是何方神圣,
“嗯,”那黑衣人说着,从身后取出一个包裹,笑道:“这是黄金百两,权当兄台路过此地的盘缠,等此间事了,大哥定会备下薄酒,与兄台结成生死弟兄。”
“这个筹码果真是大,不得不说,我心动了,但是,如果我今天走了,被你们害死的几百条人命怎么算,这黄金百两,端的是大手笔,你们是害死多少人才能得到这常人一辈子都花不了的财富。”云辰冷冷的笑道,这黄金不但没有收买他的心,反而让他更加坚定了为民除害的决心。
那持剑的黑衣人咧嘴一笑,道:“果然,被大哥说中了,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孩子而浪费三年青春的人,果然,不是这么好打发的,那么,山水有相逢,就此别过了。”那人身形一动,斜刺着飞了出去。
可是,只掠了三丈,便又折了回来,原来,那手拿蝉翼刀的黑衣人竟然没动。
“你怎么了,怎么不走了?”显然这持剑的是发号施令者,可是,那蝉翼刀的黑衣人这次竟然没有听他号令,只是冷冷的死死地盯着云辰。
可是,此刻,云辰从他眼中却没有看到丝毫杀意,有的也只是澎湃的战意,此时,这黑衣人只想一战。
“血影,现在的你还不是他的对手,且随我回去,他日大哥定会取他项上人头,又何必急在一时。”持剑的黑衣人说着轻轻的拍着那叫血影的黑衣人的肩膀。
“血影,?果然是,我没有看错,当年公孙冶大师偶得天外陨铁一块,铸成蝉翼刀三柄,第一柄,送给了独生女儿,作防身之用,传闻此刀已通灵,可感知杀意,提前预警,此刀名曰傲雪,至今仍是一个传说。第二柄,名曰苍空,一刀破苍空,锋利无比,是公孙冶送给结发妻子的定情信物,而在五十年前,公孙冶和他的妻子女儿在同一天失踪,这两柄宝刀就此音信全无,至今,还是江湖上的一个迷,而只有这第三柄,便是兄台手中的血影,公孙冶先生的三柄宝刀,傲雪重防守,苍空走轻灵,血影主杀伐,而方才兄台的一刀,杀伐之意已成实质,绝对不愧为宝刀二字,却不知,凌天老先生是兄台何人?”云辰缓缓的问道,眼睛去死死的盯着血影,只希望可是从他眼泪里看出一点蛛丝马迹,哪怕,一丝一毫。
然而,血影的回答却让云辰很失望,他的眼神没有丝毫异样,回答同样简洁,云辰说了这么多,回答只有一句话,“今日,你我一战。”
这句话似乎是对云辰说,可也是对旁边的黑衣人说,果然 听到这坚定的语气,那黑衣人苦笑一声,看了云辰和血影一眼,摇摇头,身形一晃,就退出去了十几丈远。
只见那血影将手中的血影蝉翼刀举起,直至云辰,冷声道:“你很好,也知道很多,可惜,我却不认识什么凌天,我只知道杀人。”
云辰惨笑,他最害怕的就是这种死脑筋的对手,偏偏实力又强的离谱,说到底,就是一个武痴,一旦惹上,除非输给他,否则,只怕就会纠缠不休,可是,现在这个样子,那持剑的黑衣人在一旁虎视眈眈,自己若是输了,那定然是死路一条。
须臾之间,那漫天席卷而来的血影杀意,就将云辰包裹的结结实实,这杀意的凝结程度,竟比刚才不知道强了多少,云辰大惊,看来,这才是他的真正实力,竟然是如此的强大。在这血影杀意的包围之下,云辰似乎是避无可避,只能正面应敌,但见那千万道血影的包围之下,一道雪白的刀光,仿佛撕裂空间,朝自己疾驰而来。
云辰连忙稳住身形,在四周血影的空隙里堪堪躲开了这一刀,可,就在自己刚刚躲开的刹那间,又有几道白芒飞来,原来刚才只是诱敌之计,真正的攻击在这里,现在,这几道白芒已到了自己面前,而且,一道比一道凌厉,被其中任何一道击中,只怕自己的性,命都会,交代在这。
云辰伸手入怀,掏出一把玉箫,出手如电,只听得仿佛刀剑相交,“坪坪”作响,几道闪电般的刀光在这一瞬间就在这玉箫面前消散,血影刀的第一轮攻击算是挡了下来。
但见,血影将刀慢慢的收回到胸前,慢慢的蓄势,就像是那渐渐拉满的长弓,只为了寻找一线机会,将敌人一刀消灭。
云辰显然不想再给他机会,只见云辰慢慢的将玉箫放在嘴边,同时,一阵曼妙的音乐在血影的耳边响起,一时间,天地仿佛变色,四周已经变成了一座仙乐萦绕的宫殿。
“不好,血影,快退,是迷魂曲。”那持剑的黑衣人大声呼喊,可是却不再敢靠近,反而在大喊一声之后,后腿了五十丈,绕是如此,还是将脸色憋的通红,眼神里甚至出现了淡淡的血丝。
而在这迷魂曲包围之下的血影,眼神里的战意渐渐的消失,取而代之的一阵阵迷茫,手中的刀也缓缓的放下,云辰见到迷魂曲奏效,不禁进暗暗欣喜,不枉自己费了无数的心力才从大智那个老头子那里骗来这本秘籍,头一次施展,就有如此的战果,果然不凡。
然而,就在云辰刚刚欣喜的时候,只见那血影眼中的迷茫闪过一丝狠厉,只见他慢慢的将右手中的刀举起,左手按在刀刃上,缓缓滑动,顿时,血流如注,染红了整把蝉翼刀。而与此同时,血影的眼神变得清明,云辰见到这一幕,不禁暗道“这是个血性的汉子,心性竟然如此的坚定。”
而就在云辰还沉浸在吃惊中的时候,一种如同山岳般厚重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只见血影将蝉翼刀举过头顶,再也没有任何招式可言,有的只是纯粹的力道。
一力降十会,越是这单纯的压迫感,越是让云辰觉得无从招架,无法招架。可是,一转眼,这蝉翼刀竟仿佛变得无比的巨大,面对着云辰,仿佛携带着千钧之力,当头砍下。
“粘字诀,”云辰暗道,如此霸道的一刀,硬撼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只见那碧玉箫仿佛化作一条游蛇,将蝉翼刀紧紧的缠绕,那刚猛霸道的一刀也被缠的左右摇摆,几番卸力之后,已经到了云辰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了。“四两拨千斤,”云辰身形一动,手中的碧玉箫牵引着磅礴的刀劈之力,落到了自己身旁,只听得“嘭”的一声,水面溅起丈许的浪花,三尺深的河水,竟然被生生的劈开,露出来河底的泥沙,而这一击之下,无论是血影刀的杀意,还是碧玉箫的迷魂曲,都被震的支离破碎,云辰顺着浪花直接推倒了岸上,而那血影,却还在浪花中一动不动,“哗啦”一声,水面便恢复了平静,血影的蝉翼刀早已经被收起,手掌心还在流着血水,却见他那冷冷的脸上露出来了一丝笑容,“我输了。”
“承让。”云辰微微一笑。
突然,一道寒光从血影身上飞出,急刺云辰面门,云辰一惊,心道,“这血影,怎么看也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怎会突发暗器。”
心中如此想,手上却不敢怠慢,在暗器飞来的一瞬,屈指一弹,而就在手指轻触暗器的刹那,那熟悉的感觉竟让云辰不由得变指为勾,生生的将这暗器夹住。
触手的一刹那,云辰竟然愣住了。虽然只是一瞬,可是,强敌在伺,愣住可是会丢掉性命的。而云辰就是愣住了,因为血影发出的暗器,跟本就不是“暗器”,而是,血影宝刀。
“如此宝刀,”云辰不解的看着血影。
只见血影大笑一声道:“人生得一对手,何其兴哉!他日与君一战,定将此刀取回。”说罢,竟踏波而去,转眼消失不见。
看着血影离去的背影,云辰不禁暗暗惋惜,“如此豪迈的英雄汉子,为何偏偏是生死对手。”
云辰转头只见那持剑的黑衣人,不舍的看了自己手中的血影刀,于是便笑道:“想要吗?”
那黑衣人只是冷哼一声,道:“纵然你有几分本事,却依然不是我大哥的对手,过不了几日,大哥定会来取回此刀,顺便取你项上人头。”
“我只怕他不来,”云辰笑着,将血影刀收到怀里。
那黑衣人眼见血影刀被收起,狠狠的一跺脚,沿着血影消失的方向,疾驰而去。
云辰这才又将血影刀取出,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但见此刀竟通体透明,握在手中,轻似无物,不得不惊叹公孙冶大师铸器手法的出神入化,如此轻薄竟然如此的锋利,而那凝聚成实质的血影杀意却也着实非同凡响。若不是此次手持师父赐下的碧玉箫,此番定然要着了他的道。
云辰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将这锋利无比而又轻柔异常的宝刀塞到腰间,正好扣在腰带里面,看着那腰带将这宝刀的杀意紧紧的盖住,云辰不禁觉得十分满意,嘴里哼起了小调,向这前方走去。###第3章 涂炭生灵
清晨,初秋的地面上凝结着些许的露水。云辰沿着街道的青石板路慢慢的前行,前方一块油迹斑斑的破布上写着馄炖两个大字,旁边摆着两张桌子,一个冷冷的年轻人熟练的煮着馄炖。
“一碗馄炖,”云辰缓缓的笑道。
那年轻人冷冷的面孔没有丝毫的变化,竟然没有抬头看云辰一眼,云辰早已经习惯他这个没有态度的态度,每次清晨醒来天还未亮的时候,云辰都会过来吃上一碗滚烫的馄炖。
天还微凉,在清风薄雾中喝下这一碗滚烫的馄炖,每次,都会让云辰觉得自己的脑袋变得无比清醒。
突然,只听得一声大喊从街道的那天传来,“不好了,出人命了。”云辰的心猛地收缩,莫不是……”
云辰站起身来,只见一个衣衫破烂的中年汉子匆匆忙忙的跑过来,边跑边喊,云辰连忙一把拉住他,笑道:“坐,喝杯水,压压惊。”
那男子看来云辰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精芒,这才坐下,“咕咚咕咚”的将云辰给他倒上的水喝了个一干二净,这才开口说到,“真的是太吓人了,那女的竟然被扒的一干二净,身上似乎长出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