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风吟淡淡瞥她一眼:“你在开心什么?”
夜雪厚着脸皮蹭过去,“给我好吃的就告诉你~”
“来人。”
“殿下有何吩咐?”
夜雪:“……”为什么这种时候还有人潜伏在屋里……
“上菜。”
“是!”
饭桌上很快被摆上满满的一桌好吃的,夜雪两眼放光,刚才的不悦一扫而空。
萧风吟拿起壶酒,“吃吧,先垫垫肚子。”
“嗯?”拓跋夜雪莫名其妙,为什么要垫垫肚子?
他将两个空杯斟满,端起一杯递给她:“大婚之日,岂有不饮交杯酒之理?”
哦,对对对!
夜雪放下筷子,爽快地接住杯子,大大方方地挽住他的手腕:“热烈庆祝咱两的大好日子,啥也不说了,都在酒里!本将军先干为敬!”说完也不管对方是否缓过神来,仰头一饮而尽。
明天就重获新生了,她高兴啊!
身为新郎官的皇子殿下一头黑线,这种时候她难道不应该表现出含羞带怯的模样么?
令人期待的交杯仪式就这样轰轰烈烈的完成了。
“殿下不是饿了么?为何不动筷子?”
“饱了。”
……又开始闹别扭?
“别这样,你饿坏了我会很难过的。”万一饿晕过去,明早谁给她拿解药去?
“是么?”他又拿起筷子。
没想到这种话对他分外受用。
于是……
洞房花烛夜,拓跋将军率领皇子殿下在新房里大吃了一顿。
然后……
作者有话要说:喝个交杯酒也能这般豪情万丈,拓拔将军真乃巾帼不让须眉呀!(转移话题* BIUBIUBIUBIUBIUBIUBIUBIU
☆、第59章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是代替分割线的哈哈)
新婚的第一个早晨,夜雪是在朝堂上度过的。
皇帝公公毫不留情的取消了她的假期,实在可怜。
“陛下,臣有本奏!”宽敞明亮的大殿中,女子的声音格外清脆响亮引人注意。
本该是下朝的时候,大臣们原地踏步走的姿势都做好了,怎料沉默一个上午的女将军突然出列奏本。
众人一致作期待状,连老皇帝都忍不住一脸好奇:“王公公,去,把将军的折子呈上来!”
“遵旨!~”王公公拿了夜雪的奏折递给老皇帝,才刚一转手就发现老皇帝一脸震惊,合上奏折后便坐立不安的样子,不免好奇拓跋将军都写了些什么。
老皇帝看了看一脸认真的拓跋夜雪,“那个……这个……那什么……”最后广袖一扬:“退朝!”
老皇帝转身就跑……
是的,坐镇多年河山的老皇帝跑了!
众人惊讶不已,陛下竟为一本奏折言语结巴,此刻又忙不迭离去,将军的奏章上到底说了什么?
下朝后回到寝殿,夜雪万般惆怅。
“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昏君!”
最后两个字可是吓坏了站在一旁的小太监,连忙出声提醒:“将军!~此话可不能随意乱说,要是被人听见言传出去,可是杀头的大……”
“住嘴!”夜雪正处愤怒中,暴怒:“动不动就跟本将军说杀头杀头,来呀!杀啊!”当然,她只是随便做做样子。
“将军为何如此大动干戈?”萧风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拓跋夜雪回头,发现他正坐在张轮椅上,一时奇怪忘了还在生气,上前瞪圆了大眼:“你的腿……?”
“没事。”
夜雪松了口气,埋怨道:“好好的坐什么轮椅呀,吓死我。”
萧风吟微垂眸,长长的睫毛掩去凤眸中所有的情绪,他望着她:“听说你心情不好?”
突然用这种角度看他,夜雪很是不习惯,转身别扭地望着院子里新种的花草:这不明摆着么?还问!这一问她又想起她正在生气了!
“父皇向来言出必行,未曾想到会对你食言。”他也不拐弯抹角,实话道出。
夜雪吃惊的低头看着他:“你知道陛下和我之间的秘密!?”
当初老皇帝答应夜雪,说只要她能让萧风吟心动,娶她为妻后条件随她开,要什么都会给,结果大婚后的第一天,她激动不已地呈奏折后,老皇帝居然若无其事地跑路了!
“你的事,有哪件瞒得了我?”
这么说也已经知道她奏折里写要的是什么咯?
“将军。”他似笑非笑望了望她,“有件事情,我想有必要让你知道。”
夜雪料到此事与她的事情有关,回头意兴盎然,趴在轮椅角上:“什么事呀?”
“其实……”
“你有顽疾!?”她调皮的拿他开玩笑。
萧风吟回想昨夜,一时间无言以对,半红着脸:“你脑子都装的都是什么?”
“昨晚你还没看出?我脑子里装的……”夜雪俏皮地冲他眨眨眼:“当然都是你意想不到的~”
他抬手示意她扶他起来,“我要告诉你的,也是你意想不到的。”
“哦?”
“其实,我手里根本没有你要的秘籍。”
什么!??
“准确的说,”他补充到:“世上根本就不存在你要的那本秘籍。”
什么!??
“叔父知道你的脾气,那不过是个让你入宫的幌子。”
……
“我……我……”拓跋夜雪急火攻心,一时间无法言语,一跟斗栽了下去。
“世上根本没有什么神功秘籍。”这句话在拓跋夜雪脑中盘旋,挥之不去。
她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之所以说它是事实,是因为老爹亲口的证实。
“爹爹什么时候骗过你是不是?听话听话,别再去找陛下啦,免得大家尴尬嘛你说是不是呀乖女儿?”
拓跋夜雪苦逼的蹲在门槛边,拒绝跟老爹交流。
她怎么会生了这么个爹!
骗了人家十几年还好意思说从来没骗过!!
“还有,”拓跋加酱嬉皮笑脸地安抚着闺女的情绪:“你也不要把气撒在殿□上,殿下也不知道此事,要是被他发现你当初接近他是为了一本秘籍,这多不好嘛!”
“呵呵呵呵。”拓跋夜雪皮笑肉不笑,十几年来的唯一目标是句假话,换做谁也笑不出来:“您老说完了吗?”
“还……还没。”老爹也知道自己正在理亏心虚的苍白解释,但还是坚持着,讨好卖笑一应俱全,“你听爹再跟你讲讲道理,其实呀……”回头一看,被骗的很惨的闺女已经走了:“夜雪?夜雪?”
完了完了,这孩子恐怕要记仇到明年正月初一。
“都怪高夫帅!”
远在齐国的齐国王室独男丁高夫帅打了个喷嚏,“擦,谁这么想本公子!”
“启禀公子爷,大王召您立即前往正殿商议要事!”
“有什么了不得不得了的事儿要在哥喝酒的时候说?”高夫帅心情不好,因为他心爱的夜雪妹妹嫁人了,嫁人了,嫁人了……
破碎的心都在酒里了,“来,坐下来陪哥喝几杯!”
小厮畏惧倒退几步:“公子爷……大王真有要事宣您商议,众大臣都已到场,您再不去,奴才担心……”
“好了好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哥没见过!”连夜雪妹妹的封妃大典他都偷看过,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除非是给他娶媳妇儿!
“贤侄,你来啦?”齐国王一见到高夫帅就分外好心情,他这侄儿,为了齐国利益,几年前孤身一人去到匈奴潜伏,为了顺利打入敌营,不仅很快学会了当地语言,还带回不少有利信息。
只是这些习惯后来就再也没有改回来……
“二叔这么早喊我来有什么事?”
“哦,是这样的。”齐国王挺着大肚子走下台阶:“雅儿知道本王要将她嫁到他国,一时想不通,又离家出走了,你也知道你这妹妹的脾气,帮我把她找回来,就说本王不会再强迫她,她想嫁给谁就嫁给谁,反正假公主已经被送去了!哈哈哈哈”
“高雅离家出走也不是一次两次,还以为什么大事儿。”高夫帅不满的嘀咕。
“说正经的吧!”齐国王看了看殿外,转身走到高夫帅跟前:“贤侄可知大梁宫中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然知道!高夫帅痛苦地捂着胸口:“我心爱的夜雪妹妹,嫁给了萧风吟!二叔,请不要提醒我。”说罢又“啊”了一声按住胸口。
“不是这件事!”齐国王冲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神秘兮兮道:“二叔告诉你,千万不要让大梁那个老头子知道,不然麻烦就大了!”
高夫帅立即上前:“何事?”
“你还记得那位与匈奴人关系密切的西域商人,梅梁鑫么?”
高夫帅想了想,“哦……那个死瘦子怎么了?”
“昨夜本王派了几个美女侍候他,此人喝醉后说了几句话,着实让本王心神不宁一夜!才会找你前来商议对策!”
“二叔……”高夫帅一本正经道:“找美女您也不先跟我打声招呼,便宜那个死瘦子了!”
“美女嘛,只要你乖乖帮二叔,多的是!”齐国王正色到,“此事关系到大梁那个老家伙的国,要不是念在多年前的生死交情,本王才懒得管他的闲事!”
高夫帅也收起了玩笑心情,“他一个生意人,能说出什么国家大事来不成?”
“这你就不知道了!能把生意做到这么大,没有点本领是行不通的。因为国家大事,和他们这帮发国难财之人的利益紧紧相关,通常这帮生意人最是能看准时机放长线钓大鱼,收尾善后什么的!所以二叔才会奉他们为上宾!”长叹一声:“俗话说得好,没有钱买不来的消息,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待二叔与你慢慢道来!”
“受教了,不过二叔您不用全部说完,挑个重点说说看?”他还急着回去触景生情怀念夜雪妹妹呢。
齐国王笑道:“年轻人就是心急!”
“唉,二叔您说。”
“匈奴要趁机攻打大梁!”
“沃茨!??”
*
拓跋夜雪练习完回到寝宫,又是孤孤单单一个人独守空闺。
“哎!”她这几天总爱叹气,是因为这几日萧风吟老老实实足不出户,也不知躲起来在做什么,连她这个皇子妃想要见他都得等人通传,真是越活越清高了。
站在门口,终于得到准许,夜雪掏出随身携带的铜镜自审自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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