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众人等着两个结果之中的其中一个时,谁也没料到太后是这样出来的,太后明显跟曲太督动怒了,曲太督什么事惹了自己的主子?
众臣纷纷不解,心想曲太督开罪了皇上不算什么,他竟然开罪太后?还是说曲云飞早就开罪了太后,太后不方便整治太督所以借了皇上的手?
此种猜测一出,满堂哗然,不管是哪一种,都会为朝廷再次洗牌,可问题就在这里,如果太后没了曲云飞,是不是就证明,太后要放弃对朝局的控制?难道太后真想退出朝局?本处于摇摆中的臣子,有了微微的倾斜。
徐君恩闪进院子,劈头就是教训:“曲云飞你玩什么少爷脾气,她来看你,你就忍忍,难道你真想走!”
曲云飞正在责怪自己沉不住气,见有人说风凉话,立即怒了:“是我少爷脾气是我把她轰走!怎么不说她奶奶脾气一点也不吃亏!她那是来看曲折的态度吗!她要有一点为人母的耐心也不会闪身就走!徐君恩我告诉你,一个人怎么也吵不起来!别以为她什么都对!”
徐君恩见他脸色不对,眼睛微红,吓的不敢再揣测、也不再听他吼叫,直接走人,有些事,超出了他该看的范围他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曲云飞气的一把扯下床幔,顿时头混脑涨的更加难受。
徐君恩果断的选择不理他,他现在明显一副悔不当初、暗自恼怒的样,看来他也没自己表现的那么不在乎,哎。
徐君恩从曲院出来后,徘徊在祖殿之外,见冬月出来,急忙拦住她:“冬月姑娘,太后她……”
“奴婢见过王爷。”小冬月摇摇头:“奴婢没见着太后,听姐姐们说,太后好似在生气。”
“劳烦姑娘帮我传个话,就说静安王求见。”
一刻钟后,徐君恩出现在祖殿之上。
朱砂喝着茶,不见先前的怒火但语气呛人:“如果是为某人求情,本宫劝王爷不用白费心机,他可好的很,用的着怎么操心。”
徐君恩见状缓缓一笑:“太后所言极是,咬了主人的狗再好也是咬了,主人想烹了吃肉也是对狗的抬举。”
朱砂闻言心里的怒火将了一半:“行了,别以为羞辱他两句,他今天说过的话我就能一笔勾销。”他的话是往她死穴上踩。既然他不想求和,她也无所谓。
徐君恩恭敬的施礼,想让她消消气:“太后仁德,想必太督大人现在一定正后悔刚才的举动,太后何必再当回事趁了他的意,太后,今日天气微凉,不知微臣可有荣幸陪太后四处走走。”
朱砂不想动,想到曲云飞拿徐君恩说事她就有气:“不用了,本宫累了。”
徐君恩状似惊讶的看看天:“太后,现在才辰时,午膳还未烧柴怎么会累,若非太后不给微臣这份荣幸?”
朱砂见徐君恩难得坚持什么,想了想道:“等我一下。”
徐君恩恭敬的拱手:“微臣遵旨。”他悄然松口气,看着春江扶她下去,缓缓的移开目光不敢追逐她的影像,他最近听说太后不打算回朝,如果她不回去,说不定这是他最后几次陪她,他了解曲云飞,曲云飞不会留她一个人在此。
现在距离班师回朝的日子越来越近,侍卫宫女已经收拾好东西随时准备出发,皇陵诵经昨天已经结束,最快明天启程回宫,徐君恩不想就这么放弃。
朱砂出来的时候,发现除徐君恩之外多了三个人。
徐君恩无言的苦笑:“恭迎夫人。”看来跟他有一样想法的还有皇上。
夏之紫回头一身儒士装扮英姿飒爽,笑容别致可心,雍贵之余又有几分少年英气:“参见母后。”
“臣等参见太后。”
朱砂挥手让他们起来,突然觉的这三个孩子站在一起,比之已过而立之年的曲云飞和更老的徐君恩要耀眼的多,哎,想当初他们也如这三个孩子一样,处在人生最无畏的年代,骄傲又肆意的挥霍自己的学识。
可惜,再怎么努力也终不是孩子了,找不回那个年纪为所欲为的勇气,开始贪恋安定和相守的忠诚,待到过些年,再用孩子用孙儿消磨他们所剩不多的年华。
夏之紫见母后精神不好,上前扶她:“母后,儿臣带您去看上次卖扇面的地方如何?别看他家摊位小,做的扇面让儿臣也目不暇接呢。”
朱砂见他笑的开心,脸上多了抹慈爱:“难得皇儿有心。”年幼真好,轻易就能攻破她的心房。
曲典墨、徐天放跟在最后。就像太后出宫一定会有曲云飞、徐君恩一样,皇上有事一定会带曲典墨和徐天放。
可惜今日徐天放自始至终不敢抬头,太后不看他,他更不敢放肆;曲典墨有心事,走在了最后,失了往日的精明。这两人注定在今日的‘劝回’上起不到丝毫作用。
徐君恩跟在朱砂左侧,默契的不打扰皇上偶然的撒娇。
“娘,你不跟儿臣回去,儿臣多无聊。”
“行了,你唠叨一路了,母后只是想清净两天给你父皇烧烧纸,这你也计较。”
父皇?夏之紫突然打起精神:“娘,你刚才去见曲太督了?”说着状似不经意的摆弄着手里的叶子,似乎并不在意太后的回答。
徐君恩神色不动,他相信皇上问的是国事。
朱砂如常,即便险些跟儿子摊牌,她也无惧:“不过是些小事,这些天他不参政,本宫总要问问。”
夏之紫松开气,伸手摘下路边的一朵草花送母亲手里:“是儿臣太冲动,不该发落曲太督,太督是母亲的近臣,自然对错都有母亲决断,是儿臣鲁莽。”
朱砂拿在手里把玩:“都是臣子,没什么应不应该的。回宫的事准备好了吗?”朱砂转开话题,不想谈曲云飞。
五个人各自走着,除了偶然和母亲谈话的夏之紫,周围的人都静悄悄的没有声响。
街上的行人并不多,因为不到交易的闹时,除了主干道上繁华一些,其它店面都在做迎客打扫的准备,街上的小摊位更是寥寥无几。
夏之紫失望的四处看看:“还没来,娘,不如我把他们带回家里专为娘设计羽扇?”
朱砂笑他卖乖:“就你事多。”突然想到曲云飞今天的话,又没了逛街的兴致。
徐君恩见状率先道:“夫人,难得出来走走,前面不远有座神庙,求签很灵验,不如夫人去凑份香油钱?”
朱砂敬鬼神但谈不上信,签文嚼字甚少接触,说到底还是对鬼神之说有几分排斥,与信不信无关,只是不喜有人把人生或真或假的让别人窥探。
夏之紫、徐天放、曲典墨根本不信,处在能拿捏别人生死的高位,听信这些已经没有意义。
夏之紫从小就被朱砂灌输了不尽信的思想,何况他本是神授的君权,也没见神给过他什么神机,反而都是自己苦苦学来才有了今天,早已麻木:“娘,觉的如何?”
徐君恩是来哄朱砂的,多了几个拖油瓶他一句话也说不上,见他们还有脸问,顿时提了几分音量:“解解闷也好,不如几位少爷去求一份?”
朱砂开口:“走走也好,闲着也是闲着,难得紫儿有时间多接触接触民生,要知道自行一里胜过你伏案急书三尺奏折。”
夏之紫笑容可心的撒娇:“娘教训的事。”
曲典墨、徐天放一本正经的拱手,用早朝回复皇上问话的语气恭敬的道:“夫人所言极是。”
朱砂忍不住叹气,这哪是玩乐,后面这两位比臣子都臣子,这事也值得一本正经的应和。
庙宇并不远,中等规模,香火鼎盛,来来往往的妇人和儒士很多:“咦?看来是很灵验?”
徐君恩急忙符合:“是,不如让几位少爷求几只签让夫人开开眼?”
夏之紫瞬间瞪过去,凭什么他去;“徐老爷去求一支如何?”
朱砂见信徒众人也多有几份玩心,看眼徐君恩道:“去试试,当解闷了。”
徐君恩无语,他问什么?问他心中所想?
夏之紫见状心里平衡了,又见母后很有雅兴看他们笑话,想了想,大义凛然的带着臣子进来庙堂:“走,求一支去。”
徐君恩没进,抓紧时间道:“夫人不回去?”
朱砂拿起一枚平安符,知道他问的是,不回宫:“恩。”
徐君恩直接付了铜板:“夫人不考虑考虑,云飞如果……”
朱砂不想谈他:“不管他怎样不会影响我的决定,难道他不在了就能影响我们苦心经营多年的朝局?太抬举他了,我自有分寸不用顾虑。”
徐君恩听出她还在生气,纳闷曲云飞那白痴跟她说了什么把她气成这样?
朱砂刚要回身,见门口一个身影快速冲进寺庙内,朱砂骤然皱眉。
徐君恩上前一步:“怎么了?”
“阴魂不散。”还敢说没有二心,紫儿刚刚出来就能看到她,凭什么让她相信,她不会认回儿子,何况她为什么要信她?
徐君恩纳闷:“别说的那么恐怖,什么阴魂不散。”
朱砂看眼徐君恩,狡黠的笑笑:“故人,你也认识,说不定一会就能看到。”
徐君恩不解的四处张望,什么故人,曲云飞?难道他也来了?
夏之紫学着身旁人的样子跪在佛像前,摇动手里的签筒,掉出来一支后他看了一眼,隐约觉的上面的字句不喜欢,又摇了一次,待摇到自己喜欢的那支时,才决定放弃。
夏之紫心情不错的收起签,刚想起身,身边跪下了一个老妇人,老妇人对他笑道:“小伙子怎么能不诚心,求签虽说只是一份运道,可也不能亵渎它的……”
夏之紫冷淡的站起来,直接转身离开。
曲典墨、徐天放早已拿起签跟上,纳闷这位看起来僧不僧尼不尼的人对他们少爷说什么玄机?
朱砂早已站在门口,比往日更加温和的看着她的皇儿:“瞧你挤的满头大汗。”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赶到这边来的妇人:“求完签了。”她老了,老的让她不忍心下重手,呵呵。
夏之紫献宝般的拿出六支签:“娘喜欢哪一支?”
朱砂随意chou出一支:“就这支吧,我觉的这支为你解姻缘不错。”
夏之紫瞬间丢了其它五支:“娘说哪只好孩儿就解哪一支。”
郑贵人见状猛然停下脚步,愤恨的看着笑容碍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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