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寒赶紧摇摇头:“没事,孩儿只是被风吹到了,今晚风大……”水分也大。
曲折狠狠瞪了曲寒一眼:“五谷不分、四体不勤,个子不高空长脸蛋,笨蛋到跟娘一起被绑也没能力反抗,还不去睡,如果娘知道我和爹爹害的你风寒,明天就要挨骂了。”
曲云飞想为曲寒说两句,刚张嘴,大儿子就咋呼上了。
“你们都疼他!你们所有人都疼他!他有什么好,装好人而已虚伪!”
曲云飞张了张嘴,脱口就想来几句硬的,但是对上大儿子依旧的脸,到口的话又噎了回去。
曲寒撇撇嘴,四体不勤说的是母亲?曲寒小心的为父亲绑好伤口的带子,也没指望父亲帮他说话:“爹,我先回去了,如果晚了娘要生气了。”
曲折又怒了:“娘,娘,娘,你除了会说娘还会说什么?你是不是显摆娘只疼你不疼我!爹!你看他,以前娘只对我好的!爹都怪你不好,你……”
曲寒没听完直接牵着冬江的手走来,哥哥虽然自大,可哥哥确实很厉害,他练武勤奋学问很棒,他可以收回刚才想的事,他哥哥或许会是第一个能入夏国皇宫如自家的高手。
冬江看着笑容开心的二公子也跟着笑了:“二公子想起什么了,这么开心?”二公子真可爱,虽然才接触了一个时辰,可二公子听话又懂事,想当初大公子那时候天天闹腾要找爹,唯一几次在宫里也能掀翻天,如今大公子也长这么大了。
“想哥哥呀,哥哥和爹爹都很疼寒寒的。”
冬江笑道:“当然了,二公子这么可爱,曲大人当然疼爱你了,二公子,您入浴时喜欢什么香薰。”
“沐浴要用香薰吗?”
“二公子身上如此香,奴婢以为二公子有用香薰的习惯。”
“啊,我想起来了,娘很喜欢给寒寒弄头发上的香气。”
冬江听到曲寒的称呼,心里有些诧异,曲太督没有告诉二公子要叫太后吗?虽然二公子是太后所生,可这里是皇宫,如果被不该听到的人听到,太后就麻烦了:“二公子,奴婢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跟二公子说。”
曲寒听着这句很眼熟,一般春江姑姑跟娘说话时经常都是这句,并且绝对没有好话:“冬江姑姑请说。”
冬江试着诱哄:“二公子,您知道什么样的女人会被尊为太后吗?”
“皇上的母亲。”
“对了,而皇上的母亲是先帝的娘子是曾经的皇后,身为太后,除了皇上和亲王外是不会有其他孩子的,否则对太后的名声不好,所以二公子不能让别人知道您是太后的儿子。”
曲寒看了眼冬江,懂事的点点头:“我知道了,就像当着哥哥的面少叫爹爹一样。”
冬江愣了一下,虽然不懂二公子说什么,但还是含笑的点点头:“对了,当真大臣的面时,二公子尽量少称呼太后为母亲。”
“寒寒知道了。”
躲在暗处本想给弟弟一剑的曲折,听到那傻子应的那么干脆,都想上去补他两剑:“不让你喊就不喊吗,笨蛋!越不让你喊才应该当着人多喊,看他们还敢不敢嚣张!”
曲折刚自己嘀咕完。
曲寒突然出现在哥哥身后,开心的拍手道:“哥哥是来找我的玩的吗?我就知道哥哥最好了。”
217窗户
曲折突然看到他,险些没从墙上摔下去:“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曲寒看向哥哥:“你不是来找我玩的吗?”
找你死还差不多!曲折看也不看他一眼,飞速踏墙离开,可恶的曲寒早晚让他知道装傻的人很可耻!不准曲寒叫太后娘的也可耻,曲寒那张脸只要往太后身边一站,不用喊娘也知道他是谁儿子!
翌日的阳光潇洒的在天地间游弋,温暖的阳光驱散了前些天的阴寒,御花园的花枝绽放在脆嫩欲滴的枝头迎接着一天的契机。
白玉铺成的静心殿大门外,几个侍女太监正在清扫玉石上的积土,路过这里去执勤的小太监们都会对这些宫女太监点头示意。
此刻,各宫早膳已陆续出炉,玉筑守在另辟出的小天地里为宏德太后蒸她喜欢吃的碧玉糕。
“玉筑,圣母太后的早膳你准备好了没有。”
玉筑切着手里的香片,回头解释道:“我调回静心殿了,步师父找别人合适。”
“你是不是傻了,调回静心殿就不能给圣母太后做早膳了?宏德太后是太后,圣母太后也是太后,你怎么就糊涂了,万一皇上偏向圣母太后,你得罪了谁还不知道?”
那也没什么,他是宏德太后捡回来的,如果不是为了等太后回来,他早离开这里,才不伺候别人:“反正我是宏德太后的御厨,步师父找别人伺候圣母太后。”
步大厨失望的摇头,以往伺候的好好如今看到前主子就不做,找着添乱:“冥顽不灵!”
清晨的微风徐徐的吹拂,各宫忙碌的事宜越来越多,当各宫的娘娘梳洗完毕,早膳的时间悠然而至,今天的后宫因为玉筑的撤离,注定让很多人失望。
郑翠宫是首屈一指的一个:“这是什么东西!粥的火候明显不够!味道也不对!让御膳房的管事过来!”
步公公早料到会有这种事,可心里总有一丝侥幸,认为就算换了大厨太后也不会介意,即便介意也是没把法的事,重要的是不就一顿饭吗,谁做不是做:“奴才参见太后。”
郑太贵人指着桌上的粥,严厉的看向跪着的步公公:“怎么回事?今天的粥火候过了不说,竟然还没放鸡沫,玉筑呢,是不是又病了!”
步公公见太后还不知道,小心的在心里斟酌了一下,提醒道:“回太后娘娘,玉筑是静心殿的御厨,宏德太后回宫的时候皇上已经把原来属于静心殿的奴才都调了回去,玉筑就是其中之一。”
郑太贵人闻言,嘭的一声打碎了桌上粥食:“你说什么!宏德要走了玉筑!”欺人太甚!
步公公可不敢乱说,赶紧擦擦冷汗解释道:“回太后,是归还。”归还,不是抢:“所有静心殿的奴才都回去了,玉筑只是随大流走,并没有特意的批示。”步公公说完再次擦擦冷汗!
郑太贵人觉的都一样,要走和走不都是走吗!她静心殿的主子不知道跟哪个野男人刚野回来,就想分去她所有荣耀凭什么!“去把玉筑找来!”朱砂休想得逞。
步公公闻言为难的跪着,玉筑刚才去静心殿了,静心殿有内置的御膳房估计是不会回来了。
“傻跪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步公公不敢去呀,静心殿的万福公公和永寿公公都在,春江姑姑也回来冬江姑姑更是开始掌权,他又是宫里的老人,心知得罪四位一品姑姑和公公没有好下场,他怎么敢跑过去要人:“太后……奴才听说是皇上的意思,这事还是先问过皇上比较稳妥!”
郑太贵人闻言瞬间大怒:“放肆!本宫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关皇上什么事!你个狗奴才难道也认为本宫好欺负吗!”
步公公吓的赶紧磕头:“奴才不敢,奴才不敢,求太后开恩,求太后开恩呀!”
四蕊上前一步笑着为太后顺顺气:“太后娘娘息怒,这宫里当然是听太后的,想必是皇上不知道太后用惯了玉厨师,等皇上知道还不给太后安排个更好的,也不会让今天的御厨冲撞了太后的口味,太后别为了下人置气了多伤身。”她可没说皇上会把玉筑还回来。
郑太贵人何尝没听出里面的意思,四蕊是提醒她别把事情闹大,到时候她不见得能讨到好处,郑太贵人想到这里忍着心里的怒气对步公公道:“你先下去,给本宫换份早膳过来,这次要玉筑亲自的煮的。”
“这……”步公公有些为难。
“怎么?这个时间想必宏德也吃过了,让她的厨子给本宫做一份早膳委屈他了吗!”
步公公不敢有异,赶紧让人撤了太后的早膳快速退了出去!
四蕊见步公公走了才不解道:“太后,您为什么还……”
郑太贵人嘴角微微上扬:“等着看好戏吧,静心殿的御厨怎么会给本宫做早膳。”就算主子肯,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也不肯,她可没忘记当初那些狗奴才打她的仇,平日静心殿的人出不来她想报仇难上加上,这次她就要一起算了。
既然不会为何还……莫非?
郑太贵人扶着四蕊的手起身:“本宫还思过着呢?可没心情为了一个御厨怎么样?到时候出了事本宫可什么都不知道。”只要不是玉筑做的她都不吃,到时候谁对谁错可说不清了。
……
宏德太后回宫是举国欢庆的大事,为皇上祈福探查名义的太后劳碌五年归来,无论是声誉还是仁心都值得赞扬朝拜,何况那是宏德太后谁敢不吹捧。
虽然宫中大多朝臣知道当年怎么回事,可事隔五年皇上都不追究,别人谁敢追究。
静心殿的大门一开,各方拜见的官员络绎不绝,均带着命妇子女为宏德太后增光添彩。
余展是领军的第一人,他第一天就带着一家四口以个人名义探望了他的主子宏德。
朱砂也很给面子的见了他,甚至夸他家儿子越长越有乃父之风,更是赞美他家女儿长的可爱,开玩笑的道,如果长大了或许可以配给皇子也说不定。
此话一出,带儿女探望太后瞬间成为一股风潮,家里有适龄子女的、跟宏德太后不太熟悉的,统统把家里的内人戴上,守在静心殿外等着太后召见。
庄客笑容满面的跟在徐君恩后面向静心殿走去:“王爷,太后真的不走了?曲大人呢?是不是也留下来?”
徐君恩不答也不用眼神示意,这几天凡是有人问基本都这样沉默,皇城就算给朱砂再高的荣耀,这里也不是当初的皇城,皇上长大了,并且在治国中也已羽翼丰满,这时候朱砂再干预朝政就是强权、不识好歹,收不到名声不说还有可能让朱砂的功绩前功尽弃。
所以,朱砂怎么可能留下来,她这些天见的人都已女眷为主,足以说明她的决定。
朱砂对庄客的夫人惊讶了一下,对他的小女儿跟是留了一份心,庄客的夫人出乎意料的柔弱,那种我见犹怜的气质并没有因为她的年龄而减弱,反而越加有魅力,不可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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