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炎想想也对:“有道理,祝你新婚登高,再上一楼。”
“承蒙吉言。”
太督府内,余展对天初和顺公主的婚事有些担忧,也许真的是他没有想周全也说不定,只是觉的皇上只剩唯一的公主,既然徐天放不娶为什么不能嫁给天初,可,两人毕竟是兄弟。
余展为难的走来走去,唯恐好心办了错事。
庄客见他如此依然猜到余展找自己来做什么:“不用担心,天初不是会听流言蜚语的人,顺公主更不可能长那点脑子,等时间久了,这件事自然没人再提。”
“总归是自己的嫂子。”
“没成就不算。”
余展还是有点担忧:“你没见王妃的态度,我是怕静安王妃背后使什么阴招。”
庄客不担心,估计余展是关心则乱了:“静安王妃虽然霸道,但她贵在知道谁能惹谁不能惹,宏德太后的人她不敢动,充其量就是冷着不管。”
余展叹口气:“希望如此吧。”
中午十分,太阳说烈不烈的挂在天上,虽然已经是秋天,但难免有几天酷热似夏的烦躁。
赵芮希睡饱了起床,洗涑结束后摆弄着自己的指甲:“贾氏来请安了没有。”
桃砚为王妃固定好发髻:“早上来过了,您还没起床就都回去了。”
“谁准她回去的,本宫没醒她不会跪着!当她也有太后撑腰吗!不过是生出了个还算争气的儿子,现在又娶了公主就敢不把本宫放在眼里,让她过来。”
贾氏战战兢兢的进来,早已猜到没有好事,她习惯的放低一切姿态恭敬的认打认罚,只要忍过这两天,一切都会结束。
赵芮希查验着翡翠的色泽,和蔼可亲的看着贾氏:“妹妹,你我在一起多少年了?”
“回王妃,二十多年。”
“原来这么久了,难怪看着你时就觉的心神放松,如亲姐妹一般,想到妹妹要跟着儿子离开,我这心里真不是滋味,桃砚,你说是不是。”
桃砚恭敬地回礼:“王妃所言极是。”
赵芮希放下玉镯,语重心长的叹口气:“可不是,二十多年了,养条狗也有感情。”
贾氏忍下心里不甘,俯首叩头:“妾感谢王妃多年来的照顾,如果不是王妃的栽培天初也不会有今天。”
赵芮希和蔼的笑了,布满皱纹的脸上比贾氏威严尊贵:“既然这样,贾氏就留下来陪本宫如何?”
贾氏骤然看向静安王妃,慌忙的惧意不言而喻,她……她……
“怎么?不愿意?贾氏,本宫赏识你才想让你留下,别不识好歹,万一因为你的一意孤行,使本宫想起什么不愉快,本宫可不保证不给你儿子穿小鞋。”
贾氏忍着满腹委屈垂下头:“妾,愿意伺候王妃。”说完贾氏无力的坐在地上,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盼到儿子长大成人,本以为可以过些轻松的生活,想不到……
贾氏委屈的噙着泪,若是有老爷,她还可以有个诉苦的地方,可在静安王府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进了徐家的门她没有享过一天福,如今竟然也不能……
赵芮希瞥地上的人一眼,挥手让拖盘子的下人出去:“你也别在本宫面前装可怜,整座静安王府的女人谁不可怜,那些没孩子的还不是一样要过,至于你的徐天初,哼!说白了就是碰到了太后仁德,否则跟其他孩子有什么两样,所以不要以为你有个儿子多了不起,因为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贾氏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养儿防老,她做到了,可现在……“王妃教训的是。”
赵芮希嘴角扬起:“这就行了,既然妹妹也想留在王府尽尽孝道,本宫也不勉强你出去,以后就留在院子里伺候吧,本宫也累了,跪安吧。”
贾氏唯唯诺诺的退下,不敢有任何意见。
赵芮希看着她离开,冷冷的哼了一声,想就这么算了,门都没有!只要她在王府一天,她就不会让她好过。
贾氏回到自己的院子,气的委屈的大哭,无论下人怎么劝也劝不住,好不容易才有希望离开这里,到头来又是一场空,她已经四十多了,青春全耗在这里也出不了这座牢笼!
“贾姨娘,您别哭了,哭坏了身体不好。”
哭死算了,守在这样的地方有什么值得活。
李嚒嚒打听了不少王府的事情,她是跟随小公主最早的嚒嚒,冬江担忧小公主不懂事,才让她跟了过来。她听说王妃传召了贾氏,而贾氏回院后就传了太医,心里没来由的松口气,只要不找自家主子麻烦,别人的闲事她也管不着。
夏之顺皱着眉盯着窗前的绣架,上面五颜六色的线此刻乱七八糟的缠在一起,她长这么大除了被太后逼着秀了个四不像就没碰过绣针。
李嚒嚒端着糕点进来,见主子把绣案弄的一团糟,赶紧上前收拾:“小祖宗,您就算不绣看着也行,怎么弄成这个样子,这要是让别人知道,公主怎么当家。”
夏之顺不懂了:“当家跟绣线有什么关系,母后不会刺绣还不一样受万民敬仰。”
怎么能一样:“总之这里不是宫里,主子可以不碰针线但千万不能像今天一样弄的到处都是。”
夏之顺转身趴在榻上:“无聊,我一天都在这里了,哪里也不能去,还不可以出府,让我以后怎么过吗?”
“等驸马和公主搬出去,公主就没时间出去玩了。”
婚姻总从满怀期待中开始,又在平平淡淡中进行,夏之顺成亲已经半月有余,驸马虽然疼她,可总不及在宫里时自由,可夏之顺也知道她早已经不是公主,只能留在家里相夫教子。
两人本该搬出去的时间因为新府修缮问题耽搁了半月,近日才开始乔迁之喜。
夏之顺从早上开始就不断的忙碌,没人比她更期待搬出去,这里无聊透了,走到哪里似乎都有无数双眼睛不善的盯着,王妃从来没有召见过她也不让她去请安,后来她也懒得去了,她就算没脾气,也还知道自己是公主。
于是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半个月来处的也不错,今天要走了王妃也没有出送,公主也不争理。
徐天初叩别了哭哭啼啼的母亲,带着顺公主搬离了静安王府,拥有了自己的府邸自己的家。
夏之顺顿时有种解放的错觉,坐在马车时已经兴奋的想往外看,可碍于驸马在,她只敢偷偷的掀开一条缝。
徐天初看她一眼,见她急忙缩了回来,忍不住一笑:“无碍,你若喜欢,等府中收拾好,我带你出来玩。”
夏之顺眼睛顿时一亮:“真的?太好了。”又觉的表现的太激动,急忙收敛一些,心里却记住了徐天初的话,忍不住觉的自家驸马真好,从不管她什么,晚上还会给她带好吃的回来,或许这就是母后说的好驸马。
总之,这些天来,夏之顺对她的驸马很满意,虽然婆婆和下人似乎都不喜欢她,可驸马总会顾虑她的感受,不强求她出席她讨厌的地方,也会哄自己开心,甚至听她讲一夜无关紧要的抱怨,有时候让她忍不住有种未出阁的感觉。
夏之顺乖巧的坐在马车上,看眼低头看书的驸马,忍不住笑:“谢谢。”
徐天初抬起头,想到她说什么后,笑了一下,低下头继续看书。
夏之顺突然觉的嫁给庶子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徐天初的谦和,徐天放绝对没有。
……
城西一家规模宏大的酒楼里,掌柜的看着来来往往的客人,还是面露愁容的不断向外张望。
伙计见状也跟着不断往外看,却是奇怪,平日瞬小姐从来不会隔一个月不出现,现在已经一个半月了,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李昂一点工作的心情也没有,她并没有说不来,会不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早知道就不该让她一个姑娘家出门,李昂这些天没少打听附近有没有发生抢劫、命案,唯恐小瞬有什么意外,可打听到的都是因为皇家小公主大婚一片祥和的景象。
李昂放心之余更加不确定小瞬为什么还不出现,最担心的是,瞬大了,她的家人不再让她出门,李昂记得,他还记得很小的时候见过一次她的家人,隐约觉的是富贵人家,这几年他也没少打听京城著名的商行,看姓瞬的都说没有这么大的女儿,他也只好收着心思,等待她愿意说出的一天。
夏之顺穿着一身仆装,跟在徐天初身后蹦蹦跳跳吃着糖稀:“你看你看,喷火耶,我小时候后最喜……”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夏之顺赶紧拍自己嘴巴一下,表示她什么都没说。
徐天初含笑的递出帕子,指指嘴角的位置示意她擦。
夏之顺赶紧接过来蹭两下,随即威胁道:“不许笑,母后说了,女孩子不用太淑女。”擦完赶紧塞给他,糖也不吃了,兴奋的往人群中钻去,她要抢喷出来的金光,这次一定要抢到。
徐天初跟上一步,高大的身躯轻松的帮她扫开拥挤的人群,自然而然的把她护在胸前的位置。
夏之顺脸红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虽然以前出门李昂也会护着她,但她就是觉的徐天初这么做让她脸红,轻而易举的挤到了最前面,夏之顺忍不住小声嘀咕道:“其实我自己可以。”
徐天初当没听见,半个月里虽然她不抱怨,徐天初心里始终有份愧疚,府里人的态度和王妃的刁难他看在眼里,他以为娇生惯养的小公主一定会闹到皇上那里,可回到家顺一句怨言也没有,笑的还是那么自然,现在出了府,在他能力范围内,想多顺着她些。
夏之顺指着火焰腾飞的高度,开心的道:“你喜欢吗?我觉的最好玩了,可母后总不让他们去宫里表演,有次母后诞辰,我亲自表演给母亲看,谁知不小心烧了母后的衣服,可恶的母后就再也不准我玩了,恨死她了。”
徐天初诧异的看着夏之顺,如此危险还让你玩才奇怪。
“怎么了?”干嘛那样看她。
“没什么,你看又再喷火。”烧太后衣服,史无前例的公主。
许炎出来办事,见今天本该搬家的徐天初竟然在看杂耍?赶紧挤过去想问问他是不是疯了!放着公主不管乱倒腾什么!
许炎刚走进几步,突然看到徐天初身边的顺公主时,惊了一下,她怎么出来了,这两人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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