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跟上来。与此同时,也将信寄到了兰梓熙的手上。
“县主,您看老爷的意思是……”
没错,梓熙手上这封信,是以兰耀庭的名义写的,毕竟兰梓熙是他的女儿,要来桐城,怎么着他也得开口说句话才行,他得问候了女儿,才好说其他事。
“不必理会,等大伯和二叔他们到了桐城之后,我们再去拜访就好。我是小辈,难不成还要为他们购置房屋办好田舍迎接他们不成?何况,这信上除了通知说他们要来桐城之外,可没有说其他的。”
庄嬷嬷想了想,也是。
不过等到兰家到了桐城之后,他们主仆,却不能再继续与傅家人他们住在一起了。不管在傅家待了多少年,梓熙毕竟是兰家人,而且郡主也已经过世,若两家离的远了还好说,如今世道不太平,不能让一个小女孩子肚子上路回家。但兰家来了桐城,为了兰家的面子和傅家的名声,梓熙都得回兰家生活,他们还是早作准备的好。
梓熙回了信,将自己听到他们将要来到桐城消息时的激动和期待之情狠狠滴抒发了一遍。
没过多久,兰家第二封信也到了,言道他们已经在路上并询问她桐城有关物价。
梓熙立即回信,说自己对桐城物价民生全然不知,等她问了王氏,下回再告诉他们。
这一来一回,等他们收到信,人也已经到桐城了,物价就该自己上街打听了。
桐城的所有客栈都被包圆了,兰家派去打前站的管家在成了转了一圈,最后只能高价买了基座民房收拾出来。
过了二十几天,兰家浩浩荡荡地进程。这光景放在往年,桐城百姓定会沿街观望,可这半年来看得多了,便也没什么稀奇了。
新买的民居比较小,家什也少,比起原来的房屋,只能算是堪堪能够住人。
而刚一安顿好,李氏便将兰梓湘锁进了屋子,开始质问:“外头有人送房屋地契来,那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回在往桐城的路上,他们遇到了从顺城派往桐城保护太后和皇上的保*。
兰家递上名帖便跟在军队后面一路随行,李氏这些女眷,自然在最后的马车上,没有见出去抛头露面。谁知他们刚到了桐城,那位姓孔的将军便派人将一座大宅的地契送了过来,与大宅一起的还有近郊处的两百多亩土地。孔降军指名道姓地送给兰家三房,这任谁一想都有问题。
兰耀家好不容易暂时推拒了,回头立刻着李氏审问女儿。
兰梓湘犹自装傻:“想来那位孔将军,是仰慕爹爹在朝中的名声,这才赠以宅院。”
“胡说八道。”李氏呵斥兰梓湘:“你父亲早早弃武从文,早就与军队没了来往。人家便是要送,也送的是大房和二房,你大伯和你二叔都在军中,论声明威望,哪里是你爹爹能比的?”
兰梓湘听她这么说,很是不服:“大房二房,娘就知道说他们的好话,咱们怎么就比不得了?哼,如今这世道,谁晓得大伯他们能不能回来呢,到时候看她们还得意什么。”
“快别说了,先不管大房二房,单说那孔将军,你给我讲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兰梓湘也懒得装傻了,下巴一台,骄傲道:“娘您就别问了,去告诉爹爹,让他呀,就等着做将军的岳丈吧。”
王氏被气得头昏脑涨。
在金鳞时,兰乾兰博那两兄弟成日围着兰梓湘争风吃醋,幸亏给她看出了问题。那可是亲堂兄弟呀,吓得李氏赶紧向丈夫吹耳旁风,想把那兄弟从女儿身边隔离开。谁知好不容易弄得大房二房在金鳞呆不住了,桐城却传出皇后生了皇子的消息。
他们跟着来桐城,便是为了丈夫,以及家中儿女的前程,可哪里料得到,这一路管得严严实实,把兰乾兰博到是给防住了,可自己这红颜祸水办的女儿,却又被什么孔将军给看上了。
“娘,您快别气了,又不是女儿不自爱,谁知那孔将军砍了女儿一眼,便说要上门求娶呢……”
李氏直接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人家要是说说而已,不上门求求娶呢?再者,那孔将军一大把年纪了,听说家中妻子都死了两个了。她心中的女婿,可不是这样儿的。李氏怄的一口气憋在胸扣,只想上门质问老太太和大嫂二嫂,问她们到底是如何帮她教养的女儿。
然而,兰梓湘的自信是有缘由的,没过几日,孔将军便派人上门求亲了。
李氏松了一口气,如今即便是不愿意,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回绝,外头说不了闲言碎语。 而兰梓熙,在兰家进城的当天,便接到了来自皇后的懿旨——如今皇后所有的懿旨都用的是皇上的玉玺。她所在的住处,也被建成了临时行宫。
顾皇后请她去行宫住一些日子,一来陪陪她,二来,作为现存唯一有封位的女性,还要陪她接待进宫觐见的女眷。这是皇家女眷的本分,如没剩下什么公主郡主,自己这个县主,只好顶着头皮硬上。
☆、第72章
兰梓熙提前进了行宫;陪皇后说了会儿话;到午时一刻;千里迢迢赶来的女眷们;才在宫女和太监的引领之下向皇后请安。
这些官家女眷们;大都是以前就见过的,此时历经磨难再次相见,却已经是人事两重天。
说起前事,皇后忍不住掉眼泪,女眷们有感而发;也跟着哭了一场。
皇后好不容易被宫女劝好了,终于露出笑颜;也体恤兰梓熙;让她陪着兰家女眷们在一处说话。
兰家老太太和大夫人以及二夫人,都是在京时就常见的,到是李氏和继母杨氏;却是实打实的九年没有见过。亲人见面;分外伤感;碍于到底是在行宫,大家只稍稍问了句好,便罢了。如今大家相聚桐城,要说话,出了行宫,随时都可。
见了女眷之后,自然还要见外臣。
如今先皇已去,皇后新生下的年幼婴孩却成了天下共主,武将文官们,自然要见见自己的主子。
临江战事吃紧,陆将军和君将军都不能亲自前来,便派亲信送上贺礼,言道战事稍稳,便亲自觐见。皇后自然不会为此在意,到是那位孔将军,隔着珠帘,前前后后问了皇后许多话,直到顾晨苏亲自打断他,这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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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将军从行宫出来,咂咂嘴,说:“皇后娘娘年纪轻轻,这就要守寡了,当真可惜。”
随从笑说:“将军还是一如既往的怜香惜玉,不过皇后娘娘身份高贵,又有顾家的支持,当真是天下第一人呀。说起来也真是命大,本以为皇城一破,那皇后娘娘便要一命呜呼……到底是天命所归,居然给她逃了出来。皇室血脉本就凋零,此次动乱死的七七八八,仅剩的一个端清公主,听说也就这些日子了。”
听到这里,孔将军脑子里转了一圈,突然停下来,问:“刚才我瞧见那珠帘背后,皇后身边似乎还有一位小姐,不知是哪一位?”3
“哦,将军是说那穿着水粉色衣裙的少女?那位正是宜兰县住,虽不是正统的皇家血脉,但却是先太谦皇帝亲笔御赐的县主。如今除了端清公主之外,也是仅剩的在封贵女了。”说到此处,随从笑了笑,“说起来将军还与这位宜兰县住有亲呢。”
“我?”孔将军一愣,继而急问:“此话怎讲?”
随从道:“将军不是已经向兰家那位三房嫡女提了亲么?这位宜兰县住也姓兰,正是未来将军夫人的堂亲妹妹,乃是四房嫡女。她的生母,便是傅家唯一的嫡女,翌阳郡主的亲女儿,建荣大长公主的亲外孙女儿。当初傅家小姐早逝,翌阳郡主思念女儿,便将宜兰县住接到身边教养。说起尊贵,如今……”
“失策!快赶紧回去。”正当随从滔滔不绝正想将兰家傅家的关系理清个二五三道时,孔将军不晓得想到了什么,突然打断他,然后了按着他就朝行馆跑了回去。
一回到行馆,孔将军便急急地把军师叫过来问:“送与兰家的聘礼,兰家收了么?”
“禀将军,兰小姐对您痴心一片,兰家虽有意刁难,但终究还是收了聘礼,不才正准备询问将军何时交换名帖递上八字,好请高僧前来核算好日期。”
孔将军闻言,双手一拍,道:“听我令,明日一早,便奉上双倍礼品,送到四房,我的生辰八字也一并奉上,记住,要合的是四房嫡小姐的生辰。”
“您说什么?”军师有些纳闷儿,四房兰耀庭虽也是兰家子,可那人他们都见过了,简直是无一才能,丝毫没有用处,比不得他兄弟丝毫。
孔将军呸了一声,道:“老朽与我一样在南边荒蛮之地呆久了,丝毫不知京中大事,那兰耀庭无赖,却有个万分尊贵的女儿。”
三言两语便将刚才随从的话说了。
随从听完,大叫不好,赶紧给自家将军泼一盆冷水:“将军不可,您有所不知呀,若当真有这么好的事,当初将军提议与世家大族联姻时,小的便会提醒将军了。可这位县主身份好是好,却并不是合适的人选。她,她早就订了亲了,还是皇太后亲自赐的婚。”
“这……”孔将军不太相信:“看那女娃,也不过十二三岁年纪,真就订了亲?”
“是!”随从叹口气:“将军有所不知,京城那些世家大族,几乎都是各族之间相互联姻。家族中的女孩子,养的比公子哥们还尊贵。她们大多是在七八岁时,长辈便开始相看女婿,到了十二三四,便将亲事定了下来,十六七岁,便好成婚了。而这位宜兰县主又有特殊,竟是在七八岁就被太后赐了婚,赐婚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君家嫡子君清明。”
“君家白脸小儿?”
“正是。”
孔将军听闻大烨仅剩的有封位的县主居然订了婚,十分泄气不满。订婚对象君家如今手握几十万大军,也着实不好惹。可他终究不甘心,在临时书房里想了一下午,终究还是将随从和军事都招了过来。
“我想来想去,这要娶,还是得娶县主。”
军师和随从都觉得这事太说不过去,可是孔将军有自己的理论。
“君家尽管势大,如今实力最大的却还是陆新均。君家至少在陆新均倒台之前,是不会与我作对的。
而且现今谁不晓得如今天下大乱全是因为缪长亭那老贼作恶多端。赐婚给县主与君家的是谁?正是害死皇上的缪氏老妖妇。如今天下大乱,正统流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