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大人稍候片刻。”
景恒烨一点都不急,这样的一幕,他还想时间过的慢点,再慢点……
那口井刚好在烈日之下,娇艳人儿站在下面才一会功夫额间就冒出细汗,看得人实在是心疼。
沐薏情正准备挥袖拭汗,突然一阵清风袭来,只见那一身冰蓝站在她的身侧,一手拿着扇子给她遮阳,另一只手挥着华袖给她扇风。
“宁不喝这茶了,瞧你晒的。”说罢,抬起手轻柔的试去沐薏情额间的汗水,满眼疼惜。
沐薏情很不喜欢么近距离的接触,淡淡一笑将茶壶提了出来,“好了。”
景恒烨接过茶壶,冰冷的感觉从手心里直达心扉,那种舒服的感觉无法言喻。
“尝尝。”沐薏情将塞在壶嘴里的东西拔下,催促道。
景恒烨看着这个茶壶,面露难色,难道要他直接对着壶嘴喝吗?不雅,实在不雅啊!
“我说你们男人这么磨磨唧唧。”说罢抢过来对着壶嘴喝了一口,不错,温度刚刚好,而且有点加冰的感觉,清凉甘爽,尤其是这么热喝上一口,沁人心脾。
“我尝尝!”景恒烨突然一改为难的神色,接过那个茶壶灌了一口。
“好味道。”他意有所指。
沐薏情压根就没听明白,“左相大人慢慢喝。”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后院。
隔壁许多年都没有住人的院子里,主人难得一回的光临府邸,此时惬意的站在阁楼上吹着清风,赏着风景。对面后院里那一幕全都收入眼底。这天儿越发的显得燥热难耐了。
“他们在干什么?”那主人开声了,语气里怎么听都有点羡慕、嫉妒、恨的味道。
肖宇颤颤回应了一声,“泡,泡茶吧。”
“泡茶不拿茶杯!”那主人怒喝了一声。心中暗自腹诽:这个死女人,她,她竟然和一个男人共饮一壶!
“回主子,属下也不知道。”肖宇可是大实话,回应的万分诚恳。
那主人近雪的衣摆随风翻飞,一阵风似的消失在阁楼之上。
肖宇顿时跟了上去,主子这是要干嘛去呀?咦?怎么不出院门,还进屋了?
“肖宇,你回府把我贴身的细软搬来,我要在别院小住一段时间。”那主人说的风清云淡,现在恨不得把这一道围墙给拆了!
肖宇一脸苦逼,“老太爷……”
“要么去,要么滚!”
于是乎,某院的主人安心的住了进来,过起了糟心的日子。
说说左相大人喝完茶后,硬是赖着沐薏情让他参观了整个三进三出的小院的每一个房间,当参观到李大管家的房子时,眉宇稍紧了一下。
“怎么请了这么一个年轻人做管家?”
李雪茞至诸葛云儿的口中听到左相登门,放下手中的活就来“侍候”,乍一听左相这一句话,毛都竖起来了。
“这好像是我们家的事,左相大人管不着吧?”
左相不以为忤,反而朝沐薏情继续说道,“这么年轻气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主人家呢。”
李雪茞翻了一个很有技术的白眼,将他心里所有的思绪都倾注在这个白眼上了。左相大人,你别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嘴贱三尺挑拨离间!
“他勤快,不要工钱,白干活。”沐薏情数落着的李大管家的好处。
“缺短工不?我也不要钱,包食宿即可。”左相大人调笑道。果然是贱人露贱像,狐狸尾巴好大一条。
“缺!”李大管家立即接话,“缺个刷恭桶的。”
左相大人笑容僵了,李大管家悠然自在,沐薏情真不想担当和事佬的角色,气氛就这么僵了。
“隔壁有人搬进来了!”诸葛云儿的声音打破了此时的僵势,几人的目光全都朝她投了过去。
沐薏情提起裙角“蹭蹭蹭”的上了的前院的三楼,毕竟以后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也让她看看是何等人物。院中还是很清静,没有人家搬家的热热闹闹。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跃入眼帘。
背上背一大包,手上提两包,腰里缠一包,嘴上叼一包,不是肖宇那兔崽子又是谁?!沐薏情顿时感觉脚下一软。以后,与她东邻西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是大司马吗?
兔崽子“吭哧,吭哧”提着东西进了屋。
“主子,老太爷气的不轻。”
“主子?主子?”人呢?肖宇环视了一下四周,哪里还有他家子主子的身影。
沐薏情万分苦逼的提着裙摆的下了楼,一侧身,一袭白衣刚好踏入门槛,那人美如冠玉,风华无度。
两人的眼神就这么撞到了一起,又一个不请自来的,而且还来的这么及时。沐薏情有些心慌,生怕他觉得上楼是看他去了,哪怕事实也差不多。
“下官参见大司马。”
“免了,我有话对你说。”慕容灏抬步往内去。
左相与李雪茞同样神色,这厮太没礼貌了。
“薏儿,府中还有事,先行告退,晚上我来接你。”左相如沐春风,笑意盈盈。
“好。”沐薏情爽快答应。
薏儿?这称呼真闹心。“晚上来接你”走在前面的人脚步一顿,齿缝里反复咀嚼这几个字,接她去哪啊?这个女人知不知道,一个女人这么和一个男人晚上出去有多不妥么?!
沐薏情看人已经走到后院去了,抬步追了上去。
慕容灏喧宾夺主的坐了下来,看着桌上放着的茶壶本来就绷紧的面容更加冷硬。
“不知大司马大架光临有何贵干?”沐薏情坐到一旁轻问。
“你的待之道就是连壶茶都不上?”慕容灏凝眉。
“秋狄,上茶。”
御林军训练有素,即使看家护院使起来也顺手,三两下准备齐备,端了上来。
沐薏情抬起开水泡了一壶茶,给大司马倒了杯里挽起袖子递了过去,“大司马请用。”
为毛是这待遇?为毛不去后院井水泡?为毛不两人喝一壶?!大司马的心里已经炸开了,端起杯子放到唇边,那可是滚烫的水啊!
沐薏情眉宇一紧,“可曾烫到了?”
慕容灏放下已经饮尽的杯子,面色如常,“茶是好茶,泡的手艺太烂。”
沐薏情关心的好像是没烫死你吧!
“茶也喝了,大司马的来意也该说说了吧。”
“我与你做那个交易。”慕容灏的目光朝她望去。
“好!”沐薏情一口应道,“我需要为大司马做点什么?”
慕容灏轻笑一下,“暂时不需要,等用上你的时候再说。”
“好!”沐薏情又是一口应道。原本以为他不会答应也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突然就上门说这个。不过有了他的助力,待慕容云天死后离开圣云要轻松许多。
“离了圣云,准备去哪?”慕容灏的语气带了一丝试探。
“天下之大,总有容身之处。”沐薏情这话说的是发自肺腑的,到那一时她就真的成了现代的她,再无人可以左右。
看着这张带着淡笑的小脸,她的眸中有着丝丝的渴望,他眼中的冷硬渐渐融化,这个女人,给他下了什么毒?竟然让他这么割舍不下?明明该与她没有任何交集的。可是他却控制不住的想靠近,不是那种身体上的吸引。而是……他已经无法解释这种感觉了。
沐薏情朝那只放在桌上的手腕握去,看似不着痕迹,“来,击掌为誓。”
他眸色未变,只是朝那只小手上望了一眼,缓缓抬起手在那只小手朝他的手掌拍的时候,紧紧的将之握在掌心,用力一带那个身影不受控制的朝他扑了过来。
另一只手顺势揽住她的腰迹,对着那张娇艳的红唇吻了上去。
沐薏情如遭雷轰,他的气息如此之近,这一瞬间被苏合香的味道迷失了心智,僵在他的怀里。谁知他只是碰了一下便眉宇一紧退了回去,快的让那个怀里的人儿都还没有来得及挣扎。
沐薏情甩手朝那张俊脸上抽去,却被他紧紧握着,眼看就要触及那张俊颜,却就是近前不了一分。
“慕容灏,你最好别有下次!”
“下次绝不会这样。”他承诺。
沐薏情抽回手,两人之间有气氛有些尴尬,更别提再去细细的琢磨慕容灏的这句承诺。
慕容灏看着她的模样,眸色越发的柔和。小情人,下次绝不会这样,因为下次岂是这么容易就罢休,嘴好疼啊!
“不要和左相走的太近。”慕容灏不是交待,完全是命令的口气。
“我又不是大司马的什么人?我与谁近交这事大司马可管不得。”沐薏情反驳道。目光朝慕容灏的衣袖望去,那雪白的锦料还是原来的颜色。他的伤口那么深,不可能好的那么快。她刚刚那么用力的一握,肯定会冒出一点血丝,可是现在他的衣袖上什么颜色都没有。
难道,那个黑衣人,真的不是他?
慕容灏趁她失神,不着痕迹的掩了掩衣袖。只着她这口气,刚刚才有几分柔和的目光突然阴沉下来,以为他是见不得他们在一起吗?他这是好心的提醒她,左相不可亲近!
两人之间又是沉默,大公马从衣袖里拿出一件东西扔到沐薏情面前。
“当是给你的乔迁之礼吧。”
沐薏情看着桌上的东西,脸色很臭,左相送个那玩意好歹是难得的药物,大司马可到好,送件衣服,而且一看就像是穿在最里面最贴身的!拿起来一看,不知道是什么料子,泛着淡月一般的银光,一件衣服拿在手上跟个羽毛似的,用力一撕就破成碎片了吧?!
大司马,你TM真够重口味的,而且还是连体的紧身衣,还在那处开了个洞。卧操,还有能再不要脸一点不?古代开放至此么,还流行送情趣内衣?
慕容灏眉宇紧拧,她这是什么表情?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嘛,世上也就这么一件!在沐薏情万分轻鄙的目光下,拿起桌上的衣服朝空中一挥,随手拿起匕首朝那件衣服挥去。这么几刀划下去,那件“情趣内衣”竟然毫发无伤的落到他的手里。
沐薏情看着握在慕容灏手里的东西,不禁两眼放光,好东西,好东西啊!这就是传说中刀枪不入的那什么软甲啊!谁知,人家被她刚刚那种眼神打击了,不想送了,拿着衣服抬步就要走。
“大司马留步!”沐薏情睹上前去,去抢慕容灏手里的衣服。
慕容灏心中暗喜,算这个女人还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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