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不客气的坐在沐薏情面前,还朝她抛了个暧昧的小眼神。
沐薏情的胃开始翻腾了,这一段时间也没有少见各种人物,如今这个,可算极品,“你是来瞧病的?”
“不是,不是,我今日来沐大夫这里,可是要给你带喜来了。”那中年妇女搔首弄姿的坐在沐薏情面前,一脸笑意倾身向前。
沐薏情挑眉,“喜从何来?”
那女人“啧啧”两声,抬手去拉沐薏情小手,“我是来给沐大夫说门亲事的。”
沐薏情吃力的将手抽回来,“不必了,既然不是来瞧病的,请你让一下,我还忙着,下一个。”
身后的病人涌上来,将那个惹人讨厌的媒婆挤到一旁。
“让开,让开,你们知道我是替谁来提亲的吗?”那媒婆姓王,叉腰扯着噪门喊了一声。
众人一见她这泼辣样不禁退了几步。
“沐大夫,这女人呢,还得要嫁得好,我今日给你说的这门亲事,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那可是礼部尚书之子,秦大公子,这个秦公子可是一表人材……”
沐薏情只感觉眼前一道冰蓝色的影子一闪,那个丰满的身子就飞到几米开外了。
“滚!”景恒烨站在那,周身散发着一声寒意,众人乍一见这气势脚都软了。
“哎呀!打人了!打人了!你们瞧,打人啦!”那媒婆呼喊着,撒泼耍赖。
李大管家也坐不住了,“你哪只狗眼看到他动手了?”
是的,左相大人没有动手,只不过挥了挥衣袖而已。
“你,你是谁?我可是秦家派来的。”媒婆狼狈的站起身来,衣衫也乱了,花也歪了,发髻也松了,简直就是一个蛮横泼妇。
“你告诉秦源那厮,我景恒烨的女人容不得他觊觎。”
景恒烨?景恒烨!媒婆拨弄了一上眼前的乱发,这才上下打量着这个气质出众的男子,刚刚没仔细瞧,竟然是左相啊!
沐薏情凝眉,这男人耍酷就耍酷干嘛扯上她?!
“滚!”景恒烨温润的吐了一个字,那媒婆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快步离去。
上门求亲?沐薏情哭笑不得,这样的事情她可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有那什么秦公子,更不知道是什么人啊,见都没见过。
“请大家先等一下,薏儿忙了一个早上了,用膳食再给大家看病。”景恒烨朝众人说道,拉起沐薏情不顾她的本意朝内院而去。
沐薏情也累了,趁这会休息一下也好,索性跟上他的步伐。
景恒烨拿帕子给她擦手,一副欲言有止的模样。
“先吃点甜点还是直接上膳?”景恒烨轻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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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膳吧。”沐薏情将帕子放在一旁。
至从上次他留了玉走后,第二天就再出现在她面前时,只说了一句话,“我控制不住自己又来见你。”
当时,沐薏情看着他的模样,满心无奈。再说医馆的病人天天络绎不绝,他来了之后帮了她不少忙,所以两人这成了现在这样的关系。
转眼间,都一个月了。
见他熟练的摆好膳食,沐薏情走过去坐在桌旁,感觉景恒烨好像有事瞒着她。
“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沐薏情忍不住询问。
“你知道秦源是谁吗?”景恒烨看着她淡淡一笑。
“尚书的大公子。”沐薏情想了一下,好像那媒婆是这样说的。
“没错,庆王妃是他的亲姑母,青阑郡主是他的亲表妹,他已经娶过妻,府内妾室一堆,还整日在外沾花惹柳。”景恒烨说到此不禁闪过一丝讥笑。
什么玩意,也不撒泡尿照一照,也敢打这个女人的主意!
沐薏情的感慨就是,这什么秦公子就是浑渣一个,不再会也就罢了。不过细想一下,这渣与青阑郡主有点关系,总感觉事情好像不那么简单。
“薏儿,护国公请旨,太后已为大司马赐婚,与青阑郡主的婚事定在十月初九。”景恒烨说罢看着沐薏情的反应。
沐薏情端起一旁的汤喝了一口,回想起一个月前的那一晚,慕容仪突然到访与慕容灏聊的可能就是这件事情。想起那天他看着她的神情,不禁有些失神。
“薏儿。”景恒烨唤了一声。
沐薏情回过神来,朝景恒烨淡淡一笑。
“你没事吧?”景恒烨关切的握着她的手。
“我能有什么事?我与大司马之间早就没有任何瓜葛了。”沐薏情抽回手,喝着碗里的汤。
景恒烨看着她,不放过她的任何情绪,可惜,他真的没有很到一点悲伤之意,甚至些许的失意或落寞都没有。难道,她真的不在乎慕容灏?
据他所知,慕容灏可是把她放到心尖上。
“来,多吃点菜。”景恒烨夹起菜肴放到沐薏情的碗里。
沐薏情低头吃着,心中却盘算着,十月初九,差不多沐世子问斩的日子也在那一段时间。这一个月以来,慕容灏从来都没有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他究竟是忙着筹备婚事,还是在谋划着洛川王的事情?
“薏儿。”
“薏儿!”景恒烨提高声音唤道。
“啊?”沐薏情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我也去向太后请旨赐婚好不好?”景恒烨一脸认真。
“好啊。”沐薏情点点头接着吃,他去向太后请旨赐婚跟她有什么关系?
“真的?你答应我了!咱们成婚以后,我就辞官,到时去一个人风景如画的地方,你开一医馆,我给你跑堂好不好?”景恒烨欣喜万分。
“咳咳!”沐薏情被呛的喘不过气来,拿起帕子捂着嘴巴又是一阵猛咳。
“左相大人,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景恒烨一副受伤的神色,收起脸上的笑意站起身来。
“你慢慢吃吧,我去前面看看。”
沐薏情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这一桌子的菜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从脖子抽出那块玉佩,惊讶的发现白玉之中的那个凤凰的暗影竟然清晰可辨,立即解了下来放在手心里看着,那凤凰的暗影竟然呈一点点赤色!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才带在身上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这玉也没了盛夏时的凉意,握在手心里有一点点温润,还有冬暖夏凉的功效?
她本来是准备还给景恒烨,可是玉变成了这样怎么归还于他?而且,她感觉带上这玉之后,全身的脉络全都通畅了一般。
到时他会不会又闹出什么,我家祖传啊,什么非你莫属啊,什么狗血的玉认主人呀之类的……想到此,沐薏情立马将玉挂了起来。既然这么养人,就让她再养一段时间吧。
尚书府内
那个衣衫凌乱的媒婆被一个小丫环带着从侧门进了府内,沿着石径向后花园而去。
只见一个亭台楼阁内,坐着几个身着艳丽的女子,其实一个淡蓝色的身影最为出众,几人赏着花,用着茶消磨时光。
“郡主表姐,你瞧,那婆子来了。”一个淡粉色华服的女子素手一指。
“不知道给哥哥说定了这门亲事没。”另一个女子笑的花枝乱颤,反正秦尚书府的大公子可是出了名的来者不拒,况且那医女又有几分姿色,她们要是说成了,长兄不一定怎么答谢她们呢。
“就是,一个贱人也敢跟郡主表姐抢夫君。”坐在青阑郡主身侧的那位更是一脸鄙夷。
几个女子七嘴巴舌的议论着,那媒婆已经走近了。
“民妇参见郡主,参见几位小姐。”媒婆一脸讨好的看着几位。
一直没有出声音的青阑郡主放下手中的瓷杯,缓缓朝那婆子望去,不愧是王公贵族出分,那分气度不是身旁的几个女子能有的。
“怎么样了?这亲事可说成了?”
“回郡主,民妇刚刚开始说,谁知道冒出个左相大人,说那医女是他的女人,还,还打了民妇一顿。”媒婆一脸委曲。
几个女子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将手中的茶杯往地上一摔,“蹭”的一下站起身来。
“这个贱人,她勾搭大司马不成,还要去勾引左相大人!真是气死我了!”
“你说说,是不是那女人仗着左相出头呢。”另一人指着媒婆,也是一脸恶气难出的模样。
媒婆缩了一下脖子,还是准备忍下不说,要是那几位主知道左相一听提亲就动手了,不知道会不会当场撕了她。
“好啊,我就知道!肯定是那个贱人见大司马要成婚了,就去爬左相的床!”这些大家闺秀也是满嘴污秽。
青阑淡淡一笑,端起一旁的茶水抿了一口,她才不管那个贱人去勾引谁,只要不再去勾搭她的大司马就行。
她们是四姐妹怎么也算是圣京数得出来的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貌双全。这些年来,也一直都有青年才俊上门提亲。
可是这四位主一个都不看,三年前,左相初来圣京时就已经轰动一时,如今位高权重位居左相,皇上又那么仰仗信任。嫁给左相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
名份有了,地位有了,富贵有了,守着这个堪称完美的男人,人生才是真正的圆满。
“我到是听说,左相大人经常与那女子来往。”青阑看着面前的四姐妹,稍微提点了一下。
“我要杀了这个女人!”那个粉衣女子忍不住了。
“四妹你急什么呢,她可是皇上的御医,明面上动不得。”
“明里动不得,咱们就暗里来!”
青阑郡主看了一下天色,起身告辞。留下平日里不怎么和睦的四姐妹,同仇敌忾的商议怎么对付那个贱人。
慕容府早就传来消息,明日大司马就要回圣京了,慕容夫人约了她的母妃上门做客,摆明了就是与大司马私下见上一面。想到此,青阑的心中泛起一丝甜蜜,她要回去好好的收拾一翻。
沐薏情看了看天色,残阳西斜,今日的病人要略少些,早早的就收了歇息。
景恒烨也离去了,可能又是怕听到什么伤人的话吧。她就不明白了,这些男人一个个都有被虐的倾向吗?
秋狄快步而来,恭敬的站在沐薏情身后。
“大人,太后娘娘召您入宫。”
“太后?!”沐薏情怎么也没有想到,太后会召见她。可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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