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颜看着敌军的不断推进,他开始慌了,他完全想不到有什么应对的办法,手中的长刀也慢了血多,他在困惑到底要不要继续战斗。
“赫颜,走吧!”
是郫尔乞,他砍倒几个士卒后也理会不得成廉那部人马,立刻牵着赫颜的缰绳追着友军逃走的方向策马而驰,身后的乌桓燕骑见状紧随其后,同时也不忘反身射箭试图阻扰敌军,但几轮箭雨下来伤害甚微,盾阵保护了步兵,同时也有弩箭射出还以颜色。
不仅如此,近百名的重装骑兵一字成排从阵中冲出进行追赶,人马皆甲,力如千钧,马匹每一步都重得似乎能撼动山河,扬起地沙尘杀气腾腾,犹如海边的波涛巨浪般疯狂扑涌。
弩箭不能入其半分,刀枪未能破其丝毫,或许这些重装骑兵跟不上乌桓燕骑的轻巧,但也不比一般轻骑慢,没有马匹的士兵只能无奈地面对这些几乎刀枪不入的死神,但更令人惊惶破胆的是那滚滚沙尘中又冒出了重装步兵,这些身披百斤重甲的壮汉奔跑起来比死命逃跑的人还要快,即使侥幸逃过重骑的铁蹄,也逃不过那些后补的重甲兵,何况重甲兵后更有后者。
“这都是什么怪物?”郫尔乞也为如此战果感到恶心。
又是一番箭雨,却无从阻挡重骑的速度,只能看着黑山友军陆续被敌人收割性命。逃命不要紧,只是一想到毫无破解之法,下次相遇或许只能继续选择逃命的时候,任谁都会感到无比揪心。
……
败了,这次是彻彻底底地败了!然而到目前赫颜等人还不知道那支兵不满千的部队名字叫做“陷阵营”,不过,很快就会知道了,甚至全天下都知道,在区域作战中那是一支拥有压倒性力量的部队。
“杜叔呢?有没有看见杜叔?”
从突围到现在,黑山残兵中根本没有看见杜叔的身影。
“难道杜叔陷入……”
赫颜彷徨地从黑山残兵中不断搜望,心里焦急万分,他不知道见到张方的时候该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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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将军,刘纬台先生在外求见!”
“好,请他进来。”
白马卫士出帐后,于内的白楚峰放下了手中的墨笔,把羊皮卷上的墨迹吹干后交给一旁的公孙续说:“这屯区布置图你替我交给简先生,把近日招募的流民安置好,分派增建粮仓的人手……还有图上的意思你都知道的差不多了,若是简先生不清楚的,你就自己解释一遍。”
“那孩儿就不打扰你与刘叔叔了!”
公孙续刚刚要出帐时,碰巧刘纬台急忙忙地要钻进来。刘纬台与公孙续打了一个照面后,待公孙续离开,又看清周围没有闲杂人后才把门帘翻下来,来到白楚峰身边。
“怎么样?”白楚峰为此神秘也好生奇怪。
“是好消息啊!”
“那就快说!”
刘纬台附身在白楚峰耳边轻轻细语说:“有位道友一个月前,在高句丽的单单大岭采药时遇到过一魏姓的老仙翁救了性命,不知道老仙翁是否你要找的魏伯阳?”
“哦!但高句丽……这实在有些不方便?”
其实高句丽早年是以属国依附在公孙度旗下,却因国主起事反抗不果,被公孙度完全把高句丽纳入平州了,单单大岭正是在其控制之下。
白楚峰并不介意单单大岭这山头到底是哪个大王的,最大问题的是他怎么才能重新以白楚峰的身份到人间游走,否则这个“公孙瓒”的枷锁莫说辽东,就是辽西也不是自己想去就能去。
“不过我顾虑的是……魏老前辈我也素有耳闻,其盛名于桓帝之时,到我学术之年已经绝迹江湖,近几十年几乎没有听人提起他的名字,更有道友说他老人家早已找到飞升之法。突然听到你要找他,我内心惊愕,如今虽有踪迹,但也不确定这老仙翁是不是真的是魏老前辈,若真的是,他恐怕也是个近百岁的人了!”刘纬台随后又补充说。
白楚峰连忙辩证说:“按我认识的一个修炼丹道的朋友所说,魏伯阳应该还在人世,半年前有说魏伯阳到了辽西,如今东行到高句丽也不奇怪,那边的山岭常年白雪,仙气灵人,除了山上猎户外,能现身在此的很有可能是个隐世高人,但我该怎样才能过去呢?”
“其实将军要找魏伯阳……到底所谓何事呢?”
“嗯!刘兄见谅,我也不知道从何道来,若是见到了魏伯阳,这事情自然清楚。”
“既然如此,在下就不便多问了,不过眼下秋收之时分,将军还是先处理好屯区之事务,另派人手到高句丽寻觅魏老,再请他老人家过来见一见将军吧!”
“哈哈!刘兄就别说笑了,就算我真的是个大名鼎鼎的将军,人家出世之士怎么会说想请来就能请来,不过派人去印证真伪也是好事。这样吧,请带那位道友过来见我,我自有安排。”白楚峰摇头笑了数声,抚着刘纬台的后背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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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赫兰玉与主角的发展问题,想参考书友的意见:有四个选项(单选)
1。别管那么多,爱就在一起。
2。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系,只是做朋友吧!
3。排除万难在一起,但最后死了,精神永在!
4。第三者插足,夺走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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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最后一天了,明天就是马年的开始,饿龙先给大家拜年,明天马上有好事!小说马上支持!
第四十二掌 棋逢敌手(一)
“我在哪?”
“放心,此地安全,请问,你可是黑山杜长?”
“你是谁……是你救了我?”
“应该是我们救了你!”此时是另一把声音在背后响起。
“你们到底是谁?”
“我嘛,就是袁冀州的二公子,袁熙,想不到救的却是黑山的人!不过也算了。”那把声音原来是袁二公子,袁熙一脸无所谓的说。
只是杜长闻得袁熙的自报家门,马上在地上挣扎起来,满地摸爬似乎要找些什么东西防卫一样,但山洞中太黑,杜长只是找到满手泥巴。
“我说这位杜先生,你千万别激动,我虽姓袁,但你可知道那位大哥是谁?他就是你们盟友公孙瓒麾下的骑督长赵云赵子龙,他倒不会害你吧!”
刚才在杜长身边问话的原来是赵云,赵云曾经随简雍到过黑山,大概对杜长有些印象。只是袁熙跟赵云在一起,杜长不得不疑惑起来:“赵子龙,既然你知道他是袁绍的人,为什么不杀了他?”
说话间杜长也本能地往后挪了几步,他有些担心。
这是一个颇尴尬的问题,所以刚才被袁熙道出身份时也让赵云也有一丝难色,不过赵云自问无愧地回答:“沙场上的生死不过是各为其主,此刻云是不会做此卑劣之举,只是他日真的在战场上碰到,二公子也请别埋怨云不念旧情了。”
“呵呵,这个自然,子龙大哥无论武艺还是胸襟都让熙仰慕十分,我也是这样想,否则也不会伴随大哥一起救出这位杜先生……不过,我想请教杜先生,跟你军厮杀的‘高’字旗到底是什么人马?我家府上应该没有如此恐怖的军队,即使是麴义的先登营也难与之相比。”袁熙心想高’字旗更不可能是高览了。
或许杜长一时间理解不了赵云与袁熙的故事,但是被袁熙提起那支令人胆颤心惊的部队,杜长不由得又陷入了惊惶之中,满脑子都是黑山兄弟被屠杀的情景。
“是吕布,是吕布手下的怪物,吕布已经很厉害,我和左贤王都抵挡不住并州骑兵的冲击,又有谁想到还有这样的怪物,我们一直没有想过能打败吕布,但是我们还是低估了吕布,真的低估了,害死这么多黑山兄弟,不知道少帅如今怎么样?”杜长在惶恐中自言自语地说话,却也令赵云他们听明白了事情。
赵云自然在默算日后要是幽州那边要是缠上了吕布,特别是这支怪物部队,自己又能怎么帮“公孙瓒”应付呢?自己是领教过了厉害,还死了袁熙好些随从,如今的白马义从实话实说是难望其项背,这是一个很大的难题。
不过,冀州方面也许比幽州要着急,只听袁熙叹道:“吕布这样的人物又怎可能听任父亲的差遣,冀州的心头之患啊!”袁熙一边叹气一边走出山洞,同时招来随从吩咐事情。
“杜公勿急,少帅身边有乌桓燕骑保护,一定能安然无恙,你还是休养数天,云自陪你返回庆都山。”赵云安慰完毕后便让杜长一个人静静地休息,不过杜长一把抓住赵云的手臂说:“赵子龙,我有听过你的名字,赫颜几个都对你推崇万分,我相信你,有件事情要拜托你。”
“杜公不妨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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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厨泉的重伤在身,如今连突出重围的能耐也没有,否则只要奋力杀出一条血路直通白石河与右贤王会合,自当有一条生路,无需被动至此。
“报!大王,外间有一将正在吕布阵中冲突!”一名侍卫赶至禀告。
呼厨泉双唇发白,面露倦色,王者的霸气都被吕布追截了百里后黯然下来,但此刻也不禁大奇,在侍卫的搀扶下忍着伤痛,慢慢挪到山间搭起的望台上,远远一看,吕布围呼厨泉于灵寿山多日未得接战,兵寨多少放松了戒备,此时一布衣勇士骑着白马十分威猛,冲入吕布置于山口的营中迂回寻路。即使士兵急忙展开包围,愣是无法停住那人的脚步,直到一道血红的赤影追上去,才令白马哑然而止。
“好小子!”
“你就是吕布?”
“好眼力,报上名来!”血红的赤影正是马中赤兔,吕布在马上举起方天画戟指向对方一脸平静地说道,但淡淡眼神中还是闪烁着一丝欣盼,似乎多日来的无趣终于找到了期待。
“常山赵子龙!”
“无名小卒,不过,本候会给你一个机会。”吕布说罢命周围的士卒散开,用盾阵围合出一个地方。
“只要你接得住我的方戟,便饶了你误闯之罪。”
赵云并没有驱动白马,那吕布也没有出手,而是把身上的护甲英冠慢慢地脱下来,直到剩下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