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不久就看到昨晚归来,被称作玉儿的女人从一个帐篷里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两人,这两人就是昨天随玉儿一同回村的七骑中的其中两个,并来到少女跟前,玉儿问:“噢,他醒了?醒了就醒了,何必慌张?”
“玉姐,他刚醒来的时候就把我的手抓住,我怕,所以就……”少女回答。
“没事的,你带我去看看。”玉儿只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就让少女引路而去。
玉儿来到破烂帐篷前,吩咐了少女和两随从在外等候,自己一人往帐篷里钻。
当破烂帐篷的门帘突然翻开,帐篷外的猛烈阳光也照射进来,光暗转换的不适让帐篷里的人一时间看不清楚帐篷外的事物。帐篷内的人,是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岁,皮肤白嫩、短发的青年男子,他身穿着单薄的粗麻衣服,有气无力的半坐半卧在皮毯上,正努力的张开那无神的双眼,希望能看清楚帐篷外的是什么人。
当他看到门口的人慢慢走进帐篷内,强光的影响减弱,依稀能看到一位长发女子。当再靠近近一些的时候,他更清楚的看见此女子年约二十三、四,除了披落的散发,还特别扎了两条辫子,但额上的刘海却是只有半指之长,离乌黑清秀的眼眉还有一厘之隔,只有刘海的中间能长及眉心,看上去像个红桃心的尖儿,配合此女子的刚毅的眼神也十分好看,只是在昏暗的帐篷内里还不能看清五官,但轮廓还是不错的。然而从那女子的衣着和周围环境结合看来,他又觉得十分怪异。
“你醒了,你叫什么名字?”当他还光顾着看玉儿的样貌时,玉儿已经率先问道。
……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见那人没有反应。玉儿又问道。
“……哦……小姐你好……我……叫……叫白楚峰,白……楚……峰,白楚峰”他就是从飞往天津的失事客机上坠落渤海的白楚峰,但白楚峰却不知道这少女在说些什么语言,糊里糊涂的只大概知道是在问自己的名字,茫然不知所措地回答。
“什么小姐嘛?呵呵,你是汉人啊,但又跟那些汉人说的话不同。白楚峰白公子是吧,还以为你跟‘管’有关系呢。”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汉人不都是奉行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从不剃发的,而你却一头短发,还以为你是漠北哪个部族的人。”玉儿转用了能让白楚峰听懂,但又跟白楚峰说的语言不尽一样的话说。
“莫非你是汉人的囚犯,逃了出来?”玉儿继续问。
“啊?”白楚峰虽然听懂玉儿那文绉绉的话,但又似乎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一下子愣住了。
“怎么了?”玉儿说。
“我不是什么北方小数民族,我祖籍浙江金华,我是汉族,我是良好公民,我没犯过法。”白楚峰把话说出来了。
“哦……哦……”反倒是玉儿被白楚峰那一连五个“我”给蒙住了。
“这位小姐,这里是蒙古吗?”轮到白楚峰开始抢问。
“*匈奴*(注1)?放屁,我们乌桓与匈奴有难以化解的仇恨,你把我看成是匈奴人就是对我的侮辱。”玉儿误以为白楚峰当自己是匈奴人突然情绪激烈起来。
白楚峰似乎也明白了自己的话引起了一些误会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对不起,对不起,还请问小姐怎么称呼呢?”
“你意思是问我叫什么名字是吧,好。首先不要小姐前小姐后,别跟我来汉人那套;其次我已经成婚,村里同辈的人都叫我玉姐,但你只可以叫我赫夫人;第三就是告诉你为什么要叫我赫夫人,因为从今天起,你,就是我赫兰玉的奴隶,只属于我的奴隶,知道了吧,‘我的白公子’。”赫兰玉挨着一个到腰间那么高的陶罐子,手里一边拿出挂在身后的皮鞭来玩弄,一边平平淡淡地跟白楚峰说。
“慢着,都社会主义半个多世纪了,怎么还奴隶呀?”白楚峰连忙说,然后有想到了些什么说:“什么白公子,我不是什么富二代呢,这里不会是什么SEX俱乐部吧,玩……cosplay古文明之女王样吗?”白楚峰一时看看赫蓝玉的眼睛,一时又瞧瞧她手上玩弄着的皮鞭,一边咽口水一边小心的说道。
待白楚峰把话说完,赫兰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一句话,我救了你的命,你的命就是我的,你就要做我的奴隶帮我干活。虽然是奴隶,可我不会刻薄你的,看你受伤不轻,这几天就在这里休息,有其他奴隶照顾你,以后会给你作出适当的安排。”说完继续静静地看着白楚峰,直把他看得都躺卧不安的时候才离开帐篷。
白楚峰依稀能听到赫兰玉在外面跟别的人说了些什么,然后就带着其他人走了。
白楚峰再次一个人安静在呆在破烂帐篷里,当整理了刚才一幕后,只让他想到四件事:
一、那个长得还不错的女子叫赫兰玉,从样貌看约二十来岁,可惜已为人妇了;
二、自己没死在海里,获救了,却变成了奴隶;
三、这里是未知名的小数民族聚居地,反正就是小数民族,刚才赫兰玉提到“wuhuan(乌桓)”,什么来的,乌克兰吗?但人种不像啊,而且说的奇怪汉语……好像是古汉语;
四、让我做奴隶,为什么又叫我白公子,之前还提到“根(跟)‘管’有关系”,咋了?她难道想“关系”了我那根管吧……想到这里不自觉的低头看看自己的那里,脑海浮现了“性奴”两字,那真的很体力活。
并且为什么首先想到的,是赫兰玉已为人妇而觉得可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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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以后,有一个头上秃顶,四周留着飘逸浓厚秀发的男子拿进来了一些食物和水,用一副羡慕而又渴望的表情看了看白楚峰吃东西的样子,吞了几下口水就离开了帐篷忙别的事情去,这却让白楚峰吃得非常的不实在,他分不清那“前卫发型”的男子是对食物有兴趣,还是对自己有兴趣,还怀疑在这里当“性奴”是不是要男女通杀的,自然而然就想起了飞机上华弟形容大炮的话。
吃饱以后,血液都到胃里去了,大脑又来点昏沉的感觉,白楚峰不再多想,倒头呼呼大睡,直到醒来的时候还分不清究竟是白昼还是黑夜。
注1:中国史书关于古匈奴语汉字音译与古蒙古语发音比较发现,比起突厥语言,蒙古语词汇与语法与股匈奴词汇记载最为接近。那么把蒙古menggu读谐音monggu,匈奴xiongnu读谐音hongnu,加上白楚峰说话有气无力,发音有偏差,二者就混淆了。
本作书号162106,《公元191》求票求收藏,求指教。
第三章 木牌的线索(给力第三更)
这是白楚峰在赫兰玉的村子里看到的第二次阳光,依然刺眼。
身穿粗麻布衣裤,赤裸双脚的白楚峰站在破烂帐篷跟前,感受着阳光与新鲜的空气,等眼睛渐渐适应了光线,把眼前的景象收归眼里的时候,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村里都是一些泥巴路,只有一些貌似主要干道的地方铺上了石头块或比较平整的碎石层,其他地方就是走到哪里,哪里就一个脚印。然而这些铺了石头的道路不长,因为整个村子不大,一眼看去就能数得清有多少个类似蒙古包的帐篷,不远处能隐隐约约发现了一些饲养牲口的圈子,这些圈子大概能养下各约百头牛羊和半百匹马;再远一点的东南面有一个类似岗亭的建筑,对这个村落来说就是一个哨楼,那么村口就大概在那个地方附近,从村中一些比较透彻的角度能看到村落的外围跟村里的泥巴地不一样,是一片广阔而略有起伏的草地,北面更远的还有隐于天际间的山影;靠而近村落周边的某些地带却是一些看似断续实际连绵的小丘陵,上面零零星星的挺立一些大树随风摆动着枝条。青青芳草配上无云蓝天,Freedom的感觉充斥着这个村落,让人无比写意。
虽然白楚峰的身份在这里并不Freedom,但此时此刻还是想变来一支画笔去记下这动人美景。
再回看村里穿着民族服饰的人们在忙活,白楚峰便打算找个人来问问。
当白楚峰还在踌躇着怎么迈开第一步走这泥巴路时,发现一个个头仅到他腰间、发型就像招财童子般的小孩站在他后侧,用古怪的目光打量着他。
“小朋友,你好”白楚峰友好的给小孩打上招呼,挥了挥手。
“阿布、额及,体日哄……体日哄……(注1)”小孩喊着白楚峰听不懂的语言,匆匆的跑了,剩下一面茫然的白楚峰呆呆的站在原地。
不一会儿,又是那有夫之妇的赫兰玉出现在他面前,还有一位妇人抱着刚才的孩子在后面偷偷的向他看过来。
此时在明媚的阳光照耀下,身高仅到白楚峰鼻尖的赫兰玉的样子变得清清楚楚,螓首蛾眉瓜子脸,两颊晕红,明眸皓齿,古铜的皮肤除了因为风霜留下的艰苦痕迹外,她的一切都让向往美感的白楚峰相当受用。白楚峰心里认为,这女子很有珍妮弗…安妮斯顿的感觉,而且是半黑GAL类型的。
“看来你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在白楚峰友还没来得及回过神的时候,赫兰玉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同时往白楚峰的右肩膀捏了一下试图证明自己的看法。
“哎哟……怎么了?”白楚峰对赫兰玉的举动甚为不满。
“疼?但也是些小伤,看来‘白公子’是身娇肉贵啊,难得受伤一回啊,这都受不了。”赫兰玉无视白楚峰的不满,挑衅着说。
“麻烦你也不要公子前公子后的,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峰哥,我的朋友都是这样叫的,要是你不喜欢这样叫,那就只能叫我‘峰大哥’好了!”白楚峰这算是回应赫兰玉昨天说的话,还用上了文绉绉的古汉语(注2)。
“你这奴才……”气上心头,手从身后抽出鞭子说:“看你还是算曾有家势之人,才客气的叫你‘白公子’,奴隶就该有奴隶的样子,既然命中注定成为我的奴隶,就给我……安分守己!”举手就往白楚峰的屁股上狠狠的抽了一下。
“好……好,行了,你说了算,别打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况这是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