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上山搜查的黎昕策马赶了回来,身后的几名侍卫把从山上带下来的马尸抬到皇帝的面前。
“启禀皇上,我们在山上未发现可疑之人。不过,我们带回了天庆王爷之前所骑的马匹。”
黎昕说话的同时,伸手拆下马匹上的马鞍。然后,把马鞍的背面翻给皇帝细看。马鞍背后缝着一块只有巴掌大小,约有半寸之厚的红色布包:“皇上,请您仔细看看这个布包!”
皇帝微眯起眼目,细细盯着布包瞧,发现布包上闪着点点碎碎的银光,有些不确定的问道:“里面。。。插有细针?”
黎昕马上接道:“是的!就是因为这些细针,才会致使马匹发狂。”
他接过侍卫递来沾有血迹的银丝,继续说道:“然后,再利用这根银丝,使天庆王爷受了伤。从马场出发至发生意外,需要经过反反复复的试验,方能精确算准时辰让细针穿过布包,扎在马背上,使马匹突然发狂,让马上的人受害。可见,这一切是有人精心安排的。”
皇帝冷冷说道:“这事定要严查!”
这时,跪在地上的一名小厮小声说道:“启。。。启禀皇上,小。。。小的有事要说!”
众人的目光转到小厮的身上。
青争认出那名小厮正是在马棚里洗马的仆人,不由的拧紧眉头。
刘公公瞪他一眼:“有事你还不快说!”人众头媳帝。
小厮身子一抖,忙道:“小的曾给旭日王妃的马匹洗过身,眼前的这匹死马却与旭日王妃的一模一样。”
唰地一下,再一次,众人的目光落在青争的身上。
黎昕抿了抿唇,挑起挂在马脖子上的小木牌,道:“可木牌子上方刻着的是‘天庆王爷’。”
小厮赶紧说道:“小的绝对没有说谎!旭日王妃的马匹的马尾下方有道一寸长的伤疤。”
黎昕挑起毛尾,果然,尾下有道一寸长的丑陋疤痕。
就在这时,躺在观座席上的东门普天忍痛出声:“父皇!儿臣认为,一定是旭日王妃想要害儿臣!”
青争蹙起眉头。
东门凌旭微眯起眼目,眼底闪过一道寒光。
东门腾飞挑了挑眉头,眼里含笑的看着接下来的发展。
皇帝严厉喝道:“空口无凭,岂能胡言乱语!”
东门普天在御医的搀扶下,支起身子,捂着发疼的左颊,有些口齿不清的说道:“父皇,之前不是有位小厮说在我们用膳期间曾经见过旭日王妃吗?她定是在那个时候在自己的马匹上动了手脚,然后把儿臣的木牌子挂在她马匹的身上,借着他人之手把马牵给儿臣。之后的事,儿臣就不多说了。但还有一事,儿臣不得不说。前些日子,曾有耳闻旭日王妃在失踪时去了大雪国,并且教授大雪国的子民在冬日耕种的法子。父皇,您可还记得太雪国的太子曾经是她的太傅?他们两人的七年师徒之情,不是说断就能断。儿臣刚才就想,旭日王妃很有可能与大雪国太子暗中连手杀害儿臣。”
众人一听青争曾经去过大雪国,不由地感到震惊,‘哗’的一声,纷纷私语起来。
青争表现出跟大家一样露出一副惊愕的表情,心底却平静地如一滩湖水。早在东门腾飞在喊她‘红旭’那刻起,就猜到会有一日被会人揭穿大雪国的事情。
东门凌旭冷哼一声:“敢问二皇兄一句,本王的王妃为何要杀你?”
“哼!谁知道呢!指不定除掉本王之后,下一个就是太子皇兄,也许这才是旭日王妃的真正目的!”
皇帝怒声斥道:“够了!”
东门普天嚅了嚅双唇,不敢再多言。
刘公公忙道:“皇上息怒!小心伤了身子!”
皇帝的目光冷冷扫过东门凌旭跟东门普天,然后,看向青争沉声问道:“如今朕只想知道旭日王妃是不是真的去过大雪国,是不是帮助大雪国的子民?”
青争露出恐慌之色:“回父皇,儿媳在去镇宝城的途中遭到追杀。昏迷好些日子,之后,在一户人家里养伤。不久,就听到夫君出战的消息。儿媳怕回到凰荆城会再次遇到他人刺杀,只好先到边疆寻找夫君。至于大雪国的事情,儿媳真的一无所知。”
东门腾飞见她一副紧张害怕且说得跟真的一样,唇角不由好笑地勾了起来。
东门普天焦急说道:“父皇,您不要听信她的话!”
“闭嘴!”皇帝微眯起眼,看着青争问道:“你马匹的马鞍里藏有利针又是怎么一回事?”
“必是有人想要陷害儿媳!”
皇帝半眯起眼目看着青争,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到一丝破绽。半晌过去,皇帝方转看之前说见过青争的小厮问道:“你见旭日王妃的时候,她正在干什么?”
小厮赶忙说道:“回皇上,小的看到她骑着马往山上那边去了!”
青争一听,心底一沉。现今无论如何辩解,也无法改变她在皇上用膳期间离席来到马棚的事实。更重要一点,除了马场的人,根本无人证明她骑着马只是在马场上溜达。
皇帝冷声问道:“旭日王妃,你还有何话好说?”
青争正了正面色,一字一句回道:“儿媳并没有骑马上山!”
“可有人证?”
“没有!”
皇帝用深沉的眼目凝视青争一眼,然后,背起双手,淡淡说道:“现今不管你有没有骑马上山,也不管你有没有杀害天庆王爷的意图,更不管你有没有与大雪国的太子勾结。朕都必需先把你关进牢里,待一切查清楚之后,才能放你出来。不然,朕无法向朕的二皇儿交待,也无法向天下的百姓的交待。”
此话一出,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漠不关心,亦有人焦急担忧。
东门凌旭握紧袖中双拳,迈开左脚走前一步,正想开口替青争说话,却接到青争瞥来的目光,似乎让他不要多言。如今涉及到大雪国,以他的身份替她求情也只是徒增麻烦事。
谷才良见到无人出声替青争出面说情,不禁蹙紧眉头。眼下天庆王爷是在自己儿子马场里受的伤,他也不便多说什么。
“黎昕,把旭日王妃关进刑狱府。若没有朕的同意,不许探视。”
“是!”
黎昕走到青争的面前,抱手说道:“王妃,得罪了!”
青争朝皇帝行礼,便与黎昕离去。
东门普天见青争被人带走,唇角不由得意牵起。随即,脸颊因抽动发疼起来,赶忙捂住脸颊斥骂御医赶紧找药给他敷伤。
这时,柳大人走了出来说道:“皇上,微臣有话要说!”
皇帝瞟他一眼:“说!”
“之前,黎大人说从马场出发至发生意外期间,需要经过反反复复的试验,方能精确算准时辰让细针穿过布包,扎在马背上,使马匹发狂,让马上的人受害。若事情真如黎大人所说。那么,暗中策划此事的人亦有可能是马场的人!”
谷星汉一听,心底不由地焦急害怕起来,正想给自己叫屈。就听到谷才良冷哼出声,沉声问道:“不知柳大人何出此言?”
柳大人笑了笑:“若不是马场的人,又如何能进入马场进行反反复复的试验而被不人发现呢?下官还曾听闻,吏部尚书的大公子为了马场事情,还特意跑来马场监工!就不知道令公子当时,可有看到可疑之人?”
谷星汉有些结巴的回道:“没。。。没有!”
说是监工其实是在他爹面前做做样子,事实上,每回来到马场,他都躲在马场的房里睡觉,事情都交给手底下人去做。
“谷大人,令公子似乎有些心虚呢!”
谷才良朝谷星汉狠狠地瞪了一眼。儿子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做父亲岂会不知。他若有本事策划出暗杀二皇子的事情,自己也不用这么操心。可惜,他平日里只会混吃混喝,不添麻烦就不错了。随即,他朝柳大人扬起一笑:“皇上天威慑人,而星汉自幼又十分胆小,在皇上面前变得结结巴巴也不足为奇。怎么,柳大人就因为如此就要怀疑星汉吗?”
柳大人冷哼了一声。
就在这时,众人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启禀皇上,微臣觉得柳大人说得不无道理,既然要查清事情的真相,马场的人自需要逐一审问,才能还旭日王妃一个清白。”
众人纷纷往后一看,只见一身官服的钟正豪正挤过人群,朝皇帝身前走来。
钟正豪走到皇帝面前,行上宫礼:“微臣见过皇上,之前,微臣因有要事在身,才会姗姗来迟!望皇上恕罪!”
皇帝点了点头。
柳大人赶忙接口说道:“启禀皇上,正如钟大人所言,马场的人必需即刻抓起来审问!”
其中几位大臣连忙咐和:“是啊!是啊!”
谷才良脸上闪过一抹急色:“皇。。。。。。”
皇帝倏地沉下脸:“够了!朕难得出宫一趟,你们就不能让朕的耳根子清静清静吗?”
众人立即噤声!
皇帝冷冷地扫看众人,然后,看着钟正豪说道:“这事就交给你办,定要把此事彻查清楚!”
“是!”
“回宫!”
“恭送皇上!”
刘公公忙搀着皇帝与东门腾飞等人浩浩荡荡地离开马场!
东门普天也跟着御医被抬离了马场。
钟正豪转过身,带笑的眼目掠过在场的所有人,然后,下令说道:“先把谷公子关压到牢房,其余的人先送到刑部大堂审问!”
谷星汉忙朝着谷才良哭喊着:“爹,孩儿什么也没有做!孩儿是无辜的!您一定要在皇上面前替孩儿求情!把孩儿救出来!”
谷才良不忍地点点头。
柳大人忙走到钟正豪的身边,奉承笑道:“看来皇上十分信任钟大人,这不,您一来,皇上就把事情交给钟大人!”
钟正豪笑了笑。
“钟大人可要好好严查,可不能因为某某大人是谁谁的爹就轻办了!”
柳大人得意的朝谷才良看去。
钟正豪深意回道:“我会的!”
朱芳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被侍卫带走,心急如焚的来到谷才良的身旁:“夫君!您要相信星汉,他绝对不会干出这种出来!”
谷才良沉着脸不说话。
谷梦璐赶紧安抚道:“娘,您先别慌!事关大哥的事情,爹心里自然也着急,但需要冷静想出法子才行。”
朱芳用丝绢擦拭眼角的泪水:“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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