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院。太监、宫女们忙忙碌碌地穿梭在各条宫道之上,妃子们也出了宫院,四处游园赏花。
“我听说旭日王妃在前些日子被抓起来关在刑狱府里!”
正要去大宫院游园的桑碧宁宫女们的谈话,赶紧拉着贴身婢女雨双躲到大树背后。
这时,三名绿衣宫女从大宫院内走了出来。
“这事我知道!不就是因为天庆王爷在马场受伤的事吗?”
“好像只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天庆王爷受伤的事。不过,昨日已经证实天庆王爷的事情是一名小厮怀恨在心所为!至今旭日王妃仍被关牢中。”
“那另一半是因为什么?”
走在中间较高壮的宫女细心的观察四周,确定无人之后,才小声说道:“听说是因为旭日王妃因与大雪国牵扯不清才会被关在牢里!”
其她两名宫女不由吃了一惊:“不可能吧!”
“谁知道呢!至今刑狱府的大人迟迟未对旭日王妃进行审问!我想刑狱府的大人是怕得罪吏部尚书与旭日王爷。”
“若真如此,恐怕这件事情也会草草了之!”
三名宫女越走越远,也越来越听不见她们之间谈话。
桑碧宁脸色天色,那双美丽的双目,此刻,好像要喷火一般,十分骇人。
从谷星汉赌输银子之时,就一直想策划着如何陷害青争,并且借着这次机会除掉东门普天。虽然东门普天有值得利用地方,但是,为人却野心脖脖,一心想夺取太子之位。她好不容易坐上太子妃之位,又岂让东门普天任意破坏。况且,东门腾飞似乎发现她与东门普天欢好的事情,唯有除掉东门普天,她才能高枕无忧。之后,她买通那名小厮,并助利用他的家人以做威胁。马场的事情发展地十分顺利,可是,东门普天十分幸运地逃过这次劫难,破坏她原有的谋划。如今,东门普天不死也就罢了,但青争绝对不能再轻易放过。
雨双见桑碧宁不出声,小心翼翼地侧望身旁的桑碧宁,见她满脸寒色,不由一慌,低下头,生怕桑碧宁把气出在她的身上。
“回太子宫!”
雨双赶忙答道:“是!”
回太子宫的路上,桑碧宁一直沉默不语。正钟若唇王。
“听说太子那块令牌等同‘如朕亲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好像真有此事!”
正在谈论太子的两名宫女,走出宫院,见到御道上的桑碧宁,赶忙上前行礼:“见过太子妃!”
桑碧宁脸上的乌云一扫而去,立马朝她们露出嫣然的笑容。匆匆回到太子宫院,便见东门腾飞与桑安易在花池亭里用膳。她垂眸思索,随即,在雨双耳里小声嘱咐一番。然后,往花池亭里走去。
正在与桑安易谈话的东门腾飞见到往他们走来的桑碧宁,缓缓地敛起笑容,迅速停下谈话,摆出一副不欢迎她的样子。
桑碧宁也不在意,向东门腾飞行常礼,便自顾坐了下来,朝桑安易一笑:“大哥怎么来了?”
桑安易多日不见的妹妹,忙笑着说道:“下朝之后就与太子一同过来了!顺便来见见你!娘很挂念你,若是有空就去看看娘吧!”
“本宫会的!”桑碧宁扫看桌面的饭菜,蹙了蹙眉心,道:“难得大哥来太子院,岂能无酒祝兴!”
桑安易忙道:“我与太子正在商谈国事,不宜饮酒!”
“浅尝两杯水酒,不会误事!”桑碧宁忙往后院的方向看去:“本宫已让雨双取来了竹叶青,酒香甜适中,柔和爽口,不会醉人!”
桑安易不再说什么,东门腾飞只吃不语。
不久,雨双端来了酒水及两碟下酒的酒菜。然后,替在座的三位主子各倒上一杯。
桑安易拿起白玉洒杯在鼻子下闻了闻:“真香!”
他拧了拧眉:“不过,好像不是竹叶青!”
桑碧宁忙说道:“不管是不是竹叶青,小尝两口不误事!”
东门腾飞深意睨眼一直在劝他们喝酒的桑碧宁,唇角勾了勾,不动声色的喝了起来。
桑碧宁见东门腾飞饮下水酒,暗松口气,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这是什么酒?”
桑安易喝下第二杯之后,突然觉得有点昏昏,不由地晃了晃头,眼前的景物变得朦朦胧胧。
“大哥,你真没用,才第二酒就醉了!”
桑碧宁话刚落,桑安易就倒在了桌上。她忙推了推他:“大哥,大哥!”
当她转头看向东门腾飞时,他已经也支撑不住的趴在石桌上。
“太子?”
桑碧宁确定他们都昏过去之后,忙叫侍卫把他们抬到房里歇息。
待侍卫离开之后,忙往东门腾飞搜去,最后,在他的腰间上找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上面雕着两条极致的小龙,龙的中间刻着‘太子’两字。
桑碧宁大喜,赶忙走出房外。
躺在床上的东门腾飞倏地睁开双眼,起身吐出一口水酒。走到窗前,望着让人赶紧备马车的女子。
“她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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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暗下,余辉穿过牢房里的小窗,照着牢内一片通红。
就在这时,大石室的门被人打开,匆匆走进了五名侍卫,站到青争牢房门口,唤道:“旭日王妃,刑狱大人要见你!”
正在闭目养神的青争微微睁开眼:“他有说见我是为了何事?”
对面牢房的谷星汉发出‘嗤’的一声:“还用问?当然是要审问你,难道还请你喝茶闲聊不成?”
领头的侍卫马上答道:“刑狱大人的确是想要审问旭日王妃!”
青争垂下眼帘,思忖,如今她的事情并不简单的谋杀害人,刑狱大人根本无权过问她的事,怎么会突然要见她?
她低吟一声,试着问道:“除了刑狱大人还有谁?”
侍卫们互看一眼,谁也没有出声。
青争轻咬下唇,心想昨日皇帝才要杀她,不可能多此一举,到这个时候才来审问她。
突然,一个灵光闪过。她豁然明了,立即笑了笑,指着对面的谷星汉说道:“他,他若不跟着见刑狱大人,事情根本无法交待清楚!”
谷星汉先一愣,随即,朝她怒吼道:“我为什么要陪你去见刑狱大人!”
“见了你就知道了!”
领头侍卫拧眉,然后,示意身后的侍卫:“把谷公子一同带出来!”
谷星汉忙抓着铁栏不放:“马场一事不是已经弄清楚了吗?我为什么还要见刑狱大人?”
青争说道:“指不定刑狱大人有问到你的时候!”
“那等刑狱大人问到的时候,再来叫我!”
“我说谷星汉,你怎么这么怕死!”
谷星汉不买她帐,哼一声。
青争见谷星汉怎么也不肯放手:“用刀把他的手给剁了!”
谷星汉慌忙收回手:“青争,你对我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需要这么狠?”
青争不搭他的话,跟着侍卫离开大石室。出了大石室,需要经过十几个石室关卡,才算真正的走出牢房。
刑狱府占地数十亩地,防守十分森严。
青争与谷星汉来到刑狱府大堂已经入夜,堂里已点燃了十多盏大灯笼,亮如白昼。两旁站立十名侍卫,面目严肃,手拿仗棍,腰带配刀。堂座上却空无一人!
“刑狱大人到!”
正文 第277章 不好了!
“刑狱大人到!”
大堂后方响起喊声。由于青争是旭日王妃,谷星汉又是吏部尚书的儿子,侍卫并没有强压两人跪下。
这时,一道橙色的身影从大堂正墙后方走出来,迈着轻盈的连步坐到刑狱官的堂案前。身后的刑狱官是位年近五十的老者,他又是哈腰又是搬椅的,满脸的阿谀奉承。
青争看到堂上之人是桑碧宁,讥讽地扯了扯唇角。
桑碧宁看到堂下的青争,脸上扬起一丝得意,高傲的微仰起头,坐到官椅上,拿起堂木,‘啪’的一声响:“堂下何人!”
刑狱官忙说道:“那是旭日王妃和吏部大人的令公子!”
桑碧宁侧头狠狠瞪他一眼,低声斥道:“多嘴!退到一边去!”
“是!是!”刑狱官忙笑着退到身后。
桑碧宁继续问道:“堂下何人?”
青争不作声。
谷星汉疑惑看眼身旁的青争,再看眼桑碧宁,硬着头说道:“小的是谷星汉!身旁女子是旭日王妃青争!”
桑碧宁看着堂下的青争,冷哼一声:“见到本宫为何不下跪!”
‘卟’的一声,谷星汉跪了下来。
青争睨眼跪下的谷星汉,眉心一动,道:“虽说你说是太子妃,却无权坐在刑狱官的位子上,太子妃应该知道后宫不得干政才是!”
桑碧宁早料到她会这么说,拿出从东门腾飞身上偷来的玉令往前一亮,得意说道:“看清楚了!本宫是奉太子之命前来审问!你若再不跪,就大刑伺候!”
“恐怕是偷来的吧!”
桑碧宁脸色一红,当即,拍案而起:“来人!旭日王妃对本宫不敬,仗打二十,直到她跪下为止!”
站在堂上的侍卫,面面相觑,无人敢随意行动。
刑狱官赶忙说道:“不能打啊!要是旭日王爷知道有人打了他的王妃,必会拔了下官的皮!”
—》文—桑碧宁忙拿起玉佩:“本宫可是有太子玉令,你们敢不服从!”
—》人—青争讥笑一声:“你的玉令都是偷来的,他们自然不敢动手!”
—》书—“你们不打,本宫来!”
—》屋—桑碧宁见他们依旧没有动手的意思,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夺走侍卫们的杖棍来到青争的面前,二话不说就往膝盖后的腘处打去。
青争一个抬脚,轻而易举的挡下挥来的杖棍。
刑狱官当即有种撞墙的冲动,一边是太子妃,一边是旭日王妃,都得罪不得,真不知该上去拦还是不拦为好。
几个回合下来,桑碧宁满头汗水,却没有伤到青争一根寒毛。
大家不由窃笑。
桑碧宁恼怒,加快挥棍的速度。青争仿若知道她要打哪条腿似的,轻松躲避杖棍。
就在挥出最后一棍之时,‘啪’的一声响,瞬间,大堂变得静得吓人。
众人错愣的望着青争脸上的五指红印。
桑碧宁也有些不敢置信自己左掌手,掌心正火辣辣的发热着。可见,甩出这一巴掌她有多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