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她,他要她,他内心所有的渴望都为她而复生!
几乎只是一瞬间,两个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猛然低头下去,一手固定住她的头,一手箍住她的身子,随后,封住了她的唇。
最眷恋的,最无法释怀的,属于她的气息满满的将他包围,他丝毫不觉得知足,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形,随后,撬开她紧闭的唇齿,探入,深深的汲取。
一切都显得那样理所当然和顺利,他如同失去了理智一般,将她抵在柱子上,一再贪婪的吮吸,冲破了所有心的束缚,这一刻,他只想得到她。
他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对轻尘而言,是极大的冲击。而他近乎霸道与掠夺的力道,教她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背靠着冰凉的柱子,她虽没有丝毫的回应,然而唇舌却被他吮得泛疼。他低垂的眸光之中,毫不掩饰的欲~望也教她一阵阵的心悸。
他的手,终于也不甘寂寞的抚上了她的身子,轻尘依旧被他堵着嘴,几乎无法呼吸,更不用提反抗,口中艰难的发出哼唧的反抗声,却被他更加深入,终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萧晟,萧晟。她看着他近在眼前的眉眼,心中克制不住的一声声呼唤着,然而自己都说不出,那究竟是怎样的一种语气。
厌恶,反感,悲凉,无奈,心碎,抑或是渴望,怀念?
分明通通都不是,然而,或许通通都是。
绝望的闭起眼睛,轻尘心中蔓延着的,是无边的混乱。
“啊——”突然之间,身畔蓦地响起一声女子的尖叫,打破了这边近乎迷醉的两个人。
却是一个送药的小宫女,本来手中端了药,规规矩矩的走到大殿前,却蓦地看见大柱旁边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霎时间吓得大叫起来。然而,待她看清那两人是谁时,顿时吓得面无血色,猛然跪倒在地:“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然而,皇帝却如同未曾听到一般,依旧专注于轻尘的身体,转而去吻她的脖颈,口中喃喃的唤着:“尘儿……”
他失去了理智,可是轻尘并没有。眼见着那个小宫女还跪在他身后的地上瑟瑟发抖,她羞恼之间,身上的力气也恢复了丝毫,终于拼尽全力,抽出自己的手来,往他脸上打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很轻,对他的行为几乎没有起丝毫作用。轻尘的脖颈被他吻得火~辣辣的疼,忍不住轻吟了一声,然而看见那个小宫女投来好奇的目光,却立刻又咬住了下唇。
深深吸气,再吸气之后,她终于可以说得出话来,尽管声音也很轻,但却似乎比先前的那一个巴掌管作用。
“萧晟……”
他身子猛然一僵,正在缓慢游移的唇也停住了,然而却依旧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一动不动。
正文 死灰复燃
他身子猛然一僵,正在缓慢游移的唇也停住了,然而却依旧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一动不动。
“放开我……”轻尘被他拦腰抱着,双脚几乎无法着地,偏生在这时,忽然有着更加明显的,几个人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远远地便能听见其中一人的声音:“亭芸,你怎么了?老远便能听见你的叫声。”
轻尘微微变了脸色,就在那几个宫女的脚步越来越近之时,他猛然放开了她,轻尘被他的动作一滞,差点摔倒在地,他却立刻又伸出一只手来,暗暗扶了她一把,四目相视间,隐隐有暗潮汹涌。
他转身走出了大柱的阴影处,看向来的几个宫女,那几个宫女未曾想大柱后方会突然走出皇帝来,顿时大惊,跪倒在地:“皇上吉祥。”
而最先前的那个宫女,虽说不敢抬头,然而轻尘还是分明感觉到她似乎总是往自己这边看,顿时臊得站不住脚,匆忙进入了内殿。
来的几个宫女,蓦地又见了轻尘从后面跑出来,消失在大殿内,先是一怔,随即却都仿佛明白了什么,皆乖顺的低下了头。
皇帝眼见着轻尘跑进去,心中蓦地闪过什么东西,然而却并未上前,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片刻之后,大步而去。
承乾宫内,吴永连一见皇帝返宫,立刻命人端来了参汤,放到皇帝面前的桌上。
然而一回头,却见皇帝只是一动不动的坐着,便低声道:“皇上刚刚取了血,可得好生调理着身子,毕竟那小姑娘日日需要皇上的血入药,皇上可得为以后打算。”
皇帝以手支着额头,依旧没有做任何反应。
吴永连微微低下头去,这才看清他不对劲的地方——他的唇分明有一些微肿,其实并不明显,但是与他平日里干涩的双唇比起来,已经是大大的不同。
吴永连顿时心领神会,嘴角竟不自觉的勾起一丝笑意。
如果他没有猜错,此刻惠清宫那位,只怕情形比他可严重多了。
他当真是没有猜错,轻尘躲进惠清宫之后,几乎不敢出来见人,连丢丢吃药也未曾亲自照顾,而是一直躲在房间里。
而今夜那一幕,经过那几个宫女添油加醋,绘声绘色的讲述之后,不过一夜之后,整个后宫都已经传开了——
皇帝竟然抱着轻尘在大庭广众的地方便开始亲热,这在说明她在皇帝心中地位的同时,也说明了,皇帝恢复了正常,他不再喜好男风,也就是说,宫中那许许多多的妃嫔,再度有了翻身的机会。
一夜之间,曾经已经近乎死寂的后宫,再度风云暗涌起来。
第二日,本当是皇帝过来放血入药的时辰,一众人左等右等却都不见他的身影。
在轻尘几乎就要等不下去的时候,吴永连却匆忙赶来了,手中捧着的,却正是半碗鲜血。
“娘娘,这是皇上吩咐奴才送过来的。”
轻尘站起身来,见御医将碗接了过去,也就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便又坐了下来。她专心致志的看了丢丢良久之后,方才又微微转过身,却发现吴永连还站在原地,心中禁不住微微一震。
“娘娘。”吴永连上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轻尘没有再看他,也没有应他,只是微微蹙了眉回身继续看着丢丢。
“娘娘!”吴永连又唤了一声,方才道,“求娘娘,就算是为了丢丢小姐,也帮帮皇上吧。”
轻尘微微一怔,终于再度看向他:“此话怎讲?”
吴永连往御医煎药的方向看了一眼,低声叹了口气:“娘娘,皇上日日这样放血,即便是七年前他身子好的时候也未必能吃得消,偏偏还是如今……自从那年皇上大病一场之后,身子一直不是很好,如今连御膳房炖制的补药也喝不下,这样下去,拖垮了皇上的身子,这丢丢小姐也会被牵连的……”
“大病?”轻尘转过头,微微蹙了眉反问道。
吴永连忙道:“是七年前的事,只不过那时娘娘已经离开了京城,自然是不知道。”
七年前那个时侯,皇帝呕血的病症时常犯,偏生他因着轻尘之事,却还日日饮酒,几乎将自己浸泡在酒水之中度日,以至于最后,终于演变成一场大病。
没日没夜的昏睡之中,他几乎病至弥留,药石不灵。
直至后来,朝中的文武百官共同跪在承乾宫前的台阶之下,尽数痛哭失声,恳求他吃药,恳求他早日康复。
哭声几乎震天,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中的他,竟也奇迹般的醒了过来。而当逐渐好转之后,,整个太医院联名上书,劝谏他保重龙体,他方才逐渐脱离了那种自暴自弃的日子。
轻尘静静地听吴永连讲完,依旧只是看着床榻上的丢丢,良久之后方才轻笑了一声:“照吴公公的意思,我又能帮到什么呢?”
“娘娘,您知道的,您能帮到的太多太多,况且,就算是为了丢丢小姐吧!”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之后,轻尘终于站起身来:“好,我尽力为之。”
托吴永连找来了各种珍贵的补药,她请教了御医之后,亲自守着火炖好了一盅补品,交给吴永连:“吴公公,为了多谢他以血救丢丢的性命,我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这点了。”
正文 她的亏欠
当吴永连欣喜着捧着那盅补品回到承乾宫的时候,却见宫门口已经聚集了一众的妃嫔,站在那里三三两两的说着话,身后的宫女手中也都如吴永连一般,捧着一盅什么东西。
一群莺莺燕燕一见到他,立刻围了上来。
“吴公公,皇上身子好些了吗?他也不肯见我们,这如何是好?”
“吴公公,我亲手为皇上炖的燕窝,你帮我带进去给皇上?”
“吴公公,皇上近日,可有提起过我们姐妹?”
“……”
一声又一声,吴永连几乎应接不暇,躲了又躲,终究没能躲得过,只能硬着头皮看向众人:“各位主子,皇上最近身子的确不太好,需要静养,各位主子都聚在这里,万一吵到了皇上静养,奴才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嫔妃中安静了片刻,一时又有眼尖的发现了他手中的东西,道:“吴公公,你手里那是什么?我看你像是从惠清宫那边过来的,不会是以前那位皇贵妃给皇上做的吧?”
吴永连忙道:“娘娘看岔了,奴才是从太医院过来的,这是太医为皇上开的方子,奴才赶着送进去呢,各位娘娘就饶过奴才吧,耽误了皇上进补,可不是小事。”
众人一顿,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让开了一条道。
吴永连匆匆入了皇帝寝宫,却见他依旧连寝衣都没有换,坐在躺椅之上,也不知在想什么,连吴永连进来都未曾回过神。
“皇上。”吴永连忙的上前,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他手边的几案上,轻声道:“这是娘娘亲手为皇上炖的补品,皇上趁热先用了吧。”
皇帝这时方才回过神来,怔了怔:“哪个娘娘?”
吴永连心中一喜,笑道:“皇贵妃娘娘亲手做的。”
皇帝怔怔的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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