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嫣别开眼,没说话。这才是她认识的亭孇,她早已习惯亭孇的刻薄。
「对了,妳今早怎么曾在十三爷的书房里?」
「我是去侍候他的,他忙了一夜,妳别多想。」亭嫣忙道。
「我多想什么?」亭孇笑,站了起来。「妳才别疑心!妳留在这儿侍候十三爷 也没什么不好,阿玛原来的意思就是如此,现下妳留在这儿,而我也住进来,正好 顺了阿玛的原意!话说回来,咱们姊妹一块侍候十三爷,说不定还能传为佳话!」
亭孇毫无羞耻地说出这话,亭嫣揪着心口,拧紧眉头望住她。
「怎么了?别这种表情!这些主意可都是阿玛出的!」当然也是她自愿!
亭嫣说不出一句话,她别开脸,眉头深锁。
亭孇撇嘴一笑。「我先走了,不陪妳了!」她婀娜地从石椅上站起来,想到了 什么,又回头道:「对了,十三爷跟妳说过没?他说过要收我入房呢!过不久等阿 玛从刑部放出来,也许我就能当上十三爷的福晋,到时妳不会跟我吃醋吧?」她对 住亭嫣笑盈盈道。
亭嫣揪紧心口的衣里,轻轻摇头,木然地道:「我没什么醋好吃的。」
亭孇掩着嘴嗤笑。「那就好,我原先还怕妳吃醋哩!」转头离开花园。
亭孇走后,亭嫣跌坐在石椅上,她突然觉得胸口莫名地痛起来,痉挛地绞扭着 她的心……
第五章
还未到晌午,日头已经是分外毒烈。
亭嫣自从住到小阁楼后,无论粗细活儿都得自个儿动手做,这几日她已经习惯 自己到井边提水。
同亭孇说过话后,一回到小阁楼,她依旧拾了水桶到后苑去汲了半桶水,再走 上一大段路回去。
路上地想着亭孇说到阿日猷他们回京的事,她心底挂念着富尔硕的安危,怗记 着要托姨娘向阿日猷打听消息……
「上哪儿去了?我在小阁楼里等了妳好一会儿了!」她才走到小阁楼前的园子,就听见德煌不悦的声音。
放下手上沉重的水桶,亭嫣低着头间:「十三爷有事吩咐我做?」她没忘记昨 晚的事,她记得自己的身分是他的侍女。
可今早亭孇说的话狠狠打醒了她!经过昨天晚上的事,她几乎忘了德煌让她进 宫只是看上她的身子……他对自己是没有情感的!
「妳低着头做什么?看着我说话!」他玻鹧郏锲蝗焕溆驳眉附缘馈!
亭嫣抬起头,没有表情的小脸反而引发他更强烈的不悦!
德煌捏紧拳头。「妳这是什么表情?是不是反悔了?觉得当一名侍女委屈妳了 ?」他冷笑着讥刺。
她防备的肢体语言,让他不自觉又恢复冷嘲热讽的习性……她又缩回壳里,带 着距离漠然地回答他:「我没有……」
「没有最好!」德煌粗鲁地打断她的话,眼睛瞟到地上的水桶,脸色突然一变「这是做什么?妳自己提水?」他皱起眉头。
亭嫣迟疑地点头,不明白他为什么又生气了?
「谁让妳去提水的?」他上前二步,脸色不善地抓起她的手捋起她的衣袖「十 三爷?」亭嫣想抽回手,却被德煌狠狠瞪了一眼!
「昨晚才伤了手,今早就急着提水!我看妳真不是普通的笨!」他恶狠狠地责骂。
「我的手已经没事了。」他这是在关心她吗?亭嫣制止自己刚起的想头,一旦 心软,他很快的就会再一次伤她……
德煌却突然像握到烫手山芋一般甩开她的手!他撇开脸,拧紧眉头。
亭嫣愣愣牠看着他,他今早的反应特别奇怪……
「以后别自个儿提水了!我会吩咐秦晋多派几个丫鬟过来!」沉默了半晌,他忽然说道。
他刚才是做什么?提水罢了,有什么好紧张的!
「不必了,我已经习惯自己动手,不需要丫鬟……」
「我说要就要!」他突然又凶起来,亭嫣闭起嘴噤了声。
「妳是不是觉得我很霸道?」他挑起眉,没头没脑地间她。
亭嫣摇了摇头,不说话。
他皱眉。「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说出来!」「不知道。」过了片刻她才轻声 回答。
「为什么要想那么久?」他玻鹧奂洌旖锹闯鲆荒ㄒ薜男σ狻!
亭嫣摇头。「我没有……」「为什么像个小媳妇一样!我会欺负妳吗?」摆明 了已经在欺负人!
先前的怒意突然消失无踪,他挑起眉眼、双臂抱胸,好整以暇地逗她。也不知 道自己的脾气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喜怒无常、不受控制!可这滋味居然不坏,还挺 教他留恋的!
亭嫣垂下眼,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只好径自沉默。
「说话啊!又变成哑巴了?」她不同他计较,他却得寸进尺,进一步欺负她。
「十三爷……你何时让我去见我阿玛?」他在故意找她麻烦!亭嫣轻声问他。
「时候到了,我自然会让妳去见他!」他转身往她的小阁楼走去。
「那何时是『时候』?」亭嫣追进去。
「急什么?时候到了自然是时候!」他跟她绕口令,占地为王似地抢坐在小阁 楼的厢堂上,好似一名土恶霸!
亭嫣停在厅门口,无可奈何地望住他。
「过来啊!」德煌佣懒地召唤她,低沉的嗓音透出一丝别有居心的暗哑。
可惜亭嫣没听出来,她听话地走向他。
德煌突然伸出手,一把搂住她。
「十三爷……」
「往后妳每晚就到书房侍候我,早上我上早朝,直到我下朝前都不许离开那里,我要妳等我回来!」他要一回府就看见她!
亭嫣推着他,低下头不说话。
德煌突然恍然大悟地出声笑,自言自语似地喃喃道:「我明白了!原来我喜欢 的是妳这欲拒还迎的调调……」亭嫣抬起眼,不解地睇望他。
德煌冲着她咧开嘴,表情好似放下心中一块大石。「原来如此,那好办多了, 只要找个跟妳一样调调的女人不就解决了?」他看似对着她说话,但亭嫣一个字也 听不明白!
德煌突然抱紧她的纤腰……「十三爷,不要……」「不要什么?」他嗤笑,一 掌握住她的胸脯。
『爷!』亭嫣倒抽一口气,脸儿倏地泛红。
他抱着她坐在腿上,她想挣扎也不能!
「好香啊……」他凑到她胸间,嗅闻她身上醉人的香气。
「十三爷,别这样,现在是大白天……」她羞怯不安地挣扎,却让他强壮的双 臂愈是箝紧她,他的脸几乎埋在她乳间。
「谁规定大白天能怎么着、不能怎么着?」他邪笑,突然拉开她的衣带,让她 前襟松开,跟着咬开肚兜的系带……
「爷,不要……」亭嫣来不及反抗,两乳已经赤裸裸地弹出衣外。
德煌邪笑,舌头恣意地舔弄乳尖上的蓓蕾,然后含住了吸吮……
「啊……不要这样……求求你……」她几乎是哭泣着哀求他。
每回他这么对她,她就像变个人似地,像个淫荡无耻的妓女!
这叫她害怕,因为她想起了自己的出身……
「求我?」他眸光变得阎沉,对这两字深深玩味。「求我什么?是这样还是这样?」他邪恶地反其道而行,一只大手探入她的亵裤内,长指挟住了前端的花苞邪气地搓捻「啊…」亭嫣全身打着颤,他的手指已经挤进她下头两处小穴内……
「呃呀……」亭嫣闭起眼,知道已经阻止不了他!
他玩弄着下头潮湿的珍珠,两眼牢牢盯着她霞红的小脸,嘴角有了笑意……他 不必压抑自己要她,他会玩腻她的!
一定会!
★★★
隔日亭嫣侍候德煌上朝后,趁着等他回来的时间,取出笔墨给杏妃写信。
信中是托杏妃问阿日猷有关富而硕的消息。德煌把她留在身边,她没法走开, 只能以写信的方式,再托秦晋送到杏妃处。
亭嫣的信才刚写妥,书房的门就被推开,亭嫣吓了一跳,赶紧收拾了纸笔藏到 桌下。
「怎么了?藏了什么东西,这么慌慌张张的?」亭孇一进门就笑着问。
「没什么……」亭嫣在桌下把信收好,柔声问:「有事吗,亭孇?」「爷上早 朝去了,妳怎么还在这儿?」她大剌剌地在书房里找了位子坐下。
「我等爷回来。」亭嫣回答。
「等爷回来?妳等爷做什么?」她口气一转。「再说这书房里多是一些文案、 公牍,有的是极机密的文件,妳留在这儿,要是爷的书房里遗失了什么,妳跳进黄 河也洗不清嫌疑!」毫不掩饰地指陈亭嫣会偷窃!
亭嫣睁大眼,微蹙着眉头凝睇亭孇。「是爷让我留下来等他的。」亭孇脸色一 变。
「那妳刚才慌慌张张地做什么刊鬼鬼祟祟的,难道会干什么好事?」她索性走 向书桌,强拉亭嫣站起来……「妳说这是什么口」她抢过亭嫣藏在桌下的信纸,高 高举在上方。
亭嫣的身形力量不及亭孇,信纸她拿不回来。「那只是我写给杏妃娘娘的信, 不是什么机密文件!」
「信?」亭孇玻а郏研胖侥媒矍翱锤鲎邢浮!富拐媸且环庑挪皇牵 顾羝鹈迹鄣茁庸荒ü罟猓成系男Σ换澈靡狻!
「可以还给我了吧?」亭嫣道。
「喏,还妳吧!」亭孇把信丢到桌上。
亭嫣拿起信,仔细收到衣襟里。
其实她不过写一封平常的信,并没有任何见不得人之处,只是德煌对富尔硕似 乎有着心结,她渐渐了解他有着极强的独占欲,只要他认定是「他的」,就不容许 另一名男子侵入,这让她不愿再无端生事。
「原来妳是当真关心富尔硕,我还以为妳只是做做样子,从前妳就是那副悲天 悯人的德性,我只当妳是装出来的!」亭孇讥讽地道。
她恨极了亭嫣那副故做慈悲的模样,偏偏许多事都教她说中,让简亲王府的下 人把她当菩萨一样膜拜。
『富尔硕是亲人,他关心我,我自然也关心他的安危。」亭嫣理所当然地道。
亭孇冷哼一声,不予置评。富尔硕关心亭嫣可不关心她!
「算了,反正十三爷不在,我要走了!」亭孇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走到书房 门口。
「妳找十三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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