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青草地,两边还围得有栅栏,隐隐有几匹骏马在草地上吃草,四周却空无一人,只有她和楚宸烨。
“这是哪里?”南宫婳忙挣开楚宸烨的禁锢,看到边上竖起几个牌子,上边写有齐王、楚的字,难不成,这里是楚宸烨练军的教场?
突然,在很远的地方,传来浓烟滚滚,紧急着,便是将士滔天的呐喊声,“一、二、三!”
那些将士似乎在练兵,他们离这里很远,南宫婳只看得见滚滚的红烟,以及漫山绯红如绸的夕阳。
“你箭术不是很好么,咱俩来比比,由一人举着这枚同心结,骑在马上当活靶子,在一柱香时间内,谁先射中此结,谁就赢了!”
楚宸烨说完,从衣袍上掏出一枚五彩斑斓且缀有两颗紫水晶的同心结,这同心结样式好似一支箭射穿两个并排的桃心,桃心由裹了金粉的连理线绣成,在同心结的中部,嵌着一颗晶莹透亮的翡翠色三生石,尾部则是色彩斑斓的流苏穗子,看上去十分漂亮。
南宫婳眼里闪过一抹讽刺,睥睨的扬起唇,“没想到叔叔不仅喜争强好胜外,还喜欢像小女儿家那样学刺绣,这结绣得不错!”
“多谢夸奖!我先来,你射!”他倒要试试,这小姑娘究竟都会些什么,她就像一本读不完的书,永远牵引着他上前探索,想知道个究竟。
“叔叔可得小心了,别闪到腰。”南宫婳说完,迅速退后两步,拿起兵器架上的一支金色雕鹰大弓,他真正的目的,是想一会儿吓她吧。
哼,看谁吓谁。
南宫婳拉直弓箭,此时,楚宸烨已经一跃上马,远远的,夕阳西下,他头戴一顶银光闪闪的头盔,身上的藏青色袍子被风吹起,整个人显得英姿卓绝,气宇轩昂,不知道他上战场的时候,会是多么的冷酷和威风。
楚宸烨将那枚同心结举了起来,左手一勒缰绳,陡地策马上前,“开始!”
接着,楚宸烨策着马在校场对面跑圈子,南宫婳则立在原地,握紧手中弓箭,慢慢朝对方比去,不过,她有点力不从心,她以前和袁逸升练过箭,箭术只能说比一般姑娘厉害,要和经常练习的男人比,是根本不可能的。
使劲眨了眨眼,南宫婳努力瞄准前方,正在这时,楚宸烨突然伸手挠起肩膀来,南宫婳见状,心里忍不住直笑,她早就在这衣裳里放了痒痒粉,原以为送了衣服就能闪人,让他自个儿发作痒去,没想到他把她带来了。
万一他怀疑,她必须打死不承认。
不一会儿,楚宸烨已经眉头紧蹙,策着马跑得更快,南宫婳见状,找准一个点后,猛地将箭射了出去。
突然,只听“嗖”的一声,那箭朝前方直射而去,重重射到骏马的左腿上,那马儿受了一箭,一下子吃痛向前跪趴下去,因为马速很快,它哗地栽倒在地,与此同时,马上的楚宸烨哗的一声摔了下来,他一摔到地上,便咬牙切齿的道:“你竟敢射伤我的爱驹,我摔伤了,你还不快过来!”
南宫婳忙丢下箭,迅速跑到楚宸烨面前,她实在不相信,楚宸烨是战马的高手,怎么会从马匹上摔下来,而且摔受伤。
“叔叔,你哪里受伤了,我看看?”南宫婳没想到自己会射中马腿,她分明是朝着那枚同心结去射的,没想到箭术太差,一下子射偏了。
楚宸烨薄唇紧抿,额头沁着一阵冷汗,一双狭长的凤眸十分暴怒的眯起,右手捂住胸,恨恨的瞪了南宫婳一眼,怒吼道:“你这个狠毒的姑娘,快想办法救我,我身上痒、身子受伤,你是不是想谋杀我啊!”
“我……叔叔,真对不起,我真没想到你这个常年行军的人竟然……这么没战斗力,我这就想办法,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等着啊!”南宫婳学医的时候,学过如何包扎伤口,看样子因为马速太快,楚宸烨没来得及反应,就那么栽下来,所以摔到筋骨了。
不行,看他眉头紧蹙,额头冒汗的模样,南宫婳忙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白瓶,她迅速将瓶盖拧开,倒出一粒白色的药丸。
“该死的!这是什么?”楚宸烨气急败坏的盯着南宫婳,那原本妖冶的双眸泛着嗜血的寒光,一道锐利的目光登时射来,并暴怒厉喝起来,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结住。
南宫婳愣了一下,忙道:“这是解药,叔叔你先服下,服下再说。”
“解药?”楚宸烨眉头微皱,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闪着褶褶生辉的神色,他面上不动声色,眼里则眸光一闪,嘴角微挑,眼里是浓浓的探究和怀疑。
见面前眉目如画的男人正眯起眼睛细细打量自己,南宫婳忙掩饰住心底的心虚,将解药递了过去,楚宸烨目光游离,接过那药丸,抬首就塞进嘴里,不一会儿,他额头的汗明显褪去,脸色也不那么苍白,不过仍旧捂住胸口,似乎伤情十分严重。
南宫婳忙靠近他,掩饰住内心的忐忑,轻声道:“要不,你把衣裳脱了,我看看有没有伤着肋骨,好给你想法子包扎。”
这里又没其他人,练习的将士们又在另一座山头,她只得先简单给他包扎一下再说。
只是,她还从来没看过男人的身体,难免有些难为情,再一抬眸,发现地上的男子一双凤眸已经若有所思的盯着她,有些尴尬的别过脸去,红唇如朱,眼眸间有一股别样的妖冶风采,“咳……你帮我脱吧!”
说完,楚宸烨眼里闪过一抹精明的算计,轻轻挑起眉头。
南宫婳一心只想着楚宸烨的伤,毕竟他是齐王世子,她可不敢真的伤着他,她慢慢凑上前,仔细的去解他身上的腰带,玉手一伸过去时,她就有些难堪的哆嗦了下,不过救人的理智战胜了少女的羞怯。
南宫婳迟疑一下,并未看到男人眼中的算计,她轻轻解下他的腰带,慢慢剥去他那件七彩缎绣衣,将怀里的一只小蓝瓶拿了出来,这瓶子里是跌打药膏,是上次祁翊给她的,想起祁翊,南宫婳心底微微一怔,随即甩了甩头,又去剥动不了的楚宸烨。
南宫婳的小手一伸过来,楚宸烨身子微怔一下,登时感觉喉咙干涩,身子发热,身上升起一股异样的情绪。
南宫婳不经意的一抬眸,发现楚宸烨眉头不再像刚才那样皱起,那眼神似笑非笑,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难道,他有什么不良的企图?南宫婳一向戒心较重,登时转了转眼珠,按理说,楚宸烨是骑射高手,怎么可能轻易的就摔下来,而且一摔下来就受伤了呢?
难不成,他是假装摔倒的,然后耍赖想欺负她?正思忖着,耳边又响起男人略带低沉沙哑的声音。
“你把我伤成这样,在我养伤期间,你都要日益陪护,直到本世子伤好。”楚宸烨轻咳了一声,听这话又不像是装的。
南宫婳顿了顿,突然转过眸,冷声道:“叔叔,你既然有力气说话,想必定有力气脱衣裳,药膏放在这里了,您自己把它敷在伤口上吧,我先回避一下!”
“不行!”楚宸烨咬牙切齿的蹦出两个字,目光森寒的盯着南宫婳,乌金般的眸子浸着千年不化的寒潭,“这里又没人,你怕什么!你若是不乖乖帮我敷药,我就……上侯府提亲!”
哼,拿这个威胁她,南宫婳气恼的重新蹲下,她一点都不想与楚宸烨有关,为了避免这人上侯门闹,她挽起袖子,摘下胸前的红色手绢,将自己的眼睛蒙住,然后找准位置开始给楚宸烨解扣子。
看到南宫婳柔软的小手在自己胸前小心翼翼的探寻着,楚宸烨喉咙微微干涩,这小姑娘的小爪子,怎么这么磨人呢?
“咳……你能不能快点?”楚宸烨双眸已经喷出浓浓欲火,他是个体魄强健、身体正常的男人,一个小女娃在他身上这么摸,他就算再有毅力,也快忍不住了,不过,瞥了瞥面前的平胸干瘪女,他还算残存了一些理智,慢慢将眼睛移开,不去看她。
南宫婳嘴角扬起抹玩味的笑,只许他耍她,就不能她耍弄他一回?
“叔叔你别急,我蒙着眼睛,看不见啊!”南宫婳特意将声音放软,显得糯糯的且富有磁性,声音如黄莺出谷,白嫩如笋的手指慢慢朝楚宸烨胸膛摸去,我让你装,我看你装到何时!
楚宸烨被这么一摸,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分明是个发育不完全的小丫头,他的身体竟然起反应了,不行,他得忍住,免得被这女人笑话。
“你速度快些,再磨磨蹭蹭的,本世子要挂了!”楚宸烨又加重音调,明显的不耐烦,不过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却不自然的往南宫婳看去,他早不是那些纯情会脸红的小男生,他是历经千帆万浪的成熟男人,要不是不忍欺负这个小女人,他早就像恶狼那样把她扑倒,然后狠狠的“欺负”一番了。
“叔叔你别急,马上就好了!”南宫婳这次说完,透过薄纱,扫了眼男人领口处微凸的琐骨,然后迅速解掉他衣裳上的扣子,心底则酝酿起一个计划,等她扒下他的衣裳,她拿起衣裳就骑马跑掉,让楚宸烨光着身子回府,到时候看他不丢尽颜面。
不一会儿,南宫婳已经将男人上身的单衣剥落,露出他孔武有力且精壮结实的胸膛,透过眼罩,南宫婳在看到男人那健朗且性感的胸膛时,羞得满脸通红,乍一看,他胸膛上泛着淡淡的光泽,哪有什么伤痕?
“你果然在耍我,叔叔,别忘了,聪明反被聪明误,我也不是傻的!”南宫婳吞了吞口水,没心情去观察楚宸烨修长漂亮的身材,抱起他的上衣,一个凌厉起身,就准备往骏马的方向跑,今天她要堂堂苍祁朝最厉害的世子丢尽脸面。
南宫婳得意的睨了楚宸烨一眼,迅速起身就跑,谁知楚宸烨反应极快,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拽住,把她像小鸡似的拧了起来,让她重重扑到自己温热的怀里。
南宫婳还没反应过来,小脸就扑到一具如铜壁般的人墙,撞得她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