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礁是避开了,但前面等着他们的是一整块偌大的冰层,若是直线行驶就得行上三十多米的河段,也就是说这一面行驶就得一面破冰,这是一项即漫长又危险的工程,待在冰河越久暗藏的危险就越多。
逼于无奈,郑林子只能慢慢用耒耨(锄草用具)把前路的薄冰一点点击碎,过程甚是苦闷,辛亏现在有大阳光,头顶处徐徐落下的温暖确实深入骨髓,要不然手上的功夫定会难上几分的。
“喀嚓喀嚓”的声音在耒耨一锄,薄冰一碎的过程下响起。
冰面反射着温和的阳光,看是平静的冰层下,两人也许绞尽脑汁也猜不到接下来的一幕是多么的罕见。
冰层是连贯的,被郑林子锄了这么多次,冲击力不但只作用在受击面,而且会缓慢地旷散并一点点积累到整个冰层,薄冰层间细微的裂纹布满了,现在冰层宛如一个庞大的蜘蛛网,等待着猎物的自投罗网。
在冰层间前进了十多米,郑林子锄得累了,于是放下了耒耨,喘着气对老汉道:“不行了,我得歇一歇。”老汉亦是累一头汗水,附和道:“那咱们就歇歇吧,过不了多久就过到对岸了。”说毕,放下把舵安席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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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二子分道扬镳 林子险渡洧水河5 '本章字数:4449 最新更新时间:2013…07…07 12:22:01。0'
这段时间中,郑林子和老汉嚼了点干粮补充体力,有一搭没一搭地侃聊着,然而两人也抵挡不住河上寒冷,便又开始作业。
郑林子活动了一下手脚,顺手拿起了耒耨,大喝一声:“哈!”
耨头快如闪电地陷入冰层,然而郑林子的喊声犹如导火线一样,随着耨头与冰层碰撞发出的响声,一眨眼间,一整块宽大的冰层仿佛多米洛骨牌,从耒耨碰到的冰层开始,一直到尾部,破裂成不计其数的小冰晶,“吧啦吧啦”的响声传遍成个河间,冰层碎成小冰晶的瞬间,快速地堕陷入河里,刹那间像是触怒了河神那般,河水滚滚,木船被掀得左摇右摆,惊险无比。
“娘的!怎么回事?”老汉立马蹲下抱着船体。
“我也不知道,忽然间怎么会这样?”郑林子亦紧紧压着马儿和抓住木船。
岸边上的泳儿和后生人极目远眺着河中发生的状况,心里着急万分,心胆都提吊起来,可惜在岸上也是爱慕能助,只能大眼小眼地瞪着看了。
船上俩人虽是害怕,但处事显得十分稳重,没有惊惊慌慌的,只有马儿在不断鸣嘶,还好有郑林子在一旁安抚着才没出差错。
须臾,河水慢慢平复,波光粼粼,看着根本想象不出方才的惊涛排浪。
“没,没事了吧?”郑林子环望四周。
“林子老弟,没事的,这个有点虎头蛇尾,老汉俺也是遇上过几次的。”老汉拍着胸膛信誓旦旦。
“那就好,因祸得福,前面的冰层都碎尽了。”郑林子话口未完,河水忽然又摇荡起来,河面突起一朵一朵的小水花,像是有什么东西将要破出。
“老汉兄,你方才不是保证了过么?怎么?这次又是什么回事?”郑林子无奈地问。
“林子老弟这次老哥真是对不住喽,麻烦事一箩一箩的。”老汉抱歉道。
“算了,这也怪不得任何人,老汉兄此次又是什么状况?”
老汉叹了口气:“不知,此事俺也未曾遇过呀。”
郑林子晃了晃脑袋,罢了,这次只能见步拆招了。
河面的小水花络绎不绝,随即水流的声音越响越大,河面来回盘旋。
哗!河面上蹦出了某东西,正落在郑林子的脚下,郑林子拾了起来,心中松了口气,笑道:“老汉兄,看来我是杞人忧天了,这只不过是鱼而已。”由于水流声比较大,老汉听不清楚郑林子在说什么,问:“那是什么?”
“是鱼!你看。”郑林子举高了拿着鱼的手挥了挥。
老汉眺见了郑林子手中红色的鲤鱼,倒吸了一口凉气:“惨了。”随后加大了声音:“林子老弟,快把鱼丢了,拿上你的木桨,等下鱼群来了,得把它们拍走,不可以让它们跳进船上!”
郑林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河中就出现了奇怪的情景。
哗!
哗哗!
哗哗哗!
一条条,不,应该是一片片五颜六色的鲤鱼从左边往船上蹦去,成群结队的,仿佛真应了那句鲤跃龙门那般壮观。
鲤鱼虽美,却和刺手的玫瑰一样。
现在在郑林子和老汉眼中,天空都变成了五彩斑斓,铺天盖地的鲤鱼闯进船上,纵使他们每人有十只手也招架不过来,只能推到船体中间,扳着木桨往鱼群出力地拍去,漏网的鲤鱼一条条奋力地撞上木船,弄得木船摇摇晃晃,大河上的木舟这时显的脆弱无比。
“老汉兄是我们打扰它们了吗,怎么这样凶?”郑林子颇有一副置生死于度外的心,危中取其乐来。
老汉一边拍着鱼,一边留神听着郑林子的话,思忖一会,答道:“肯定是这样,鲤鱼在这个季节一般还在冬眠的,方才的声势浩大,说不定就是这样把它们从水中吵醒了……”
郑林子想不出真真被自己蒙对了,奖品是鲤鱼群。
说话间,鲤鱼们还是以排山倒海的数量往船上撞,船上的鲤鱼慢慢积得叠层而起,换成平时定是丰收喜事,现在只能期待鱼儿们能息怒了。
话分两头,当鱼群向着木船蹦起一会后,负责转轮的后生人就转动转轮,想是把木舟往回拉一点,只要脱离鱼群的攻击就成功了,可惜意不由人,后生人刚开始转动的时候还行,随后船上的积鱼越堆越多,越堆越重,慢慢就拉不动了,然而船才退了半米左右。
情况慢慢走向了末路,船只因重量增加,虽然船体摇摆的幅度减少了,可以却缓慢地沉到水中,郑林子反而觉得很有趣,郎朗笑声传遍周边,但是站在郑林子身旁的老汉却惊恐万伏。
当鱼群以视死如归的精神撞向船上时,最痛苦的并不是郑林子、老汉两个人类,而是一直在晕船中的马儿。鲤鱼蹦出水面后,是没有准头的,不是碰到船体就是打到马儿,马儿被撞得浑身酸痛,无奈至极,但是痛还是带来了点好处,就是不知不觉间竟然可以减轻晕船的症状,可畏苦口良药。然而马儿也是知道如果再这样让鲤鱼跳上船的话,过不了多久船就会沉河于底,到时就再也不能回到陆地畅奔了,那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啊!
马儿想着想着便决定显露一手让人类看看眼界,于是乎抖了抖身子,把堆在身上的鲤鱼抖掉,可是鲤鱼们也不示弱一条一蹦地又撞向马儿,然而被马儿眼珠一瞪,马鸣轻轻一哼,那些刺头鲤鱼都一条条老老实实地伏地装死去了。
郑林子手挥木桨玩得正欢,但见马儿竟然艰难地撑起了马身,颠颠飘飘地走向了船头,郑林子还以为马儿是想自寻死路,急忙追上,丢开木桨,一下抱住了马屁股往后拉,可是马儿竟像蹄下生根,一动不动。随后马儿甩了甩马尾示意郑林子快滚开,可是郑林子并不知马儿的意思啊,就一直死命抱着。马儿见状便没有再理会,于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右边的后腿微微提起,腹部一用力,后腿一蹬,马尾上下挥动,仰起马头,迎天一鸣,嘶吼响彻云霄,震得郑林子和老汉都松开手上活掩盖耳朵。
马儿长啸,空气都仿佛抖颠,效果似乎非常好,已跃起的鲤鱼再也不是坚定的往船上去,而是害怕得不断甩动身体想逃离马鸣的侵袭;而那些还在税种的鲤鱼纷纷四散而去,一时间险境全无。
一会过后,马儿闭嘴不鸣,环视了四周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虚弱地一面踢开挡路的鲤鱼一面走回了船腹款款伏下,摇了摇马头,闭眼歇去。
张口结舌的郑林子和跪在舟上的老汉完完全全被马儿拜服了,这匹马太有灵性了,俩人愣得好久才恢复一丝反应,俩人跌跌碰碰地趴在船上,喘着粗粗的气,实在无发想象出刚刚的情形可以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
“那,那匹马,犀利爆了。”后生人在岸上也听到马儿的嘶鸣,惊得吞吞吐吐。
“哈!小马马真厉害 ,哈哈!”泳儿活泼乱跳,手舞足蹈。
木船上,郑林子和老汉都转身躺在木板上,久久不语。半响,老汉清了清喉咙,用沙哑的声音道:“林子老弟,你没事吧?”郑林子缓慢地举起脱力的右手,答复:“没,就是有点累。”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咱们赶快把鲤鱼扔一部分下河吧,恐怕船有点承受不了这么重喽。”
“嗨!好吧,为什么不把鱼全给扔了?”
“呵呵,老弟,老哥俺也要吃的。”
“那好,干活咯!”
说干就干,俩人奋斗了一会就把船上其中一部分的鲤鱼抛下河,完事后继续开始河上涉渡了。
河岸对面终于离眼前近了,郑林子亦是眉开眼笑地划着木桨,转头对老汉说:“老汉兄,到了,到了。”
“是呀,总算到了。”老汉也是捏了把汗。
尔后,船头撞上了冰块上,郑林子苦恼着前面的冰层锄不开,对老汉说:“老汉兄,前面的冰太厚了,锄不开,怎么办?”
老汉放下把舵,走到船头,看了看挡在前路的冰块,随即试着踩了上去,还踏了几下,笑道:“好了,这儿就可以下船走过去了。”
郑林子听后也是蹬到冰块上,松松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上船领了马儿下来,站在洁白无瑕且寒气刺骨的冰层上竟觉得舒畅无比,大有死里逃生之意。
还未待郑林子感叹完,老汉已是把木船固定在冰层边,走到郑林子身旁道:“林子老弟,走吧,老哥送你到岸上就算完成任务了。”
郑林子回过神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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