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寂因为心中有气,没有等漠风,独自一人离开,她实在不愿意呆在他的身边,但教主没有任何命令,但不敢擅自离开,完成不了任务的后果,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手臂虽然只是轻轻划伤,但还是有血渗出来,七寂从衣袋拿出一些药粉熟练地拍在伤口处,药效很好,微微的痛过后,手臂就已经止血。
七寂回到客栈,叫人送温水进来,洗去一身的血污后,整个人干爽惬意,她叫小二送饭菜过来,搏斗了一场,饥肠辘辘,没有漠风在场,七寂觉得这饭菜很好味道,吃完饭后她盘膝练功,但这次不是坐在地上,而是跑到床,她猜漠风一定是跟踪着黑衣人去了,不会那么快回来。
事实证明,她猜对了,漠风真的一夜不归,第二天七寂起床的时候,伸了伸懒腰,很是舒畅,她吃了一点东西,从包袱里拿出她珍视的武功秘籍修炼起来,她好久没见过那么舒心的日子了,因为这样的机会难得,所以她一直练得很疲惫才爬上床。
夜深,漠风从窗边掠了进来,却意外发现他的床已经被她霸占了,这女人胆子还真大,此时淡淡的月光洒落在她的脸上,显得是那样的静美迷人,让人实在不忍心发出一丝声音破坏如此美的瞬间,这女人睡着的时候,怎么会那么纯净?让人实在很难想象出她是一个既淫荡又邪恶的女人。
就在这时,七寂睁开了双眼,她占了漠风的床,如今看见他回来,她也脸不红,心不慌,擦了一下惺忪的双眼,从床上爬起来,拿起一张被子将自己卷起来就躺在了地上,动作连贯利落,半眼都不再瞧一下漠风。
一路奔波,漠风觉得有点倦,也懒得理她,但他刚躺下,眉头就皱了起来,这床竟然全是这个妖婆的气息,这叫他怎么睡?
“谁叫你爬上我的床?你不知道自己身体臭吗?”漠风的声音如凛冽如冬日的阴风。
“如果你嫌臭,你睡地,我睡床,但可惜这被子也被我卷过了,你不嫌脏就直接躺地上吧。”说完七寂站了起来,做好随时上床的的准备,她都不嫌他脏,他竟然嫌她臭?
漠风冷哼了一声,钻进被子里,不再理她,虽然是臭了一点,但总比躺在冰凉的地下好,但这晚,伴随着七寂身上淡淡的清香,漠风竟然睡得极香。
可惜漠风没有睡到天亮,就被剑挥动的声音吓醒了,他一边跳一起来,一边握住手中的剑,但等他定神一看的时候,却发现是那该死的妖婆,竟然天未光就在舞刀弄剑,剑的寒光在暗夜中闪烁,让人心寒。
漠风刚开始以为她恨他那晚袖手旁观,故意整他,但慢慢发现她眼里只有专心,没有任何挑衅,身行腾挪翻飞,身姿翩翩,剑花朵朵,竟然美到极致。
“你可以继续睡,不用理我。”七寂淡淡地说,也不看他,继续练剑,如在无人之境,漠风懒懒地靠在床边,她现在手里拿的可是刀,他可不想有一日被她拎着他的头颅去喂狗。
漠风上上下下打量着她,这女人似乎身材真的好了些,虽然说不上多曼妙,起码也有点看头了,莫非——
“妖婆,你几岁了?”漠风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竟然当着她的面叫她妖婆了,估计是平时私底下叫惯了,但说出的话如泼出的水,又则能收回?结果可想而知,七寂非但没有答他,还笑盈盈地走近他,在靠得极近的时候,突然出手,一剑朝他刺去,凌厉而迅猛,虽然漠风能避开,但还是吓出身冷汗。
“楼主好功夫。”七寂说完,也不理他,继续练武,骂她淫妇她也认了,毕竟那天是她先剥他衣服,现在竟然还叫她妖婆?实在是可恨得很,她七寂哪里妖了?
漠风因为理亏,也不好说什么,但心中对她的防备又加深了几分,这女人真的不可不防,武功高到这种程度,一不小心,被她取了性命也不知,好在将她带在身边,要不天寐危险了。
当下两人都懒得与对方说半句话,小二拿早点过来,两人低头就吃,生怕看对方一眼,会恶心得连点心都吃不下,漠风就连离开也没叫她一声,七寂看见他收拾包袱,也一声不吭地收拾。
走到楼下,漠风去结账,小二笑容可掬地看着他俩,一脸的谄媚。
“兄弟怎样?昨晚翠花侍候得你主子还不错吧,我可是照足你的吩咐去挑丑女人,你家公子一定不自卑。”小二扯了扯七寂的衣服低声说,七寂明白他的意思,免得他乱说话,七忙塞了一脸银子给他,谁叫她说找得越丑,赏钱越多呢?但没想到小二得了银两,竟然得意忘形,胡乱喊了起来。
“兄弟,我还认识一个更丑的,要不你们再多住一晚,我将她领来,包你家公子满意,想不到你家公子长得一表人才,却有这种爱好。”小二得了银两双眼发亮不打紧,最要命的他还声如洪钟,那大嗓门震得七寂心都凉了。
这下坏了,七寂斜着眼睛扫了漠风一眼,没想到刚好看到漠风那森冷歹毒的目光朝她一顿扫射,七寂忙低头就走,虽然已经离漠风有一定距离,但还是止不住背脊生凉,感觉背脊被他的目光硬生生刺出两个窟窿来。
卷一 清歌 038:老鸨嫖客
“看来江湖上的黑蜘蛛还不够你一半歹毒,青楼的老鸨还没你会做生意。”待两人靠近,漠风冷冷地出言讽刺。
“没有你这种好色的嫖客,我就是舌头生莲也做不成这笔生意,那还得感谢楼主的成全。”七寂也不怕他,一句话噎得漠风说不出话来,这女人人毒,心毒,舌头也毒。
一路上漠风冷冷地喊了她一声老鸨,七寂就淡淡回敬他一声嫖客,结果两人相互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又各自将头扭开,本来就相互讨厌的人,却非得吃在一起,住在一块,看着就觉得别扭。
两匹快马在无人的小道上飞驰,马蹄嗒嗒,身后烟尘弥漫,七寂跟在漠风身后,不消一会,已经变得灰头灰脸,尘土那么大,七寂岂会甘心在他身后?她身一侧,猛一拉缰绳,马儿如离弦之箭往前冲去,不一会就将漠风抛在身后。
漠风被她激起斗心,脚一夹紧,轻喝一声,已经掠了上去,一路上两人暗中较劲,一时漠风在前,一时七寂反超前,斗得不亦乐乎,最后两人竟然有心有灵犀一般,并驾齐驱,两匹快马在晚霞中越山掠行,马上之人衣袂飘飘,翩若惊鸿,说不出的和谐飘逸。
七寂不知道漠风要去哪里,她也懒得问,估计问了他也不会说,如果晚上刚好路过市集,他们就投宿住店,依然是漠风躺在床,七寂躺在地,如果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两人就随便找块地方睡,都随意得很,没有人嫌环境差,也没有说干粮难啃。
相处时间渐长,两人都发现对方竟然都是生活能力极强的那一类型人,一起出行,基本不会给对方带来任何麻烦与负担。
离开芜州的客栈之后,两人已经走了整整走了一个多月,休息的时间短,赶路的时间长,换了旁人早已经疲惫不堪,但马背上的漠风与七寂依然身姿矫健,神采奕奕,丝毫看不出劳累的迹象,漠风不禁暗暗惊叹,这个女人还能吃苦。
他们来到乌山的时候,已经是晚霞漫天,但两人策马狂奔,赶落日,追晚霞,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迹象,野外的风吹得他们发丝凌乱,他们也不在意,轻喝一声越过高山,踏过平原,穿过森林,身姿是那样的矫健优美,两匹马儿估计平时也斗惯了,也显得很亢奋,但天还渐渐黑了下去,两人又同时停了下来,默契得不需要说一句话,只是他们并没有察觉。
穿过小树林,前方是一条小溪,风光独虽然好,但两人都已经饥肠辘辘,也无心欣赏,漠风去树林捡了一大捆柴回来,准备今晚生火取暖,虽然还不到深秋,但旷野的风已经刺骨。
当漠风背着很大的一捆柴往回走,远远飘来一阵浓浓的鱼香,抬头一看七寂竟然已经熟练地翻转着两条鱼来回烤,鱼被烤的金黄金黄,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这让本来就已经饥肠辘辘的漠风咽了一下口水。
就在漠风咽口水的时候,漠风看见七寂打开包袱,她的包袱不大,除了一套换套洗的衣服,里面全是火折子等一类的生活用品,七寂小心翼翼拿出一小包东西,打开层层包裹,漠风一看竟然是食盐,好家伙竟然连这个也带来了。
“主子都没吃,你敢先吃?”当七寂准备一口咬下去的时候,漠风冷冷地发话,双眼紧紧叮嘱那条金黄喷香的鱼,馋得直流口水。
“你是堂堂一个楼主,不会跟小的抢食吧?”话没有说完,七寂已经迫不及待地左右开弓,将两条鱼各咬了一口,生怕这个男人真的不要脸将她的鱼抢去,漠风被她这样一说,还倒有点下不了手,只得眼睁睁看着她将条鱼尽填进肚子里,看着她心满意足的样子直咽口水。
哼,又不是只有她才会抓鱼,漠风站起来,往小河走去,七寂饱食一顿之后,就去树林里捡柴枝去了,她从不妄想这个男人会将剪来的柴枝与他分享。
但七寂回来的时候,竟发现漠风已经美滋滋地拿着她的盐,蘸在他的烤鱼上,动作优雅自然。
“你凭什么拿我的盐?你这个小偷。”七寂扫了一下她的包裹,脸有些烫,不知道是羞还是怒,因为包袱里面有她的贴身衣物,他竟然厚颜无耻地打开了。
“你这盐从哪里拿的?还不是从我逐月楼拿的,逐月楼的一草一木都是归我漠风的,当然也包括这盐,你偷了我逐月楼的盐,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居然敢贼喊捉贼?这盐我没收了,下次再擅自拿逐月楼的东西,重重有罚。”漠风光明正大地将那小包盐放进了自己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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