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宠 作者 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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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宠 作者 远月-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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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来,只有看上我漠风的女人,没有我漠风看上的女人,你的绝学还是留着自用。”两人眼睛与手忙碌着,就连嘴巴也没有闲着。

自从七寂将聘礼单给了天寐之后,不但天寐出现在她眼前的时间越来越少,就连漠风也没有找过她,七寂的日子又闲下来,逐月楼的丫鬟们整天围着她转,替她量身,问她喜欢的颜色,衣料,似乎整个逐月楼的人都在为他们的大婚做准备,人人脸上都带着喜庆,看到此情此景,七寂的心更不是滋味。

“冰堂主,这段时间副楼主都一大早上逐月楼,深夜才回清风居,藏宝图应该在漠风寝室屋后的梅林,就是不知道用什么机关开启,等他们将聘礼找齐,麻烦冰堂主想办法将漠风引走,我上去查探。”徐虎低声说着。

“嗯。”七寂淡淡地应允。

“现在计划有变,我们对逐月楼的地形已经掌握得差不多,我们攻打逐月楼定在你与副楼主天寐大婚之日,当日办喜事,警惕性一定降低,是最好的时机,我们会找机会在酒水下毒,务必将逐月楼一举铲除。”徐虎的话,让七寂的心无端一沉,要来的还是来了,要杀的也还是要杀。

“这药粉无色无味,喝了一段时间武功尽失,全身绵软无力,你偷偷放在你们喝的合卺酒里面,如果当时还没查出藏宝的地点,留天寐一命,如果藏宝地点已经找到,杀——”

徐虎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眼神透着残酷与阴寒,像极一头嗜血的饿狼,七寂的心禁不住猛地一跳,接过药粉的手也微微的颤抖。


卷一 清歌 075:心荡神驰

徐虎走了很久,七寂拿着药粉的手还是滚烫滚烫的,那小小的一包粉末似乎有千斤重,压得她就快喘不过起来,就连心也开始颤抖开来。

这些年自己又不是没杀过人,穷凶极点恶的魔鬼,手无寸铁的书生,软弱可欺的妇孺,甚至是在那暗无天日的新生营与杀戮营,她杀的几乎都是以她一样年纪的孩子,双手早沾满鲜血,何惧再增加一些?更腥臭几分?

七寂一边将药粉藏好,一边努力对自己说,这次与以前杀人也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以前杀的人大部分是素未谋面,又或者短暂的相处,而天寐他们与她待的时间长一点罢了,她只是一名杀手,不能有感情,不能心软,七寂在心里不停地对自己说,希望那紊乱纷杂的心能平静下来。

虽然漠风对她差点,但天寐对她极好,要毒杀他,她的心——

“冰堂主,你不是假戏真做心软了吧。”一旁的小翠将七寂的忐忑不安,尽收眼底,瞧向七寂的眼神略微带着点不屑,七寂听到这话,猛地一惊,她失态了,内心的挣扎竟然明显得让一个局外人都看出了。

“放肆——什么时候敢管到头上了?你再敢哼一句,你信不信我立刻送你见阎王!”七寂的声音阴冷得如地狱刮过来的风,让小翠心神俱冷,只见寒光一闪,七寂手中的剑已经出鞘,小翠的反应是何等的敏锐,七寂的手一动,她已经拔剑抵挡。

这一年多的磨砺,让小翠对自己的武功十分自信,但不知道为什么,当这个平日看起来娇柔的少女拔剑的那一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压迫,那种死亡的恐惧是那样鲜明地将她整个人笼罩起来,

“冰堂主饶命,属下不敢了。”当七寂的剑抵住小翠的咽喉,一点点划破她的皮肉,小翠禁不住全身颤抖,死亡的感觉原来如此真实,她不明白眼前这个娇弱的女子的武功怎会如此高,她甚至没有做她对手的资格。

“你不要忘记,我是冰堂堂主,杀你不需要任何理由,如果不是看你混进来不容易的份上,你现在早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七寂此时全身上下似乎笼罩着一层寒霜,只稍稍走近,就感到一股寒风直灌而入,刮得皮肤火辣辣的痛。

“属下知错,属下知错。”小翠扑通一下跪了下来,虽然传言冰堂堂主不苟言笑,杀人不眨眼,在星月教就连副教主也黎万山也不敢轻易得罪她,但相处一段时间,小翠却发现她只不过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娇柔得不堪风一吹,小翠以为传言失实,这个冰堂主只不过是靠出卖色相杀人,所以言行就带着轻视,想不到——

“你这样张狂的样子,即使我不杀你,你在教中也活不了多少时日,日后再敢出言不逊,别怪我冷面无情。”七寂一身煞气,压迫的小翠呼吸不顺,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乖巧的女子的眼神怎可以如此冷漠凶残,她只往自己这样瞧一眼,就感觉身上的皮肉被她剜去一大块一般。

天寐不来,漠风不烦,七寂夜以继日地练武,直到每次都虚脱在地,她才作罢,她这段时间的心都在抖,不知道是恐慌阴谋败露,还是恐慌要亲手杀了天寐?

“怎么这段时间更显得清瘦了?”每天早上,天寐都会跑来瞧上她一眼,不知道天寐是不是没有睡好,眼眶黑黑的,但依然神采奕奕,满脸都是幸福的笑,耀眼得让七寂不敢逼视,每次这个时候,七寂的罪恶感就越来越浓烈。

“可能是紧张,这段时间没有睡好。”七寂淡淡地说,掩饰心头那抹愧疚与不安。

“傻瓜,有什么好紧张,你又不是那些养在深闺里的小姐,连自己夫君长成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更何况我既然娶了你,此生定不负你,你好好养身子,做我天寐最漂亮的新娘子。”天寐以为七寂是害怕所托非人,柔柔地抚摸着她的发丝安慰着她,但他不知道他越是温柔,七寂的心越是难受。

“好了,你再睡一会,我明日再来看你,别多想,我会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天寐说完轻轻松开手,温柔地帮七寂盖好被子才离开,离开的时候,嘴角飞扬。

天寐走后,七寂也毫无睡意,这段时间,天寐一大早就往漠风的寝室赶,每晚都很晚回来,他们这一举动都落在徐虎的眼中,这就让他们更确信这藏宝的地点在逐月楼上。

天寐早晚晚归整整持续了二十天,第二十一天的晚上,七寂回到寝室的时候,竟然发现他一脸倦容倒在床上熟睡,短短二十天,七寂发现不仅仅她瘦了,就连天寐也清减了不少,但纵是如此,他的脸上还是挂着醉人的笑,似乎正在发着一场异常甜美的梦。

七寂轻轻走了出去,她越来越害怕与天寐独对,心总像被一把火煎烤着,寝室门前除了几张石桌石椅,空荡荡的,如七寂此时的心。

七寂坐在长椅上,双手抱膝,把头埋在腿里,她每次彷徨之时就会如此,躲在黑暗的角落,一个人静静地蜷缩到天亮,而今晚的淡淡的月色对她来说显得太过于光亮刺眼了。

“肚子又痛了?”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七寂一跳,她猛地站了起来,如水的月色下,漠风的身姿挺拔如松,那英俊的轮廓如刀刻出来一般,没有天寐的温润,但有着与女儿脂粉气截然不同的阳刚味道,那双眼睛比黑夜更要深沉,此刻闪动着的是复杂的光芒。

他静静地立在身后,那一身黑衣在风中飘荡,让人觉得狂野而又深沉,但又带着让人说不出的孤寂,就如暮色下的一棵孤零零的松树一般。

“你怎么来了?”七寂答非所问。

“你的肚子是不是又痛了?李大夫开的药你没吃?”漠风似乎对七寂的问话充耳不闻,两人面对着面,似在交谈,实际只是自顾说着话,没有交流。

“我是问你是不没吃药?”漠风见七寂不哼声,声音略微大了些,带着了微微的火气。

“吃了,但没有什么效果。”七寂淡淡地说着,其实她一口都没吃全倒了,因为那药黑且稠,闻着就觉得苦。

“你怎么下来了?”七寂再次问。

“你怎么那么晚还没睡?”漠风再次将七寂的问题忽略。

“那你又怎么没睡?”两人似乎在互相问问题,但却没有回答,气氛一下子变得怪异而压抑。

“天寐占了我的床,我没地方睡。”最后还是七寂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率先打破了沉默。

“不是早睡在一起了吗?”漠风的唇一勾,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声音泛着浓浓的酸味,只是心不在焉的七寂在想着心事,根本听不出。

“不好意思,你刚才说什么?”七寂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嗡嗡响了那么一会,但听力那么好的她,竟然对漠风说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漠风听到她的话,整张脸立刻阴了下来,这女人怎么老是神游万里?他想开口驳斥她几句,但转念一想,她就快是天寐的妻子了,不堪佛面看僧面,不能再当她是手下随意训斥了。

“都快做别人妻子了,既不懂得照顾自己,又不体贴自己的男人,天寐为准备娶你的聘礼,足足二十天没睡一个好觉,你不好好照顾他也就算了,还跑出来喝西北风,到时病倒了谁照顾你?”当漠风看到她衣衫单薄蜷缩在这里,心就无由来的生气,看见她低头不语,没点悔意,就更加生气。

“天寐肯娶你都不知道是你上辈子跪了多少菩萨,捐了多少香油钱才求来的,还敢狮子开大口要那么多聘礼?要是我倒贴也不肯娶你,又不知道自己列的清单繁杂零碎。”漠风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怨气,这女人没点眼光,好东西都不懂要,专门要这种刁钻而又不值钱的东西。

“又不是你娶我,我又不用你替我找聘礼,你发什么牢骚?更何况我嫁的人又不是你。”七寂听到漠风那句倒贴也不娶她,心中冒火,漠风听到七寂那句我要嫁的人不是你,痛如剜心。

两人的一高一矮直视着对方,脊梁都挺得直直的,如两棵狂风暴雨都折不弯的青松,带着凛然的傲气。

“天寐是好男人,你没诚意别嫁他,嫁了就一心一意待他,婚姻大事不是儿戏,随便勾引男人的事情日后不能再做,如果让我知道你做了对不起天寐的事情,我会将你剥皮拆骨,听清楚了没?”漠风说话的时候姿态懒散优雅,但眼波朝七寂一扫,冷冽如霜,让人从身寒到入心。

“我挑的男人自然极好的,我既然答应嫁他,自然一心一意待他,楼主放心就是,有些男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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