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自己的重要,只是感觉到村子里的人都不那么愿意跟自己玩了,那些孩子见到王姝之后都远远的躲开,甚至连话都不愿意跟王姝说一句。
王姝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回家问自己的母亲。“娘!村子里的孩子都不跟我玩!”充满的童贞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母亲。
臧儿根本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件事情,只能是以泪洗面,“娘,你怎么哭了,他们不跟我玩我就哄着妹妹玩就是了!”妹妹王皃姁刚刚会说话,臧儿又要下田干活,王姝终日在家照顾妹妹,虽然王姝年幼,但是却将妹妹照顾的很好,至于没有人跟自己玩的事情,这个心思很重的女孩儿再也没有跟自己的母亲提起过,隐忍,似乎是王姝与生俱来的一种能力。
王姝七岁那年,哥哥王信已经长成一个少年,王信的身上充分体现了父亲的遗传,样貌平平,生性愚钝。王皃姁五岁,跟姐姐同样继承了母亲的貌美,十分乖巧,臧儿每次看到姐妹两个玩耍都会想起自己用草灰和水混合为王姝治病,最终落得一身顽疾的事情,经常是懊悔不已。
王姝七岁已经十分的懂事,开始帮着母亲料理家务,王仲每日回家依旧同往常一样的作威作福,虽然贫寒,但是王仲的地位在家中却是至高无上的。孩子们都已经长大,行房之时更加的有许多不便,特别是王信已经十岁,对男女之事已经有所察觉。但是王仲丝毫不理会这些,依然是我行我素,而且还故意将声音弄的很大,王姝多次在月光下看到父亲在母亲身上那种恣意妄为,看到父亲那邪恶的表情。
臧儿本系出身名门,自然感到羞耻难忍,王信年少,也经常目不转睛的盯着王仲和臧儿之间的事情,王仲看到王信如此,也并不过于责骂,这让臧儿更加的羞愤不已。臧儿几次将王仲从身上推下,王仲当即大怒,殴打不止,臧儿再也不敢拒绝,只能是默默忍受着这种变态的折磨。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王仲也是多行不义,必有天报,当年九月,王仲身染伤寒,吃了几服药都不见有所好转,有一日王仲失神之下从山岭上跌落,被同行之人救起送往家中。
“大夫,我爹怎么样了?”王姝问了大夫一句。
“难得你这个女儿倒是关心你爹,你爹腿骨折断但并无大碍,倒是所感染的伤寒不好医治,所需药材都要到镇上购买。”大夫有些担忧的说到,大夫知道王仲家中本就贫寒不堪,哪来的钱给王仲医治。
“你尽管开药方便是!”王仲好像并不担忧,当即让大夫开了药方,等大夫走后,王仲叫臧儿去院子里的水缸下面挖出一个坛子,坛子里没有任何东西,都是一些十分细碎的银子,但是加起来也是不少。
“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这一次看来是不动不行了,你快去抓药吧!”王仲催促着臧儿去抓药,王姝看到父亲拿出了这么多的钱,心中很不是滋味,如果当年自己生病的时候能够有钱治病,就不会落得今天这幅摸样!
臧儿看到女儿的脸色也知道自己的女儿在想些什么,但是自己已经习惯了听从王仲的命令,即刻便去镇上买回了药方上所开的药材,药材的价格并不便宜,基本上花光了王仲拿出来的钱,臧儿又买了几根猪骨用于给王仲补补身子。
臧儿回来之后,将猪骨炖在了火上,贫寒之家很少吃肉,只有在元旦的那一天才能买上一点肥膘。而现在距离元旦还有二十几天,自己的家中竟然炖起了猪骨,三个孩子都围在火炉旁闻着猪骨飘出来的香味。
“姐姐,猪骨好吃么?”王皃姁从未吃过猪骨,于是问身边的姐姐,王皃姁声音十分的甜美,摸样也是十分的可爱。
“我也没吃过,但是闻着很香,应该很好吃吧。”在懂事也是一个孩子,王姝也是对猪骨有着无限的憧憬和幻想,顿时将刚才心中的不快都忘记了,似乎这一顿猪骨已经可以弥补自己丑陋的容貌了。
“猪骨好吃,还没有王姝的时候咱们家有一年吃过一次猪骨,虽然我才三岁,但是我记得十分清楚,很好吃。”饭量很大的王信对于吃的记忆十分的深刻,几年前的事情说起来好像是就发生在昨天一样,而且只是看王信的表情也能够想象到猪骨有多么的美味。
三个孩子终于在火炉边上等到了母亲走过来,端起火炉上的粗陶瓦罐,瓦罐并不是很大,因为猪骨本身也只有四块。臧儿扶着王仲坐在了案几前,将瓦罐放在了王仲的面前,案几上还有一碟咸菜,王仲伸手将粗陶罐子揽到自己身前,自顾自的夹起一块骨头啃了起来,案几是放在席上的,并没有大户人家那样的讲究每人一个食案,而是全家人挤在一张案几上吃饭。骨头的香味弥漫在这个穷苦的家庭里,三个孩子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王仲手上的那一块骨头,随着王仲的咀嚼不断的调整者自己眼神的角度。
王仲不发话,臧儿是不敢去拿骨头给孩子们的,王仲看了一眼三个孩子,夹起了一块骨头给了王信,“王信,这买骨头的钱是你爷爷留给我的,一直都没舍得用,这次爹有病才有了这骨头你知道么?”王仲的表情有些得意,臧儿低着头吃着咸菜不敢说话。
“知道!”王信的嘴里还嚼着一块刚刚从骨头上咬下来的肉,呜呜噜噜的回答了一句,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那块骨头上。
“你是我儿子,也是咱们王家的后代,以后王家还要靠你延续香火,这骨头就分你一块。”吃了肉的王仲情绪有些高涨,看来伤寒一点都没有影响他的胃口。
臧儿听得明白,王仲的意思就是两个女儿根本不能后继香灯,也自然就不能吃肉,可是两个女儿还是眼巴巴的看着王仲和王信不断咀嚼的嘴,王皃姁的眼睛始终都没有离开过那个还装有两块骨头的粗陶罐子。
王仲自顾自的大嚼特嚼,很快就将属于自己的三块骨头啃得干干净净,还不时发出几声赞美,“骨头的味道真是不错,比肥膘好吃多了。”说完砸吧砸吧嘴,将陶罐中的骨汤盛了一碗给王信,一边给王信一边逗自己的儿子,“王信,骨头好吃吧?”
王信接过汤几口就喝了个干净,打了个饱嗝,“好吃!”王信的声音十分的憨厚,尽管平日里跟两个妹妹也很好,但是遇到骨头这样的美味,自然是不能相让的,王信可以把自己的馒头分给妹妹一半,但是绝对不会将自己的骨头分给妹妹,哪怕是骨汤也不会!。
第三章 谋杀
王仲捧起罐子,将剩余的骨汤喝的干干净净的,根本没有看到两个女儿充满了童贞的眼睛里流露出的那些期望,王皃姁直到母亲将案几收拾完了还双眼死死的盯着那个曾经装着骨头的陶罐,和案几上被啃得干干净净的四块骨头。王姝在父亲喝光了汤的时候就已经专心的吃自己的咸菜了。
王姝看着母亲将已经被啃得干干净净的骨头放到了陶罐之中,加了些水又炖了一会,本来骨头已经炖了几个时辰,没有什么味道了,但是多少还能够有一些猪骨遗留下来的鲜美。臧儿将两个女儿叫到了身边,盛了两碗汤,“姝儿,皃姁,过来喝点汤吧。”臧儿早已忍不住泪流满面,自己的女儿被亲生父亲这样的苛待,身为人母怎么能够不潸然泪下。
“我吃饱了!”王姝很意外的没有接母亲递过来的汤,尽管她幼小的心中对猪骨的渴望是那样的强烈。
王皃姁满脸惊喜的接过了母亲递过来的汤碗,鼻子尖已经快要贴到了碗上,闻着猪骨的香味,尽管已经很淡,但是王皃姁似乎还是能从这些气味完整的想象出猪骨的味道。就在王皃姁的一双小手慢慢的将汤碗送到嘴里的时候,就在王皃姁就要真正的了解究竟猪骨是一个什么味道的时候,一个巴掌甩了过来,王皃姁手中的碗被一只手打翻在了地上。
“居然还给这两个懒丫头留了一些?你当老子死了啊!”王姝惊恐的看着王仲的眼睛倒立着,用手指着母亲的鼻子。
“我……我是用剩下的骨头添了点水煮的。”臧儿的声音小的可以用细微来形容。王仲也看到了罐子里那四根被自己和王信啃的连狗都能气死的骨头,转过身,拄着用树枝做成的拐杖,蹒跚的走开了。
直到王仲离开,王皃姁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委屈的眼泪顺着小脸流下。“哭什么哭!再哭都给老子滚出去!咳咳哦!”王仲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紧接着一顿咳嗽。
王皃姁顿时就止住了哭声,王仲在这个家里的威严绝对不下于天皇老子。“皃姁,别哭了,等长大了我保证让你每天都能吃骨头!”王姝放开了紧咬着的下嘴唇,信誓旦旦的说道。
“嗯,我……不哭……了。”王皃姁哽咽的回答着姐姐,尽管没有了哭声,可是身体还在一直的抽搐,眼泪还是不停的留下来。臧儿看着自己的两个女儿,眼泪也是簌簌的落下,将女儿抱在怀中,试图用这样的母爱来抚平他们内心之中的伤痛。
第二天的清晨,王姝留在家里照顾父亲,看着妹妹,母亲红着眼睛下田干活去了,十岁的哥哥王信也跟着到田里帮忙。
王姝在房子外面的一个炉灶上煎药,中药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之中,王姝左右看看没人,将罐子中的药盛出来一碗,然后又将一个纸包里的所有药都到入了罐子里。王姝手中的纸包里是每次煎药需要的药材。
“姐姐,为什么要分开两次放?”妹妹王皃姁看到了姐姐这样做十分的不解。
“这是老神仙说的,这样煎药才有效,但是神仙说不可以告诉别人,知道么,如果你说出去你就会像我这么丑了。”王姝对着妹妹说到,王皃姁重重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一个时辰过后,已经到了大夫说的煎药的时间,王姝让妹妹进去帮忙把王仲扶起来,其实王仲伤的是腿,并不需要扶也能起来。王姝看到了妹妹进去之后,将罐子里的药全部倒在了旁边的地上,拿起了早就盛好了放在一边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