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的身躯轻轻一颤,似乎被按下了什么奇怪的按钮,那双异色双眸里被压抑的欲火猛然高涨,在这瞬间完全的窜开,男人完美的躯体开始移动,那亘古不变的韵律在这一秒响起,楼漠白只觉得身子一下又一下,被什么东西给完全撑开,自己最深处的一面被完全的敞开,再也没有任何保留,全然的付出。
本能,一切都是源自于身体内的本能,自人类的诞生开始,男和女之间就存在着一种本能,身体的构造让他们不能够没有彼此,只有当两人完美的契合在一起时,才是完整的,才是彻底的圆满。
兰儿精壮的身子在不停的晃动,一双大手撑在楼漠白的腰部两侧,那张魅惑人心的俊脸又高向下的俯视着自己身下的女人,看着她因情欲渐渐潮红的脸蛋儿,看着她因为自己而露出的莫名神态,一切都是那样的迷惑,一切都让他觉得不够、不够,还是不够。
一次又一次,楼漠白只觉得身上的这个孩子挣脱了某种束缚,更像是一直野兽从笼子里面得到解放,她不断的被撞击着,身子不断的在摇晃着,兰儿急促的喘息声音不停的在自己的耳边响起,而自己的身体也本能般的做出了最热烈的反应。
一张大床之上,两个同样绝色之人共同沉沦在情欲之海中,终于在一阵激烈的碰撞之后,兰儿猛然扬起颈部,一袭银色长发摆出了一个亮丽的弧度,在空中缓缓滑过,身下的女人也是低吟的叫了一声,两个人终于走向了那个璀璨绚烂的巅峰时刻。
“别走、别走……”楼漠白抱住兰儿想要翻开的身子,感觉到身体内的母蛊正在不断的朝兰儿的地方移动,楼漠白抬起酸痛的四肢紧紧的缠在他身上,兰儿本来想翻身免得压坏了她,却发现楼漠白根本不让自己离开,兰儿的双眸一暗,一个用力,两人就是颠倒了姿势,楼漠白的身子趴在兰儿的胸膛之上,而两人还亲密的结合在一起。
母蛊再慢慢的移动,楼漠白闭着眼睛趟靠在兰儿的怀里,兰儿的双臂抱着楼漠白,看着她腻滑白莹的身子,手指爱怜万分的不停的抚摸,她就是他的宝贝,自己会一辈子珍惜她,一辈子将她糍稳的呵护在自己怀里,想到了自己体内的七彩,兰儿的眼眸忽然一暗,当想到苍月床铺上的模样时候,兰儿的身体内似乎散发出了一种冰冷寒气。
楼漠白静静的趴在兰儿胸口上,感觉着自己体内的母蛊已经游动到了两人亲密接触的部位,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还差一点,还差一点……
兰儿原本静静的躺在床上,但突然瞪大了黑眸,想要将身上的女人推开,楼漠白却死死的抱紧他,“别动,再一会儿就好,别动!”
兰儿的手死死扣住楼漠白的双肩,将她的上半身狠狠抬起,对上了楼漠白的一双黑眸,“你做了什么,你到底都做了什么!”
楼漠白对着兰儿缓缓露出一个微笑,手爬上了他的脸颊,“兰儿不希望和我在一起么,不喜欢我么?”
兰儿的双瞳猛然瞪大,“不……”
楼漠白的手指点在兰儿的唇上,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母蛊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彻底的阴寒入侵到自己的体内,楼漠白的身体一个瑟缩,兰儿的手一下子抄过被褥,将两人的身子紧紧的裹在里面。
“不知道么,过蛊是有危险的,你会没命的,没命的!”兰儿将楼漠白浑身冰冷的身子紧紧的抱在自己怀里,被子也把她盖的严严实实,四肢将她的身子整个圈住,却仍然不见好转,兰儿心急的伸出大掌扣在楼漠白的身体上,缓缓的输入自己的内力,一股温热伴随着这内力流进了楼漠白的体内。
“没、没事的,我、我、没事……”身子在不停的打着哆嗦,楼漠白只觉得四周的温度越来越低,仿佛自己身处寒冰的冬天一样,兰儿身体上的温暖也变的有些不顶用,自己的身子不停的变冷,现在似乎已经彻底麻木僵硬了。
“用内力护心脉,白,快一点啊!”兰儿焦急的大吼着,掌中输送内力更加大了力度,楼漠白勉强的点点头,闭上眼睛调动起自己身体内部的内劲,缓缓的朝心脉游走,将那些阴寒驱逐,刚才不断紧缩的心脏也缓缓的安稳了下来,楼漠白直到这时候才感觉好一点,刚才那彻头彻尾的阴冷,仿佛已经渐渐远离了她。
兰儿紧紧将楼漠白环在怀里,不停的搓揉她的四肢,直到刚才那股致命的寒冷已经停止了,兰儿依然有些不放心,“有没有好一点,白?你有没有好一点?”不停的询问着,不停的低声询问着,楼漠白点点头,微微发白的嘴唇换喊扯开一抹笑容,她终于明白了苍月的话,爱小澜到什么程度,死都不怕么?
身子渐渐回暖,但是身体内部有一种阴寒总是挥退不去,楼漠白紧抱着兰儿温暖的身子,轻轻问着,“体内的七彩解了么?”
兰儿将她抱的紧了点,“恩,解了,当母蛊进入到体内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到了。”
楼漠白松了口气,一股疲倦也是侵上了她的身体,“那就好,那就好……”低喃着这句话,楼漠白缓缓闭上了双眼,沉沉睡去,兰儿抱着她窝在被褥里面,听着她越来越沉稳的呼吸声音,双眸也是越来越沉,当确定楼漠白完全睡着了之后,兰儿小心翼翼的掀开被褥,身子快速的滑了出来,男子完美欣长的身躯站在床边,兰儿拾起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将被褥小心的盖好,低下头在楼漠白的脸颊上落下亲吻,这才转身离开。
苍国女皇的寝殿内室之内,苍月还是趟靠在床上,连姿势都没有变过,一张脸埋在了阴影里面,似乎在想着什么,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直到一抹身影静悄悄的走了进来,苍月似乎有感应一般抬起头,“小澜,你来了。
兰儿缓缓走过来,做到桌旁,一双异色双眸静静看着苍月,苍月突然轻笑了出来,“她如何了?死了没有?”
兰儿的黑眸划过一抹阴寒,轻轻的摇摇头,苍月在被褥中握紧的拳也缓缓松开,“是么,没死啊,她真是命大……”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让我留在身边,我也照做了,为什么非要……”兰儿终于是开口,一声很为压抑的话语自他的胸膛传来,或许是压抑了很久的话,终于在这一刻说出口了。
苍月垂下头,再一次将脸埋入了阴影之中,久久,才吐出一句话,“你又能陪我多久?小澜,她说的对,没有谁能永远陪谁的……”
兰儿的身子一颤,喉咙一紧,双眸看着苍月,“阿姐……”
苍月笑了,唇缓缓上扬,有着一抹深深的讽刺,“阿姐?有的时候我都有些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男还是女了……小澜,这样的阿姐不会让你恶心么?”
兰儿坐在那里,缓缓的摇头,那张许久都没有笑过的容颜,却在这一刻,在苍月的面前露出了微笑,苍月看着兰儿的笑容,一下子呆愣在那,一双眼盯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这个在他心里一直都有很重要地位的亲人,他的弟弟。
“不会,阿姐就是阿姐,从来都没有变过……”
苍月的眼眶突然就酸了,再度垂眸,被子的手掌缓缓握起,“……是这样么……”
这个夜晚,苍国皇宫的某一处温暖四溢,两个血浓于水的亲人相处了整整一夜,他们都说了什么,交换了什么,无人可知,当第二天一早,兰儿自这里走出的时候,脸上隐含着一抹笑,这抹笑再也没有负担、再也没有忧愁。
脚尖一点,兰儿的身子就随风轻舞般飞翔在了高空之上,快速的到达自己的院落之后,直奔房间内,当看到床上仍然熟睡的佳人时,兰儿再度露出微笑,她的脸颊已经微微有了红润,虽然不比从前的神色,好在已经控制住了。
兰儿脱掉外衣爬到床上,连人带被的将楼漠白拥入怀里,正熟睡的女人轻声嘀咕了一声,身子往兰儿的怀里靠了靠,兰儿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白,兰儿要跟在你身边一辈子,一辈子都不离开你,永远守着你……”
睡梦中的女人不知是听没听到,总之红唇微弯,一抹甜蜜的笑意挂在脸颊之上。
当楼漠白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刚醒来就发现自己就和毛虫一样,被子在自己的身上圈了好几圈,楼漠白抬眼就看到了在一旁似乎收拾东西的兰儿,楼漠白疑惑的问了一句,“这是要做什么?”
兰儿回头看了看她,起身走过来,将她自床上抱起,小心的拿开楼漠白身上的被子,将她从里面挖出来,楼漠白的脸颊突然一红,自己的身子还是光着的呢!兰儿呵呵一笑,将衣服披在了楼漠白身上,楼漠白有些手忙脚乱的将床幔扯下,兰儿一见,调笑的看了她一眼。
楼漠白将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只觉得兰儿那双炽热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想要强作镇定,明显又不成功,楼漠白好不容易穿好了内衣,外衣的扣子无论如何都扣不上了。
兰儿的大手伸了过来,细心的将她身上衣服的扣子扣好,又帮她整理了一下其他的衣服,终于是穿好了,兰儿伸手将楼漠白抱在身上,俯身为她穿上鞋袜,头一次被这么彻底服侍的楼漠白有些不自在,兰儿却不顾她的闪躲,径自为她穿好了一切。
楼漠白看着兰儿刚才收拾的东西,有一些小瓶子,还有一些衣服,楼漠白狐疑的看了一眼兰儿,兰儿的脑袋凑上了楼漠白脸颊,“白,我们要走了。”
楼漠白的身子一颤,是啊,兰儿体内的七彩已经接了,苍国再也没有其他事情,现在说来,她可以走了,可以带着兰儿回去了!“真的可以走了?苍月……肯放你离开?”楼漠白猛然想到了苍月,他真的会就此放兰儿离开么?兰儿笑笑,“阿姐说了,可以让我走,千真万确。”
楼漠白听了兰儿的话只觉得天上掉下个大馅饼儿,那样的苍月竟然肯放兰儿离开,真的是……不管楼漠白相信不相信,当马车摆在眼前,苍月来送行的时候,一切都已经让楼漠白不得不信了。
苍国的皇宫之内,两辆马车停放在那里,楼漠白看着两辆马车,不禁狐疑的皱眉,兰儿见到低声解释,“七彩的蛊已解,不过我的身体还需要休息,不能陪白去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