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沈采萱关进房间,在她承认罪名前,不许送食物!”雷氏冷冷下了命令,她就不信,沈采萱被饿的头昏眼花时,不磕头求饶。
“夫人,你不能这么对我……”沈采萱哭喊着,被粗使嬷嬷们拖远,眼中满是绝望。
她和母亲依附于雷氏和沈盈雪,一直以她们马首是瞻,她们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她们让她往西,她不敢往东,却没想到有一天,她们要牺牲她,为沈盈雪顶罪,哈哈哈,真是天大的讽刺。
“雷雅容,我诅咒你断子绝孙,不得好死!”远处传来沈采萱愤怒的狂吼,雷氏刹那间变了脸色,厉声道:“将她绑到柱子上,在太阳下暴晒,不许送水!”居然敢诅咒她,真是不知死活。
李姨娘双目含泪,扑通一声跪到雷氏面前,苦苦哀求:“夫人,求你放过采萱吧,妾身保证,她会老老实实嫁到太尉府的!”天已经很热了,暴晒一天,不许喝水,她会被晒半死的。
雷氏冷哼一声,看都没看李姨娘一眼,转过身,扶着丫鬟的手大步向外走去,空气中飘来她冷酷的话语:“沈采萱忤逆主母,暴晒三天!”
李姨娘身体一软,瘫倒在地,眼中泪水不停滑落。
沈采云沉了眼睑,美眸中闪过一丝庆幸,幸好她失身于秦太子,皇上又封了她为贵人,否则,这通奸的罪名,怕是要让她来担了。
沈明辉,雷雅容都不是什么好人,她早就对他们绝望,日夜防备了,李姨娘,沈采萱却唯她们马首是瞻,真是愚蠢至极,有此悲惨下场,也是她们自找的。
相府外停着两辆马车,赵公公上了其中一辆,沈璃雪挑开另一辆马车的帘子,望着坐在车厢内,悠闲看书的人,微微一怔,扬扬嘴角,迈步走了上去。
马车起程赶往战王府,沈璃雪看向小桌对面的人:“东方珩,圣旨是你请来的?”
在竹园时,他说帮她安排好了住处,先行离开,去打点打点,没想到带了皇上的圣旨回来,把她的住处安排到了战王府,战王对他也真疼爱,居然答应了他的要求。
“确切的说,是本王和皇叔一起请来的!”东方珩放下书本,冰蚕丝的衣袖如水一般,流畅下垂。
“战王爷请圣旨?”沈璃雪皱皱眉,不太相信东方珩的话,收她做义女,打击沈明辉的计策,难道不是他提出的?
“皇叔未娶妻,没有子女,早就想收你做义女了,怕你不愿意,就一直没提,刚才我去战王府,将你的遭遇告诉皇叔,皇叔立刻进宫请了旨!”
沈璃雪不肯去圣王府,东方珩不放心她在外面住,就准备和战王商量,让她在战王府暂住几个月,等她及笄,就接她回圣王府成亲,没想到战王不但答应了他的要求,还到皇宫请了圣旨,收她为义女,她想在战王府住多久都可以。
沈璃雪一怔:“真的?”她和战王爷,也只见过几次面而已,都没说过几句话,他怎么同意收留她?
“这种事情,我会骗你?”东方珩越过小桌,伸手将沈璃雪揽进怀里,光洁的下巴轻搁在她柔软的发上,柔声细语:“战王府只有皇叔一人,没有妻妾,也没有兄弟姐妹,不会再有人算计你了!”当初,他也正是想到了这点儿,才想让沈璃雪住到战王府。
沈璃雪点点头,日防夜防,天天明争暗斗的日子,她也过烦了。
怀中的娇躯,香香软软,柔若无骨,美丽的小脸,紧贴着东方珩强健的胸膛,他一阵心神荡漾,强劲有力的臂膀不知不觉间收紧:“刚才我听到一个传言,是关于相府的。”
“什么传言?”沈璃雪抬起头,清幽的眼眸就像古井,点点如漆。
东方珩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吻吻她的眼睑,沈璃雪一夜没睡,有些疲惫,东方珩的速度又快,她也懒得躲了:
“传言说,和雷聪通奸的二小姐不是现在的二小姐沈盈雪,而是原来的二小姐沈采萱,一名回老家的下人昨晚回了相府,巧遇了这件事,传出了错误的流言!”
沈璃雪挑眉:“沈明辉和雷雅容是准备让沈采萱做替罪羊了!”
沈采萱一直都是雷氏,沈盈雪的帮凶,算计自己,她也有份,沈璃雪设想过许多种解决方法,却唯独没想到雷氏为了自己的女儿,将她弄成了替罪羊。
相府那个乌烟瘴气的府邸,她离开,还真是做对了!
“这件事情,你要插手吗?”东方珩低低的询问着。
沈璃雪摇摇头:“沈采萱心高气傲,依附于雷氏,是想找个好姻缘,雷氏让她带着罪名嫁给雷聪,她肯定非常反感,绝对会有激烈的反弹!”不用她再出手,相府也会垮掉大半,这一切的恶果,都是他们自找的。
“在青焰,有三个没人敢闯的地方,一个是皇宫,一个是圣王府,还有一个就是战王府!”沈璃雪对相府的事情没兴趣了,东方珩就改讲战王府。
沈璃雪点点头,东方珩考虑的很周到,她住进战王府,沈明辉,雷氏都不敢再有动作:“我有些累了,先睡一会儿,到了战王府叫醒我!”
她一夜未睡,神色疲惫,这副模样去见长辈,不礼貌,补个觉,恢复恢复精神,也是对长辈的尊重。
“好!”东方珩答应一声,抱着沈璃雪侧躺了下来。
沈璃雪神情疲惫,心情放松下来,全身顿时一轻,呼吸着淡淡的松香,头枕着东方珩的胳膊,很快睡着了。
东方珩如玉的手指轻抚着沈璃雪美丽的小脸,墨色的眼瞳深不见底,眼瞳深处,闪烁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与宠溺!
温国公府,客厅
“你说什么?沈璃雪被封郡主,入住战王府?”温国公夫人阮氏看着前来禀报的侍卫,美眸眯成了弯月,眼瞳深处冷光闪烁:“没有弄错?”
“回夫人,赵公公亲自去宣的旨,侍卫抬了十多个大木箱子,浩浩荡荡的走在大道上,卑职绝对不会弄错!”侍卫心中暗自腹诽,宣旨送礼,铺张大方,毫不避讳,他怎么可能弄错。
阮氏纤纤玉指瞬间紧握成拳,美眸中隐有怒火燃烧,战王府里的东西,随便拿出一样,都价值不菲,他居然送了十几箱东西给沈明辉,分明是在买人家的女儿。
想到沈璃雪那张与林青竹越来越像的脸,阮氏保养得宜的美丽面容微微有些扭曲,战王收沈璃雪做义女,是因为她吧!贱人,死了都不安份。
苏雨婷望望阮氏阴沉可怕的面色,摆手挥退侍卫,轻声道:“娘,我去战王府探探虚实!”
“战王不会见你的,上次你不是被拒之门外了吗?”阮氏紧紧皱起眉头,眉宇间怒气难消,自己的女儿送上门,他看都不看一眼,她的女儿在相府呆着,他居然手长的将她接过去居住,真真可恶,就因为那张相似的脸吗?
苏雨婷诡异一笑,美眸中厉光闪闪:“娘放心,我自有办法名正言顺的进战王府!”
朦胧中,唇上传来温润的触感,一只手状物不安份的在她身上四处游离,熟悉的松香渐渐弥漫整个口腔,呼吸被吞噬,沈璃雪喘不过气,紧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东方珩无限放大的俊颜近在咫尺。
见她睁开眼睛,东方珩依依不舍的离开她寸许:“你醒了!”
“你干什么?”沈璃雪深呼吸几下,狠狠瞪着东方珩,他居然趁她睡着偷袭她。
“战王府到了,我叫醒你!”东方珩说的理直气壮。
沈璃雪一怔,随即明白过来,美眸中蒙了一层怒气:“你不会呼唤几声吗?”居然用这种方法叫醒她,真是……
“你只说让我叫醒你,没规定用哪种方法!”见沈璃雪目光又阴沉了几分,东方珩嘴角轻扬起一抹悠美的弧度,拉着她的手走向车厢外:“皇叔还在府里等着,咱们别耽搁了!”
战王府巍峨庄重,府内景致优美,与沈璃雪上次来时,没什么不同,府内大树参天,生出片片树荫,走在青石路上,丝毫都不觉得热。
沈璃雪在赵公公,东方珩的陪同下,去了战王的书房,敲门后得到允许,三人走了进去。
“战王爷,郡主来了!”赵公公率先开口。
站在桌前书写的战王停下笔,抬起头,俊美的容颜,凌厉的气势,一点儿没变,岁月的沉淀更加沉稳。
看到沈璃雪,他英挺的剑眉下,犀利的眼瞳中居然闪烁着慈祥与温暖,这才是一个父亲看自己女儿应有的眼神。
“战王爷!”沈璃雪礼貌的向战王行了一礼。
“郡主,应该叫父王了!”赵公公呵呵笑着纠正。
战王看出沈璃雪不太习惯父王这个称呼,轻声说道:“叫义父吧!”
“义父!”沈璃雪是现代人,思想里有许多现代词汇,相比古代的‘父王’,她更喜欢古今通用的‘义父’这个称呼。
听到义父一词,战王的心情似乎明跃许多,望着沈璃雪经过了休息,却还是有些疲惫的神色,他暗暗皱了皱眉:“以后王府就是你的家,缺什么,少什么,直管告诉管家。”
说到这里,战王对着门外呼唤一声:“王管家!”
“王爷!”一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走进书房,相貌普通,但目光幽深,步幅轻快,脚步极稳,一看就是习武之人。
“这位是本王的女儿,王府主人!”战王爷简简单单几个字,道出沈璃雪在王府的尊贵身份:“她初到王府,所有事宜,你尽快安排妥当!”
“是,王爷!”王管家恭敬的回答着,对沈璃雪行了一礼,举止得体,不骄不躁,不卑不亢:“郡主的住处,卑职已经安排好,郡主可要去看看?”
“有劳王管家!”看出东方珩和战王爷有事情要谈,沈璃雪识趣的告辞,走出书房的瞬间,赵公公的询问声响起:“王爷,郡主和沈丞相断绝了父女关系,那十几箱子珍宝没送出去,奴才命人抬回来了!”
战王没有半分惊讶,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把珍宝交给王管家,入库房!”
沈璃雪挑挑眉,她感觉,战王爷好像早就知道珍宝送不出去,难道他让人抬这么多箱价值连城的珍宝到丞相府,是想配合她故意气沈明辉?
沈璃雪的小院座落在战王府最好的位置,比两个竹园还大,与相府竹园摆设的金玉其外,败絮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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