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马大人阴晴不定的面色,李言五人相互对望一眼,眸中暗暗闪烁着得意的光芒,他们就知道,搬出这个理由,绝对能压制得住马大人,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人,可是有很大的特权呢。
“马大人,这五名侍卫身份特殊,但百姓的案子也不能疏忽,事情扑朔迷离,一时之间难辨真假,距离子时还有段时间,不如您带他们进宫面圣,看看皇上的意思。”
沈璃雪清灵的话像一盆冰水,将李言五人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得意的面色瞬间阴沉下来,跪在地上的女子,柔柔弱弱,楚楚可怜,他们五个却是威武霸气,让人望而生畏,这么明显的对比,想也知道事情真相如何,进宫见到皇上,他们哪还能讨得了好。
“郡王妃言之有理,五位,请随本官进宫一趟吧。”马大人轻捋着胡须,笑容和蔼,案子牵扯到了特殊的人,他拿不定主意,可以请皇上定夺。
李言,王强五人相互对望一眼,眸中闪过一丝焦急,怎么办?进了宫,他们凶多吉少啊,可若是不进宫,强行逃离,他们现在就会被杀。
刑部的侍卫们站在两旁,将出路全部堵上了,他们逃不掉,也不能逃,只得硬着头皮随马大人进宫,走出小巷后,恨恨的瞪了马车一眼,出主意害他们陷入尴尬境地的,就是马车上的女子,可恶至极。
沈璃雪不以为然,嘴角弯起一抹诡异的笑,这五人生辰特殊,身份也特殊,幕后主人更不是简单角色,她何不利用他们的特殊职位做做文章,打压打压幕后主人的嚣张气焰。
天色尚早,皇帝正在御书房看奏折,听闻马大人有急事禀报,宣了他进来。
五名身强体壮的男子、一名娇小玲珑的女子,站在马大人身后一字排开,皇帝备感不解:“马爱卿,这是怎么回事?”
马大人上前一步,拱手道:“回皇上,微臣散职回府的路上,看到这五名男子在马车里欺负这名女子,他们五人乃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所出,身份特殊,微臣不知该如何定判,特来请示皇上。”
皇帝犀利的目光如利刃,猛的射向王强,李言五人:“居然有这种事情?”身为青焰侍卫,是为守护秩序,让百姓们可以安居乐业,他们倒好,仗着权势欺压百姓,无法无天了。
李言上前一步,急声道:“皇上明查,是她勾引我们五人,不是我们五人强暴她……”
年轻女子性子软弱,进了皇宫,见到皇帝,吓的说不出话来,听闻李言的侮辱,羞愤难忍,猛的跪到了地上,咬牙道:“禀皇上,民女乃是农户清清白白的女儿家,恪守礼法,绝不会勾引别人,一个时辰前,民女回家,路过小巷,被他们五人拖到车上,意图强暴……”
“她胡说,皇上,当时我们五人结伴去喝酒,她拦了我们的马车,意图勾引。”李言瞪了女子一眼,截断了她的话,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了她身上。
“若我勾引你们,是主动投怀送抱,你们哪会急切的撕烂我的衣服。”女子面容青涩,眼圈通红,眸中闪烁着盈盈的泪光,又愤又怒,恨恨的瞪着五名男子,身体轻轻颤抖。
小手紧揪着胸口衣服,那粗布衣衫都快要烂成布条了,十分凌乱,勉强遮住她的身体,可见那五人对她多么的残暴。
李言瞟她一眼,傲然道:“那衣服是你自己撕烂的,我们可没碰过,你坐到我们中间的时候,马大人来了,刚好看到那一幕,误会了卑职们。”
马大人只看到了他们和女子暧昧,没看到前面的事情,他的话,不能成为铁证,女子只有一张嘴,他们可是有五张,她说的再巧妙,再有理,也辩不过他们。
“你们强词夺理,颠倒黑白,明明是你们强行我,撕烂了我的衣服。”女子狠瞪着李言,美眸愤怒的快要喷出火来,她是农家女子,言语笨拙,说不过见风使舵、八百玲珑的李言,嘤嘤哭泣着,伤心绝望。
“姑娘,说话凭良心,你想要五百两银子,我们几个拿不出来,你打也好,骂也罢,没必要这么缺得的状告我们强暴,让我们坐牢受罚吧。”
李言无奈的叹息听的女子怔怔愣愣:“我什么时候给你们要银子了?”
“姑娘,别装傻了,你当时给我们要五百两银子的话,我们哥几个都记得清清楚楚,不是我们不给,而是我们每年的俸禄才几十两,真的没有一百两银子给你。”
李言摇头叹息,一副被逼无奈的模样,气的女子眼圈通红,愤怒的娇喝:“我没说过这句话,你们诬陷我。”
“这句话只有我们五个人听到,你不承认,我们也没办法。”李言又是一声叹息,眼神萎靡,仿佛被人陷害,挣扎无果,任人宰割。
年轻女子气的咬牙切齿,眼泪再次不争气的掉了下来:“你们欺负我不算,还诬陷我,究竟还有没有良心?”
“姑娘,事情错在你,不在我们……”
皇帝威严的目光扫过争持不休的李言和年轻女子,李言五人身强体壮,对付一名弱女子不费吹灰之力,如果只是五人和女子共处一辆马车,事情立刻就会真相大白。
可是现在,李言又说那年轻女子故意勾引他们,敲诈他们钱财,事情就有些复杂了,双方各执一词,真假难辨,若是没有更确切的证据,事情不好判:“李爱卿,事发时,可还有其他证据或证人?”
“回皇上,那条小巷又黑又偏僻,附近没什么人,他们和女子还没有发生事情,也没有所谓的证据,不过……”马大人望望李言五人,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马爱卿但说无妨。”皇帝低沉的声音透着说不出的威严。
“微臣想请两人进宫,一男一女,他们来了,李言和这名女子的事情,基本就能真相大白。”马大人一字一顿,目光凝重。
皇帝略略思索,吩咐道:“赵吉!”
“奴才遵命。”赵公公手持拂尘,领命而去。
李言,王强五人相互对望一眼,心中皆是咯噔一下,马大人请的是什么人?真的能查清事情真相吗?微张的大手慢慢握起,心莫名的紧张起来。
半柱香后,一名男子在赵公公的引领下走进御书房,看着男子熟悉的脸庞,李言,王强几人暗暗纳闷,马大人请李凡来做什么?另外一人又是谁?
疑惑间,眼角映入一道瘦弱的身影,粗布衣服穿在身上,非常朴素,枯黄的头发仔细梳过,还是有几缕凌乱的飘散着,凭添一抹哀伤与苍凉,再看女子的脸庞,瞳孔猛然缩紧,怎么是她!
中年妇女第一次来皇宫,被宫里的美丽景致惊的目瞪口呆,小心翼翼急步紧跟着,战战兢兢的走进御书房,不敢抬头。
前面的太监停下了脚步,她颤抖着身体,正准备磕头行礼,目光看到了两米外的李言等人,顿时怒火中烧,吼叫着朝他们扑了过去:“你们这些禽兽不如的奸官,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中年妇女见到了仇人,气不打一处来,对着他们愤怒的咆哮着,毫无形象的又抓又挠。
皇帝,马大人,太监,侍卫都在一旁看着,李言,王强不能仗着会武功痛打中年妇女,边躲闪,连急声解释:“你认错人了,打错人了。”
“就是你们五个,化成灰我都认得。”中年妇女吼声震天,毫无顾及,使上了全部的力气,拼命厮打李言,王强五人。
整洁的衣服被抓成一条条,破破烂烂,齐整的墨发也被挠的有些凌乱,御书房很大,但在皇帝面前,他们不能大幅度的躲闪,被中年妇女紧揪着衣服,狠狠蹂躏,真真是狼狈不堪。
赵公公望望皇帝阴沉的面色,对着打成一团的六人吼道:“大胆民妇,居然敢大闹皇上的御书房,活的不耐烦了。”
中年妇女一惊,猛然想到这是皇宫,急忙松了手,跪倒在地,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民妇粗俗,冒犯了皇上,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大闹御书房,你可知该当何罪?”皇帝居高临下的看着中年妇女,目光冷冽,不怒自威。
“民妇冲撞皇上,是民妇不对,只要为我女儿报了仇,民妇随皇上处置,上刀山下油锅,民妇都不会有半句怨言。”中年妇女字字铿锵,无怨无悔的誓言听的皇帝微微一怔:“你女儿……死了?”
“是。”中年妇女抬起头,双眸含泪,一指李言,王强几人,愤怒的低吼:“是他们强暴了民妇的女儿,还冤枉她勾引他们,逼得她羞愤自尽,含怨而死,到现在眼睛都没闭上。”
“这位夫人,你认错人了,我们不认识你。”李言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心中暗道,想不到她居然状告到了皇帝面前,早知如此,当初就一不作二不休,直接杀了她,也少了这些麻烦。
“不认识我,那你们总认识他吧。”中年妇女冷哼一声,指向李凡:“你们和他串通一气,诬陷我的女儿,逼她自尽,可怜我女儿才十四岁,被你们这群禽兽不如的东西糟蹋,侮辱……”
“这位夫人,本官之所以断定李言、王强五人无罪,是因死你女儿勾引他们五人时并不是处子,还向李言他们敲诈五百两银子。”
李凡反驳着中年妇女的话,心里却是一阵阵发虚,赵公公请他来皇宫时,他就感觉事情不对,没想到是那村姑之死惊动了皇上,怎么会这样?
“仵作被你们收买了,诬陷我女儿,她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怎么可能不是处子。”中年妇人颤抖着声音,歇斯底里的怒吼。
“仵作是这么报给本官的,本官当然要做为依据断案。”李凡目光闪了闪,将事情推到了仵作身上,把自己摘了个一干二净,惊动了皇帝的案子,是大案,要案,兄弟情谊虽然重要,却远不及自己的性命,他还是明哲保身的好。
皇帝犀利的眼眸冷冷扫过李言,王强五人,一名女子勾引、敲诈他们有可能,两名女子相隔十天,再次勾引,敲诈,就是天方夜潭了,事情真相,已经可以窥见。
“扑通。”一名女子被推进御书房,摔了个四脚趴地,看清女子的容貌后,李凡的面色瞬间变的煞白,女仵作,她居然也被请来了这里。
“皇上,这是在她家里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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