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泷,究竟怎么回事?”根据庄可欣制造的重重矛盾,沈璃雪已经猜出了她的计划,不过,她还要询问询问,拿到具体证据。
“她告诉我,只要进大牢,救出那名男子,他就会带我去找你!”夜千泷简简单单几句话,将事情说的明明白白,撺掇他劫大牢的,是庄可欣。
沈璃雪冷冷看着庄可欣:“庄可欣,我与你无冤枉无仇,你为什么要利用千泷来陷害我?”设此恶毒计策,借别人之手,杀她于无形,庄可欣真是聪明。
庄可欣不屑的嗤笑一声:“沈璃雪,你年龄也不小了,居然相信一名傻子说的话?还是说,你和他商量好了,为了脱罪,联合起来冤枉我?”她是个正常人,夜千泷却是个傻子,只要是有点脑子的人来审判,都会选择相信她,而不是夜千泷。
沈璃雪柳眉微挑,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杨大人,你觉得千泷傻吗?”
杨大人望着夜千泷摇摇头,目光凝重:“不傻!”傻瓜能闯过大牢里的重重关卡,劫走重犯?傻瓜能一掌打伤十多名官差?傻瓜能伸手抓来隐藏在暗中的庄可欣?
沈璃雪看向官兵们,官兵们也是慌忙摇头,悄悄看一眼夜千泷,黑衣男子话不多,但武功极高,一掌就重伤他们好多兄弟,怎么可能是傻子。
庄可欣美丽的小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狠狠瞪向沈璃雪,糟糕,自己一时心急,说漏嘴了!
“千泷思想单纯,要和他具体接触了才知道,杨大人和众官差来了这么久,都没看出他性子纯净,而你不过到了数息时间,千泷连话都没说过几句,你就知道他思想单纯了?”
沈璃雪嘴角扬起,似笑非笑,暗带着无限嘲讽:“千泷现在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单纯的吧?”
庄可欣抬头看向夜千泷,暗夜的火光中,他一袭黑衣,静静站立,高贵不凡,神秘莫测,清澈的眼眸灿若星辰,没有半点傻子的模样。
沈璃雪清冷的眸中隐有冷光萦绕:“庄可欣,还敢说你之前不曾见过千泷吗?”
“我……”庄可欣目光闪烁着,不敢与沈璃雪对视,劫狱是大罪,自己绝不能承认,否则,就是真的在劫难逃,一定要想办法推脱掉……
庄可欣沉默不语,沈璃雪眸光闪了闪,对着官差们使了个眼色,几名官差会意,快速隐去,片刻之后,女子愤怒的惊呼声传来:“我可是相府嫡出千金,你们居然敢对我无礼,快放手……”
庄可欣身体猛然一颤,却没有抬头。
沈璃雪冷笑一声,侧目望去,一名美丽女子被两名侍卫架住胳膊,快速拖了过来,眸中闪过一丝沉思,居然是沈盈雪,不是苏雨婷。
别人陷害她,自然要亲眼看到她的悲惨结局才算解气,所以,她知道,布局之人一定就在附近,刚才她仔细查探,发现树林中有人,就让官差们前去捉拿……
“你们这些粗俗的官差,不知道怜香惜玉吗,我可是相府千金,你们手劲轻一点儿……”
沈盈雪边以相府千金的身份压人,边不死心的拼命挣扎,不经意看到了沈璃雪,美眸愤怒的快要喷出火来:“沈璃雪,又是你,在家把父亲气的重病还不够,又想算计我吗?”这个贱人,是怎么知道自己暗藏在树林里的?
“沈盈雪,你不必欲盖弥彰的血口喷人,深更半夜,你不在相府休息,跑到树林里干什么?”沈璃雪嘴角轻扬着冰冷的笑,为了算计她,沈盈雪居然和庄可欣合作,与虎谋皮,真是愚蠢至极……
“你也是相府千金,不是一样没休息,站在这空荡之地!”沈盈雪趾高气扬的反驳着,美眸中满是嘲讽,她自己不守礼法,还胆敢责任自己,真是嘲讽。
无边的冷意漫延开来,沈盈雪抬头望去,顿时一怔,安郡王,他怎么会在这里?沈璃雪,一定是沈璃雪勾引了他!
“沈盈雪,你被抓来这里的原因,自己心里清楚,根本用不着我设计陷害。”沈璃雪声音冰冷,毫无感情。
“沈璃雪,你什么意思?”沈盈雪心里发虚,却不肯示弱,趾高气昂着,在郡王面前,自己绝不能认输,否则,岂不是昭示自己不如沈璃雪,目光却微微闪烁,沈璃雪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沈璃雪没有说话,目光望向一边,沈盈雪也疑惑的看了过去,庄可欣狼狈的容颜映入眼帘,忍不住惊呼:“可欣!”
“盈雪,你是散步时,无意间走进树林里吧!”庄可欣引领着,悄悄向沈盈雪使眼色,那个叫千泷的黑衣人是沈璃雪的人,他不能做为证人指证,只要自己和沈盈雪不承认,他们奈何不了自己。
沈璃雪嫣然一笑,不是明媚璀璨,而是神秘莫测,充满诡异:“盈雪妹妹和可欣真是心有灵犀,她说你会去树林散步,你还真的去了!”
“沈璃雪,你不要误导盈雪!”庄可欣瞬间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清亮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沈璃雪想要离间她们,让沈盈雪以为,是她告发沈盈雪在树林里的。
“好,我不说话了,你们自己和杨大人解释吧,幕后主谋只有一个!”沈璃雪微笑着看向庄可欣:“如果可欣妹妹是清白的,那么……”
“姐姐,杨大人,不关我的事,是庄可欣骗那黑衣男子去害姐姐的!”沈盈雪也顾不得保持淑女形象了,低声哭泣着,沉下的眼眸中,厉光闪烁,难怪官差跑进树林抓自己,敢情庄可欣被抓到后,将一切都招了,还将责任都推到了自己身上,那个贱人倒是聪明,自己也不是好惹的,她主使的事情,凭什么让自己顶罪。
“沈璃雪!”庄可欣咬牙切齿的狠狠瞪着沈璃雪,三言两语,就设出一招离间计,时间仓促,这计策是有着破绽着,细细思量就能想出其中的不对,偏偏沈盈雪这个蠢货,做事不经过大脑,上了沈璃雪的当,把一切都招了。
“可欣,你就承认吧,我们会向杨大人求情,对你从轻发落的!”沈盈雪泪水盈盈,楚楚可怜的劝解着,纵人劫狱是大罪,轻者被关进大牢几年,重者,会终身坐牢,她是身份高贵的相府千金,行为清白,不能染了污点,更不能去大牢那种污浊之地受罪。
至于庄可欣,她不仁,出卖自己,休怪自己不义,落井下石!
“沈盈雪,明明是你要对付你姐姐,才设下了今天的毒计,事发东窗,你怎么能让我顶罪?”
沈盈雪自作聪明,将所有事情爆了出来,还将罪名都推到庄可欣身上,纵使庄可欣耐力再好,也忍不住了。
夜千泷从旁作证,她不能将事情全部推到沈盈雪身上,出谋划策的罪名她担下了,但事情因沈盈雪而起,主使者的罪名自然也应该由她承担,自己不过是个中间人,凭什么替她顶罪。
顺天府的面色瞬间变的非常难看,他原以为沈璃雪是主谋,没想到她是被陷害的,后认为庄可欣是主使,没想到她是中间人,又扯了更大的主谋沈盈雪出来,事情不算复杂,但她们却在利用他,把他当傻瓜耍……
“庄可欣,算计璃雪姐姐的主意是你出的,人也是你派的,你是最大的主谋,你不认罪还想让我帮你顶罪不成?”沈盈雪趾高气扬的反驳着,目光高傲,幸好自己反将一军,把罪名推到了庄可欣身上,否则,自己难逃牢狱之灾。
“你这个笨蛋,被人算计了知不知道?”庄可欣强忍了怒气,小声的对沈盈雪咬耳朵:“沈璃雪想要将咱们两人一网打尽,如果咱们互相攀咬,就是中了她的计了,眼前的局面虽然对咱们很不利,但他们也没有确切的证据,只要咱们必须串通口供,一致对外,还是有翻盘的机会的……”
沈盈雪眸光一凝,悄悄看向沈璃雪,沈璃雪确实诡计多端,但事实真如庄可欣所说的那样吗?
“千泷刚才指证了庄可欣,她现在是疑犯,妹妹和她走这么近,难道真是共犯?”沈璃雪眉头微皱,清冷的眸中满是疑惑,想串通一气脱罪,做梦。
沈盈雪猛然反应过来,庄可欣不甘自己坐牢,想拉她下水:“姐姐,我真的是清白的,出主意,设局害你的人都是庄可欣……”
“沈盈雪,你要想清楚了再说,不要胡乱冤枉人!”庄可欣气的咬牙切齿,沈盈雪的脑袋是榆木做的,这么不开窍,三言两语就能让人挑拨成功。
庄可欣的暗暗劝解,听到沈盈雪耳中是浓浓的威胁,不但没改口供,还变本加利的指责:“那天我走在大街上,你敢说不是你拉我进酒楼,向我提出陷害璃雪姐姐的?”
“进了酒楼后,是你先向我哭诉沈璃雪欺负你,我才会提出建议!”庄可欣恨铁不成钢般咬牙切齿:
沈盈雪就是一块不能雕刻的朽木,遇到祸事就会想着摘清自己逃离,没有半分的责任感,与她合作,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如今,她铁了心想把罪名全推到自己身上,自己怎能让她如愿。
“我只是受了委屈,向你诉诉苦,哪知道你竟真的设计、陷害璃雪姐姐。”沈盈雪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着谎,贱人,果然要拉自己下水,幸好自己反应够快,及时抽了身。
“沈璃雪与你结怨,是你们的家务事,如果不是你苦苦哀求,我怎会出主意陷害!”庄可欣伶牙俐齿,厉声反驳,就算主意是自己出的,人是自己派的,但这是沈盈雪的个人恩怨,与自己无关,不能让自己承担罪名。
“庄可欣,你少血口喷人,谁哀求你了!”沈盈雪目光不自然的闪烁,这个贱人,她倒霉,居然想拉自己做垫背,想要鱼死网破么?
“呵呵,穆正南给你送信,威胁你,如果你不救他出来,他就把你做的坏事公诸于众,让你名声尽毁,你为了堵住他的嘴巴,方才和我一起设下诡计!”
庄可欣漂亮的眸中闪着诡异、森冷的笑:“他逃狱后会跑来这里,是因为你给了他路线图,说在附近接应,沈璃雪也被你派人引来此处,等顺天府大人带兵赶到时,正好可以看到沈璃雪和穆正南在一起……”
“贱人,你血口喷人!”沈盈雪怒吼着,向庄可欣扑了过去。
庄可欣不停的抖将沈盈雪做的坏事,沈盈雪气坏了,也吓坏了,怕她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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