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是不是那句话说的不对,亦或是自己这边一直没有放下兵器,让对方无法确信自己等人的身份,才有这么一出呢,一边低声止住欲要护住袁耀警戒的桥蕤,一边连连摆手示意说道。
“误会不了!你等定然不知是何方贼子,知道那袁公路欲同我青州讲和,故而打算浑水摸鱼的吧?”那青年将领缓缓走出来,昏暗的天光映着脸上的冷笑,指着背后门口飞檐之下的牌匾大声说道:“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手持兵戈,夤夜擅闯大汉徐州刺史、奋武将军府邸,还扬言要娶刺史夫人为妻,当真是当我青州无人么!”
“啊?”眼见这年轻将领话音一落,顿时从眼前这府邸两侧门中,涌出一队队同样身着全甲手持长戈利刃的兵士,竟然有百余人之多,这还不够,除了这些黑衣玄甲的兵士外,自袁耀等人来时的道路两侧路口处,身着黄色皮甲手持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五连弩的兵士,也有百余人涌出,还没等反应过来,竟是眨眼功夫将自家这三十余人团团围住。这下,便是袁耀神经再大条,也知道自己约莫着是中计了。
“是你?你是那名徐州青州兵的将领?”眼见被密密麻麻的“五连弩”对准,桥蕤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反抗只能徒留性命而已,虽然不知道这中间究竟出了什么差错,刚刚还在憧憬在青州至少会有热汤热饭伺候,却不料竟然会是这种“接待”,只是见那走近了的青年将领,之前桥蕤心中那一份犹疑终于又涌了出来,疑问道。
“看来你被臧某追的落荒而逃之时,倒是还真就记住了某的相貌。”这青年将领正是带着五十名青州兵精锐护连同十余名曹豹麾下丹阳兵一起护送吕玲绮回临淄的臧霸。
“这怎么会是个圈套?这竟然是个圈套!吕布!不,是秦旭,竖子竟敢如此对待袁氏!我袁耀同你势不两立!”袁耀毕竟年轻,一直在袁术爱护宝贝似的的护佑之下。便是仓惶从南阳逃至淮泗之间时,也没有受什么委屈,却不想自己第一次出来见见世面。有大将精兵护持之下,竟然还是遇到这么个情景。不过袁耀倒是也真有几分能耐,尽管在百十具被袁术军称之为“五连弩”的先登劲弩对着,几乎要尿了裤子的情况下,还能准确的找准冤头债主,并且有胆子说出狠话,倒也不愧是汉末一号人物。
“郝昭。你陪着麹将军将这些自称袁术来使的贼寇好生看押起来,带话给陷阵营司马都尉,让其好生招待这些贼子。切勿伤了这些人,等着明日主公决断!”眼见着被团团围住的袁术使节,虽然袁耀仍然在不停的喝骂,但在先登劲弩的威胁下。也只能随着其他人一样。乖乖的下马受缚,秦旭踱步从府门中走出来,吩咐道:“呃,记得明日寻人再打一副大点的牌匾来挂上,省的总是有些不开眼的蟊贼自己撞上来!”
身边吕玲绮、蔡琰诸女一个不落的都在,自是亲眼目睹了从头到尾袁耀等人几乎是闭着眼往秦旭挖的坑里跳,此时见所有人皆已成擒,诸女的神情各不相同。但可以肯定的是,除了吕玲绮正大眼亮闪闪的看向秦某人之外。几乎全带上了几分撇嘴之意,也不知道是笑话袁耀一行人不但太蠢而且眼神不好,还是被秦旭这损到家的骗人招数给恶心到了。
“仲明,你这样做虽然是给玲儿妹妹出了一口气,但毕竟私自在临淄城中调动了军队,并且有阻碍吕将军和袁术层面言和的可能性,怕是这回吕将军又要大发雷霆了!”自打被秦旭攻破了心防之后,虽然之后再没有让秦旭得手,但蔡琰明显的一颗心思已然百分百的拴在了秦旭的身上,凡事皆以秦旭的得失为要了。蔡琰的这番话倒是令在场的诸女不由连连点头,毕竟吕布就算是再宠信秦旭,这等在城中动了数百弩手之事,就算是吕布依旧不追究,终究也是秦旭给他人留下了攻讦的口实。
“哼,反正事情由我而起,大不了我去求爹爹别计较了便是!仲明不会有事的!”吕玲绮毕竟年纪最小,还没有搞清楚这中间的曲折,还以为诸女是在担心秦旭在吕布面前不好交代,不在意的说道。
“玲儿说的对,我这就去找主公,早承认错误,争取夸大处理!你等不必理会我,早些休息吧!”秦旭夸张的姿态,加上吕玲绮毕竟是吕布独女,倒是使得诸女的心思放下了些,不过依旧是望着秦旭的背影,不知道秦旭这回能不能过得了这关。
“主公,旭来认错了!”秦旭府邸门口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早就引起了城防军的注意,只不过是因为秦旭早就打好了招呼,说是今天要在府门前招待客人,场面可能大一些,近两百人闹出的动静才没有引起城中兵士紧张,而近在咫尺的青州牧府邸又焉能没有察觉?在秦旭一脸讪笑的在夜餐点上走进吕布府邸之时,仿佛就被吕布一家四口刻意的当成了空气。
“岳父大人,三位岳母大人,今天有人想抢咱老婆,被咱给打发了,旭知道犯了军纪,特来领罚来了!”眼见吕布和严氏、貂蝉、曹氏三位夫人优哉游哉的喝着茶汤,吃着点心,扮做幸福四口人的模样,可就是不理会自己,秦某人一时间也摸不清吕布这是要唱哪出,左右不能因为有人觊觎自己的宝贝闺女,就把女婿给打一顿吧?登时佯作楞脾气发作,大声对四人说道。
“你还有理了不是?莫不是以为吕某斩不得你不是?”得,又是这句秦旭都听的耳中生茧的威胁之语,吕布倒是没有沉住性子玩深沉的习惯,听了秦旭之言后,猛的一拍桌子,怒道:“你不来某倒是忘了,你小子一贯会做好人,莫不是以为吕某便是那卖女儿以悦那冢中枯骨袁公路之人么?你小子擅自调兵不说,得了便宜到某这来卖乖,是不是算准了某若是处罚了你,就坐实了这卖女求荣之事么?就你那点小心思,赶着饭点来领罚?还敢和某玩激将?也罢,且顺你一回,你且说说某该怎么罚你吧!”
“啊?……”
第二百五一章秦旭论时情,严氏说婚事
吕布的脸sè很不好看。
虽然说秦旭这次的做法其实很和吕布心意,想当初董卓想要觊觎貂蝉,吕布明知是王允用来离间两人的计策,也依旧冲冠一怒,最后得了个诛董首功的名头。若是这回秦旭明知袁耀此来目的还无所动的话,那就太令吕布失望了。
但是,话虽如此说,但秦某人这招惹祸端的本事却是连吕布也自愧不如的。
似乎秦旭和老袁家有世仇似的,先是袁绍最为宠爱的袁尚,因为yù要吕布结亲,结果前来说合的许攸被秦旭整到吐血不说,现在还在济南继续受着“剥削”;并且还曾打着驰援邺城的名义,邺城存粮也被劫掠一空,甚至到最后连袁尚本人都被秦某人丢给了黑山贼寇,若不是黑山贼在河北袁绍、公孙瓒交战之时,突然放弃了同公孙势力的盟友关系而保持中立,将袁尚和吕翔吕旷二将原封不动的送回,估计袁绍得被活活气死。也就是河北动乱不定,刚同公孙瓒分出胜负来,又遇到了长安之事,为了不两面为敌,才使得知了一些真相的袁绍没有腾出手来针对青州,只用一些诸如联吕抗曹之类的蹩脚计策意图稳住吕布,否则,就以袁绍那护犊子的xìng子,估计早就对青州开战了。
还没等同袁绍之间事情解决干净,这回却又轮到了袁术独子袁耀,也不知道老袁家是不是真以为吕老板是糊涂蛋,看不出这帮人笑脸背后的刀子,明明打着吞并吕布军势力的心思,却偏偏还一副施恩的样子,也难怪在得知消息之后,吕布也觉得解气。
不过秦旭也的确是太能搞事了,脏活专家,陷阵营都尉司马冒的“赫赫凶名”便是连吕布也曾有耳闻,想那袁术年已四旬开外,才养活大了袁耀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平rì里恨不得宠到了天上去,眼下被秦旭交到司马冒手中受“欺负”,要是真有个好歹,那不疯了才怪。
眼下青州虽然险险躲过了袁绍的算计,但因为吕布得青州之速,政务官员大多忠诚度不高的缘故,本身并不是铁板一块。远有心怀抱怨的袁绍在觊觎,兖州的盟友曹cāo也不是个善茬,隐于稷下学宫之中,却对青州官吏影响颇大的孔融也是心怀叵测,轻易奈何不得;平原的第二次弊案,隐隐又带出了已然被刘备架空的公孙瓒势力也有搀和;而徐州这块一时间咽不下去又舍不得吐出来的膏腴之地,虽然名义上属于吕布势力,但也像是一颗隐形炸弹在侧,本来吕布军战力虽然强横,也依然像是在鸡蛋上跳舞一般,已然是四面临敌,求稳还来不及,吕布甚至现在几乎每天被这些事情困扰的头都快炸了,秦某人却又在现在惹上了袁术。
我的个老天,能不能消停点?倒不是说吕布作为天下第一猛将怕了,吕布还真就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人,只是怕麻烦!可偏偏秦某人就像是个惹麻烦的祖宗,无时不刻不想搞出点事情来。而就在吕布担忧怎么才能想个好办法给越来惹麻烦越大的秦某人擦屁股的时候,秦旭“目的不纯”的到来却是让吕布动了真火。
“奉先!”在旁看着这翁婿俩怄气,一直没有说话的严氏,眼见吕布被秦旭激起了真火,赶忙责备的瞪了秦旭一眼,对吕布说道:“你们男人间的军国大事,妾等妇道人家不明白,但要从常理上看,仲明这么做也是情非得已,那袁术明知道玲儿已然许了人家,还这么大张旗鼓的来临淄,用心本就不良,倘若不是仲明处置得当,将此事压了下去,若是宣扬开来,岂不是对奉先你的威名大有折损,先前袁绍敢对青州那样,现在又是袁术这样,若是一再纵容下去,世人也许会认为你怕了他袁家中人呢。”
“是啊,奉先!”貂蝉阖目沉思了一会,冲秦旭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意,也是随之站起身来,拖着怒气勃发的吕布坐了下来,跟着劝说道:“姐姐说的没错,仲明好歹是你上表请封的徐州刺史,奋武将军,又刚刚为了徐州同袁术打了一仗,倘若这个时候被人知道那袁术之子此行之意,对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