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庇护,也绝不可能在冀州坐以待毙,必是要在外寻一助力以图其事。冀州以北为幽州,公孙瓒同袁绍已成死仇,且性情刚烈之极,正巴不得有袁氏子弟祭旗以示其威,虽然现在是那青州叛臣刘备,但也还在同刘和、鲜于辅厮杀正烈,不可能为其援助!冀州以东为并州,想必袁尚母子也不会自投罗网!”
“那有没有可能会去投奔曹操呢,毕竟现在那曹阿瞒得了天子,正打着奉天子以令不臣的名号。而且袁谭欲上表天子表奏自己为并州牧,且继承袁绍所有职务的意愿被天子驳回,正自蠢蠢欲动,若是袁尚母子去投奔曹操也足可以寻得庇护。若是如此,我等便是有心也是无力啊!”这回却是郭嘉笑眯眯的问道,似乎在考校秦某人似的。
“奉孝此时莫不是还要戏耍秦某!”秦旭耳听的这个历史上帮助曹操鼎定了北地的大功臣,此刻正一口一个曹阿瞒的叫着,心觉好笑之余,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道:“倘若只是那袁尚,或许这等拿袁绍的家底换取曹操支持而报仇的事情,还真就干的出来。但若是有其母刘氏在侧的话,却是绝对不会让袁尚做出这等损人不利己之事的。刘氏其人,秦某虽未曾亲眼见过,但也多有耳闻,就凭她能同袁尚在袁谭、袁熙两人大军围城之际,还能带着袁尚隐匿脱逃,绝对就是个狠辣女子,去兖州这等赔了自己又折了儿子‘应’得基业的事情,绝对做不出来的。况且那曹操有个特殊的癖好,身为其好友袁绍之妻的刘氏,又怎么会没有耳闻?因此……”
“仲明似乎笃定这袁尚母子,会向主公求助了?”郭嘉不愧是鬼谋之士,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秦旭的分析,却是突然脸上露出几分八卦的笑着问道:“只是不知道这曹阿瞒究竟有什么特殊癖好?竟然可以作为仲明确定这刘氏绝不会允许同袁尚一起投奔的佐证呢?”
“不可说!不可说!”历史本就已经乱套了,眼看着郭嘉现在优哉游哉的打听着曹操的**,一副十分好奇的模样,秦旭也忍不住挑了挑眉毛,笑眯眯的说道:“以奉孝之智计,天下无人能出你之右者,却是不妨猜一猜。”
“咳!仲明,那袁尚母子以及算计冀州之事,暂且略过。某着人时刻留意便是,可眼下曹操、袁氏兄弟二人的使者已经到了,目的却是相同。皆是不欲让青州插手此事,又该如何做解?就如你曾经所言,唔,如何才能使青州利益最大化?”吕布听了秦旭同郭嘉的对话,目光炯炯的看着秦旭问道。
“其实主公多虑了,主公所忧者,无非是若是曹操因此击败了袁谭。控制了袁熙,尽得了北地之后,对我军青州、徐州呈压制之势吧?”秦旭干咳了几声。昨晚喝的太多,到现在头还隐隐作疼,又说了这么多,嗓子都有些冒烟了。接过了身边高顺面带和蔼递过来的酒盏慢饮了一口。皱了皱眉头勉强咽下,说道:“其实主公完全不必如此,你看奉孝和文和这两人这般清闲,便应该知道此事其实并不像是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北边二袁派来使者如何?倘若是袁绍还活着,主公不得不谨慎一些,此番不过是两个争夺家产的小辈,怕他作甚?借给他个胆子,谅他也不敢对青州有什么企图。而那曹操。虽然也急匆匆的派了使节来,一副牛哄哄的样子。其目的却是好猜的紧,不就是担心主公在兖州兵力大部抽调在了许昌,一时半会聚不齐兵马之前,主公先把主意打到北方么?典型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佯作张狂而已。再说了,就算是袁绍或者,亦或是曹操亲来又怎样?主公也是封号大将军,地位一点也不比他们差,又掌控青徐两州近十万精兵,此番该紧张的是他们才对。要秦某说,眼下这么大好的机会,主公若是不好好的大敲一笔,那才真叫天予不取,必受其咎呢!”
“奉孝!子源!唔,文和!仲明此言如何?他一个毛孩子而已,当不得准,还是你等也说说吧!”吕布之前也只不过是被河北雄主袁绍的暴死而有些莫名的感叹而已,加上二袁的使者同曹操打着朝廷的名义派来的使者来的太过突然,又皆是十分高调,一时间有些恼怒而失了方寸而已,此番听了秦旭这般说辞,简直是越听越觉得在理,对秦旭这宝贝女婿在刚刚大婚的第二日竟然还有这么“清醒”的头脑,真真是欣慰不已,不过这种感觉在心中自己说说也就罢了,否则就真成了要打自己这帮老弟兄的脸了,当下略沉了沉脸庞,问自家谋主郭嘉、青州司马臧洪,以及那个直到现在还很难别过弯来的贾诩说道。
“秦将军所言末将认为可行,左右就是作态强硬一些而已,倒也是同这些人眼中主公的形象颇为相似,相信也不会看到我等的真实用意,正如刚刚秦将军所言,这些人的到来或许还能为我军送来些好处。只待我等寻到了那袁尚母子,便就相当于先立于不败之地,到时候不管他们谁得了势,其实也不过是为我军插手冀州之事,打个前站而已了。”郭嘉刚刚同秦旭的对话,已经可以算是认可了秦旭的说法,而贾诩本就还打着秦府“家将”的名头,而臧洪本就同秦旭交好,此番又听秦旭说的在理,自然皆是乐见其成。臧洪在对秦旭的“策略”表示认可之后,接着说道:“只是我等也须得寻一个能取信于他们两家的理由,才不至于让他们察觉到其实我们也对冀州感兴趣才是啊……”
“这个不难!”秦旭笑眯眯的说道:“当日在潼关时,秦某曾经得文和的计策,将一件秘事通过那曹操大公子曹昂之口转告给了曹操,本意是想用之借曹操之口,使得袁绍的目光在长安之事了结后,不要打青州主意。不料袁绍竟然这般无福,此番却也正好用来做个借口,一方面解决了徐州的隐患,一方面也在曹袁两方打打马虎眼……”
“主公,有徐州使者到,言有重要军情要禀报主公和秦将军!”秦旭话没有说完,便见司马冒在中堂门外引着一名青州兵营将士装束之人立在门外,形容正急迫的样子,正是当日差点和秦旭结拜成兄弟的太史慈!
“子义?”……
第三百章忠义太史慈,定计伐袁术
难道徐州出事了?!当见到风尘满面的太史慈站在面前时,秦旭几乎吓了一跳。
现在徐州政事上有糜、陈、曹三家当年曾经帮助陶谦未定徐州,驾轻就熟的老牌大户支撑,又有张昭、张纮这两位有宰相之能的大才调理州政,还有徐州上郡广陵太守赵昱景从;军事上有吕布的便宜老丈人曹豹掌控近三万丹阳精兵,吕布军大将曹性、太史慈并臧霸三兄弟共领两万青州兵驻守,几乎比青州驻军还要多,足可称得上是铁桶一般,这也是秦旭虽然身为徐州刺史,却能安心呆在青州完成大婚的底气所在。
而现在,太史慈这般疲惫模样,一看就是急匆匆赶来青州,打死秦旭也不会相信太史慈只是为了给自己庆贺大婚之喜才弄成这样的。除了徐州有重大变故之外,也着实想不出个合适的解释来。
“子义不须急躁,究竟有什么事情,且慢慢言说!”尽管秦旭也是被太史慈这自来此后便是莫名其妙长跪不起的架势弄得有些焦躁,也顾不得刚刚话没说完,连忙问道。
“秦将军,末将……唉!”太史慈听得秦旭问询,刚毅的脸庞之上竟是露出几分极其为难之色,这却是秦旭自打当初攻北海结识太史慈以来,从未见过的,只听太史慈说道:“末将有一同乡,本是汉室宗亲,名繇,字正礼,乃是齐悼惠王之孙,牟平侯刘渫之后。前为侍御史,后擢为扬州刺史。某在困顿时曾颇受其恩义,才得以奉养家母。当日若非秦将军厚爱,慈在北海时。本打算报了孔北海恩义之后,便去投他。如今,如今正礼公不知从何处得知慈之现状,书信一封与某,却是欲托某求救于主公,解其危难。慈自知我军现状,亦知以慈入军来并未有功。实不敢相提此事,且青州大旱刚过,徐州又是初定。并非动兵之时。奈何有恩不报非君子也,忠义实难两全,慈此来只欲请辞青州兵营副统领之职,前去相助。倘若不死。又能得主公及秦将军宽宥,当再回徐州便是作一小兵也当以死相报主公及秦将军之恩。还望主公及秦将军成全!”
“这……”估计吕布现在也是听得满头雾水,疑惑的看着秦旭,示意秦旭自己解决。太史慈是当日在秦旭押粮入北海时所招揽的,与臧霸、典韦不同,实打实的应该算是“秦系”第一猛将,从秦旭放心推荐资历几乎为零的太史慈独自领兵在外,就足可见秦旭的重视。眼下却遇到了请辞之事。这让吕布在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令太史慈弃此投彼,却又前来相告的情况下。顾及秦旭的面子,也不好轻易就下命令。
“子义当真忠义之士也!不过此番却是做错了事!你我相识之日起,便一直如兄弟一般,子义莫不是以为秦某便是那无义之徒么?”见吕布将决定权交给了自己,秦旭倒是出乎吕布意料的除了一开始的惊讶之外,并没有太多的面色波动,就仿佛早就预料到会有此事似的,佯作不悦的将太史慈扶了起来,问道:“依子义所言,你那恩人刘繇乃是扬州刺史,那其所言此番得遇之大难,莫不是因为袁术那厮之故么?”
“末将并无小看秦将军之意!若有言语不当之处,还请秦将军见谅!”太史慈见秦旭和吕布似乎并没有预料中那般勃然大怒,亦或是恳切相留之意,而且秦旭说出这么一番“埋怨”之语,只好面带愧色的站起身来,冲秦旭恭立抱拳,愧言说道:“秦将军所料不错,慈接正礼书信所言,正是那袁术欲图扬州之地,多加欺压之事。而正礼本以为袁术是欲有一席之地,才早占了扬州治所寿春,便欲将治所迁至曲阿,以避其锋;怎料那袁术竟然贪心不足,竟令曲阿太守吴景同大将孙贲欲行弹压之事,好在被正礼发觉,侥幸躲过。袁术仍不死心,前阵又派一员将领率数千人公然攻袭曲阿,正被正礼死死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