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一只大手紧紧地抱住陆甄萌,突然之间自己的身子像是被甩了一下,让陆甄萌忍不住的又惊叫出声,下意识的便紧紧地抱住了苏致远的脖子。而等她回过神来,自己却是稳稳当当的坐在了马背之上,身下便是那一匹吸引了自己视线的通体雪白的马。
“嘶……”
“驾!”
苏致远一只手揽着陆甄萌的身子,另一只手拉住了缰绳,感觉到自己主人的到来,那一匹通体雪白的马发出了一声长嘶,而苏致远脸上的笑容又是多了一分,用力一夹马肚子,大喊了一声,那马瞬间便像是一道离玄的箭从马厩之中冲了出去。
手心之中不免沁出了一丝冷汗,陆甄萌骑过马,却从来没有骑得这般快过。心中不免生出了几分恐惧,只是这恐惧却渐渐的被欣喜跟舒爽所取代。凉风习习吹在脸上,周边的景色快速的向后退去,这般飞驰的感觉,让陆甄萌一连数日的郁结都一扫而空,心情也跟着雀跃了起来。
“好棒!哈哈哈……”
一道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同在马背之上的苏致远眼眸之中的宠溺不由得又加深了一分,揽着陆甄萌的手也不由得多用了一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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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 烧毁重建
夜凉如水,县城的驿站之中,并不宽敞的房间收拾的却是干干净净。几盏燃着的烛火将这个不大的房间照亮,却是映衬的这房间之中的陈设都略显简单。
一张四四方方的出餐桌上摆放着一套茶具,一袭月华色长衫的南宫铭正坐在凳子上,银色的月光几乎是与他的衣服融为一体。他的手中把玩着一只小小的茶杯,脸上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表情,而他身前站着的侍卫脸上却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他小心谨慎的低头颔首,时刻都注意着南宫铭的反应。
“咕咕……咕咕……”
细微的声音响起,南宫铭的眼眸眨了眨,微微的侧头,正看到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落在了那黑色的窗框之上。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南宫铭对着身前的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立刻的会意,走到窗边将这鸽子抓住,恭恭敬敬的送到了南宫铭的手中。
随意的将这鸽子拿在手中,南宫铭那细长的手指微动,已经是将鸽子右爪之上的信筒给解了下来。一张带着香味的绢布从信筒里落了出来。南宫铭随手将鸽子放在一旁,食指跟拇指并用,将那绢布展开,娟秀的字迹落入南宫铭的眼中,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眼眸之中却是浮现出了一丝丝的轻视跟不耐。
侍卫屏气凝神的站在桌前,耳边却是突然的响起了南宫铭的声音,“去帮本宫写个回信吧。”
声音不似之前的温润,而是透着丝丝的冷意,而说话间,南宫铭已经是将桌子上的灯罩打开,手指轻抬便将这绢布送到了跳跃着的烛火之上。轻薄的绢布刚靠近这烛火便立刻的被引燃,很快的就化为了灰烬,而南宫铭的脸上却是没有生出丝毫的眷恋跟不舍。
侍卫再次的颔首,动作利索的走到了桌边,上面摆放着文房四宝,还有裁剪得当的纸张。轻轻的翻阅了一下一旁的书册,看到上面写着的诗句,立刻将那诗句工工整整的抄录在了纸上。
“五皇子殿下。”
轻轻的将纸上的墨迹吹干,侍卫双手拿着那一张小小的纸条送到了南宫铭的身前,脸上仍旧未有太多的表情,南宫铭伸手将那纸张拿过来随意的扫了一眼,轻轻的念出了声。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呵呵,不错,送出去吧。”
脸上并未有多少的笑意,只是南宫铭却是轻笑出声,语气之中透着淡淡的不屑。这书册上的诗句是他离京之前特意让人摘录好的,竟是一些诉说相思的句子,即便是自己不在京城,南宫铭却是时时刻刻的都注意着安抚苏娅涵的情绪。只不过,若是让她知道她费尽心思斟酌许久写出来的思念却是让南宫铭淡淡的扫了一眼就化为了灰烬,而她视若珍宝的回信更不是出自南宫铭之手,只怕苏娅涵会疯掉。
只是,南宫铭对于苏娅涵整日所说的这些儿女情长当真是没有任何的兴趣,他倒是更希望苏娅涵能够跟自己说一些京城之中的动向,特别是她那已经确定的夫婿南宫睿的事情。只可惜,苏娅涵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而南宫铭亦是看明白了,苏娅涵只有一副小女儿的心思,根本就成不了大事,如今只希望留着苏娅涵这颗棋子,能够多多少少的派上一些用场吧。自己再有心思,倒是该好好考虑一下如何将苏伊霖的事情给搞定。只是,如今南宫瑾对苏伊霖几乎是寸步不离,想要做些什么实在是有困难。
“京城的情况如何?”
白鸽已经被侍卫送了出去,南宫铭看着再次回到自己身前的人淡淡的开了口。前几日南宫瑾让夜色送了一个奏折出去,自己费尽心思也没有将这奏折给拦下,当真是让南宫铭的心中郁结不已。
而让哥们奇怪的是,近几天,张家村里陆陆续续的出来了不少的村民,皆是被安置在了距离张家村不远的位置,却也没有来到县城,理由则是张家村有太多疫病患者,包括那些尸体都没有好好的处理,若是村民们再居住在张家村,怕是容易感染瘟疫,所以就让健康的村民搬出张家村,却也不去到有其他人的地方。只是,这些日子南宫铭却是没有再见到南宫瑾跟苏伊霖,反正自己不管朝政已经是大家心中都清楚的事情,自从来到西方瘟疫区,南宫铭也一直都是在这县城里的驿站做着调动物资的事情,也负责跟各地的官员联络,其他的事情算是一概不知了。
“皇上看到奏折之后震怒,而且,还派人送国书去了沧浪国,要邀请沧浪国的使臣前来。”
侍卫的头又低了一分,恭恭敬敬的回答,只是说话间他亦是觉得奇怪。南宫瑾让夜色送去的奏折是直接送到南荣皇的御书房的,即便是南宫铭已经在南荣皇的身边安插了一些人,却也并不能知道这奏折之上写了什么内容。
南宫铭的眼眸暗了一分,纤细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叩击着,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敲击声,让这屋子里的气氛也禁不住的压抑了几分。心中生出了几分疑惑,南荣皇的反应当真是让人奇怪,为何南荣皇看了奏折之后会震怒,而且还要邀请沧浪国的人前来?莫非,南宫瑾在奏折之上写的并不是瘟疫的事情,而是跟沧浪国有什么关系?
心中得不出任何的答案,南宫铭叩击着桌面的手却是突然之间停了下来,直接的握成了拳头。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狠绝,他直接的起身走到了书桌之前,拿出了一个明黄色的奏折,在上面工工整整的书写了起来。
“将这奏折送去京城,要快马加鞭的送过去。”
烛火摇曳,映照在南宫铭的脸上,让他的双眸之中露出了几分阴狠。他将这一份奏折递到了侍卫的手中,声音低沉的叮嘱着,心中却是暗暗地沉了一分。
看着南宫铭那认真的神色,侍卫立刻将奏折双手接过,恭恭敬敬的行礼,“是,属下这就去。”
轻轻的挥了挥手,侍卫立刻离开了南宫铭的房间,没有丝毫耽搁的就去到了马厩。快速的马蹄声在这黑夜之中听起来是如此的清晰,南宫铭站起身来走到了窗户之前,负手而立,双手却是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看着外面那一轮明月,南宫铭的眼神越发的阴狠了几分。
南宫瑾,既然你有意要瞒着我,那我便真的当自己不知道好了。只是,这个代价,你必须要承受得起!
皎洁的月光照在了南宫铭的身上,配合着他那一身月华色的长衫,让他看起来是如此的出尘脱俗。只是,他的眼神的却是越发的阴狠,脸上也带着一丝嗜血的笑容,让这一副画面看起来不由得增添了几分诡异。
“笃笃……笃笃……”
敲击的声音在黑夜之中是如此的清晰,苏伊霖坐在病舍之前的台阶上,手中握着小锤子一直捣着罐子之中的药材。看着那已经研磨好的药材,苏伊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抬起手了擦了一下自己额头上沁出来的汗珠,而她身上的衣服却是随着她的动作稍稍的松开了一分,皎洁的月光如水一般倾泻,照在她的肩头顿时便显现出了一只栩栩如生的银色蝴蝶。
南宫瑾抱着一筐药材刚刚走进病舍的大门,正是看到苏伊霖肩头上的那一只银色的蝴蝶,顿时心中便是一动,将手中的药材放在了苏伊霖的身侧,手指却是情不自禁的附上了苏伊霖的肩头。
感觉到肩膀上传来的感觉,苏伊霖的身体微微的一颤,脸颊亦是红了一分。她刚为了南宫瑾这怪异的举止而觉得奇怪,一低头却是看到了自己的肩膀,那只蝴蝶在月光之下是如此的清晰,而且看起来就像是带着荧光一般,似乎也在闪闪发亮。
纤细的手指不由得附上了自己的肩头,苏伊霖细细的摸着自己的肩膀,虽然这神奇的景象是出现在了自己的脸上,可是苏伊霖的心中却还是忍不住的惊讶。手下的皮肤光滑而细腻,摸起来跟其他的地方并没有任何的区别,可是这蝴蝶到底是从何而来呢?
“瑾,你知不知道这个蝴蝶是怎么来的啊?”
苏伊霖抬起头看着南宫瑾,不由得疑惑的开口询问。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一定是南宫瑾将自己的肩头上会显示出这只蝴蝶的事情告诉了苏默成,苏默成才会来到荣城把自己找回去。苏伊霖听闻了这一只蝴蝶叫做银月蝶,很美的一个名字,只是,这银月蝶到底是因何出现的,苏伊霖却是不清楚。
南宫瑾低头对上了苏伊霖那一双闪闪发亮的星眸,心中不由得便是微微的一颤,他不自觉的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只觉得如今是苏伊霖是这般的美,一下子便撞入了自己的心中,让他几乎是克制不住。只是,南宫瑾还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苏伊霖的衣服细心的整理好,这才坐在了苏伊霖的身边。
幽深的眼眸越发的悠远了一分,南宫瑾将苏伊霖拦在了怀中,却是轻轻的开了口。
“这银月蝶应当是胎记,是与生俱来的,素来只会出现在银月谷圣女的身上,而且会代代相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