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南宫瑾!
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轰然之间倒塌,南宫铭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突然之间笑出了声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被自己当作最后一张王牌的暗阁竟然是南宫瑾建立的组织,可是自己竟然还让司徒鑫去暗阁发布任务,找人去刺杀南宫瑾,自己实在是太过于可笑。暗阁的阁主就是南宫瑾,这是让他去刺杀他自己吗?可是暗阁竟然真的把这个任务接下了,就等着在自己最为得意的时候给自己致命的一击吧。
“杀了我吧,你都知道我做过什么不是吗?现在你赢了,快点杀了我啊!看着我一点点的掉进你的陷阱,你很开心是不是!”
恨意在心中蔓延,南宫铭恶狠狠的看着南宫瑾,厉声的开了口。只是,看着他的模样,南宫铭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甚至是一双眼眸之中都没有任何的波澜。
“我给过你机会。”
“机会?呵呵”,南宫铭扬声反问,随即却是两声冷笑,朝着南宫瑾狠狠地啐了一口,“你给过我什么机会?还是说你有什么资格给我机会!你从出生便什么都有,可是我呢?我什么都没有!你我同样都是皇子,凭什么要你来给我机会!”
“事已至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南宫铭梗起脖子,看着南宫瑾冷冷的开了口。成王败寇,他一直都懂得这个道理,所以他一直想要成为王者,可总是事与愿违。有些事情自己再怎么争,终究是争夺不来。南宫铭在心中想着,如今自己终于是明白为何南荣皇会容许暗阁存在,或许他并非查不出这暗阁到底是由谁建立,而是因为他知道这暗阁是南宫瑾的势力,所以才任由它在南荣国发展。
有这样一个偏心的父皇,自己还有什么好争的呢?这么多年来自己费尽心思活的战战兢兢,可是父皇却从未将自己放在眼里,凡是有什么好事情就只记得南宫瑾,偶尔想起的也是南宫睿,却从不会记起自己。果然,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就是多余的人!
“动手吧!”
南宫铭闭上了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只是看着他这个样子,南宫瑾却并未做出任何的举动,心中稍稍的有着一丝痛惜。他确实是给了南宫铭很多的机会,不管是在张家村,还是在京城外,自己都有机会杀了他,可是他却一次又一次的放过了南宫铭,只因他还记挂着母妃尚在的时候他们兄弟三人在一起无忧无虑的日子。自己的兄弟不多,南宫瑾从不求皇位,也不想起什么争端,若是南宫铭知道收手,又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我不会杀你,你伙同司徒鑫谋反的证据已经送到了父皇手中,如何处置你该由父皇定夺。”
南宫瑾负手而立,淡淡的开了口。听到这话,南宫铭突然之间睁开了眼睛,心中又是一阵强烈的厌恶。看着南宫瑾那平静的面容,南宫铭的心中越发的扭曲,事到如今,南宫瑾还是想要将事情推的一干二净,他当真是“清高”的很呢!
“我就看不惯你这个模样,明明机关算尽,还总做出一副从不在意的样子!”
南宫铭再次开口,语气极尽嘲讽,听到他的话南宫瑾并没有回答,南宫瑾的心中很清楚,有些事情自己无需解释,因为即便是解释了,南宫铭也根本听不进去。事已至此,自己不可能再心软了。
“呕……”
几近昏迷的沐樱雪突然之间呕出了一口血,听到这个声音,南宫铭的心中一紧,立刻的抱住了她。此时,沐樱雪的一张小脸仍旧是苍白,可是她原本没有血色的嘴唇却是泛出了紫色,那秀气的眉头紧紧地扭作了一团,竟是比刚才还要痛苦上几分。
疼痛正在不断的侵蚀着沐樱雪的神经,她听到了南宫瑾跟南宫铭之间些许的对话,对于他们所言的内容心中惊诧不已,心中有着无数的疑问想要问出口,可是身体的疼痛让她不断的颤抖,嘴里的血腥更是让她频频作呕。
“铭……好疼……我好疼……”
沐樱雪死死地抓住南宫铭的衣袖,控制不住的呻吟出声,小腹的疼痛在此时似乎已经算不得什么了,她只觉得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疼痛,那种肝肠寸断的感觉让她透不过气来,甚至想要直接一死了之。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断的滚落,她哀求的看着南宫铭,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可是,看到沐樱雪这般模样,南宫铭的心中忍不住的感觉到了一阵强力的心疼,如今仍旧关心自己的人只有沐樱雪,可是自己却害的她伤成了这般模样。
“樱雪,别怕,别怕……”
南宫铭紧紧地抱住了沐樱雪,眼泪也忍不住的流了出来,沐樱雪后背上的伤口仍在不断的流着血,南宫铭不知道沐樱雪此时到底是为何而疼,可是他却清楚那一枚十字飞镖上必然有毒。看着沐樱雪痛苦挣扎的模样,南宫铭狠狠地咬了咬牙,终于是抬起头来看着南宫瑾开了口。
“你救救樱雪,她是无辜的。”
此时的南宫铭双目猩红,脸上带着满满的焦急,南宫瑾一愣,这才发觉南宫铭怀中的人竟然就是沐樱雪。他对沐樱雪的印象并不深,他进屋的时候只看到南宫铭倒在地上,而他的面前有一个只穿着里衣的女子,正身中飞镖,可是南宫瑾也并未多想,更是没有多看,如今听到南宫铭开口,他才恍然之间发觉这人便是沐樱雪!
“拿解药过来。”
南宫瑾立刻的对着站在身后的玄开口,这十字飞镖是他的武器,玄自然会随身带着解药。听着南宫瑾的话,玄从自己的衣襟之中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瓷瓶,送到了南宫铭的手中,南宫铭立刻的将瓷瓶打开,从里面倒出了一个黑乎乎的小药丸。南宫铭不疑有他,将药丸喂进了沐樱雪的嘴里。南宫铭很清楚沐樱雪跟苏伊霖的交情匪浅,南宫瑾如此的在意苏伊霖,必然不会拿假的解药给自己。
“五皇子府已经被包围,你等待父皇的定夺吧。”
看着沐樱雪已经服下了解药,南宫瑾的心也放了下来,对着南宫铭淡淡的开了口。南宫铭对于南宫瑾的话置若罔闻,所有的心思都在沐樱雪的身上,即便是已经服下了解药,沐樱雪的脸色却仍旧是没有半分的舒缓,南宫铭能够感觉到沐樱雪拽着自己的力气已经减小,显然是沐樱雪已经没有了力气。
南宫铭小心翼翼地抱着沐樱雪,不断的用手抚摸着沐樱雪的脸颊,眼眸之中带着浓浓的关切,沐樱雪是因自己而伤,如今自己再做任何的反抗都犹如困兽之斗,谋划了这么久,想要的始终都遥不可及,可是好在自己的身边却有了一个真正关心自己的人。可是,南宫铭恨自己明白的实在是太晚,之前一直对沐樱雪存了利用的心思,如今还将她伤的这样重,自己的结局已经确定,他不想再让沐樱雪有任何的事情。
“呕……”
胃中突然一阵翻涌,沐樱雪克制不住的又呕了一声,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南宫铭的心中一颤,沐樱雪刚才又吐出了血,而在那血中他清楚的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药丸,那正是自己刚刚给她服下的解药。
“樱雪!樱雪!”
南宫铭焦急的喊着沐樱雪的名字,可是沐樱雪已经是失去了意识,脸色也如同死灰一般。南宫铭的心中生出了一阵强烈的恐惧,甚至是比刚才他看到南宫瑾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还要害怕,怀中的沐樱雪没有任何的反应,南宫铭转头看着一直愣在床边的侍女大声的催促道:“快去叫太医!快去!”
“怎么回事?”
看着沐樱雪将解药吐出,南宫瑾的眼眸暗了一分,声音也顿时冷了几分。听着南宫瑾的话,玄立刻跪在了地上,却是如实的回答道:“属下不知。”
他给南宫铭的药就是这十字飞镖的解药,虽然这十字飞镖的毒很重,却不会倾刻之间要了人的性命,这飞镖既是杀人的武器,更多的时候却是为了留活口。只要中了这飞镖,行动的速度必然会变慢,到时候想要将人抓住就简单得多,而且只要再给他服下解药,便能够想办法从那人的口中问出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虽然沐樱雪没有立刻的服下解药,可是按照刚才的时间来看,沐樱雪不会中毒太严重才是,为何她如今竟然连解药都吃不下。
“去请太子妃过来。”
南宫瑾犹豫了一下,看着沐樱雪那死灰般的脸色,终于是对着身旁的夜色开了口。沐樱雪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对劲,太医的医术怕是不行,还是叫苏伊霖过来比较保险。虽然南宫瑾不想在这深夜里让苏伊霖受累,可是南宫瑾却也清楚苏伊霖的性格,若是今晚自己没有叫她过来,沐樱雪再万一有什么意外,苏伊霖必然会介怀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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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之中,沐樱雪双眸紧闭的趴在床上,南宫铭坐在床边紧紧地握着沐樱雪的手,一脸关切的看着沐樱雪的模样,心中满是焦急。
“樱雪怎么回事?”
苏伊霖的声音突然之间想起,南宫铭的心中一喜,立刻焦急的转过了头去。
“快来给樱雪看看!”
苏伊霖狐疑的看了南宫铭跟南宫瑾一眼,并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但是如今她的心思都在沐樱雪的身上,所以并没有来得及询问。
在苏伊霖来之前,沐樱雪已经换了一个房间,所以苏伊霖并未看到那满屋的狼藉,也未曾闻到那血腥的味道。只是看到床榻之上的沐樱雪,苏伊霖却是暗自的吃了一惊,沐樱雪的后背上赫然有着一片血迹,这是受伤了!
“樱雪中了飞镖,刚才玄已经给她处理过了伤口,只是飞镖上有毒,她却服不下解药,刚才喂下去的药都吐出来了。”
南宫瑾走到苏伊霖的身旁对着苏伊霖开口解释了一番,沐樱雪后背的飞镖已经被拔掉,暗阁之中的人过惯了在刀尖上舔血的生活,自然是都懂得一些处理伤口的事情,那飞镖扎入的本来就不深,所以要把飞镖拔出来并非难事,可是此时让人犯愁的是沐樱雪服不下解药。虽然这十字飞镖上的毒并非不会在倾刻之间要人性命,可是如今拖延的时间也实在是太久,只怕是对身体会造成很大的伤害。
“她怎么会中飞镖?”
苏伊霖焦急的询问了一句,快速的将床幔放下,示意香菱帮自己将沐樱雪的衣服解开来检查沐樱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