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骄傲与喜悦的口吻。
“欢迎来到修罗之巷,战斗之庭,我的火雾战士。”
面对这个殷殷期盼的声音,少女以简短的语气答道。
“嗯。”
终于达到目标了。
然而,这不是结束。
接下来,就是“实现理想”我要永远,随时随地保持符合心中理想的自己。
火雾战士,是的,我是火雾战士。
迈向荒野,丝毫不感到懊悔与羞耻。
将迈向荒野这件事转换成为一己的自信与力量。
“是的,这就是我。”
“欢迎你,‘天壤劫火’亚拉斯托尔,我是……”
伫立在结束了数百年任务的水盘“凯那”之上,目不转睛地以炯亮的灼眼瞪视着黑暗的走廊。
“‘火雾战士’——‘炎发灼眼的杀手’。”
在走廊的尽头,一个强大的敌人已经在等待着她的降临。
第二百二十六章 灼眼降世 最后试炼
位于“天道宫”馆邸最深处的圣堂。
巨大的脉动与……
微弱的火花。
然后是,猛烈延续不断扩散的力量,宛若业火窜升一般的存在所显现的惊人气息,犹如爆炸一样充满压倒性气势的斗志的释放。
“……啊啊……”
在外面守候的四人立刻了解到——“炎发灼眼的杀手”终于诞生了。
同一时间,在遥远的时空彼方,一座和“天道宫”同样巍峨的天空要塞,在连绵起伏的建筑群深处的一座宫殿里。一个头戴大帽子,身披大披风,长着及肩浅蓝发,无机质的少女,正跪在一座悬浮的祭台上,虔诚的祈祷着。
突然,她紧闭的天蓝色眼眸猛的睁开,起身看向了遥远的东方。
“炎发灼眼……妹妹?”
在凝视了十几秒钟后,她才慢慢转身,重新跪下,双手握在一起,继续聆听来自另外一个时空的“神谕”与此同时,“天道宫”中,刚刚签订契约,成为“炎发灼眼”的少女,也似乎心有所感的看向了西边的方向,红色的灼眼闪烁不已。
(这种感觉……是?
奇妙的悸动只有十几秒钟,就随即消失。少女将这份悸动隐藏在内心深处,灼眼开始审视自己的身体。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力量仿佛无穷无尽,从身体各处散逸出来,熊熊燃烧着。
这就是火雾战士!
少女身体的伤势在签订合约之际已经治愈,全身却仍然只包着绷带而已,没有比现在这副模样更让人感到放心不下了。然而,炎发灼眼散出耀眼光亮,其英姿充满了压倒性的存在感。
“现在可能还无法完全体验,去战斗吧!那个家伙应该已经等在那里了!”
从她胸口的吊坠,传出了亚拉斯托尔的声音。
“嗯!”
少女轻轻的答应了一声。
对,小白还在等着她,最后的试炼!
一边体会着成为火雾战士之后身体的变化,少女朝着宫殿外走去。
少女终于离开他们独当一面了。
看着从宫殿深处慢慢走出来的少女,蒂雅玛特只是缓缓说出几百年来的感叹。
“……任务完成。”
“没错是也……‘我跟你的确完成了’。”
复杂的语气,既是在感慨,也是在缅怀。
伊路亚尼卡和琪尔诺伯格也是一样,看着终于成为“炎发灼眼”的少女,数百年来的等待,终于迎来了这个时刻。而少女也没有辜负他们的期待,现在,就差最后一步了。
白色朦胧身影正在等待着,亚拉斯托尔感知到他熟悉的气息,也沉默不语。
这是一项考验。
从此以后即将度过的不计其数的考验中,最初的一项。守候的三人,威尔艾米娜,伊路亚尼卡,琪尔诺伯格,纷纷推开,给即将完成最后试炼的两人让开了空间。
小白随着少女的接近而缓缓后退,来到了庭院的中间。然后,两人在中庭驻足而立,要相对视,各自增强自己的骑士,他们打从一开始完全没有“放水”的打算。
“……小白。”
当自己还是人类的时候所描绘的未来——体内寄宿着亚拉斯特尔离开“天道宫”成为火雾战士的自己一面保护带领自己前往外面世界的威尔艾米娜,同时与小白一起对抗“红世使徒”——那个天真无邪的梦想如今已经完全消失。
即使明白身后的崩毁,仍然缓缓前进。
下定了决心,炎发与灼眼不断增强亮度的少女,摆出了徒手格斗的姿势,宛如让两人的步调趋于一致的斗志化为声音一般,经过看似漫长,实则短暂的对峙,简短向敌人确认。
“准备好了吧?”
“用这个吧!”
小白将手里那把巨大的武士刀“贽殿遮那”朝着前方散发着炽红火粉的少女扔了过去。少女探出手,凌空握住了“贽殿遮那”的刀柄,轻轻的点了点头。
刚刚成为火雾战士的她,自然知道自己绝对不是眼前这个一击就秒杀了那个强大的‘红世魔王’的小白的对手。
而且,对方此刻身上散发的存在之力无比强大,虽然不及自己,可想起以前自己无数次惨败在对方手下的经历,就知道以这点存在之力,足以轻易击败还无法掌握自身力量的自己。
而且,眼前的武士大刀那份令人惊艳的美感也让少女屏息。
黑暗之中,炎发灼眼的光亮让刀身染上炽红的色泽。
刀身勾勒出优雅的曲线,细长却厚实。刀尖是刃片宽大的大鋩子。不知是采用何种材质,刀身的皮铁与刀刃的刃铁熔成看不见刃纹的银色。相较起刀身长度,刀柄显得异常短小,木瓜型护手色泽钝重,造型简单朴实。
以武士刀而言,拥有这些特征几乎可以称得上异类了,却宛若一件艺术品般全部协调地融合一起。
作为一个战士,没有比得到一把好武器更令人喜悦的了。少女试探性的挥舞手里的太刀,在她熟悉这把贽殿遮那的时候,对面的小白身前也浮现出了十几块纯紫色的菱形晶体,在半空中凝聚成一把华丽的水晶大剑,静待着少女熟悉自己的武器。
因为不是第一次使用东洋刀,夏娜只需要让自己的身体使用这把刀的大小就可以了。随后,她看着前方等待着自己的敌人,唇畔流泻出一个词。
“封绝。”
“嘭”的一声,炽红火炎通过头顶。在地板上沿着阶梯描绘出图腾,一切因果随之中断,从外界独立出来。
“成功了。”
“呵、呵。”
少女与亚拉斯托尔交谈着,就像正在一一测试力量一样。
封绝当然不会对小白造成影响,少女自然也明白这一点。这是确认自己的力量与存在,集中精神加强身为火雾战士的自觉的手续。
接下来,为草地和地板上燃烧的炽红图腾所映照的庭院之中……
“来吧,‘火雾战士’,我会一点一点的教导你,作为一个火雾战士应对‘红世使徒’的生存之道!”
以清澈的声音宣示,这是他最后希望说出口的话。
最极致的平等关系。
与爱情绝不矛盾的行为。
与亲情绝对联系的举动。
正是战斗的展开。
“嗯。”
成为火雾战士的少女带着满面笑容答道。
她双手紧握刚刚才得手的武士大刀“贽殿遮那”摆出最合适的架势。并没有经过任何人的指导,而是配合自己“杀气”的感觉,自然而然采取动作。
刀柄与手心十分服帖。过短的刀柄宛如要与过长的刀身取得平衡一般,重重的相当好握。此外,由于刀身本身细长,挥动之际几乎感受不到阻力。与火雾战士的力量完全契合,可以称得上是为强者而生的宝刀。
相对的,小白也右手持剑,右脚微微向前的侧身姿势,整体架势给人一种柔软轻盈的印象。
两人相互瞪视,并非出其不意的偷袭,而是第一次正面决斗。
少女的炎发灼眼飞撒出炽红火粉,小白的周身也不断飘落分别散出彩虹七色的火粉。
经过数秒钟……
少女主动攻击,以几乎踏碎大地的起跳动作,以及将武士大刀高举过顶的斩击……
“首先是肉搏战!”
从水晶大剑上发出了一道红色的光线,瞬间将其阻断。
“啊!”
少女随即竖起“贽殿遮那”挡下攻势。红光在刀身前方整个炸开,迸散出大片火花然后消失。正如同“天目一个”的特性,这把武士大刀可以完全防御自在法的攻击。
保持剑尖指向前方的姿势,小白开始进行最后的教导。
“‘天目一个’的力量只有一把武士大刀。对付这个敌人不能驱动自在法,而是必须采取肉搏战。不过,与我们‘红世使徒’交手,单凭表面判读攻击行动是不够的。”
这是头一次透过言语的指导。
“除了外在的行动,也必须用心感应位于内在的‘存在之力’的转换,也就是自在法体现之际的气息才行。”
指导者与被指导者必须分别为“红世使徒”与火雾战士才能采用这种教法,否则将失去意义,而且只有目前这种情况之下才办得到。
“对,就像这样。”
小白轻声说道,少女感觉到这次他的体内凝聚了“两股”力量。闪过在毫无任何准备动作之下所释放的黄色光线,接着以武士大刀挡下另一道利用时间差攻击的橙色光线。不同与先前,一时之间受到压制,而且攻击力逐渐增强当中。
“当然……”
“!”
想着,朦胧的身影已经逼至少女眼前。
“外表也要仔细观察,不可大意。”
在这句话结束之前,不曾中断的连续斩击五次攻击少女,感受到他体内经过锤炼的“存在之力”少女好不容易挨过这一连串的斩击,对于他的速度与毫无破绽的动作感到不寒而栗。
(唔!要先撤退吗?
“现在,先来试试近身格斗,这几年来,我应该已经充分教导你了。我会用适当的力量,来慢慢引导你,注意了!”
就像是为了回应自己所说的话一样,小白跃了起来。之前已经感觉到存在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