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英对老队长点着头:“看我们商量好了。在老队长份上,如果云中雄满足我们的条件,我们就同意私了。”
“那就请老队长一起进房里谈吧,其他人都散了吧。”不等老队长说什么,云中雄马上开始往外推人。他是怕了。再弄下去,不但子春要坐牢,恐怕他也得坐牢了,因为,子春是听了他的话,才将小龙带去鬼山砸下悬崖的。
众人见秦子英同意私了,虽然遗憾不能继续听下去,满足八卦的心性,但毕竟秦子英同意私了,就意味着子春不用坐牢了,于是纷纷议论着散去。
屋里只剩下了云家父子四人和唐云龙这边祖孙三人,还有留下作中的老队长。
众人一走,子香忍不住就急切地问秦子英:“你们有什么条件?”
秦子英不理子香,而是看向不动声色的云中雄:“第一个条件:我要你跟我妈妈离婚。”
云中雄马上高声反对:“不行,这天下哪有强要父母离婚的。若是说,你自己翅膀硬了,有城里男人要你,想要走我不留你们。可你妈是我老婆,世人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你怎么就想要拆开我们呢?”
他说大这里,又急急转向秦方圆:“方圆,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我们都已经老了,还闹离婚让人家看笑话吗?这事我不同意,想都别想!”
干什么玩笑,老婆是他的摇钱树,他怎么可能跟老婆离婚?
秦子英冷冷一笑:“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你说的是“亲”,可你自己看看,你跟我妈是亲吗?那不是亲,是仇!少年夫妻老来伴,那指的是有感情的夫妻,可你跟我妈能有什么感情?真有感情的话,还能让你儿子去害我妈唯一的亲外孙?”
“这天下哪对夫妻不吵架,没感情的夫妻也不能都说离婚吧?”子奇插嘴。
“没感情的夫妻不离婚是很多,可丈夫让儿子去害妻子唯一外孙的也就这一个。”秦子英针锋相对。
子松却是看死了秦方圆的软弱,攻向秦方圆:“妈,我们几兄妹都叫您一声妈,以后我们也都会孝顺您,您看,您跟爸年纪这么大了,离婚也不怕人笑话,您还是别离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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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帐(一)
子松却是看死了秦方圆的软弱,攻向秦方圆:“妈,我们几兄妹都叫您一声妈,以后我们也都会孝顺您,您看,您跟爸年纪这么大了,离婚也不怕人笑话,您还是别离婚了吧。”
平时说话细声细气,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的秦方圆,此时却坚定地摇着头:“云中雄,我们缘分尽了,分手吧。”
但云中雄却坚决不退步:“不行,我不同意离婚。按照婚姻法,离婚的条件必须是感情基础破裂,我们的感情基础没有破裂,不符合离婚的条件,不能离婚!”
他虽然是个农民,但法律却是学得很好。
老队长也为难了,他劝秦子英:“这世上哪有劝父母离婚的,要不,你提别的条件吧。”
秦子英的脸色变了又变,她看了妈妈一眼,咬着牙说:“你跟我妈从来没有在一张床上睡过,你们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基础,这基础都不存在,哪来的破裂。就象你说眼前这里没有坏鸡蛋,眼前连个鸡蛋都没有,当然没有坏鸡蛋一样。所以,你说的什么婚姻法的条例对你们的婚姻根本派不上。”
老队长听秦子英一说,吃惊地看向云中雄和秦方圆,见他们两人脸上都没有表情,便知道秦子英说的是真的。他的心中不由一顿:这婚,恐怕离不离都差不多,若还过得去,还能勉强维持,只是他们闹到了这个份上,恐怕云中雄不想离也不成了。
秦子英又说:“其实,我知道你不想离婚,不过想着我妈能给你赚钱养女人罢了,枫木根那个叫阿芳的女人,我可是知道的?”
云中雄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我哪认识什么枫木根的什么女人?你有什么证据?”
云中雄虽然跛了一条腿,但人却长得精神,加上年轻时家里有几块钱,念过书,平时不说话,整个人总是带着一股书卷气,哄起女人来也一套一套的,因此还是有几分女人缘的。
最主要的是因为云中雄靠了老婆绣画卖,口袋里总是装着几个钱,身上穿得也比一般农村汉子一二,坐着的时候另一只干腿藏在裤管里,也看不出他脚是跛的,也就显得跟一般农民不一样。
他前妻刚死的时候,因为五个子女的拖累,他的生活很是糟了一阵子,后来娶了秦方圆,生活渐渐走上正轨,加上子女也大了,日子过得舒心了。俗话说,饱暖生淫欲,坐在街上吃米粉时,遇上女子搭讪,便有了歪心,逐渐跟一个叫阿芳的寡妇好上了。阿芳为了从他那里多得两个钱,自然使尽了全身解数讨他喜欢,让他感受了一把“迟来的爱”
云中雄领略了阿芳的床上功夫,如同吸毒上瘾的人,回到家便看方圆这不顺眼那不如意,再加上方圆从来不让他近身,更是没有忌惮了。只是,云中雄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拿着这个女人赚的钱去养另一个女人,是否有什么不应该。
只是,这事他做得非常隐秘,每次都是趁着赶圩才跟阿芳见面,他的几个子女都不知道,秦子英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他知道,秦方圆虽然人温柔,说话总是细声细气,但对原则问题非常固执,如果秦方圆知道了这事,这婚,恐怕他不想离都不行了。
云中雄的心中是真的慌了,乱了。
“怎么,要我给你证据?好啊,去年八月你去县城卖我妈绣的两幅画,你回来跟我妈说,这两幅画都卖给了春晖画店,得了一百块钱,我没说错吧?”
云中雄心中一格登,坏了坏了,别要弄出那件事吧?但他却是不能不说话,只能硬着头皮说:“是没错。”
秦子英哼了一声:“实际上,那天你刚好遇上一个外佬来我们县旅游,你把绣画卖给了那外佬,一幅绣画卖一千块钱,两幅画一共卖了两千块元!你说,你瞒下的钱到哪去了?要我来告诉你吗?”
云家三兄妹都看向了云中雄:居然还有这样的事?
不过,他们都知道家里的开支都是靠着那女人绣画没的钱。但虽然用那女人的钱,但他们父子几个却从来没将那女人当作自己人,因此,云中雄多卖了点钱,隐瞒下来在他们看来也是正常短,至于钱用哪了,他们平时并不关心,此时也没有从秦子英的话中听出什么。
子松子奇子香他们听不出什么,云中雄却是听出了什么了,他的心中,比刚才跟他们为子春的事对峙的时候还要慌乱,因为,阿芳的事,是他心中的秘密。而他截留钱的事,更是秘密,秦子英象是知道了他这两个秘密。
不对,秦子英怎么可能知道他这两个秘密?但听她的话里,却是句句带着玄机,暗示着她知道这个秘密!她是怎么知道这两个秘密的?
因为心中焦急,虽然已经是秋高气爽,云中雄脸上却冒出豆子汗来。
“我——”他想说什么,却说不出话来。
秦子英轻蔑地看着云中雄不断抹汗:“你说不出吧?我来替你说,你隐瞒下来的那些钱,你并没有用在家里,而是给阿芳买了一对金戒指,一对金耳环!一对金镯子。”
云中雄脑中翁的响了,她真的知道,她知道阿芳,而且,还说了出来!
子松子奇子香三人都是一愕,父亲隐瞒下钱,他们觉得正常,都用来给别的女人买首饰,他们就觉得不正常了。
他们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父亲。
云中雄见几兄妹都看着他,见他们眼中神色,不由又羞又怒,马上朝着秦子英吼了起来:“你大着嘴巴说话,这是想要离间我们父子的关系吗?我几时给别的女人买东西了?你没证据乱说话这是诬蔑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告你诽谤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乱说要坐牢的你知不知道?”
但谁都能看出,他的外强中干。
秦子英不屑地看着他:“你还威胁上我了?你想要证据吗?要不要将阿芳叫来对质?她可没想过给你保密,整天带着那对金戒指金耳环金镯子晃来晃去呢。枫木根谁不知道,她有个跛子相好的男人,很大方地给她买了金戒指金耳环金镯子!”
子松三兄妹听着秦子英说的,再对比看看父亲老羞成怒的神色,便明白了:秦子英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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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帐(二)
云子松愤怒了,他当年娶媳妇的时候,女朋友提出要打一对金戒指,父亲都舍不得,自己好说歹说,父亲却坚持说家里实在没钱,最后不知道从哪个角落摸一块老光洋,用那老光洋打了两对银戒指。
就算是这两对戒指,父亲还舍不得全给了自己的女朋友,说是老光洋就这么一个,要是全给了子松媳妇,没地方给子奇未来的媳妇找光洋,结果,最后还是留了一对戒指给子奇的未来媳妇。
可他真没想到,舍不得为自己正经媳妇买金戒指的父亲,居然一下子就为情人打了一对金戒指,一对金镯子,一对金耳环!这真是他的父亲吗?
金戒指金镯子金耳环啊,那得花多少钱?子松的心,痛得象有人捏住了用力在扭。
子奇也心生不满,他的对象跟他说,她的好朋友戴上表到她面前炫耀了,想让他帮自己买块手表,他跟父亲要钱给女朋友买块表,可父亲却说:“家里没钱了,给她一对银戒指吧。”说着将一对当年用老光洋为子松媳妇打戒指时同时打的一对银戒指丢了给他。
表没买成,对象生了他好久的气,都不让他亲近了。不过,他心里并没有怪过父亲,家里没钱嘛,父亲一个腿有残疾的人,能带大他们几兄妹已经不错了(他可没认为,养大他们五兄妹是方圆母女的功劳)。更何况,父亲还给了他一对银戒指。
可是,真的没想到啊,父亲不是没钱,而是将钱给了野女人买金戒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