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眨眼,用力咽了口唾沫,说,“这金族也太多金了!这要搬到凡世去,不晓得要挥霍几十万年才用的尽!”玄浔这才知道原来她是被金族的金障给惊住了,好笑地同时却又不知该说什么,遂勾起唇角,沉默地看着还在一旁兀自惊讶的凤玖梅。“可是金族要这么多金子来做什么?他们可是神仙呐!”神仙是用不着钱币的,甚至可以不吃不喝不拉。虽大多神仙都不是凡间传说的那般清心寡欲不食饭酒,但喜食食物好饮美酒在天上也是用不着钱币的,都是各自酿造自个儿种食的,就连一些神仙佩戴的金银饰品都与俗世的相差甚大,那些可都是上等的沾有些许仙气但无灵气物品(所谓没有灵气就是指化不了人形的天界物品)。而金族结界所用的,都是无仙气亦无灵气的金石,这样的金银俗物在天界的作用就一句话∶给各位神仙们下凡游耍消遣的。
玄浔有些意外地看着凤玖梅,他先前见凤玖梅感叹金族多金子还以为她只是在凡世待过一段时日所以一时感慨而已,却未曾想到凤玖梅竟是不知道金族用金子来做什么。也不问她为何不知道,只是有耐性地答道,“金族用金子来修炼,结界用的这些金子是被吸收完仙气后置于这的。”似是知道她还有疑问,他继而解说道,“结界散发的光芒只有一小部分是他们灌输的法力,大部分都是阵发出的威力。”“阵?”凤玖梅有些疑惑地撅眉思索着,正当玄浔准备再次给她深入讲解时,她“啊!”了一声,问,“你是说这金族的结界就是一个阵法?”玄浔舒了口气,心道这女子总算不是太无知,点头道“嗯。名为唤金阵。”凤玖梅忽而笑开了,说,“好厉害的修炼法,好聪明的结界法!这可是长知识了,回去我也试试用金石修炼!”玄浔终是有些忍不住地问道,“你不知道这金石修炼仅金族可以么?各类仙人各有修炼法门,如飞禽走兽与花草树木所修不同,沙石晶物与水雾冰凌所修不同,其间不可乱修,否轻则损耗修为,重则散尽修为魂飞魄散。”
凤玖梅呆若木鸡地望着玄浔,半响没有动。“玄浔呐,为何你说的这些,我从来没听说过啊……”“没听说过?”玄浔皱起眉问,“你不是拜在清水山门下么,你师傅没教导过你?”“啊……这个嘛……”凤玖梅低头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笑着,脑海中浮现出师傅偶尔给他们指导时她垂头打瞌睡,师傅偶尔给他们讲解时她与木婉清互相挤眉弄眼地玩闹,师傅给书籍让他们自己摸索修炼时她与师兄妹们的嬉笑打骂……呀,对了,师傅每次都只是给他们书籍叫他们自己研究,只偶尔来视察指导一番嘛,“师傅很少教导我们的,大多都是我们自己看,所以不知道这些也不足为奇。”其实也算是他们这群人天赋异禀,这样的修炼法也能修炼出这样不上不下的成绩来。“哦?”玄浔一眼便识破凤玖梅在遮掩些什么,于是挑眉道,“我怎么听说你师傅是一个十分有教导法子的神仙呢?他喜给弟子书籍让他们自己参悟不假,但每次指导也十分到位,怎么会连这些常识都不告知你们?”凤玖梅脑袋垂的越发低了,在心中默默想着,她每次听这些哲理禁忌时都十分不耐烦,只偶尔顺顺耳旁风,能知道就奇了!感觉到玄浔的愚弄的目光,她恶狠狠地抬头瞪眼威胁道,“你若敢将这些告知师傅,看我不收拾你!”玄浔不由好笑地笑出声来,“就你那点修为,能碰到我都是好的了。”复又似想起什么,收敛了笑容正经地看着她说,“凤玖梅,日后好好修炼,莫要再这般无所谓,也莫要觉得一些禁忌无趣便不去了解。若不是你一直以来因懒惰而只修炼你师傅教与你的东西,你怕是早不知散于何处了。”凤玖梅“嗨”了一声道,“知道了,我也会告知师兄妹的!不过我们都是懒仙,能修炼好自己得都算不错啦~”说罢见玄浔仍目光如炬地盯着她,脸不禁红了起来,只装作若无其事地抬手打了一下玄浔的臂膀,哈哈道,“我碰到你啦!”玄浔这才又柔下脸色,勾了勾唇角。
☆、相持
玄浔闻言不禁有些好笑地瞥了她一眼,却未答话,只静静地站在一旁。慕容海双眸含泪,委屈的问,“知年,你为什么要跑?”凤玖梅嘴角抽了抽,不死心地再次说,“你们好像认错人了?”慕容海忽然把眼瞪大,直视着她说,“你就是知年就是知年嘛!你为什么不承认?为什么要跑?”凤玖梅张了张嘴,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尴尬地垂眸向脚下看去。慕容海伸手扯了扯凤玖梅的衣袖,小声问,“知年,你是不是讨厌我?”凤玖梅听了立马将眼睛抬起望着他,摇头否道,“我没有,我怎么可能讨厌你!”慕容海却一下子笑开了,“哈哈,你还说你不是知年!”凤玖梅愣了一下,半响,忽然抬手拍了自己脑门一下,佯怒道,“你这小滑头,竟敢套我的话!”慕容海却不回答,只自顾自的望着她笑,凤玖梅又瞪了一会儿他,不由也跟着笑开了,“你这毛孩子,才多久不见,竟这般狡猾了!”慕容海又径自笑了会儿,又忽止了笑,小心翼翼地看着凤玖梅,问,“知年,你真的不讨厌我么?”凤玖梅正笑的欢快,乍一闻言,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禁晃了下神,落在慕容海眼中却成了不知该怎么回答自己,才不会让自己生气。他有这样的心思,也着实不奇怪,毕竟他从小被封为太子,身边阿谀奉承的人太多,有时免不了兀自猜测一番,只是其他人也便罢了,凤玖梅是他遇到的极少数他认为不畏自己权威的人,若是她也变成了其他人的样子,对慕容海来说,这无疑是令他沮丧失落的。于是慕容海垂下了眸子,呐呐问,“你是不是也像其他人那样,顾忌起我的权势了?”凤玖梅刚回过神,又听到这样一番话,不由有些恼怒,“你这孩子,才多大点就开始猜测人的心思了?还有,你那权势算什么?还是那句话,在我眼里就是根毛!不,毛都算不上!好歹我也是凤……”未待她说完,玄浔装作无意地碰了她手臂一下,凤玖梅疑惑地看向玄浔,却见玄浔正满眼无奈地看着自己,想了想刚刚说的话,不由“嘶”了一声,转了转眼珠望向正满脸期待地望着自己的慕容海,到嘴边的“好歹我是奉权贵为虚幻的知年”的改口变成了“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慕容海“啊?”了一声,又“啊!”道,“因为期待你的解释啊。你接着说啊。”凤玖梅感觉自己的嘴角又猛烈地抽了几抽后,“没了,我说完了。总之就是我不讨厌你。不会因为你的身份对你怎样。”慕容海满意地笑道,“那你跟我回皇宫吧!我也就不追究你为何要跑了。”凤玖梅诧异道,“为什么?我不想去你家。我还有事。”慕容海却兀自拉住她的手臂,拽着她往皇宫走去。凤玖梅被他拽着往前了几步,正欲抽手,就看见玄浔大步上前将慕容海的手用扇子打掉,拉起凤玖梅的手,淡声道,“她不跟你去,你走吧。”慕容海正欢快的拉着凤玖梅往前去,却看到一个男人站在他跟凤玖梅之间,还打掉了他的手自己牵着凤玖梅的手,不由怒视着他,质问道,“她不跟我走跟谁走?还不把知年还给我?”玄浔瞥了他一眼,依旧用冷淡的语气回答道,“她自然是跟我走。还有,她从来不属于你。”慕容海怒目圆睁,挥了挥手,“你们上!把他给本太子拿下!”凤玖梅挣脱玄浔的手,上前推开他,叫了声“慢!”,又站在慕容海面前看着他软声说,“莫要再无理取闹了,我们还有事,让开吧。”慕容海不可置信地看向凤玖梅,“你说我无理取闹?你还要跟他走?”凤玖梅点点头,看着他,不语。
路旁商铺中的人不由感叹这几人态度怎么前后变化这么大,时喜时怒,时冷时热的,其中竟还有个是当朝太子!不由都探身看向路中间的这群人。这时,慕容海身旁的一个侍卫上前道,“太子,这两人关系怕不简单,不然你问问他们关系再做决断?这周围的人瞧着,实在有些……”慕容海瞪向那人道,“若是关系匪浅我难不成就放了他们?好不容易遇到个能真心与我相处的女子,我怎么能放她走!那些人爱瞧,就瞧他们的去吧!”那侍卫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退了下去。慕容海低头想了想,心道就算两人关系不一般又怎样,问问也算是摸摸底!于是开口问道,“你们什么关系?”
☆、真相
那天凤云悠正在子虚宫花园里散步,忽见前方有一个头发挽做随云鬓,发间插着一只黄中带紫的宝石簪,鬓角别着一朵淡紫色的丝花,丝花上坠着一些珠翠,穿着一件淡黄色拽地丝裙,腰间系着拖地的淡紫长纱,臂间挽着一条同色丝帛,白净的心形脸上淡淡的扑了些胭脂,眉似柳叶,一双漂亮的丹凤眼旁匀匀地抹着些淡紫,小巧的鼻子,朱红的菱唇,看着华美柔和中透着些英气的女子。凤云悠不禁纳闷,这子虚宫多久来了这么个女子,看着真冷!禁不住好奇,捏了个诀立在了那人身前,“美人儿,你是谁?”那女子瞟了她一眼,“苍亭。”啧,说个话也这么简短,看来是个冷美人儿啊~“苍亭?不知亭美人这是要去哪儿啊~”凤云悠偏头看着她,“需要我带路么?”苍亭眼中闪过丝不耐,“不必,你让开。”凤云悠皱眉,心道这美人也太无礼了,想当初在凤凰山时……“诶,美人儿!等等啊!”凤云悠急急追上已走出些距离的苍亭,笑道“美人啊,你是不是找不到路啊?”子虚宫虽大,却除了子虚外就一个空漠,现又多了个她,可现下空漠没在这里,子虚宫内又没有土地,这苍亭又一直用走的,定是找不到路!哈哈,现在能给她指路的貌似只有自己了嘞!苍亭看了她一眼,问“我在这转了好久都未见到一个仙仆仙婢,莫不是子虚上神遣他们去准备招待我的事情了?”凤云悠抽了抽嘴角,这子虚宫内一共就三个神的消息的确有些难以置信,以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