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点?”我看看大家,“这么重要的东西难道只是在清点的时候才发现不见的吗?”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做事儿的?
“这也是我想要问他的!”王后沉吟片刻,“只是前一段时间有使节来访,殿下答应了对方可以看王宫中任意一册图书,所以才会疏于防备的!”
“这还不简单,只要把那些使节抓回来好好问问不就得了!”青青天真的说。
我看看她又看看王后,最近的使节团,我怎么没有听说有使节团来拜访啊?细细想来最近也只有夜白他们因为我之前发求救信号赶来了一次,虽然没有帮上什么忙,还是被殿下嘉奖了,在那之后还有其他人来过?就在我苦思冥想的时候,一个可怕的念头蹦了出来,惊恐的看着王后,难道她口中的那个使节团,指的就是,夜白?急于求证的我立即把目光扫向一边的灿雪,她只是不动神色的点点头,之后我就愣住了。
“怕是,已经有人知道我说的是谁了吧!前一段来夏廷的外国使节屈指可数!”说着看着我说,“护国夫人!冒犯了!”
“不可能!”我和青青一口同声,然后看看彼此。
“不可能!这个世界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一个温婉却又霸气外露的女声出现了,南宫舒穿着一身紫色的繁缛衣袍走了进来,“首王妃南宫舒,参加王后及各位娘娘,臣,有证据可以证明,角耳使节团落晖将军,夜白就是投了万策国书的凶手!”那目光决绝,就好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再看看王后不屑中透露出的赞许,好吧,我总算明白最恨我的两个女人联合起来会发生什么化学效应了。
☆、36、回不去的都叫过去(五)
“哦?”王后挑挑眉毛,那嘴角的笑容即便是隔着珠帘都清晰可见啊!“首王妃,你和,护国夫人可都是摄政王的宠姬,你这样……”
“即便如此,”说着就已经跪在了王后面前,“臣,就更应该炳公执法了!这,侍妾出了问题,臣,怎么说都难逃罪责,故,臣在这里先领罚了!”说着深深一拜,那模样还真是姐妹情深,一副好担当的样子。
“王后叨扰了!”我拱拱手,“只是妾身就不明白了,妾身何罪之有,首王妃又在这里领什么罪啊?”
“大胆,在往后面前,还不知道收敛!”南宫舒厉声。
“堂堂护国夫人,殿下和王后亲封,即便是再高的位置都要让三分,再者说,妾身还是烈王的生身之母,在摄政王府也算得上是嫡长子之母,这等位分,何须收敛?”不知不觉情绪开始激动起来,从来还没有受过一个女人这般欺负。
“这样啊!”青青插话,“护国夫人不如先看看首王妃个的到底是什么证据,这也好让我们评判啊!”对着我微微摇摇头,我只好撇过头,这个时候如果我表现的向泼妇一般岂不是中了这个女人的计,到时候她自然会反诘一句,既然没有做亏心事儿,我又是在强辩什么啊!
“这个!”说着从袖中拿出了一块令牌,“想必各位对这个对牌不怎么熟悉,这个对牌是进出皇家书库的凭据,所有人都知道夜白将军这次来原本是为了帮助夏廷讨伐敌军,所以殿下对之也算是上上之礼,甚至大开书库之门,只要夜白将军用了自己的令牌换了对牌就可以进去了,可惜的是这么好的机会,好像只有夜白将军有这个殊荣,所以说只有夜白将军才会有这块对牌!”说着看看我,“这块对牌是当日夜白将军要离开去摄政王府和王爷告别的时候落下的,当初臣以为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收了起来,直到最近万策国书丢失我才发现这块对牌的特殊!”似乎被发现我要说话了一般,她立刻又说,“我知道护国夫人,现在是要说,既然对牌在这里,那夜白将军的令牌就应该会在王宫之内吧!”说着站起身,“为了打消护国夫人的疑虑,臣就先去了书库,果不其然找到了这个!”说着又从另一个袖子里拿出了一块令牌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护国夫人可以仔细瞧瞧,这个是不是夜白将军的令牌!”
落晖将军的令牌,全角耳也就只有这一块,不对,全天下也许只有这一块,如果不是亲近之人是看不到这块令牌的,所以仿造,根本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可能性只有,这就是那一块令牌!半晌无语。
“所以,现在护国夫人也算是没有话说了吗?”南宫舒奸计得逞一般微微一笑。
“王后,容妾身说一句话!”站起身跪在地中央,“这其中肯定有误会,还请王后给妾身时间,妾身定会查清楚!”
“夜白是角耳的将军,护国夫人怎么说也是角耳的官家小姐,只怕要是让护国夫人做这事儿,难以服众啊!”南宫舒微微一笑。
“哦?”王后似乎乐得看我们在这里撕扯,根本不打算制止,“那,首王妃,你觉得这事儿怎么处理才合理啊?”
“臣认为,”南宫舒鲜红的嘴唇微微一扬,“连坐!”
“好一个连坐!”又是他,为什么在我绝望的时候都有他?这大概就是我离不开他的理由吧!“臣,参见王后!”嘉年上前一拜,“臣,自知内眷开会臣出现于理不合,可是臣有话不得不说!”
“哦?”王后似乎来了兴趣,原本无聊的戏码立刻变得有看头了,“摄政王但说无妨!”
“这件事情事发突然,况且夜白将军也已经离开很久了,这要真的查起来,必须还得找到夜白将军问问清楚不是,要不然怎么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呢?”嘉年说着看看一旁的南宫舒,“首王妃大言不惭的说连坐是吗?护国夫人是本王的妻,你也是本王府里的内子,这连坐有你吧?殿下是本王的兄长,王后是本王的兄嫂,怎么?你一个连坐就要把夏廷所有人全部连累!”说着微微一笑,“好大的野心啊!果然是秋大司宪的侄女啊!”
似乎是说道了南宫舒的软肋和痛处,南宫舒立刻跪了下来,“王后明察,臣也只是为了夏廷好所以才这么做的,没有过分的企图,还请王后明察!”
“明察!是得明察!”一个严厉的声音响了起来。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山呼万岁,“行了,都起来吧!为了这件小事儿,大家都算是受连累了!”说着殿下坐在了主位上,“万策国书对于夏廷甚是重要所以才召集大家来说这个事儿!”说着看看我和南宫舒还有一旁的嘉年,“寡人也不希望因为万策国书再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前面朝堂上已经做出了决定,摄政王会拍一批人去角耳请夜白将军来夏廷好好询问一下!寡人这么说,怕是大家也明白了吧!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证据,不如等等!先不要伤了和气!”
“殿下请饶恕,臣的,唐突!”说着就直接跪了下来,开始求饶。这算什么?在别人眼里难道我就是那种仰仗宠爱欺人太甚的人吗?
要请大家一起请,请罪谁不会啊!“请殿下责罚妾身!”说着就跪了下来。
“这都是怎么了?寡人都说了要查清楚再说的!”他不悦的看看我。
“臣,要请罪,请殿下饶恕臣失察,没有查明情况就妄下断言!”
“妾身请罪,只因为切什么挂念家人,所以才会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还请首王妃,殿下见谅!”说着一副泫然若泣的样子。
“好了!寡人恕你们无罪,护国夫人你身子单薄不要在跪拜了!摄政王扶起来吧!”说着嘉年伸手扶起我,而对一旁的南宫舒视而不见,片刻后她自顾自的站了起来。
“既然殿下今日大赦天下,臣,想求一个不情之请。”殿下伸伸手,意思是说罢,她笑了笑,“也算得上是喜事一桩吧!”说着看看嘉年微微一笑,“殿下,如今臣,有身孕了!”我顿时愣住了睁大眼睛看着南宫舒,怀孕了?看看一旁的嘉年,他也是一脸的惊讶,我摇摇他的手,他低头摇摇头,可是南宫舒怀孕是真啊!“是王爷的!”这么刻意!难道你还能怀上其他人的孩子?我也只能侧目看看嘉年,心里只是默默的呼喊:你说过,你不会碰她的!
“哦?”殿下先是愣了一下,“那就先恭喜摄政王了!”说着微微一笑,笑容别有深意的扫过我,似乎是在说:看!你要维护的男人怎么对你的?
“这样啊?”嘉年开口,“怎么不先跟本王说?”
南宫舒看看嘉年又看看我,“护国夫人刚刚回王府王爷正在缠绵中,妾身怎么好打扰!”那话里的意思满满都是我霸宠的意思!
“这样啊!”王后总算是开口了,“这摄政王宠爱侧王妃这是人尽皆知,可是!”说着看看我,“现在王妃怀孕了,侧王妃是不是该让摄政王夺去陪陪王妃呢?”我只是微微一笑,要我怎么说,说不要?怎么可以?说可以,那是不是就坐实了的确是我哦不要嘉年去南宫舒那里啊?
“多谢王后提点!”嘉年及时制止了要继续的话题,之后捏捏我的手,他掌心传递的温度,不禁让我的心更靠近他一点,以前发生事情我第一个另眼相看的人就是他,现在我要不要试着先去相信他?
“既然如此!”殿下挥挥袖子,“赏赐一些上好的补品就当是寡人对摄政王的恭贺之仪吧!”
“殿下,臣,想借这个机会,给叔父求个情!”原来在这里等着呢!“臣知道叔父秋铎犯了许许多多的罪责,现如今臣怀有身孕,只是想求个福泽,既然殿下要审理夜白将军的事情,那秋铎大人的事情是不是也可以重新考虑一下呢?”
“首王妃!”殿下向后仰仰身子,“你知不知道你说的话又多危险啊?多一份就会让寡人觉得你是在滥用私权!”
南宫舒粉脸一凝立刻跪了下来,“臣绝对没有滥用私权的胆量,还请殿下明察,臣,只是觉得大司宪秋铎之事还存在不少疑点,既然殿下深明大义,愿意给夜白将军一个公道,那是不是也可以给忠心于你的臣子一次辩白的机会啊!”
“寡人明白了,首王妃是在怪寡人啊!”殿下微微一笑,“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