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备马!”说着他就扔下竹简向我所在的门口走了过来,走到我身边突然停了下来,“金石县!你知不知道?”
“我长得像谷歌地图还是快鸟地图了?我哪里知道啊!”我很不客气的说。
“谷歌?!”熬嘉年眼里又有了一丝浓重的疑惑。
“你不用多想,我说这些就是为了说明,王爷您要找的地方我不知道!”说着我就偏过脑袋。
“良娣你不知道金石县在哪里?”熬嘉年的语气里满是玩味。
“请问一下王爷!我知不知道金石县跟我做良娣的本分有关系吗?”我盯着他的眼睛说。
他微微一笑,“说的好!本王这一段时间都不会在王府,所以,良娣!”他凑近了我的耳朵说,“良娣就可以好好学学什么是良娣的本分了!”说罢就走了出去,满是决绝、满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肃杀,站在他的身后我都快要被冻死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总是想不明白很多东西,熬嘉年突然冷淡的态度,就算是他不待见我,可是这个不待见也有点太过了吧!现在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敌国细作一样,我摇摇脑袋,真是的当时我就应该找个小说家做朋友,说不定我现在就大概能猜出七八分了!
“小姐!现在我们可以回去继续沐浴了吧!这样身体会不好的!我们千万不能让夫人担心啊!”塞外开始在我的四周碎碎念。
“现在大概我能做的事儿就只有沐浴了吧!不过塞外你先去厨房给我偷点东西吃吧!今天一天吃的都是青菜我都受不了了!”我转头看看,她微微一笑就准备行动了。
“你怎么还在外面啊?还要偷吃的?”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东方策?”我愣住了,这家伙怎么在这里啊?“不对啊!今天王爷不是说要等人去一个什么地方吗?你怎么还在这里啊?王爷说的人不是你吗?”东方策只是给我了一个无公害的笑容作为答复。
“他,问你金石县在哪里了?”东方策的语气似乎是有一点点的震惊。
我咬了一大口鸡腿喝了一口水说:“对啊!你都不知道,他今天又多阴阳怪气,似乎是一定要我说我知道金石县在哪里一样!他是不认识路还是怎么了?”
“你当真不知道金石县在哪里啊?”东方策也有一点震惊的看着我。
“不知道啊!我干嘛骗你们啊!你们又不给我好处!”我拿起另一个鸡腿吃了起来。
“那我给你一点提示吧!”东方策理了理衣袖,“铉牧亭一带……”
“铉牧亭!”这个名字似乎是召唤回来了许许多多的记忆,当初的大乾和夏廷的会谈不就在那里吗?就连桃花庵都是……等一下,桃花庵是在角耳境内的,铉牧亭一带,那里不就是角耳吗?“角耳?”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东方策默不作声,只是微微一笑,“没事儿了!你吃东西了吧!”好像我刚才迷惑的表情让他很开心一样,虽然他不动神色,但是他现在的微笑就好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
“到底怎么了!角耳怎么了?”我放下手里的东西,心中不禁一紧。
“角耳没事儿!”东方策笑着说。
“不可能,熬嘉年问我,你也问我!角耳是不是真的出什么事儿了!熬嘉年说他要去金石县,他去角耳做什么!”我一下全身斗战栗起来了,熬嘉年该不会要和夏侯旻一样对角耳动手了吧!
东方策低着头微微一笑,“其实,你应该担心的不是角耳,而是熬嘉年!”
“我担心个屁啊!他要做什么!”我几乎就快要站起来了。
“有人在金石县造反了!熬嘉年领旨去平定叛乱,他要面对的事儿比你想像的多的多!朝廷一是要考验他的政治,另一方面他去了那里就不得不面对你的家人,你的家人现在已经是他的家人了,朝廷就是要看看这个摄政王是不是有强大的外戚,他的态度决定了他的生死,而且这次叛乱发生的地方又是那么敏感的地方。”东方策淡淡的说。
“他,他该不会,怀疑是角耳在这么做吧!”东方策这下出奇的安静,我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为什么这次熬嘉年去哪里都带着的东方策这次却留在了王府,他是要盯着我,要看看是不是里应外合想要只他于死地,我干笑了两声,“一个男人算的比女忍还精准,英王爷果然英明!”我望着的东方策,微微一笑,他是来看守我的,我拿起了桌上的一杯酒,向他示意,“我敬你!”说罢我一饮而尽,而那酒似乎就根本没有流进胃里,好像是流进了心里,烫的生疼,虽然我不期待熬嘉年信我,可是原来不被人信任,被人猜忌的感受是这么难受,我对这酒杯笑了笑,也罢也罢,看来我以后承受的远远会超过这一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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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金石秘案(二)
“你不用送我!我没事儿!”东方策轻轻捏着我的手腕,我脚步微晃慢慢的走在王府的长廊上,这长廊第一次让我有一种怎么走都走不完的感觉,我好想开始有点不适应这里的生活了,猜忌、算计……
“良娣,慢一点!小心脚下的石头!”东方策不断的指引我该怎么走。
“良娣!耿良娣!”我失声笑了一下。
“怎么,不舒服吗?”东方策轻轻拽停我,“要不休息一下!你今天喝的的确有点多!”
“我喝的一点都不多!”我抬头看着他,“我只是觉得耿良娣这个称谓真的再适合不过了!”我轻轻挣开东方策的手慢慢往前走,“你不用管我!我不会爬墙出去,不会想尽办法会角耳的!王爷委任于你,我不会让你难做的!”
“子时三刻,洞虚门交班……”东方策用不大的声音说。
我回头对他苦笑着说,“王爷,他也知道洞虚门子时三刻交班!”说罢我就一个人在月光下晃晃悠悠的走回我住的地方,那个叫做葳蕤的地方,那个磨平我棱角的地方……
“小姐!你怎么喝酒了?东方大人带你喝的啊?”塞外婆婆妈妈的罗嗦了半天。
“我今天真的有点乏了!你回去休息吧!我一会儿自己就安置了!”我一支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捏了捏睛明穴。塞外也许是发现我今天的确过于沉默了,就很是自觉地离开了。我站起身子走到窗边,这窗子是正对着王府花园的,以前从来没有打开过,不知今天是怎么了突然有了打开窗户的欲望,伸手打开窗户看到的东西真心的令我失望,虽有暗夜荷花,但更多的是“莫名其妙”增派的侍卫,我苦笑着关上了窗户,良娣,良娣始终就是良娣,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熬嘉年没有封我为王妃了,仰望着天上的月亮,渐渐的月亮已经开始有了残缺,这个时候熬嘉年在角耳做什么呢?是带着伪善的面具准备行凶,还是已经刀光剑影血染角耳了?如果这个时候那个正真的管家小姐还在,她,会选择怎么做……
我身边的一切都是暗夜的红色,所到之处都是一片死寂,看着熟悉的街道,这里是角耳,我在做梦吗?我在街道里走来走去试图去寻找什么,可是一切都是虚无,这里的街道死一样的安静,就好像所有的人都在沉睡抑或是已经……死亡……想到这里我就拼命的向我居住的地方跑去,妈妈,流苏,夜白还有青青的那对孤苦的父母,想到这里我就更加加快了步伐奋力跑去,终于到了,可是这里依旧和街道里一样安静,我一件一件房子的去找,可是没有人,终于在去往贤和雅叙的路上看见了妈妈,“娘!”我几乎是吼叫着跑了过去,在我紧紧和妈妈拥抱在一起的时候,熬嘉年冷酷的脸庞出现在一身兵戎之中,他手里提着一把剑,剑锋上染着丝丝红色,看在我眼里那些都是嘲讽的叫嚣,熬嘉年一步步的靠近,妈妈立刻把我护在身后。
“有什么事儿!冲我来!不准伤害菲琳!”妈妈对着熬嘉年大声吼叫。
“娘!王爷!王爷!我求求你饶了我娘吧!我求求你!求求你!”我跪在了妈妈身边不停的向熬嘉年磕头,在我不知道第几次抬头的时候溅在我脸上的鲜红让我失语……
“啊——”我叫喊着从睡梦中醒来,塞外拿在手里的帕子掉在了地上,惊讶的看着我,而我则是跳了起来紧紧的抱住了塞外哭了起来,“塞外!塞外!我想回家!我想回家!”我不断的抽搐着。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塞外拍着我的后背语气中充满了不解。
我缓缓的松开塞外,“塞外!我想回家!我想回角耳!我想家了!”我好似心里难受的都要裂开了一样,我似乎是体会到了塞外三年前受的伤痛,没有经历过杀戮的人,永远不会懂得一个个人在自己面前倒下去的那种惊恐与无助。
“小姐,你没事儿吧!”塞外伸手抹去我眼角的泪花,“小姐想回角耳,那就等姑爷回来之后,我们跟姑爷说一声,到时候姑爷一定会带着我们一起回去的!其乐融融多好啊!”塞外在胸前玩着手指开心的说。
“是啊!到时候王爷回来了,我们跟王爷商量……”来得及吗?他回来之后,还有角耳吗?我还有家吗?想到这里我心里就是一阵抽疼。
“良娣!六王妃有私件给你!”门外传来了念奴的声音。
“小姐!我去!”塞外拉了拉我的手,就向门口走去,我静静的走到了铜镜之前,看着陌生的自己。
“月龄小姐给小姐的!”塞外把一块竹排送到我的手里。
“恭请摄政王良娣耿氏于瑞王府一聚。
瑞王妃尚氏”
“月龄姐找我?”我看了看塞外一眼。
掀开帘子望了望马车后的大队兵马不禁自己苦笑了一下,索性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可是人群的议论倒是让我心头一酸。
“这马车里又是哪家的千金宠妃啊?”一个老妪的声音传了进来。
“这马车里坐的还能是谁啊!就是前一段时间六王爷迎娶的角耳的